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跑吧。”鄭聰焦急道。


    鄭乾臉色陰晴不定,要他拋棄學院的其他人他做不到。


    而現在有許多學生被莫名其妙的吸幹血液和靈力死亡,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凶手,連線索都沒有。


    “鄭聰,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麽躲過攻擊的。”鄭乾嚴肅道。


    鄭聰急忙從儲物袋中取出陸星河悄悄塞給他的紙條道:“這應該是古前輩不知何時交給我。上麵隻有三個字:小心,跑。”


    鄭乾望著字條出神了。


    “師兄,你怎麽了?”


    鄭乾歎了口氣道:“怪不得古兄死活不肯與我們一起,看來他是發現了什麽,但又有所顧忌,隻能用這種手段告訴我們。”


    “那為什麽是給鄭聰而不是給我們?”洪亮不解道。


    “我們雖然比不上他,但要悄無聲息的塞張字條給我們難度非常大,而鄭聰就是最好的人選。”


    鄭聰聽完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洪亮道。


    “我們不妨想想古兄為何連我們的駐地都不願靠近一步,這樣或許能看到不一樣的結論。”


    “我們人多,怕我們群起而攻之。”鄭聰道。


    “合理。還有嗎?”鄭乾道。


    “我們的學院隊伍裏有化靈境修士,像他這樣的強者一定會引起學長或者帶隊老師的注意,兩者之間一個不好會起麻煩。”洪亮道。


    “我們不妨把它們同時放進一個框裏想想,再結合天星路的異變一起想想。”鄭乾道。


    “天星路異變,靈氣暴躁,殺意滿天,曾經出現過殺意控製人的現象,見過血,殺過人,血棺材,吸食血液和靈力……嘶……”洪亮越說越驚恐。


    “看來情況不太妙啊。”鄭乾擔憂道:“我們不妨大膽推測:天星路異變,有不明生物用殺意能控製人相互屠殺來喚醒某些東西,這控製人的手段能隱藏在人的深處而無法察覺,現在應某些變故又需要大量的血液和靈力,再次采取行動。”


    “師兄,那照你這樣說,總會留下馬腳的,但現在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鄭聰道。


    “你仔細回憶一下你遭遇襲擊的過程。”


    “昨晚,我上廁所,由於古前輩字條的提醒,我幹什麽都是小心翼翼的,護甲從不離身,正當我解決完的那一瞬間,一道黑影瞬間破開我的防禦,我及時激活令箭才得以逃生。”


    “你是說瞬間護甲就碎了?”


    “對,不到兩秒鍾。”鄭聰肯定道。


    “有這種破壞力的,與我們同階的修士我隻想到古兄,學院裏在我印象中沒有,除非……”洪亮沉思道。


    “除非什麽?”


    “除非是化靈境修士出手,否則我想不到誰有這樣的手段,而能在如此短時間中完成作案而不露出馬腳的也隻有化靈境修士能辦到。”洪亮給出了最後的推測。


    鄭乾歎了口氣,這也是自己苦惱的地方,己方最高戰力是敵對關係,況且還不知道敵人究竟有多少。


    嗯?


    “事情有轉機了,四方陣已經完成,能強行降臨嬰變期強者了。”鄭聰望著通訊器道。


    “不好。”鄭乾大驚道。


    “怎麽了?”


    “我們知道,那行凶者也會知道,那麽就有兩種可能,要麽潛伏下來不再行動。”


    “那這樣不好嗎?起碼少死很多人。”


    鄭乾苦笑道:“最怕是第二種,他接到的是死命令,要收集足夠的血液和靈力,那麽當得知有強者降臨時,他一定會發瘋一樣無所顧忌的。”


    “看來學院中還是有能人存在的。”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誰。”鄭乾大驚道。


    自己等人已經布下陣法,竟然還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來人是敵是友?


