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瞎說什麽東西,我怎麽聽不懂啊?”崔禮覺得自己的臉皮一直是很厚的,但是當妹妹戳穿了這件事,他就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寧竹也坐在一邊不停的點頭:“就是啊筱甜,最近降溫了,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出去玩了。”


    “就是就是在家待著就好了。”


    崔筱甜苦著一張臉:“那總不能讓我呆在隔壁吧,沒必要吧。”


    她已經能想象到音樂會的氛圍是多麽的熱烈了。


    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嘻嘻!到時候自己一定要拿棉花把耳朵堵的死死的。


    “咳咳。”寧竹讀懂了崔筱甜的意思,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要紅透了,被小輩提出這種事確實有點尷尬。


    就像是爸爸壓著媽媽的時候,孩子抱著枕頭問,爸爸為什麽要欺負媽媽。


    況且自己有些時候忍不住了,確實叫的有些大聲。


    崔筱甜覺得她還是去房間吃點麵包吧,放下筷子說了聲吃飽了,就溜進了房間,將空間留給兩人。


    兩人相互對視,都是無奈的笑了笑。


    崔禮明白了,人呐還是不能太閑了,一定要在他的屁股後麵拿鞭子抽著或是在他前麵綁一個胡蘿卜,告訴他這條路是對的前麵就是美好的未來。這樣他就不會多想了。


    於是崔禮下了一個決定:“等下把她一起帶回去,教教她怎麽處理公司的事務。”


    下午的時候崔筱甜還在睡夢中,就被崔禮叫了起來:““哇塞,怎麽都十二點四十五了,你怎麽我不叫你,你都不知道起床的。起床了別睡了,跟我們回去。”


    喜歡搗蛋是吧,路可是你自己選的。


    “回哪裏去?去寧竹姐姐家啊?”


    “對啊,給你上上課培養你的綜合素質,早點出師,早點給我養老。”崔禮將人從被子裏解救出來,之後扶起來,然後給她紮辮子。


    崔筱甜極力反抗:“可是現在是周末啊!”


    人權在哪裏?工會在哪裏?


    “你又不上班,哪來的雙休啊?”崔禮瞪著崔筱甜,真不知道她懶散的性格是怎麽培養出來的。


    崔筱甜知道這就是自己所做選擇的下場,於是隻好無奈的爬了起來,收拾自己的小書包:“好吧。”


    翻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本崔禮準備用來記賬的筆記本,撕掉第一頁上記錄的文字,這就是一本新的筆記本了。


    想必很多人都是這麽幹的。崔禮本來也是這麽想的,但是突然想到這是自己的本子。


    於是一把將本子從崔筱甜手裏搶了過來:“不是,你自己沒本子,就撕我記賬本啊?”


    崔筱甜也不甘示弱的搶了回來,攤開剛剛揉成一團的紙,指著上麵的日期問道:“這上麵的日期都是一個月前的了,這筆記本還重要嗎?家裏連根筆都沒有,虧你還是大學生呢!”


    “那也比你好,你就是半個盲流子,是半拉文盲。”


    兩兄妹日常拌嘴,突然談論到學曆問題就不繼續拌嘴了,再說下去就會傷人心了。學曆隻對窮人比較重要,崔禮現在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崔筱甜更需要的是能力。


    “哥......”


    “嫁入豪門的感覺怎麽樣?”


    好久沒有給崔筱甜編辮子的崔禮捋著頭發的手頓了頓。


    “我和寧竹已經認識兩年了,現在是第三年,我們不去談論對方的脾氣,對於對方的習慣我們就是最相互了解的人,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崔筱甜有一種自己老哥和寧竹已經是老夫老妻的既視感,日子就這樣過唄,還能離咋地。


    “聽你這話,你好像沒有什麽不滿意的。”


    不滿意?


    怎麽可能會不滿意呢?


    崔禮笑著拍了拍崔筱甜的腦袋:“我可和你說,你得努力一點,讓自己強大起來,說不定寧竹哪天高興了給你一個小公司,就是你哥努力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樓大廈。”


    自己留的那些保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上麵的毛尖尖,微不足道。


    崔筱甜的語氣帶著惋惜:“那其他人怎麽辦?”


