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苗疆的食腦苗女,可念咒化成異鳥,專門吃小孩兒腦髓。”


    老苗女眼見被拆穿,頓時惱怒,眼中閃著詭異的綠光。


    “你敢壞我好事?真是該死!”


    說著口中默念咒,獼猴的身軀蜷縮在一起,突然變成一隻怪鳥,在空中盤旋,衝著沈一喊了聲。


    沈一皺眉退後。


    柳瀟瀟在那隻怪鳥身上感到了熟悉的氣息,不禁蹙眉:“休想逃!”


    金光從她指尖閃過,落在怪鳥身上。


    “啊!”


    怪鳥吃痛喊叫,落在地上便會老苗女的模樣,心知眼前的女子不好對付,便求饒。


    “大師,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要我放過你也可以,你隻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您說您說!”


    “你最近可有跟一個禁魘婆見過麵?”


    “有!”


    “她是誰?”


    老苗女頓時愣住,她找禁魘婆做什麽,難道她就是禁魘婆口中的女人?


    “我不知道,別問我。”


    柳瀟瀟看老苗女慌亂的眼神,用符隸將人禁錮住:“你說不說?”


    “我說!”老苗女渾身疼痛,齜牙咧嘴,“我在鬼市見過,讓她幫我找剛出生的孩子!”


    “鬼市?”柳瀟瀟喃喃自語,“她讓你做什麽。”


    “她說……讓我找一個會玄術的女子,把那個殺了。”


    老苗女越說越心虛,最後不敢看她。


    “大師,我真不知道了,你放過我吧。”


    “……”


    沈禦宸眸色淩冽,薄唇輕啟:“她吃了不少孩子,還有一些孩子莫名失蹤,家人到官府報案,但都未果。”


    老苗女一下慌了:“我承認我吃孩子腦髓,但拐賣孩子的事我可沒做!”


    “哦?那要不要我去那些人家裏看看,有沒有你變成的怪鳥的痕跡,我的符很靈。”


    柳瀟瀟拿著符隸威脅老苗女,老苗女慌亂之中隻好全照。


    “都是那個禁魘婆讓我做的,她幫我找一歲之前的嬰兒,我給她找十歲左右的孩子,那些孩子均是陰月十五陰時出生,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我隻給她找了兩個孩子而已,我都說了,你可一放過我了吧。”


    沈禦宸抿唇不語,讓沈一把老苗女帶回去。


    宸王府。


    老苗女的話一直盤旋在柳瀟瀟耳邊,她不知道禁魘婆找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幹什麽,隻覺得事情不簡單。


    “王爺,我覺得我們得去一趟鬼市。”


    鬼市,顧名思義,便是陰間的市集,子時開,天剛亮便散。


    鬼市人物眾多,來路不明,且人鬼不分。


    鬼市有規矩,買貨不問來路。


    當晚,柳瀟瀟和沈禦宸,匿去人氣,從京城朝南一路到黃皮子墳,借著鬼火引路,來到鬼市。


    鬼市熱鬧非凡,堪比白天。


    裏麵匯聚了各種各樣的人鬼精怪,能去鬼市的都是些奇人異士,精通八卦通曉陰陽,鬼魂不敢得罪。


    柳瀟瀟和沈禦宸在鬼市趟,看著來往的人群,朝著一條小道內走去,發現一處買賣消息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抬腳進去。


    店裏燈火幽暗,隻有一張桌子,一個身身材矮小,麵容怪異的男人坐在裏麵,循聲看向兩人。


    “兩位客官想知道什麽?”


    那人聲音嘶啞難聽,讓人感到不舒服。


    柳瀟瀟上前低聲道:“聚窟山,返魂香。”


    矮小男人抬起細長的眼,伸出五指,慢悠悠道:“五十萬,不問價。”


    柳瀟瀟朝身邊男人看去,沈禦宸當即掏出五十萬兩銀票。


    矮小男人頷首,拿起龜紋殼算起來,


    “西方,枉死城,幽冥顯,陰物聚。”


    “這裏有賣返魂香的嗎?”


    “客人說笑了,聚窟山極難尋找,得看機緣,返魂香也是,我隻有聚窟山的位置圖,沒有返魂香。”


    柳瀟瀟聞言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鬼市會有返魂香,結果還是一場空。


    不過有聚窟山的方位也算是收獲。


    “我要找一個人。”


    “五十萬。”


    沈禦宸又掏出五十萬。


    柳瀟瀟說出禁魘婆,矮子男人有些驚訝:“你們找她做什麽,她行蹤不定,在我這裏買過新消息,是找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


    “那你知道這裏還有什麽地方買賣孩子?”


    沈禦宸又出了五十萬。


    矮子男子指著對麵沉默。


    “……”


    柳瀟瀟無語,就這還坑了她五十萬?


    之後兩人去了對麵,裏麵有許多被綁在一起的孩子,年齡大小各不一樣。


    老板娘過來迎接:“兩位可有相中的貨?”


    “我想知道最近有誰在你這裏買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


    老板娘麵露警惕:“你們什麽人?”


    柳瀟瀟見她不鬆口,示意沈禦宸掏錢,那人才開口。


    “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甚少,一般人不賣,倒是有個禁魘婆來過,不過鬼市規矩,不問來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柳瀟瀟和沈禦宸不禁有些失望,還以為來這裏會有收獲,沒想到仍舊沒有。


    隻知道那個禁魘婆在到處找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


    兩人趁天亮前趕緊出來。


    一出鬼市,天色蒙蒙亮,等他們再往身後瞧時,身後空無一物,像是從未有過市集一般。


    回去路上沈禦宸閉目養神,柳瀟瀟卻喃喃自語。


    “那個人找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做什麽?難道是煉丹?”


    沈禦宸抿唇不語,掀開眼角看向她,視線帶著審視探究。


    “既然鬼市這麽方便,你為何不去鬼市找你想要的東西。”


    柳瀟瀟支著下巴,漫不經心道:“要有那麽容易就算了,鬼市極陰,我去多了要損陰德,而且裏麵的東西大多都沾染別人的因果,拿了會倒黴。”


    而且她的法器隻有她自己才能找到。


    “原來如此。”沈禦宸頷首了然,“你也別想那麽多,慢慢來。”


    既然他們知道禁魘婆在找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那就在她之前找到,用那些孩子為誘餌引她上鉤也行。


    想的容易做的難。


    想找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哪有那麽容易。


    回去後沈禦宸便吩咐沈一去老苗女那邊詢問找的孩子都是誰家的。


    誰知道剛到便看到老苗女暴斃身亡,跟穆青青的死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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