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老哥的性命就拜托你了。”林樹道。


    “盡力而為。”


    “一路走好,早去早回,我在學校裏為你接風洗塵。”


    ………


    “前輩,為什麽要去冰靈城?”陸星河道。


    “名字有些熟悉,想去看看。”白衣道。


    “這麽草率?”陸星河無語了。


    “有問題嗎?”白衣反問道。


    “反正你也沒事做,去逛逛不好嗎?”


    “什麽叫沒事做?我還要修煉,我脖子上還架著把刀呢。”


    “修行修行,你不能隻注重修,還有行,多出去走走,開闊視野,這對你有好處。”白衣道。


    “嗬嗬,我覺得我的視野夠開闊了,生活也夠刺激了,有多少人像我一樣,次次去跟閻王談判的?”


    “修行如逆水行舟,你不努力怎麽行呢?”


    “逆水行舟?那它麽是海嘯不是水,我覺得我已經很努力了,不需要再去作死了。”陸星河道。


    “問題是你不是接下任務了嗎?你說過信譽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怎麽能打退堂鼓。”


    “嗬嗬,你沒聽說過任務也有失敗的嗎?再說了,任務失敗了,委托人也死了,那誰知道我的信譽破產了,大不了換一個地方接著幹。”陸星河無所謂道。


    “你這麽缺德你家人知道嗎?”


    “我家人隻希望我好好的活著,老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陸星河道。


    ………


    仙人山脈裂縫處。


    “龜寶寶,回家了。”


    陸星河回到仙人山脈與吼龜相遇的裂縫處,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裏麵。


    裏麵早已破爛不堪,空氣中夾雜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龜寶寶從陸星河體內竄出,眼神中充滿哀傷。


    原本液化的靈池現在空空如也。


    “這裏有道的氣息。”白衣凝重道。


    “道?”


    “對,天道枷鎖,看來這裏的主人也是個不安分的主。”白衣道。


    “天道枷鎖是什麽?”陸星河道。


    “天道枷鎖是一種懲罰,其形式多樣,我隻見過有人竊取本不該屬於他的到時,天道降下枷鎖以示懲罰,沒想到在這裏再次見到了。”白衣道。


    “道還能竊取?”


    “這有什麽不能的,隻是你能否承受的住罷了,就跟奪舍一樣。要麽失敗,要麽成功。哪怕奪舍成功後,身體也不是自己的,各方麵都存在缺陷擺了。”


    “嗚嗚。”


    “乖。”陸星河摸著龜寶寶的腦袋安慰道:“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龜寶寶很是高興。


    “等等,前輩。”


    “幹嘛?”


    “這裏曾經遭到過天地枷鎖,那會不會再次降臨?”陸星河問道。


    “應該不會,天地枷鎖針對的是竊取者。”


    “那就好,那就好。”


    陸星河取出林樹的任務盒子仔細打量。


    盒子很漂亮,入手溫潤如玉,有一股沁人心扉的氣息,讓人十分放鬆。


    夜幕降臨,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憑空出現。


    陸星河的眼神逐漸迷離,臉色紅潤。


    “小哥哥,一起來跳舞啊。”


    “好啊。”陸星河露出了豬哥般的笑容。


    “小哥哥,今夜奴家想與你進行靈魂上的交流,你看好嗎?”


    “好啊好啊。”陸星河被迷的神魂顛倒,迫不及待。


    “那你放開靈魂,讓奴家來溫存可好。”


    “好,好。”


    陸星河放開了靈魂限製,女子隱晦的陰險一笑就飄進了陸星河的靈魂深處,似乎在幹著什麽壞事。


    “前輩,她在幹嘛?”陸星河道。


    “可能在下禁製,想把你的靈魂囚禁起來幫她幹活吧。”白衣道。


    “她在找什麽?”


    “這還用問,肯定是在找你的靈魂啊。”


    “她也夠笨的,還沒找著嗎?”


    “她蠢,你也傻嗎?”


    “啥意思?”


    “你在用什麽跟我說話。”


    “我,啊……哈哈。”


    “咦?她急了。”陸星河道。


    “再逗逗她。”白衣道。


    “好嘞。”


    “小姐姐,你在哪裏啊。”陸星河的聲音在冰晶魂的腦海裏炸開,把冰晶魂嚇了一跳。


    冰晶魂迅速調整過來道:“死鬼,討厭,剛剛你去哪了?”


    “我一直在這啊。”


    “那你的靈魂呢?”


    “不在你眼前嗎?”


