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哈!”


    “達咩!”


    崔禮一邊驚聲高呼,一邊手忙腳亂地護住自己的衣領子,仿佛那是他最後的防線一般。稍作思索後,他又迅速翹起二郎腿,將整個身子蜷縮起來,試圖把自己嚴密地包裹住,以抵禦未知的侵襲。


    “乖!”


    然而,祝丹青卻對這些全然不顧。緊緊地貼著他,不留一絲縫隙。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氣息。


    “哎呀,何必呢!”


    崔禮大口喘著粗氣,急切地想要掙脫祝丹青的束縛,去呼吸一口那清新的空氣。


    他使出渾身解數,用力地推搡著祝丹青,但她卻如同鐵鉗一般死死鎖住崔禮,令其毫無辦法。崔禮隻得無奈地忍受著那股相對曖昧的氣味,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此時的祝丹青活脫脫就是個小瘋婆子,雙手死死摟住崔禮的脖子,似乎不打算有絲毫鬆手的跡象。


    她的眼神堅定而熾熱,仿佛要在崔禮的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記,占據那最為重要的一席之地。就好似聖經故事裏的十二門徒中的西門彼得,成為那個一。


    崔禮伸手拍了拍祝丹青的後背,嘟囔著說道:“差不多了,再不鬆開我就要給你悶死了!”


    祝丹青聽了之後鬆開了崔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唉,何必呢!”


    崔禮這下真是感到萬般無奈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回來,本以為大家都會消停一些,相安無事。誰曾料到,這個節骨眼兒上,祝丹青竟然這般急不可耐地跳了出來。


    專門來欺負老實人的嗎?可到底還要自己怎麽樣啊?想到這裏,崔禮不禁在心底暗罵一聲:“媽的!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我都已經退讓一步了,你反倒得寸進尺,還想更進一步,簡直欺人太甚!”


    還是太渺小了!


    崔禮心中的天平傾斜,或許自己要在身邊帶著個保鏢。


    不十個!


    不!幾十個!


    想要靠近他就一個人來。


    “如果說你想要什麽,我好像都給你了。”崔禮將手放在祝丹青的腰間,拂過她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


    祝丹青聽後微微一愣,低頭思考:“沒有全部都給我,我還想要你的真心。”


    “真心給不了,誰都不給,我要自己留著。”崔禮堅定的搖搖頭,這是底線問題,是個人的紅線,是不可以越過的雷池。


    “誰都不給?”


    “誰都不給,睡了也不給。”


    祝丹青釋然地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你這樣不就顯得我愛的很沒尊嚴嘛。”她輕輕搖著頭,目光落在崔禮身上。想看到崔禮在開玩笑時候的表情,但是事與願違,崔禮比她想象的還要平靜。


    關於尊嚴問題,這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崔禮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說道:“比起你的愛有沒有尊嚴這個問題,我倒是持有不同的看法呢。依我看,愛不愛你的人,那才叫做沒有尊嚴。這種行為就是所謂的‘舔狗’行徑。”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接著,崔禮又補充道:“而且啊,都說舔狗不得好死,這話可一點兒也不假。”


    聽到這裏,祝丹青不禁皺起眉頭,追問道:“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麽又要同意跟我在.....”


    那一天甚是美妙。


    崔禮聳了聳肩,解釋道:“第一,當初我說不要的時候,是你們非要的。尤其是你,非要纏著我不放,都殺到了島上來了。我這人呢,心一軟,也就答應了唄。再說了,你長得這麽漂亮,如果一直單身下去,豈不是太可惜、太浪費了嗎?那我就秉持著節約的觀念就隨了你。這種兩廂情願的事情,還有什麽好多說的呢。”


    說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些許疲憊之色。


    祝丹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崔禮:“所以,在你眼裏,難道我對你的愛都是一文不值的垃圾嗎?”


