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管那麽多 他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 其他的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檢查單給我。”


    醫生麵無表情地說道。


    “哦哦!”張雲雷連忙應和一聲,手忙腳亂地從包裏翻找起來。


    一陣窸窸窣窣後,他掏出了那張皺巴巴的檢查單,小心翼翼地遞到了醫生麵前。


    醫生接過檢查單,目光迅速掃過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數據,眉頭微微一皺,臉色依舊顯得有些凝重。


    沉默片刻後,他抬起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謝鴻鵠,問道:“最近不舒服的症狀有提升嗎?”


    然而,麵對醫生的詢問,謝鴻鵠卻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嘴巴張了張,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隻是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狀,張雲雷可急壞了,忍不住出聲催促道:“別廢話啊,人家醫生問你啥就說啥唄!”


    誰知,張雲雷話音剛落,醫生便轉過頭瞪了他一眼,語氣略帶不滿地說道:“家長,請您保持安靜,不要幹擾患者的表述。”


    顯然,醫生認為張雲雷在這裏多嘴了。


    聽到這話,張雲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乖乖閉上嘴巴。


    “有……不過還算好啦,還能忍得住。”


    醫生聽後,輕輕點了點頭,手中的筆在病曆本上快速地唰唰寫著些什麽


    寫完後,他再次抬頭看著謝鴻鵠,繼續問道:“那最近有好好休息嗎?晚上睡眠狀況如何?”


    謝鴻鵠想了想,答道:“嗯……還可以吧,就是有點失眠,通常要等到天亮之後才能睡著。”


    醫生邊記錄邊追問:“飲食方麵呢?有沒有正常進食?”


    這次謝鴻鵠回答得倒是挺幹脆:“這個還行,沒什麽大問題。”


    聽完謝鴻鵠的回答,醫生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低頭在處方箋上刷刷幾筆,開好了一些藥物。


    最後,他笑著對謝鴻鵠囑咐道:“從檢查結果來看 還有的緩 隻要積極治療,還有可能 不過瞧你這樣子好像最近瘦了不少啊,可得注意補充營養。想吃啥就吃啥,千萬別虧待了自己呀!”


    “嗯嗯,明白了,謝謝醫生!”


    謝鴻鵠連連道謝,起身準備離開診室。


    張雲雷則緊跟其後,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希望這些藥能夠讓謝鴻鵠快點恢複健康。


    檢查算是做完了 小瑞被張雲雷支走去陪謝鴻鵠開藥了


    他自己又折返回了辦公室


    “醫生 我想問一下他到底生的是什麽病 我看檢查單了 上麵寫的心衰 但我們以前檢查的時候隻是說有先天性心髒病”


    “你們做家長的就不關心孩子嗎?”


    醫生這一反問,把張雲雷給問懵了


    但他還是好聲好氣的解釋


    “孩子主意大 再加上他好久都沒回家了 有些事兒他都不跟我說 我這也是今兒檢查撞見他了 是我關心不足 真是不好意思”


    見張雲雷態度這麽好 醫生的情緒有所緩和


    因為謝鴻鵠雖然成年了 但還不過20歲 可以說還是不成熟的 所以醫生才會這麽惋惜年輕的生命


    “那行,我就給你講一下 他是從三個月前檢查出來的 心衰 這個病通常隻有6個月~1年的時間 按照他的病情發展速度 還有三個月……如果有能力 還是希望你們再想想辦法 現在隻有心衰 其他器官還沒有衰竭,還有機會 他這麽年輕 恢複能力肯定好 心髒隻要換了 那他就有好的可能 ”


    張雲雷隻覺得自己的耳朵裏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飛 震的耳朵嗡嗡作響。


    他拚命地搖著頭,想要說服自己剛剛一定是聽錯了。


    然而,醫生那嚴肅而又不容置疑的話語卻如同魔音一般,在他的耳邊不停地 3d 環繞著。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打著他的心。


    所有的一切,無一不在清楚明白地告訴他——他並沒有聽錯!


    那個死孩子,竟然瞞著他這麽一個秘密


    一個關乎生死存亡的天大秘密。


    “醫生,您的意思是……隻要能夠找到合適的心源並進行心髒移植手術,他現在就還有一線生機,對嗎?”