    都挺好的呀。


    老哥怎麽就知道向錢看齊。


    “我不懂。”崔禮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崔筱甜會這麽說。


    “就其他人啊。”


    “少想一些有的沒的。”


    崔禮又不貪,日子能過就過了,至少自己是能接受寧竹的,而且寧竹甚至有將公司給筱甜的想法。


    這樣自己就是不能接受,也可以嚐試著強迫著自己接受。


    我崔禮就是喜歡向錢看齊,就是這麽物質。


    一切故事的開始,就是為了錢。


    給崔筱甜披上一件牛仔外套就拍著她的腦袋讓她趕緊準備出門。


    回去的路上,寧竹選擇自己開車,崔禮則是被趕到了後排坐著,兩位女士坐在舒適的前排。


    坐在後排的崔禮蜷縮著腿擠在後排:“這確實很擠。”


    寧竹坐在駕駛位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排略顯局促的崔禮:“我就說該換吧。換了給筱甜開吧。”


    “我沒駕照。”


    崔筱甜隻恨自己不夠爭氣,當初怎麽就不知道考駕照呢!錯失良機了!


    “讓她學駕照,今天說太陽太曬了,明天就說科目一太難了,後天又說自己是色盲。”


    你是不是色盲我能不知道嗎?


    你擱著騙傻子呢!


    “就是啊!考駕照很曬嗎?”寧竹很不解的問道。


    她記得自己學車的時候不都是在一個很大的空間裏麵嗎?


    “你是怎麽學車的?”崔禮突然問道。


    寧竹不在意的說道:“這個簡單一對一教學,一人一輛車還是在室內的,車裏的還都是好吃好喝的,教練也很個很溫柔的阿姨,學累了就會給自己按摩。絕不會多問一句話。我當年半個月就學出來了。”


    此情此景崔禮隻能說一句牛逼。


    你早說你這麽牛逼,我前幾年為了能給你開車吃的苦算什麽?


    算我自己能吃苦是吧?


    為了考個駕照那真是風吹日曬啊!考科目三還要跑到富陽去!還有被超雄教練罵成豬!


    這一切實在是太苦了!


    崔禮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整個人喪喪的,好像在惋惜溫柔阿姨的馬殺雞,又在苦悶自己這些年吃得苦。


    “你幹嘛?”寧竹看著到家了還將臉貼在車窗玻璃上的崔禮,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之喪氣。


    “我在回憶我的學車日常。”


    有段時間崔禮好像是說自己在學車,確實是黑了一點,寧竹看見黑了點的崔禮就覺得黑黑的也髒髒的,一看就不喜歡。


    “誰讓你不和我說的?”


    崔禮推開車門,沒時間悼念悲慘的過去了,現在自己也該享受享受什麽叫生活了!


    剛剛進入別墅,崔筱甜看著院子角落裏的一大片多肉就挪不動腳步了,眼巴巴的看著寧竹:“寧竹姐姐,我能去看看嗎?”


    她已經憋了很久了,在醫院的時候她都沒敢養,她怕自己走了就沒人幫她照顧花花草草了。隻能和她一樣枯萎,現在看著一大團一大團的多肉,心情瞬間就愉悅了起來。


    寧竹點點頭:“等下再出來看吧,先把東西放下。”


    見寧竹同意崔筱甜就更開心了,歡快地應了一聲,蹦蹦跳跳地跟著崔禮和寧竹進了屋。一進門崔筱甜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主臥是哪裏啊?”


    “二樓最中間那個。”崔禮隨手一指。


    “那我就選一樓這個最角落的地方吧,這裏離得最遠。” 說完崔筱甜就背著小書包進了房間。


    還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崔筱甜丟下小書包,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準備到院子裏玩玩一會兒。


    然而,就在她剛踏出門口時,崔禮突然出現並抓住她,直接將她帶進了書房。


    崔禮一臉嚴肅地說:“來,這裏有一些前幾年的報表,你需要根據這些報表來預測去年的經營狀況,如果你的答案大體相似就可以隨便玩了。”


    說著,他把一厚遝資料重重地拍在了崔筱甜的麵前。


    崔筱甜不禁感到一陣壓力襲來,仿佛眼前的不是資料而是一遝厚厚的試卷。這種感覺讓她產生了一種生理上的不適。


    “這些都是小case,你就等著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崔筱甜再次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夜幕早已降臨。崔禮望著窗外昏暗的天空感歎道:“哎呀,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天黑了,今天是沒辦法繼續玩了。”


