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節的由來,要追溯到妖族剛剛興起的那個遠古時代。


    那時尚未有獸族和妖族的區分,彼此都一樣保留著自身原有的形貌,靈能力也不如現在豐富。


    眾部落中有一靈羽族,其族人皆生有絢麗羽翼,可翱翔於天際。


    靈羽族中有一位名叫星瀾的年輕人,他生性聰慧為人勤奮。


    一日,一名羽族青年在月下閉關修煉時,忽聞一陣空靈樂音,仿若自九天之上飄落。


    星瀾循聲而覓,見一道幽光自穀頂傾瀉而下,待靠近,竟是一枚散發著柔和月光的靈珠。


    靈珠懸浮於半空,其內似有月影流轉,神秘莫測。


    星瀾感知此靈珠蘊含著浩瀚而純淨的靈力,且與月之精華緊密相連。


    他嚐試以自身靈力與之溝通,刹那間,靈珠光芒大盛,星瀾的神識被卷入一片奇異空間。


    在這片空間裏,他見到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袍、麵容清冷的仙子,其周身環繞著銀色月光,仿若月之化身。


    仙子朱唇輕啟,聲若銀鈴:“吾乃月靈仙子,感你妖族對月之尊崇與求道之誠,特賜此靈珠予你。此珠凝聚月之神力,若能善加運用,可助妖族感悟天地至理,修煉之路亦將順遂無虞。然需謹記,月圓之夜,以靈珠吸納月之精華,可保靈力不失且日臻醇厚。”


    言罷,仙子纖手一揮,星瀾神識回歸本體,手中已緊握著那枚月光靈珠。


    星瀾滿懷欣喜地回到靈羽族部落,將此奇遇告知族人。眾妖族聽聞,皆驚歎不已,對月之敬意更添幾分。


    此後,每逢月圓之夜,星瀾便攜靈珠至部落中央的祭台,在月光下虔誠祭煉。


    隨著時間推移,靈羽族在月光靈力的滋養下,修煉進展顯著。族中強者輩出,可馭風喚雨,可與靈禽異獸通靈。


    其他妖族部落見狀,紛紛效仿靈羽族,於月圓之夜設祭台,以靈果、仙草、珍獸之靈等為祭品,向月祈福,吸納月之精華以助修煉。


    久而久之,這一儀式在整個妖族流傳開來,成為了妖族的重要節日 —— 祭月節。」


    木晗介紹得繪聲繪色,尉遲隱撐在桌上頻頻點頭。


    但細看,這小孩……


    快睡著了。


    “……”


    蒼亦初抿了口茶,將那騙小孩的故事拋出腦海。


    “哎呦呦呦呦~這人誰呀?”


    “這狗誰呀?”


    “那狗不是木晗嗎 ?”


    三道極其相似的聲線從身後傳來,聲調充滿戲謔。


    南溟不愧距離合歡宗最近,不需多久,又在街上遇見了幾位合歡宗修士。


    正是在仙門大比中有過片麵之緣的三胞胎——溪問柳、溪聽梅、溪觀桉。


    溪問柳:“雲慎呢?”


    溪聽梅:“怎麽不見你們一起?”


    溪觀桉:“呦,這不是玄嵐宗小師弟嗎?”


    “雲慎?”尉遲隱斜眼瞥了木晗一眼,他好像有點印象了,木晗,雲慎,[舒千縣]北陽樓,他們在樓上喝酒時,季迢曾經在他麵前念過他們兩的詩。


    “雲慎是我師妹,你也見過的,不會又忘記了吧?”木晗故意說得輕鬆,生怕他往別處想。


    尉遲隱哪裏會想:“我見過嗎?”


    “見過兩次了,一次在北陽樓,一次,就在昨天,你呀你是不是隻看見你們家小嫂子?”


    尉遲隱跳了起來:“喂,你別亂說!”


    木晗一邊說,嘴角卻翹到了天邊去:“沁香齋後門,他們家茉莉要表演的舞步,就是我們雲慎教授的。昨天就站在茉莉後邊,你是一個眼神都沒給呀。”


    沁香齋內的鶯鶯燕燕們圍著上官辭好一陣調教,大戰就在明天,一切隻能交給她的天賦和悟性,掌櫃思來想去還是不甘心聽天由命,偏要掙他一掙。


    這種“愛拚才會贏”的精神落在上官辭身上,就是純純折磨。


    “屁股再翹一點,你這樣怎麽奪人眼球?不要含蓄,含蓄就是不好看。”第一眼,詩殃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合歡宗雲慎,隻不過兩人沒有過真正的交集,光是知道對方名字並不熟絡。


    “嗚嗚,我已經很翹了。”小花妖抻著手,按照雲慎的要求擺動作,一臉苦大仇深。


    “這才哪到哪兒啊?妮妮,拿杯茶過來。”雲慎這個人,雲髻峨峨,修眉聯娟,訓起人來,卻像極了教導主任。


    “誒!”


    妮妮果然按照她的吩咐端來了一杯茶,雲慎順手就將茶杯擱在了上官辭屁股上,“頂著,你看看,根本放不穩。”


    草了,這樣定義翹啊?


    上官辭腰再塌,盆骨都要前傾了才堪堪讓那茶杯顫顫巍巍立在那兒。


    顫音:“這~樣~?”


    “你找找這種感覺,嗨,你這個胸……”雲慎欲言又止,直溜得跟個竹竿似的,她抱著手臂踱著步在上官辭麵前走來走去。


    “該墊點東西。”


    詩殃嘴角一抽,有股不祥的預感。


    “呀——這什麽時代 啊——”上官辭痛苦麵具:“又要腰細又要 豐滿啊——”


    “反種族啊——!”


    不知道哪裏來的軟墊塞進了上官辭胸口,硬是給他擠出兩片肉來,為了襯托胸前軟墊的弧度,愣是在腰間綁了個束帶給他掐出個黃蜂腰。


    詩殃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捆錯位了,哪有人逼著舞女上私刑的呀?


    還跳不跳啦?


    他整個人僵硬地形似僵屍。撐著剛馴服的四肢在那扭,著實難看得要死。


    誰給你們買單誰是瞎子!


    不用實踐,詩殃就先詛咒上了。


    很快,祭月節如約而至。


    他們對於一天的計算,不像人類看星月軌跡在子夜開始(23點),而是從日升的第一縷陽光出現為起點。


    字麵意義上的:一日之“計”在於晨。


    [沁香齋]正對麵,剛好是一座茶肆,店鋪剛開張就迎來了兩位客官,包了二樓雅間正對街道的那席座位。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本就鮮少休市的24小時活絡街道,再一次迎來全新的生機。


    小麻雀們嘰嘰喳喳地相互打招呼,蒼亦初在窗台位置隨意撒了幾顆米粒,吸引對方光顧。


    因著往常總給未辟穀的師弟做飯,他的乾坤袋內一直帶有穀物的習慣。


    尉遲隱坐在對桌,一邊撫摸係統小貓咪的腦袋一邊悄聲道:“快拍照快拍照。”


    係統正翹著屁股趴在桌上準備等蒼亦初釣魚,不,釣到麻雀準備抓鳥,被他沒來由這麽一句嚇得“哢嚓”一聲誤觸閃光燈,雙眼手電一般照在蒼亦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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