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明被嚇得不敢說話,寧霏雨看著他,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


    “看來你好像已經做出決定了,在我走出這間房間之前你都還有機會反悔。”


    寧霏雨說完,不再看劉天明的反應,直接抬步往病房外走去。


    寧霏雨的手剛剛拉上病房門的扶手,劉天明就不負所望地開口叫住了她。


    “你等等。”


    寧霏雨回頭,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劉天明好像被他打敗了一般,語氣裏滿是焦急。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方敏已經死了!我再去承認那些還有意義嗎?”


    寧霏雨沒有興趣去跟他掰扯這件事情的意義在哪兒,語氣冷冽。


    “你隻有這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去,那就在病房給我等著。”


    眼看她再次轉身要走,劉天明的心慌亂得不行,終於妥協開口。


    “行,我幫你證明方敏說的都是對的,那些就是我曾經做過的事情,我有罪,我是罪人,被我害死的不止她一個,這樣夠了嗎?”


    寧霏雨冷靜地看著劉天明在自己眼前崩潰,語氣依舊十分平靜。


    “既然這樣的話,我等你的消息。”


    不論劉天明再怎麽崩潰地嘶吼喊叫,寧霏雨都沒有再理會他,直接走出病房。


    門外老警察和小穀都在門口等著,還有原本守在劉天明門外的警察。並沒有像寧霏雨說的那樣不在這裏。


    相反的,他們所有人都把寧霏雨和劉天明剛才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你們剛才都聽到了,他身上背了兩條人命,還有剩下的事情就你們自己去調查吧。”


    警察們凝重地點點頭,看著寧霏雨離開之後,有個小警察忍不住咋舌。


    “這個寧小姐太厲害了吧?既然幾句話就把劉天明的底全部都炸了出來,不來給我們當警察真是可惜了。”


    小穀翻了個白眼。


    “人家寧小姐可是開公司的人,還是大學裏的教授,讓她當警察才是委屈她了,就咱們掙的那點錢,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聽完小穀說的話,老警察斜了他一眼。


    “有能力的人到哪兒都是發光發亮的,你們做好警察這份工作就行,管人家做什麽?”


    大家夥終於安靜下來,老警察牽頭走進劉天明的病房。


    劉天明一開始還裝作病弱不說話,直到老警察開口。


    “劉天明,寧小姐剛才已經把你沒病的事情都跟我們說過了,你就不要再演戲了。”


    劉天明這才虛弱地開口,說話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警察同誌,我認我都認,但是那個寧小姐她一定也有問題!我建議你們好好查查她……”


    聽著劉天明一開口就想把矛盾轉移,小穀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不耐煩地打斷。


    “行了行了,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事兒,你不要攀扯別人!先把你身上兩條人命的事情給我說清楚!”


    劉天明終於閉了嘴,知道自己躲不過,懨懨地開始交代起自己這些年犯下的事情。


    等到警察錄完口供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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