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驚風老臉一喜,開心地像個孩子:“太好了,自從你外祖母走後,我就沒夢見過,要是能再見她一麵,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柳閑江也弱弱地問了句:“瀟瀟,你真的見過鬼?你不怕嗎?”


    柳瀟瀟挑眉玩味道:“剛開始怕,現在習慣了?舅舅想見鬼嗎?”


    “我能嗎?!”


    不知道為什麽,說到見鬼柳閑江也有些興奮,恨不得現在就讓柳瀟瀟施法。


    “可以,不過舅舅還是少接觸的好,鬼魂見多了會氣虛,不過大白天見鬼也不好,不如我給舅舅變個戲法?”


    “快快快,我想看!”


    柳瀟瀟清眸帶著笑意,抽出一張符隸,雙手掐訣,念咒,窗外頓時雷聲滾滾,陰雲滿布。


    柳閑江震驚不已:“瀟瀟……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就陰了。”


    “那是我招來的。”


    “……”


    不僅柳閑江驚訝地合不攏嘴,就連柳驚風都是第一次見,活了半輩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瀟瀟,你還會什麽,快給外祖父演示一下,外祖父還想看!”


    “我也是我也是!”


    柳瀟瀟一臉寵溺,又給他們秀了一波。


    呼風喚雨的法術把柳驚風和柳閑江驚呆了,差點以為她是神女降臨。


    ……


    半晌柳瀟瀟才從書房出去。


    等人走後,柳閑江看著她的背影,心知感慨萬千。


    “爹,你說瀟瀟這孩子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剛才呼風喚雨,本領非凡,要是被聖上知曉,會不會對她不利?”


    柳驚風臉色嚴肅,語氣凝重道:“怕什麽,她就是我柳驚風的外孫女,別人要是敢傷她分毫,柳家絕不會放過,哪怕是傾盡所有也要保護好她!”


    瀟瀟說他婉兒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外孫女,他不容許她受委屈。


    柳閑江明白自家爹爹話裏的意思,也同樣認真道:“是,爹。”


    柳瀟瀟跟外祖父、舅舅、舅媽都敘舊後,留下用膳,柳家人熱情招待。


    為了保護柳家安危,她給外祖父等人一人一張符隸護身,叮囑隨身攜帶。


    飯後她和沈禦宸去後院休息。


    住的是柳婉未嫁人時的院子。


    柳驚風為了紀念柳婉,在院裏種了很多桂花樹,隻因柳婉喜歡桂花香。


    沈禦宸坐在桌邊,黑眸凝視某人,慢條斯理道:“該說的都說完了?”


    柳瀟瀟頷首示意,笑盈盈道:“外祖父他們很相信我。”


    “那就好。”沈禦宸知她此番用意頗深,有意無意道:“往後可就不能一帆風順了,過幾日便是宮宴,到時候危機四伏。”


    “我明白。”


    柳瀟瀟眸底劃過深意。


    午後沈禦宸有公事回了宸王府,柳瀟瀟閑來無事想起答應白惜芷陪她逛街,剛要出門,迎麵遇到柳蕭君。


    “表哥,有事嗎?”


    柳蕭君聞言抬眸,眸色沉穩溫潤,寵溺地揉揉她的秀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你小時候可是天天追著我要找我玩兒,不記得了。”


    “你也說那都是小時候了。”


    柳瀟瀟坐在桂花樹下的搖椅上,巧兒很識趣地替兩人倒茶。


    柳蕭君慢悠悠飲茶,嗓音低沉道:“我都聽爹說過了,說你會玄術,能捉鬼驅邪,其實前兩天護國公府的事我也聽過,當時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你真的如此厲害。”


    柳瀟瀟倒是不以為然:“嗐,這有什麽的,以後有機會讓表哥見識見識。”


    “好!”


    柳蕭君見她真的不一樣了,跟他印象中那個躲在自己身後撒嬌要糖吃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還成了宸王妃。


    她比以前好看多了,也有靈氣,比他見過的女子都好看。


    “宸王他對你好嗎?”


    “你不是都看見了,王爺與我琴瑟和鳴,夫妻恩愛。”


    “我說的不是這個。”柳蕭君緊緊盯著她,“我看得出來你們之間不像尋常夫妻,你要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就告訴大哥,大哥替你出頭。”


    柳瀟瀟微微停頓下,輕咬下唇,半晌才出聲道:“果然什麽都瞞不過表哥,其實我跟宸王並無夫妻之實,我們是合作關係,我替他辦事,他給我當靠山,護我在皇宮的安全。”


    柳蕭君蹙眉不語。


    果真跟他想的一樣。


    “瀟瀟,那你將來打算怎麽辦,一直留在宸王府,那樣對你名聲有損。”


    “不,等我有能力了,我就離開京城,會與王爺和離,然後自由自在的生活。”


    柳蕭君在她眼中看到了向往,蠕動嘴唇卻無言以對,隻好祝福道:“那你要照顧好自己,宸王和太子鬥得厲害,你要是不願意待了就回家,我永遠是你哥哥。”


    柳瀟瀟與柳蕭君寒暄一會兒就去了護國公府。


    她先替白惜芷看看,見後者麵色紅潤,朱紅齒白,含羞委婉,眼帶笑意打趣道。


    “喲,白姐姐好多了嘛,小臉這麽紅莫不是在想心上人?”


    “你別胡說,我哪有什麽心上人。”


    白惜芷嬌嗔一句,臉色更紅了。


    柳瀟瀟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偶爾惡趣味一下也不錯。


    “好了,不說那麽多了,走,逛街去。”


    “現在嗎?”


    白惜芷倒是有些為難,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經過這件事後她擔心爹爹不讓她出府。


    柳瀟瀟看出白惜芷的擔憂,正要勸她護國公夫人也來了。


    護國公夫人見到柳瀟瀟滿眼歡喜:“瀟瀟來了,你是來看芷兒的吧,芷兒好多了,多虧了你的幫忙。”


    “幹娘,都是我該做的。”柳瀟瀟看了眼白惜芷,意味深長道,“我想帶白姐姐出去散心,可以嗎?”


    有柳瀟瀟在護國公夫人極為放心,也信她的本事。


    “去吧,順便幫我帶點瓊玉閣的點心回來。”


    “好!謝謝幹娘!”


    柳瀟瀟甜甜喊了聲,可把護國公夫人高興地合不攏嘴。


    柳瀟瀟帶白惜芷出來逛街,兩人都是容顏絕色,一個溫婉謙遜,一個瀟灑豪爽,引得不少人頻頻回首。


    白惜芷比較在意別人的眼光,小心翼翼道:“不如我們去茶館吧,這裏人太多了。”


    她總覺得被人盯著看的感覺十分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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