“老陸啊,我們就這麽走了?”冰刃道。


    “要不然還能咋地?”陸星河道。


    “你不是說來收賬的嗎?到頭來還是空空如也。“陣靈道。


    “怎麽叫空空如也?”出了城主府的陸星河泄氣了。


    “起碼還混口水喝喝。”


    “你是吃了,我們三個啥都沒有。”陣靈鼓著小臉蛋道。


    “你們三個不是啃空氣的嗎?啥時候需要吃飯了,你們,哦不,除了小烏龜和我外,你們又沒有上廁所的功能,吃得了飯嗎?”


    “再說了,陣靈你好像沒有資格吃飯吧,老底都被你掏空了,分文不剩,我們幾個餓著肚子不都還是因為你嗎?”陸星河反問道。


    陣靈臉蛋一紅,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家孤兒院,院中的一群小孩圍著一個瞎眼的彪型大漢嬉戲,還有個年輕人呆呆的坐在石凳上,神情恍惚,另一個人在喋喋不休的數落著其他人。


    “你看看你們,你個個的,什麽玩意?要不是我,你們都得喝西北風。”山貓咆哮道。


    “這位先生不知是來領養還是……”山貓發現了陸星河急忙道。


    “我看看,嗯,看看。”陸星河摸著空空如也的口袋尷尬道。


    “他這是怎麽了?”陸星河指著豹明轉移話題道。


    山貓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悲傷,其他人也沉默了,似乎都不太願意提及。


    這時,護衛長提著食物走了進來。


    “是你?”護衛長驚訝道。


    “是啊,真是有緣。”陸星河道。


    閑聊中,陸星河了解了整個事情經過,心裏不免有些悲哀,亂象頻出時,誰是人誰是鬼真的無法用常態的眼光看待。


    誰又能想到一群囚犯能不畏生死的保護一群孤兒,死亡來臨時,能為兄弟放棄一切尊嚴,隻為了兄弟能活下去,這樣的人試問能有多少。


    陸星河走到豹明身前,豹明依舊神情呆滯。


    陸星河伸出了右手放在豹明的腦袋上閉上了眼睛,十分鍾後,兩人的腦袋上冒著絲絲白煙。


    豹明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得很熟,很安心,不再有血腥和殺戮。


    陸星河走後的第二天,豹明醒了,開口叫了王彪一聲大哥。


    王彪的手一顫,瞎了的眼睛張開了,眼皮下是白茫茫的一片,但王彪卻能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兄弟回來了,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山貓也是淚水直流,對著陸星河離去的方向深深跪倒大拜。


    ……


    白虎學院冰靈城分院。


    “找你們找到我好辛苦啊。”陸星河不知什麽時候混了進來。


    鄭聰被嚇得從躺椅上滾了下來。


    “古…前輩?”鄭聰疑惑道。


    “是我。”陸星河把躺椅拉過來自己躺了上去,突然發現鄭聰已經到了化作中期了。


    “你,又邁進一步了?”陸星河疑惑道。


    “嘻嘻,托冰靈城得福,我和師兄他們都邁進了一小步。”鄭聰高興道。


    陸星河不開心了,出力的和沒出力的或多或少都發財了,最大的功臣除了一身傷卻什麽也沒有,這不公平。


    不久後,狂獅急衝衝趕來,對著鄭聰的屁股就是一腳,鄭聰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道友這是?”狂獅打量著陸星河道。


    “哦,出了點意外。”陸星河搪塞過去了。


    半小時後,陸星河臉上的笑容就沒少過。


    腰間多了兩個儲物袋:一些化靈境的修煉心得,一百塊極品靈石,十萬上品靈石,和一些渡劫使用的靈丹和陣法材料,白虎學院講究,財大氣粗啊,這錢拿得沒有任何毛病。


    “狂獅前輩,我剛進來的時候門口吊著的是……”


    “哦,那是隻發了瘟的病貓,你注意點別被傳染了。”狂獅望著門口嫌棄道。


    “我代表白虎學院多謝你和那位道友的幫助,在不違反規定的前提下,你和那位道友永遠是白虎學院的座上賓,隻是白虎學院的令牌,你收好。”


    “你可不要小看它,它能幫你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狂獅微笑道。


    “哦,對了,有空幫幫忙,幫我揍一頓那幫小兔崽子,不死不殘就行,就說我說的。”狂獅道。


    突然通訊器響起,狂獅起身先行離開。


    陸星河見狂獅離開後,嘴角都咧到耳朵後了,發財了,真的發財了。


    不單止靈石充裕,連渡劫的靈丹和陣法材料都搞齊了,雖然自己離嬰變期還十萬八千裏遠,但未雨綢繆準沒錯,這樣就能省下大量的時間以供修煉了。


    “古前輩。”鄭聰探出腦袋道。


    “狂獅前輩走了。”


    聽到陸星河的話,鄭聰才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暗搓搓的給了陸星河一個儲物袋道:“前輩,小小心意。”