    張雲雷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


    “沒錯,情況的確如此。但問題在於,心源這種稀缺資源實在是太難找到了,而且排隊等待心源的患者眾多,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等到排到他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醫生無奈地歎了口氣。


    “謝謝您,醫生,我明白了。我會想盡辦法的。”


    張雲雷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和絕望,向醫生道謝後便步履蹣跚地走出了檢查室的大門。


    剛一出門,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樣,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了走廊旁的椅子上。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點開通訊錄,手指有些僵硬地撥通了姐姐的電話號碼。


    此時此刻,在他混亂不堪的腦海中,唯一能夠想到可以幫助他的人,就隻有姐姐了。


    無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花費多少錢財,動用多少人脈資源,他都心甘情願,毫不吝嗇。


    因為在他心中,沒有什麽比救自己的兒子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怎麽啦,小辮兒?”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姐姐關切的詢問聲。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雲雷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洶湧澎湃的情緒,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姐……”他哽咽著,僅僅隻是喊出了這一個字,後麵的話便如鯁在喉,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咋了?咋哭了?沒事兒你跟姐說 誰欺負你了?姐給你做主”


    “我兒子他生病了 需要換心 如果不換的話 他可能隨時會死”


    “好好好,姐知道了 姐想辦法 你別急啊,你別急 有姐在呢 咱德雲社這麽多人,肯定能找到一條人脈的 你先把他檢查單發我”


    “行。”


    有姐姐這句話無疑是給張雲雷打了一劑強心針


    掛了電話後


    張雲雷坐在長椅上開始緩 緩和自己的情緒


    一會兒肯定是不能讓那小破孩兒看到他這副模樣的


    而且他也要教訓他一下


    他成天張個嘴在那說是一家人不能隱瞞 可到他自己這兒了,他倒瞞的挺好的


    真是不想感覺不出來,越想越生氣


    謝鴻鵠跟小睿兩個人取完藥後就看到還在這兒坐著的張雲雷


    張雲雷瞟了謝鴻鵠一眼 冷冷的說道:“回家!!!”


    謝鴻鵠第一感覺就是完蛋了,芭比q了


    從天靈蓋到後腦勺再到脖子處他感覺有一種強烈的灼燒感 一股氣兒在這幾個地方亂竄 讓張雲雷有些頭懵


    小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作為助理,他就隻管把自己份內的事情辦好就行


    扶著張雲雷往地庫走


    路上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他今天的檢查還做嗎?


    得到的回答,肯定是不做


    小孩這一個檢查就夠他喝一壺了 他還哪有空管自己?


    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腿檢查也沒什麽大礙,隻是檢查讓人放心而已


    謝鴻鵠自己也是開車來的 原本直接就想回自己車上 但是被張雲雷一聲回來給喊住了


    “師父 我車還在那邊停呢。”


    “你別管了 跟我走 你車明天我找人給你開回去”


    “哦哦 行。”


    上了車


    謝鴻鵠原本是想坐副駕的 但小睿死活都不讓他上 硬是給他迂回後邊了


    謝鴻鵠看著坐在後邊的張雲雷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心裏已經開始流眼淚了


    坐在車上的謝鴻鵠心急如焚,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敲擊著,趕忙給林博函發送信息,催促他趕快往家裏趕去。


    此時的謝鴻鵠心裏暗自盤算著:隻要林博函能在家,那張雲雷礙於麵子肯定不好當著別人的麵狠狠地罵自己。


    然而,令謝鴻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平日裏與自己稱兄道弟的林博函,此刻卻像一灘爛泥一樣,對他發來的信息視若無睹、置之不理!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還是謝鴻鵠率先對林博函愛答不理的呢,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這風水竟然也輪流轉到他謝鴻鵠身上了。


    謝鴻鵠一邊焦急地等待著林博函的回複,一邊繼續不斷地發送著消息:“求求你啦,真的是十萬火急,十萬火急呀!你看到後麻煩速速回複一下好不好嘛,我向你保證,這次我一定會及時回複你的消息的!”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收到了林博函那帶著幾分嘲諷意味的回複:“喲嗬,瞧瞧是誰這麽沒良心呐,居然還能想起我來?有什麽事兒快說吧,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謝鴻鵠見狀,顧不上計較對方言語中的不敬,連忙問道:“哥 親哥,你現在忙不忙呀?”


    誰知林博函毫不客氣地回應道:“有話你就直說唄,別問東問西的,磨磨蹭蹭的煩死個人!”


    無奈之下,謝鴻鵠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那個……你能不能現在立刻馬上去我師父家一趟?你到了之後就在門口稍微等我一會兒就行,然後我很快就會趕回去的。哥哥,這次你可得救救我呀,如果連你都不肯幫忙的話,恐怕我就要被揍得半死不活啦!”


    林博函看完這條消息後,隻回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過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這謝鴻鵠不是已經跟所有人都斷絕往來了嗎?怎麽突然間又招惹上他家大爺了?


    於是,他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嘿,我說,你啥時候見過我大爺了?”


    麵對林博函的質問,謝鴻鵠哪還有心思細細解釋:“哎呀,你別囉嗦那麽多沒用的廢話了行不行?你就直接告訴我,你他媽到底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幫幫幫 我現在開車走著呢”


    眼看謝鴻鵠要急眼了


    林博函也是趕緊答應了


    他是一點事兒都不知道 純就是被謝鴻鵠搬去的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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