    冰晶魂不悅了道:“討厭,你騙我,你隻是化靈境,靈魂怎麽會如初凝實,我生氣了,哼。”


    “別生氣啦,你再看看。”


    冰晶魂陰險一笑道:“好啊。”


    一顆水晶般的釘子突然出現在她的指甲裏,十分隱晦。


    陸星河把一切盡收眼底,但沒有戳破,白衣好像在搗鼓什麽,需要時間。


    陸星河猥瑣的把腦袋靠到冰晶魂的胸部。


    冰晶魂大喜,抱著陸星河的腦袋道:“奴家幫你按摩一下可好。”


    “好啊。”陸星河道。


    “可以了。”腦海中響起白衣的聲音。


    冰晶魂在按摩之際,指甲中的釘子突然變大握在手中,猛然的朝陸星河的靈魂上紮去。


    砰……釘子突然斷裂。


    陸星河捂著心口傷心道:“你,你好狠的心啊,最毒婦人心。”


    冰晶魂見到釘子紮斷了,魂都短路了。


    “你,你……”


    “你什麽?”陸星河殘忍道:“你紮完了,該我了。嘿嘿。”


    冰晶魂意識到不妙,瘋狂逃離,可惜隻能原地打轉。


    “你,你別過來,不然……”


    “不然怎樣?”陸星河打著哈哈道。


    “不然我跟你同歸於盡。”冰晶魂發狠道。


    “這裏是你的靈魂內海,一旦我自爆,你的靈魂也不能幸免。”


    “自爆?你問過她們同意了嗎?”


    “你,什麽意思?你是靈魂共生?”


    “那倒不是,隻是我的靈魂比較特殊,除了我這個原住民外,還有一隻龜寶寶。”


    龜寶寶現出身形向冰晶魂打著招呼。


    “嬰變期烏龜?”冰晶魂大驚道。


    “嗯,還有一位器靈前輩,白衣。”陸星河介紹道。


    白衣緩緩現身,眼神冰冷。


    “你,這……”


    白衣的氣息壓得冰晶魂喘不過氣。


    “哦,還有。”


    “還有?”冰晶魂要哭了。


    “對,還有一副棺材,你想看嗎?”陸星河問道。


    “棺材?”


    冰晶魂嚇得臉色慘白。


    一具水晶棺緩緩出現,冰晶魂的靈體開始飄忽不定了。


    “好了,把水晶棺收好,要不然她會被水晶棺的氣息鎮散了。”白衣道。


    “好嘞。”


    陸星河收好水晶棺後,冰晶魂一言不發,呆呆的佇立在原地。


    “她怎麽了?不會是嚇傻了吧?怎麽辦?”陸星河問道。


    “怎麽辦?打一頓不就好了。”白衣殘忍道。


    “不不,別打我,我沒害過人,真的。”冰晶魂委屈道:


    “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害過人,真的,我發誓。”


    白衣打手一揮,把冰晶魂一把抓起拉出離陸星河的腦海。


    冰晶魂此時跪在盒子上瑟瑟發抖。


    “說說吧。”白衣道。


    “我,我叫冰晶魂,三年前覺醒靈智,是這冰晶密鑰的器靈。”


    “覺醒靈智後,有一股聲音始終呼喚著我要回到冰靈城,但我剛覺醒,沒有能力。”


    “於是在誘惑路過的一位女子後,她順利的把我帶回了百花樓。”


    “百花樓是什麽地方?”陸星河道。


    “娛樂場所。”冰晶魂道。


    “正不正經的,貴不貴?”陸星河露出激動的眼神。


    砰……


    “啊……”陸星河的腦袋挨了一巴掌,整個人粘在牆上下不來。


    “啊,正經,正經……”冰晶魂被嚇傻了。


    “呸,無能。”白衣鄙夷陸星河隨後對著冰晶魂道:“繼續。”


    “在百花樓裏,我不斷收集信息,但一無所獲,期間我發現我具有誘惑的能力,於是開始誘惑那些來放鬆的人。”


    “直到半年前,有一個自稱是四大學院的天才學生到來,他叫林樹,通過他我發現了回冰靈城的希望。”


    “於是引誘他開放靈魂,我鑽進去後用魂釘紮了進去,威脅他把我帶回冰靈城,我期間沒有害過人,我隻是想回冰靈城,求前輩放過我。”冰晶魂哀求道。


    “啊……”陸星河從牆上下來道:“那你說說,林樹還有三個月的性命是怎麽回事?”


    “那是嚇唬他的,魂釘隻是限製一下他,並沒有什麽實質傷害,隻有造成乏力,體力不支,腿腳輕浮,黑眼圈加重而已,不危及生命的。”


    “都幾個月過去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行動,我才嚇嚇他的,真的。”冰晶魂道。


    “那那釘子怎麽拔出來,會有什麽傷害嗎?”


    “不用拔的,三個月後魂力耗盡自動消失。”


    “當然,前輩要是要求,我現在就拔出來,也前輩靈魂的強度也能輕鬆辦到的。”冰晶魂道。


    “不,不,不需要,留著它,時不時動一下,嚇嚇他。”陸星河陰險道。


    “你惡趣味挺惡心的啊。”白衣鄙夷道。


    “換你,你拔不拔嘛?”陸星河問道。


    “不拔,早中晚紮他一下,時不時在他靈魂深處唱點接地氣的歌。”白衣微笑道。


    靠,你比我還缺德。陸星河十分鄙夷白衣。


    “那個,您確定需要這樣做嗎?”冰晶魂顫抖道。


    “確定,需要,以及肯定。”陸星河和白衣異口同聲道,隨後相互鄙夷其惡心,無節操。


    熟睡中的林樹大夢驚醒,被子濕透了,他夢見祖奶奶來找他了,說要帶他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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