    “好說好說。”陸星河高興壞了,梅開二度,多多益善啊。


    “最近我師兄有些飄了,幫我揍他一頓,最好打臉,腫起來沒一兩個星期不能消的那種。”鄭聰陰森道。


    “我去,什麽仇什麽怨讓我如此記恨你師兄?”陸星河震驚了。


    “我是為他好,最近實力提升太快,難免會飄,我怕他走上了歪路。”鄭聰大義凜然道。


    “老實交代。”


    “好吧,最近他被妖精纏上了,失去了修煉的初心,我怕他毀了。”鄭聰道。


    “他該不會是搶了你女朋友吧。”陸星河猥瑣道。


    “別鬧,我有娃娃親的。”鄭聰沮喪道。


    “我去,你老婆都提前預訂了,那你師兄找一個不是很正常嗎?”陸星河道。


    “別提,一提就是傷心事。”


    “你該不會是下麵的那一個吧,嘿嘿。”陸星河笑得十分猥瑣。


    鄭聰沉默了,默認了。


    半小時後,白虎學院格鬥場。


    “古兄……”


    鄭乾話音未落,陸星河打斷道:“有人花錢買你的臉,你是要掙紮一下還是躺下默認。”


    鄭乾收起臉色道:“古兄,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是化靈境中期,而你……”


    陸星河擺擺手道:“境界不代表一切,屬於自己的才是真的,境界有時會騙人的,如果單靠境界高低評判,那還需要格鬥場幹什麽?直接比境界,誰低誰自殺不就行了,用的了這麽麻煩嗎?”


    “那就得罪了。”鄭乾拱手道。


    “鄭師兄加油。”


    “對,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


    “哪裏來的神經病,敢挑戰鄭師兄?”


    “對啊,還有人花錢,讓本小姐知道,非得要他好看。”


    “就是,她們就是嫉妒鄭師兄……”


    鄭聰一言不發,十分識趣當幕後玩家,生怕這些狂熱粉絲知道是自己,晚上被敲悶棍裝進麻包袋丟進化糞池裏,那就沒臉見人了。


    “看來你真的飄了。”陸星河陰惻惻道。


    “來吧,手底下見真章。”鄭乾暴起衝殺。


    “你說那小子能贏鄭乾嗎?”


    白虎學院分院總教頭嚴裳,合道中期,狂獅的頂頭上司。


    “必贏。”姚政道。


    “沒有懸念,隻是時間問題。”狂獅道。


    “我認為……”虎威探出腦袋道。


    “閉嘴,蹲著。”


    狂獅話還沒說完就被三人懟了回去,虎威灰溜溜的蹲在牆角裏,不敢吱聲,生怕又被吊起來。


    “你越來越差勁了。”陸星河打出一記虎嘯印逼退鄭乾後道。


    “怪不得你師弟鄭聰花錢買你的臉,你臉皮厚點真能多挨幾拳。”


    陸星河毫不猶豫出賣了鄭聰:抱歉了,我不單止收了你的錢,還有個人我拒絕不了,他給的價格你給不起,要怪就怪你沒簽保密協議。


    鄭聰懵了,打就打嘛,幹嘛把自己給爆出來了?事情大條了。


    無數的眼睛此刻死死盯著鄭聰,鄭聰冷汗直流:要死了,前輩,我被你坑死了,救命啊。


    砰砰砰,


    “好好看,好好學,丟人現眼的玩意,好的不學,專門學些不著四六的玩意。”姚政開口道。


    “繼續,不死不殘就行,技不如人活該挨揍。”


    “在學院裏麵,有人護著你們,你們感受不到壓力,也沒有麵臨死亡的威脅,但在外麵呢?”


    “現在,他不是任何學院的人,野生的,也就是你們口中那沒有經過係統訓練的半吊子散修,現在挑戰你們引以為傲的師兄,看看你們這些正規軍與散修的差距。”


    “收起你們那些愚蠢的自尊心和狂傲的姿態,你們的起點比別人高,但終點未必了,隻有懂得珍惜眼前的人,才配往前邁進。”


    “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拚命才有機會得到的,不知道珍惜的人不配活著,血就是最好的證明。”姚政發狠道。


    “古小子,不要留手,打死我負責,你無責。”狂獅道。


    “鄭兄,不想當反麵教材就認真的,你院長說了,會死的。”陸星河打著哈欠道。


    “我知道了,看來我真的墮落了。”鄭乾不由道。


    “現在是分心的時候嗎?”陸星河欺身上前給了鄭乾一拳。


    砰。


    鄭乾狠狠的砸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


    白虎學院的其他人沉默了。


    “別看你們是係統訓練出來的就高人一等,散修有散修的優勢,那就是不要命以及層出不窮的陰招,你死我活才是修士本來的麵貌。”陸星河指著在場的眾人道。


    “這貨好像囂張得有些過頭了。”嚴裳道。


    “不,他說得是事實。”狂獅道。


    “你很看重他。”


    “是的,他的心態是學院學生並不具備的。”狂獅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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