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既然你一上來就是奔著魔鱗籌來的,我們也不拐彎抹角,兄弟們助你一把,將魔鱗籌全都押上。但是也不玩那色子了,我們直接玩葉子戲吧。”蟒蛇妖吐著信子道。


    “多謝。”尉遲隱仍是沒有心機的模樣,坐在椅子上。


    沒想到妖界也有他自己的“葉子戲”,


    荷官取出卡牌,便見卡牌由靈木樹皮製成,其上繪製者各種妖物圖案,每張牌都蘊含著妖力,按照妖力大小決定輸贏。


    全副牌有四十張,四種靈力屬性四人打,荷官會給每人發八張牌,剩餘八張放桌子中間荷官麵前。


    “你來坐莊。”烏鴉大哥道。


    “謝謝。”禮貌尉遲應。


    莊家享有優先出牌的權利,從尉遲隱開始逆時針依次出牌將牌麵蓋住,念出自己出的牌是什麽牌麵,如果有人質疑,掀開發現不是那張,便要罰籌碼,如果掀開的確是那張牌,提出質疑者罰籌碼。


    但是這場遊戲對於擁有“天眼”的詩殃來說簡直就跟玩透明牌一樣,毫無技術含量。


    很快詩殃在一通“質疑”,“質疑”,聲中將這些家夥押上來的魔鱗籌全收入囊中。


    烏鴉大哥:“……”


    “草tnn的,你作弊!”蟒蛇大哥最先不樂意了,立馬指出尉遲隱身上疑點,“那隻鼠該不會有透視眼吧?”


    荷官:“本場未檢測到靈力波動。”


    尉遲隱:“嘿嘿,我運氣好,謝謝各位的鼎力相助。”


    “再來。”


    蟒蛇大哥相當不爽,這小子隻是運氣好,怎麽可能連規則都是剛了解的人就這麽玩得得心應手。


    荷官的判斷他是沒有異議的,畢竟在這兒玩這麽久了,沒有哪一場作弊能逃過他們荷官的法眼。


    尉遲隱卻之不恭:“但是各位身上還有魔鱗籌嗎?”


    蟒蛇大哥:“這你倒不必擔心。”


    說著炫耀似的又從手裏翻出六枚魔鱗籌,果然另外兩人手上也還留著不少。


    他們守在入場邊緣的位置,最輕易榨取懵懂新人身上的籌碼,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成為了他們腳下的踏板。


    “那感情好。”尉遲隱又一次沒有防備似的安穩坐在自己位置上。


    “這次,你來做莊。”蟒蛇大哥指著烏鴉大哥道。


    “好啊。”烏鴉大哥看起來很隨和,跟著蟒蛇大哥拿出了六枚魔鱗籌。


    尉遲隱:“這次我們玩把大的怎麽樣?我 all in了。”


    烏鴉大哥:“啊?歐印?”


    尉遲隱:“不好意思,全押,就是……額,搞快點。”


    詩殃:“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


    尉遲隱:“好吧好吧,但是我真的很想快點攢夠魔鱗籌嘛。”


    說著要把剛押出去的籌碼收回來,蟒蛇大哥不幹了:“誒?你別收回去呀。我跟。”


    他果然又放在桌上數十枚。


    “謝謝哥。”


    尉遲隱慣會甜言蜜語,現在更像隻小傻猴了。


    在他純良無害的外表下,新的一輪葉子戲又一次開始,小傻瓜看似隻是急性子發作,卻每次都在恰當時刻提出“質疑”。


    雖然烏鴉大哥他們這回相當謹慎,但是眼看著尉遲隱手上的牌飛快花光。


    一局又一次快速以尉遲隱的勝利收場。


    眾人終於再次吃癟,一個人一次撿了狗屎運說得過去,兩次都撿會不會有點邪乎?


    “荷官?”


    蟒蛇大哥都要懷疑荷官放水了。


    “並無發現任何違規情況。”


    荷官仍是麵無表情。


    “見好就收吧,你的氣運雖然好,但是很快就會花光的,下次別玩這麽凶了謹慎點。”端木逝適時在尉遲隱肩膀上吹“耳邊風”規勸。


    蟒蛇大哥:“誒?你們可不能贏了就走。”


    詩殃:“怎麽?贏了不能走?”


    蟒蛇大哥斜眼看見荷官那雙充滿警告的眼神,不敢生事:“不是,我的意思是,再玩一局。”


    尉遲隱一臉單純,童言無忌的模樣:“哥哥,你還有魔鱗籌嗎?”


    “有自然是有,不過你們剛才說的氣運是……”蟒蛇大哥將信將疑。


    尉遲隱:“害,我本身運氣就比常人好一些,但是你知道能量是守恒的嘛,我的好運自然也是有限額的,很快就用完了。”


    話都說完了,端木逝才出聲提醒:“別告訴他。”


    尉遲隱趕忙捂住自己的嘴,“我什麽也沒說。”


    原來是這樣,蟒蛇大哥道:“再來一局。”


    尉遲隱有了退意:“不……不了吧?”


    蟒蛇大哥:“這次哥不單押上剩餘所有的魔鱗籌,再押上一件千年蛇蛻,你敢不敢?”


    “蛇蛻?”尉遲隱不動聲色看了蟒蛇大哥一眼,該不會是他自己蛻的吧?


    “當然不是我蛻的,想什麽呢!”蟒蛇大哥從自己的袋子裏抽出一張在燈光下閃著晶瑩波光的薄紗。


    那薄紗一看就是好東西,折射率如寶石一般的大多都是好東西。


    “怎麽樣?”蟒蛇大哥見他目不轉睛,果斷道。


    尉遲隱笑了笑:“既然大哥這麽有誠意,那我們再來玩一局吧。”


    另一邊的烏鴉大哥卻起了身,招呼上另一位在附近觀戰的黑烏鴉:“你過來,我沒多少魔鱗籌了。”


    他很聰明,知道要及時止損,不像蟒蛇大哥那麽衝動。


    “謔,玩這麽大?”黑烏鴉見蟒蛇大哥掏出的蛇蛻兩眼放光,“你這拿出來了可不許反悔。”


    “不反悔,但是你們得先贏過我。”


    隨著那位新黑烏鴉到來,他們這桌也陸陸續續來了些人圍觀,大概都是被蟒蛇大哥手上那蛇蛻吸引。


    千年蛇蛻,是由千年蛇妖修為進階時褪下的外皮,可做刀槍不入的法衣,已有千年修為的蛇妖褪下的蛇蛻在人類社會已經到達了天階。可謂有價無市,可遇不可求。


    在妖界卻這麽輕易被拿上賭桌。


    果然不管是什麽生物都無法抵擋住豪賭的誘惑。


    “既然哥哥這麽有誠意,那我也不能小氣。”尉遲隱又一次將自己新收入囊中的魔鱗籌推了出來。


    “小兄弟,好膽識呀。”新來的黑烏鴉讚道。


    那位鮮少出聲的伯勞大肚小鳥坐在高高壘砌的軟枕座椅上,也推出了自己手上的50枚魔鱗籌。


    “這次玩點別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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