    崔禮連忙擺了擺手,否認道:“不不不,你的愛可不是垃圾。要說垃圾的話,那也是我的愛才對呀。你們幾匹野狼就不要搶大辯吃了。”


    崔禮說的斬鐵截釘,沒有任何的餘地的貶低自己。


    這種自汙對於崔禮來說不要太簡單,反正他不要臉。別人怎麽說就讓別人說去吧,人言不可畏。


    見崔禮這麽說,祝丹青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沒關係啦,咱們繼續吧!”


    說著祝丹青趁著崔禮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就將他的外套剝了下來,崔禮覺得脫掉羽絨服的一瞬間,自己好像是被脫光了一般。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祝丹青。


    媽的!


    現在不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質問他為什麽不愛她嗎?


    怎麽都不按劇本來啊!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永遠都猜不到這些女人的心思呢?誰來給我翻譯翻譯,什麽他媽的叫做他媽的沒關係!


    崔禮拉住祝丹青的手,急忙喊道:“等等!怎麽就突然說繼續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祝丹青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伸手解下崔禮的毛衣紐扣:“哈哈,我還能不清楚你那點小九九?最開始是不勸導直接跑,然後發現跑不了就原地倒,現在是引導別人和你吵。”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戳了戳崔禮的額頭,眼神裏滿是調侃之意。祝丹青微微一笑,眼裏都是平和與偷偷的刺激感。


    “好一個三步走戰略啊!”


    接著,祝丹青像是獎勵一般,在崔禮那白皙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吻。


    然而此時的崔禮卻一臉迷茫,嘟囔道:“你到底在說啥呀?我咋一句都沒聽清呢。自從從冰島回來後,我這腦子就像一團漿糊似的,整天暈乎乎的,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慢慢抽離我的身體一樣,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戒斷反應?哎呀不行,我好想回到冰島去啊!”


    “別演了,讓我演一個被情所困的小姑娘實在是太難為我了。”祝丹青沒好氣的敲打崔禮。


    一旁的未來心裏不禁暗暗叫苦。它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悲催、最沒麵子的詞匯,仿佛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被各種各樣的人輕而易舉地掌控在手心裏,隨意擺弄。


    祝丹青漫不經心地將目光投向窗外,眼神遊離不定,嘴裏同時心不在焉地嘟囔著:“你想怎麽樣處理你那剪不斷的關係我都隨你。”


    聽到這話,崔禮忍不住長歎一聲:“哎喲!真想叫孫悟空讓我多長幾個腦袋,多變出幾具身體,這樣我本人就不用在你們之間糾纏。”


    祝丹青麵無表情地回應道:“既然我說過都隨你的意了,甚至甘願主動退讓兩步,難道你對此仍有不滿嗎?”


    崔禮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那如果……我想要其他人在一起呢?”


    話音未落,祝丹青瞬間勃然大怒,她猛地轉過頭,怒目圓睜,大聲吼道:“滾!!!”


    把她當做什麽了?仗著自己的喜歡為所欲為?


    這突如其來的怒吼把崔禮嚇了一跳。麵對祝丹青如此激烈的反應,崔禮失望地說道:“你不願意?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祝丹青掐住崔禮的兩邊臉頰不斷的往兩邊拉。


    崔禮不斷拍打祝丹青的手背,“鬆手啊!我剛在棒子裝的假臉皮你別給我扯壞了!”


    “臭小子,你去找一個心甘情願接受這種情況的人給我瞧瞧!........其實也行啊,如果你真想要我跟別人一起倒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先跟我去領取結婚證。”


    崔禮的雙眼瞪得老大,仿佛是聽見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祝丹青這段話還沒說完態度就變了,就像是範進中舉了一樣,關鍵還提出要直接當皇上的要求。


    沉默許久之後,崔禮隻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歎息道:“瞧瞧你,剛才還說得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誰曾想一轉眼的工夫,就跟那袁世凱一個樣兒,玩起複辟的把戲來了。”


    “那是他傻,誰說想當皇帝就一定要複辟了?想要享受......嗚嗚嗚!”


