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的祝丹青,看著麵色通紅的崔禮,笑了笑說道:“再忍一忍崔禮同學,馬上就要下課了。”


    崔禮見逃跑不成,隻好硬著頭皮坐下,必須想辦法背刺雲霖這個王八蛋!


    必須一報還一報!


    講台上,祝丹青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從崔禮的身上掃過,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崔禮覺得賊老天又要開始小小的捉弄自己了。


    求你別看了!我知道自己又跑不掉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崔禮起身就要走,結果發現坐在外麵的雲霖就是不抬屁股,崔禮沒好氣的推了推他說道。


    “你丫拉褲兜子裏麵了?”


    雲霖看都不看崔禮一眼,擺擺手說道:“去去去,讓我再欣賞欣賞。”


    “我數到三,再不走我就告訴霍秀秀。”


    “別!我走。”


    這你還報上仇了?不就是攔著你拉屎嗎?


    雲霖被拽著離開了教室,不用去想馬上身後就有人喊住了崔禮。


    “崔禮同學。”


    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誰,於是轉身用一種陌生但是又不失禮貌的問道:“老師您好!有什麽事情嗎?”


    “老師這裏有紙巾,你拿去上廁所。”祝丹青隻是微笑著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了崔禮。


    崔禮看著手上一小包的紙巾,無奈的嘴道謝:“謝謝老師,你是個大好人啊!”


    說完連忙拉著雲霖離開。


    走在來時的路上,崔禮對雲霖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上有事要出去。”


    雲霖點頭:“又去伺候富婆?”


    “滾!”


    等雲霖走後,崔禮慢慢的朝教學樓走去,教學樓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正在抽煙。


    點燃的香煙在她的手上忽明忽暗的。


    “崔禮同學,廁所這麽快就上好了?”說完她又看了看崔禮的褲子說道:“你別是拉褲兜子裏麵了。”


    崔禮不去理會祝丹青的調侃,走到她的麵前,將她手中的香煙拿了過來,扔到地上踩滅。


    “別吸煙,對身體不好。”


    “也沒見人不抽煙就長命百歲的。人生在世不過七八十個年頭,是快活的活七十年,還是禁欲的活八十年,這是個問題。”


    “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前者,等老了走不動了,不就是坐在輪椅上苟且偷生嗎?”


    崔禮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和自己一樣都是比較消極的人,不同之處在於祝丹青已經是通關了人生這個遊戲。


    “說的你好像要去尋短見一樣。”崔禮無語的看了一眼祝丹青,然後坐在她的身邊。


    沒想到一腳就被她踹了下去,隻聽見她不滿的說道:“沒大沒小的,見了我也不知道問一聲好。”


    崔禮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站了起來,不停地抽著冷氣。


    屁股兄,你又受苦了!


    “有啥好叫的?我就不。”崔禮生氣的揉著屁股,重新坐到了地上。


    我還沒讓你給屁股道歉呢!


    “嗯?”女人的表情溫柔,但是眼神卻十分的淩厲,整個人的氣勢朝崔禮壓了下來,崔禮隻覺得壓力山大。


    太強了!這個女人的家世太過於煊赫,兩個寧竹都比不過她。


    “見到我要喊什麽?”


    崔禮隻好小聲的喊了一聲:“祝老板。”


    “還要叫什麽?”


    “祝老師。”


    “你知道的,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這是上班,上班啊!”


    祝丹青風姿綽約的一笑,靠在椅背上,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崔禮,無形的壓力又來了。


    崔禮沒辦法,之後小聲的喊了一聲:“姨...”


    “太小聲咯!”


    “姨~”


    “乖。”祝丹青揉了揉崔禮的腦袋,掐了一把崔禮的臉說道:“快起來吧,地上又涼又髒的,你不是最喜歡幹淨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崔禮自己坐地上的呢。


    祝丹青一邊親昵地捏著崔禮的耳朵,一邊笑嘻嘻地說道:“為了來這裏,可是花費了我一番功夫啊!”


    崔禮被祝丹青這樣捏著耳朵,也不反抗,隻是笑問:“有什麽事情能讓姨這麽費心?”


    “我給京都的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結果人家這裏的一號不是自家山頭的。我想我總不能讓我家那個老爺子犯錯誤不是,就隻好自己想辦法咯。”祝丹青雲淡風輕地說著,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對崔禮來說就不一樣了。


    乖乖,這是能說的嗎?這這是我能聽見的嘛?上位者的一粒塵埃,落在我的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普通人能見到市一號就能感到與有榮焉的,對於崔禮來說也是如此。


    崔禮連忙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祝丹青見崔禮捂著耳朵,笑嘻嘻的拉開崔禮的手說道:“怎麽了,快一個月沒見到姨,就不想聽姨多說說話嗎?”


    “姨,你才三十歲,叫你一聲姐姐都沒問題啊!”


    “不要,我就喜歡聽你喊我姨。感覺這樣有種裝逼的感覺,攔不住的。”


    崔禮無語的看著祝丹青,這個優雅的女人明明是一個藝術家,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如此的雅俗共賞。


    真不愧是藝術家!


    崔禮突然想起他們都說她是大師,語氣中帶著好奇:“沒想到你是一個名人啊!一幅畫拍了一點六個億。”


    虧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個鬱鬱不得誌,不被家人理解的畫家,沒想到居然是行業領頭羊。


    “你才知道?”祝丹青好笑的看著無知的崔禮。


    “你不和我說我怎麽會知道呢?他們說的時候都是說是一位風景油畫大師,但是我就見過你畫人物!”


    祝丹青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其實祝丹青的媽媽就是一位畫家,而且還是以畫風景著稱的畫家,因此她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也成為一個優秀的以風景為主要題材的畫家。


    祝丹青也是很好記繼承了母親的衣缽,在二十幾歲的年齡一舉成名。


    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更喜歡的是人物畫。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和自己的母親提過,自己更喜歡畫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靜悄悄的風景。


    但是母親嚴厲的拒絕了她,並說道:“我都是為了你好!”


    母親的堅持,如同她畫布上那永不褪色的遠山,既深沉又固執。這份執著,漸漸演變成了一種近乎偏執的期望,強加在了祝丹青柔弱的肩上。


    年幼的祝丹青麵對著空白的畫布,心中卻滿是對人物輪廓的勾勒與畫背後的故事的敘述。


    她想象著筆下能躍然出鮮活的麵孔,有笑有淚,有溫度,有故事。但每當這時,母親那不容置疑的聲音就會在耳邊回響:“丹青,你要明白,風景畫才是你的歸宿,這樣的畫才高級。”


    當她功成名就的那天,她的母親說了一句:“諾,還好當初你聽我的,要是讓你自己選,種花家就少了一位風景畫大師。那樣我就是罪人了。”


    “嗯,謝謝母親。”隻是那天之後,祝丹青就從大院裏搬了出來。


    以愛為名的枷鎖,鎖不住她的才華,卻不代表她喜歡繪畫的過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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