    ……


    天星路,某處山洞,陸星河像條死狗般逃了一天一夜才找到這麽個隱秘的山洞,天知道他是怎麽活過來的。


    這次的傷,傷到根基了,爆發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還過載了,身體全部爆紅燈了,再生術已經無法滿足自身所需,現在單純靠靈石光球續命。


    陸星河的靈魂也開始沉思。


    龜寶寶急得‘嗚嗚嗚’叫,從陸星河體內竄出,叼著陸星河來到了地底水路,依靠自身的特性尋找到靈氣比較濃鬱的靈水把陸星河浸泡在裏麵。


    喺~~


    陸星河的體溫逐步下降,但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白凝也從陸星河體內竄出,但靈體飄忽,沒有以前那麽真實化。


    龜寶寶突然發瘋一樣對白凝展開撕咬。


    “別鬧。”白凝皺著眉頭道。


    龜寶寶依舊不依不饒,白凝隻好把龜寶寶硬塞進陸星河體內。


    白凝閉目凝聚靈力,一具棺材從眉心處出現,棺蓋打開後,裏麵的白凝直直站立,兩人相互點點頭,然後把陸星河裝進水晶棺裏,蓋上蓋子讓它靜靜的躺著水池裏。


    天星路上,隨著嬰變期強者降臨,中了血咒的修士開始瘋狂的屠殺獲取大量的血液和靈力。


    各大學院損失慘重,超過三分之一的學生死在互毆上,直到嬰變期強者降臨才製止這場悲劇。


    “這是血咒,能控製人的意識,蠱惑放大人內心的陰暗麵,是刻在靈魂上的,無法解除,唯有殺……”武太極道。


    武太極,玄武學院副院長,嬰變後期。


    “武前輩,沒有任何辦法了嗎?”穆棱哀傷道。


    “除非是精通精神力的高手肯消耗自身的靈魂之力來消磨,但這樣會導致雙方的靈魂出現缺陷,很難彌補回來。”武太極道。


    穆棱無法直視穆靈變成一個嗜血狂魔,抱起穆靈準備離開。


    “站住,穆小子,你現在出去立馬成為眾矢之的,不但保護不了這小丫頭,你也會沒命的。”武太極喝訴道。


    “多謝前輩,我不能看著唯一的親人死去,哪怕與天下為敵,我無所畏懼。”穆棱道。


    “唉,算我怕了你了,暫時把她冰封起來吧。”武太極歎了口氣道。


    “多謝前輩。”穆棱感謝道。


    隨著各大學院的強者降臨,中了血咒的學生開始了最後的狂歡。


    令人奇怪的是中了血咒的人收集的血液和靈力都不知所蹤,迷霧依舊難剝開。


    而白虎學院由於鄭乾三人與神秘人的通力合作下,以最小的代價拿下中了血咒的學生,成功阻止了暴亂的發生。


    至於散修間,代價更為慘烈,十不存一,原本沒有中血咒的人莫名遭到清洗,於是爆發了大規模的內訌,戰火擴散到了各大學院中來,差點引發成規模戰爭。


    地底水路深處,陸星河緩緩醒來,突然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裏,發瘋似的掙紮。


    “別撓了,都快撓花了,這水晶棺要是損壞,這裏所有人都得陪葬,包括你。”


    熟悉的聲音傳來,陸星河鬆了口氣,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活埋了。


    “多謝白前輩,多謝器靈前輩。”陸星河艱難的爬出棺材道。


    “你怎麽知道我是器靈。”器靈疑惑道。


    “七分推測,三分靠猜的。”陸星河活動僵硬的身體道:


    “對了,我躺了多久了?”


    “三天。”器靈道。


    “三天?”陸星河驚愕道。


    而龜寶寶在發覺陸星河醒來後也是興奮的鑽了出來。


    在陸星河沉睡的這段時間裏,龜寶寶始終是最擔心的那一個,這點能從契約中感知到。


    “好了,醒了就好,說幾件事,很重要。”白凝的身體愈發虛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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