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宮,一夜過去,周元神清氣爽。


    一旁,司徒妲兒慵懶的躺著,滿臉都是疲憊。


    當周元朝她看去的時候,頓時臉色微紅,垂下了腦袋。


    周元笑了笑。


    “妲兒,朕可神勇?”


    “自然神勇,妲兒已經不堪造作了。”


    雖然羞怯,但麵對周元的提問,她還是低聲回答著。


    周元更是哈哈一笑。


    哪個男人,能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好了,如今一天過去,太師府的事情,整個乾元城都該知道了,朕,也該去看看了。”


    說著,周元眯起了眼睛。


    聽到這話,司徒妲兒突然道:


    “陛下可考慮過納妃?”


    “嗯?”


    周元愣了一下,不明白司徒妲兒怎麽突然說這個。


    司徒妲兒開口道:


    “陛下身為天子,後宮豈能無人,臣妾雖是皇後,卻也不想讓人說個妒字。


    過去陛下受製於人,但如今已登上皇位,豈能還不開枝散葉?


    臣妾有幾個熟識的閨中之友,容貌品性都是上佳,若陛下有心,臣妾可將人召來。”


    後宮啊。


    周元自然也不是沒有想法。


    不過他還是搖頭道:


    “納妃之事,朕自有主張,此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太師宰飛塵之事給了他個警醒,外戚,是需要警惕的。


    司徒家一門忠良,他自然能夠信任,但並不是所有朝臣都如此。


    即便他自信外戚在他手上翻不出天,可他也沒給自己找麻煩的想法。


    比起這個,是蔡文姬不香嗎?


    或許未來他還能再見到貂蟬,西施等等諸多美人。


    這大乾之中,能與之相比的能有幾個。


    司徒妲兒點了點頭。


    她隻是提醒一下陛下,再多,就是幹涉了。


    在司徒妲兒在伺候下更衣,周元又少不得占了一陣便宜。


    如今心頭陰霾初步散去,他也終究體會到了身為皇帝的樂趣。


    從祥雲宮出來,周元換上了一身常服,朝宮外走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可是乾元詩會的日子。


    無數大乾讀書人聚集。


    如果有才俊,他也能選取幾個作為未來的官員備選。


    不過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看看這天下讀書人的看法。


    畢竟他可是個昏君,而且還是個暴君。


    而另一邊,乾元詩會已經開始,這裏聚集了大乾過半的才子佳人。


    可謂是大乾一大盛事。


    更有各地花魁紛紛趕來,一個個搔首弄姿,引得無數文人墨客頻頻駐足。


    “顧兄好詩,不愧是我大乾文壇青年才俊之魁首!”


    顧元道做了首詩,引得無數人紛紛叫好。


    聽到這周圍的誇讚,他也是臉上露出了幾分難掩的得意。


    尤其是看到那些官家女子,頻頻朝自己投來欣賞視線的眼神,更是有幾分誌得意滿的感覺。


    不過最讓他中意的,還是靜靜坐在一處僻靜地的女子。


    那女子儒雅,容貌絕美,隻是不知為何,始終眉頭輕蹙,似乎對這些詩句,並不滿意。


    也唯有自己作詩的時候,她眉間的鬆開了一些。


    想來,定然是自己的詩把她征服了。


    不過他要做的,可不止這些。


    眼看自己正是風頭無兩的時候,他當即朗聲道:


    “各位,顧某此來乾元城,聽聞我大乾太師,被天子關押,其族,更是無一活口。


    可天子所用的理由,不過是太師過分親近大元。


    太師可是我大乾文壇魁首,如此莫須有的罪名,我等豈能坐視,在下不才,願為天下先,去那宮門前問問,天子怎能如此昏聵!”


    聽到顧元道的話,不少人紛紛叫好。


    隻有少數人有些質疑。


    “可在下聽聞,大師不是與大元親近,而是和大元勾結,想要顛覆我大乾……”


    有人開口,可他的聲音卻不夠自信。


    聽到這話,顧元道猛地看過去,慷慨激昂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的臉上帶著憤怒。


    “太師已經是大乾太師,即便投靠大元,又有什麽好處,何況太師人品,我等文人,難道還不了解嗎!”


    隻一句話,就讓那駁斥的他書生閉上了嘴巴。


    見此,顧元道嘴角弧度更大了。


    今日他如此出風頭,那女子想必已經被自己的英勇風采征服了吧。


    顧元道朝那女子看去,可這一次,卻見那女子臉上帶著憤怒。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那女子款款走出。


    “這位公子說的,好無道理。”


    蔡文姬開口,雖然身形嬌弱,站在這數百人間,卻毫無恐懼。


    “太師府之事,早已經天下皆知。


    宰太後不守婦道,蓄養二品高手,太師宰飛塵門下三千門客,衝擊宮城,無可抵賴。


    你卻在這裏說什麽欲加之罪。


    書生,就是先生你肆意搬弄是非的理由嗎?”


    她的聲音不高,但在場之人卻聽得明明白白。


    顧元道神色變了變。


    “這些還隻是坊間傳言,哪有什麽證據,即便宰太師真的犯錯,身為我文壇魁首,我等難道不該弄清真相嗎。


    就算是要審,也該天下公審才是!”


    說前半句的時候,顧元道還有些底氣不足,但後麵似乎被自己給說服了,聲音越發硬朗,好像他確實沒錯,對得起天下萬民一樣。


    而沒有人知道,在這樓中的角落裏,周元就靜靜的看著。


    他一進來,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蔡文姬。


    縱然已經見慣了司徒妲兒那絕世容顏,但見到蔡文姬的時候,還是讓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這就是我大乾文人啊,不知該說愚蠢,還是不忠。”


    周元輕哼一聲。


    一旁,桂元兒笑道:


    “爺,我大乾總有身帶傲骨的,您看那一女子,不也如此嗎。”


    周元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蔡文姬看著顧元道,而後又看向其他人。


    “各位公子,小姐,小女子無才,卻不敢苟同。


    縱然是文壇魁首,也該以德為先。


    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還是說,諸位都覺得,有才便可無德,有才便可賣國?”


    不少人沉默。


    而周元卻站起身來。


    “說得好!”


    他喝彩了一聲。


    “縱然是文壇魁首又如何,那宰飛塵之心,已經路人皆知,你號稱大乾青年俊彥第一人,卻連此事都看不明白,這大乾官路,怕是不適合你了!”


    顧元道冷冷的看向周元。


    蔡文姬所言,雖然讓他有些丟臉,可他來乾元城的目的,是為了趕考。


    此人這話,無異於是在咒他了。


    沒有哪個考生能聽得進去這種言語。


    “本公子如何,關你何事。


    這大乾官路,又豈是你能說了算的,本公子師從柳公,柳文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詩詞之道更精。


    此次科舉,定然一舉奪魁,豈容你隨意開口!”


    “柳文彥?”


    周元回憶了一下,還真有點印象。


    原本大乾設左右丞相,後來宰飛塵上位,廢了丞相之職,自領太師之位。


    而這柳文彥,正是最後一位左丞相,在他告老還鄉之後,宰飛塵接任。


    此人,正是太師一脈的人啊……


    “好啊。”


    周元笑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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