    崔筱甜卻不甘地喊道:“就看就看。”她拿起手機電筒,迅速抄起放在走廊下的小鏟子,飛快地跑到院子裏盡情玩耍起來。


    寧竹站在崔禮身旁,看著院子裏那小小的光影,笑著說:“她還是個孩子啊。”


    崔禮點頭又搖頭:“與外界接觸較少,社會化訓練不足,所以心智上顯得有些幼稚。她總是喜歡按照自己的方式怎麽開心怎麽來。”


    崔禮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感慨,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對妹妹的管教太少了。


    但是他也明白,就像父母最初的願望不是望子成龍,而是希望尚未出世的孩子能夠健康成長。


    他最初的願望也是希望自己妹妹好起來。


    看著眼前活潑可愛、能跑能跳的幼稚妹妹,崔禮的心情漸漸釋然。畢竟,現在的生活條件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艱難,多一雙筷子也不是什麽大事。


    寧竹靠在崔禮的肩膀上,笑吟吟的說道:“哼,說得好像你很成熟似的,其實你自己也還沒長大呢!”


    成天就像一個幼稚鬼一樣,就知道變著法的氣我。


    崔禮聽後,微微一笑,決定也開一次黃腔和寧竹禮尚往來。


    於是,他輕聲說道:“我長沒長大,你心裏最清楚了。”然而,話剛說完,崔禮就立刻後悔了。


    寧竹的手已經扶住了崔禮。


    崔禮感到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連忙說道:“別鬧了,孩子還在呢。”


    ......


    崔筱甜把手中的鏟子隨手一丟,拍了拍手後站起身來,她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雙眼注視著前方那片曾經肆意生長、雜亂無章的植物群落,如今已被她整理得井然有序,一種強烈的成就感湧上心頭。


    她忍不住發出驚歎:“哇,我踏馬超屌的!”


    話說回來,現在已經是飯點了吧?怎麽沒人叫我吃飯啊!


    隨著這個想法的浮現,孤獨感如潮水般迅速襲來,將她淹沒。


    她靜靜地環顧四周,院子裏麵的燈光有些昏暗,已經看不清周圍了,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深深的寂寞和失落感:“這裏終究不是屬於我的家……”


    最終,她抬起頭,目光落在別墅的窗戶上,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裏麵透出的溫暖燈光,宛如一個個小故事正在上演。


    好一出相親相愛的皮影戲啊!


    崔筱甜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裏念叨著:“少兒不宜啊少兒不宜。”


    然後暗暗對自己說:“我呢還是餓著吧,就不要進去打擾兩人增進感情了。”


    站在院子裏玩土疙瘩的崔筱甜多次警告自己,這是少兒不宜的事情,自己不應該去湊熱鬧的,但是她實在是很好奇那會是一副什麽樣子的畫麵。不知道冰冰冷冷的寧竹在這個時候是什麽表情。


    會是很禦還是欲呢?


    於是崔筱甜成功的說動了自己,並告誡自己就看一眼,就一眼。


    看看自己老哥是什麽表情就足夠了。


    崔筱甜潛行到窗戶邊,就看見有個毛茸茸的東西擋在前麵,於是崔筱甜伸手推了推兜兜。


    “貓,讓一讓,給我騰個位置。”


    “好的,人。”兜兜挪了挪屁股,讓出一個身位。


    崔筱甜趴在窗台上看了好久,歎了一口氣:“真好磕啊,就是不知道老哥和其他人……”該死!這個想法太罪惡了!突然覺得其實一個紅包就足夠了,多了我怕沒命花。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個傻子。


    與此同時,在房間裏的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他們的唇貼合在一起,崔禮的手按壓著怦怦跳動的心。


    崔筱甜捂住自己的眼睛:“哇塞!上手了上手了!”


    崔禮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本能所感受到的喜悅卻無法抑製。這種背著人悄咪咪親嘴還測量心跳的感覺有種緊張感,讓人莫名的很興奮。


    崔禮的手緩緩撫摸著寧竹的臉龐,感受著她細膩的肌膚和溫暖的體溫。他的嘴唇輕輕觸碰著她的,仿佛在探索著什麽,又像是在享受這一刻的甜蜜。


    ......


    ......


    (我做了一個小說名測試,最優結果是:合約到期,我幻想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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