    “好了!吵死了!”崔禮有些無奈的將祝丹的嘴巴捂住。


    祝丹青目光炯炯的看著崔禮:“那就不要說話了。”


    “這...這不好吧!”崔禮覺得這有點玩的太刺激了。


    “放心吧,臭小子,這車的減震係統那可是相當出色的!”祝丹青滿臉自信地大笑著對身旁的崔禮說道,同時抬起腳來,狠狠地朝著腳下的汽車地板連踹了兩下。


    然而,正在路口等待紅燈的汽車卻宛如一隻龍龜,紋絲未動,甚至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踹完之後,祝丹青看崔禮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看到這一幕後,祝丹青似乎並不滿足於剛剛的測試結果。隻見她突然起身,在座位上蹦躂了一下。


    可即便如此,這輛汽車依然穩穩當當,仿佛完全無視了祝丹青的折騰。


    一旁的崔禮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禁連連咂舌:“這車的避震做得真是太好了啊!”


    要不做一下?......算了,就算再好,這麽做也太胡鬧了!


    人家不都是把車開到高粱地裏頭去之後才會幹這種事兒嘛,哪有像您這樣直接在路上就開始鬧騰的?


    不怕給人看完了?


    這樣想著,崔禮扭過頭去,朝著道路兩旁張望過去。


    他將目光投向右邊,隻見一輛轎車內,一名男孩正穿著一件毛衣悠閑地仰著頭,聚精會神地盯著車內的電視屏幕裏麵一讓人看見都生理不適的黃色生物,而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像是保姆模樣的人,正細心地剝著水果。


    崔禮又看向左邊,那裏停著一輛卡車,一個小男孩穿戴著像一隻維尼熊一樣,乖乖巧巧地坐在車鬥裏,將他的課本放在自己的腿上口中念念有詞在認真地背誦課文。為什麽這個小男孩不能坐到車裏麵,崔禮不知道,他可能有他的童年。


    但是無論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有美好的未來。


    見崔禮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兩邊的玻璃上,仿佛在擔憂著什麽。祝丹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


    “放心啦,這可是單向玻璃哦,隻能是咱們看到他們,而他們絕對看不到咱們這邊的情況。”


    說著祝丹青還敲了敲窗戶,使勁地小男孩揮揮手。


    小男孩抬起頭,揚著紅撲撲的臉蛋四處張望。


    “別逗孩子。”


    崔禮按住了祝丹青還要敲玻璃的手,伸手按下了車窗,將自己的圍巾拋給了小男孩,穩穩的蓋在男孩的頭上。


    車窗上升一半,小男孩感激的說道:“謝謝叔叔。”


    車窗下降,崔禮咬牙切齒的喊道:“叫哥哥。”


    小男孩疑惑的問道:“可是你不是有老婆了嗎?大人才結婚的不是嗎?”


    fuck!


    崔禮揮揮手和小男孩再見。


    “真的一點都看不見嗎?”崔禮沉聲問道。


    祝丹青輕輕搖了搖頭,回應道:“我也不太確定呀,但應該沒事兒的啦!你瞧,這裏不僅隔音效果超棒,而且我保證自己一定會忍耐住的。”說罷,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給自己加油打氣一般。


    聽到祝丹青這麽說,崔禮咂巴咂巴嘴巴,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應道:“那好吧。”


    其實這些年來,他早已習慣了隻要別人有所需求,他便盡量去滿足對方。畢竟對於他而言,與其麵對那些無休止的質問——是否心中毫無情感,倒不如選擇妥協來得輕鬆些。


    此刻,靠在崔禮身上的祝丹青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他身體的熱量。


    不知為何,一股前所未有的緊張感瞬間湧上心頭,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緊緊閉上了雙眼。直到這一刻,當這件事情真正即將發生之時,祝丹青才深刻體會到何為緊張不安。


    隻聽得一陣“砰”的巨響傳開,整個車身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


    .......


    .......


    (今天去動物園玩,就看見一隻山魈在曬屁股,一邊曬還一邊喊,“給我打賞給我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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