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名單主要仙門有:逆練宗,合歡宗,昇陽宗,淩霧宮,淵林宗,玄嵐宗,渡生門和青山寺等八大仙門。


    不同宗門的弟子服都有不同的主色調搭配分居數列,倒是區分的很明顯。


    青山寺清一色光頭和尚,暗黃色海青披掛在身。在一眾仙門中也算標誌性存在。


    再來便是身形魁梧的逆練宗,以暗海水綠和長石灰為主色調。與青山寺如出一轍,都是清一色漢子。宗門內以煉器有方,常能出上品靈器而聞名。而宗內功法使用的多是流星錘這種重型武器。


    與他相鄰的昇陽宗也不逞多讓,龍睛魚紫與風信紫交織的配色,修身勁裝將身形彰顯無疑,平均身高一米九,就連門下女弟子也不下於一米七五的。不但挺拔而且健壯,簡直是力與美的結合體。


    他們多數背著超大重劍,個頭稍微矮一點都沒辦法承擔起重量。


    與其他宗門相比,玄嵐宗在仙門排行中不算靠前,甚至中下遊了。並且玄嵐宗的弟子服多為藍白色,女弟子微微偏紫,色彩不敏感大概看不太出來。著實低調的很。


    渡生門是飛泉綠的長袍,擅長醫術並且暗器了得。


    最邊上飄飄若仙的合歡宗,寶藍色霓裳,不管男弟子還是女弟子各個胸口大開,特別是男弟子,領口開衩已經落在了腹部,健碩的胸肌下八塊或者六塊腹肌透過輕紗若隱若現。


    在他們周圍總是有幽幽暗香徐繞,不知道的還以為路過了哪座秦樓楚館。


    與正道修士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的站姿,歪歪斜斜,沒有骨頭似的,一點也不像是正派人士,反倒更接近妖邪。


    細論起來,他們的功法也極待爭議,首先他們並不傷人,但是他們總是若有似無的與其他宗門弟子藕斷絲連,曖昧不清。


    最看不慣合歡宗作為的實屬青山寺了,他們就連仙家齊聚的現在,都必然分割兩端,一東一西,各自避如蛇蠍。


    詩殃還挺想看他倆博弈的,一個遠距離法師,一個近戰坦克。法師在場外鍾意肌膚相貼的相處,近戰主打一個退避三舍。


    有趣。


    這場比賽的獎勵機製早已公示給各大仙門,如今賽場外的石柱也張貼了偌大一張通告符紙。


    [聖火幻皮],[獸皇砂],[太陽鬼髓冥丹]……等等獎品琳琅滿目。


    不過詩殃最在乎的隻有兩項獎勵,一份是單人賽魁首的[纏綿龍血],一份是雙人亞魁的上品玄階功法[朱雀雲魄魅卷]。


    隨著立誓結束,眾門派陸陸續續抽簽決定場次。


    等一切準備妥當,很快第一場比賽就此拉開序幕。


    各派長老騰飛而起,腳踩祥雲躍上[南古壩]壩頂,那邊有“裁判”專屬席位,還可縱觀整個比賽場全貌。


    晴欣師姑也在其列。


    這[南古壩]前的平台並不是唯一賽場。單人賽通常有多處分場同時舉行,仙門散場也極其壯觀,遠遠望去仿佛受到召喚的各色信鴿騰飛而起,奔著豔陽的方向。


    往常仙門大比都不隻是幾個宗門關起門來打一場,而是廣為宣傳,邀請眾仙家一同品鑒,這種盛會自然有許多散修前來圍觀。


    對於他們來說,大概算是數年一次的盛典一般的存在。


    蒼亦初見尉遲隱眺望著遠方發呆,長手一攬便將他抱在身前落在弟子劍上問:“去看哪一場?”


    一共十二處小擂台,又由天幹地支排列組合分成一個甲子的簽次,蒼亦初抽到的是【癸巳】,排在了五天後才上場。


    “當然是給我們宗門弟子加油打氣啦。”詩殃可清楚的記得每一個宗門弟子抽到的簽次,當了那麽多年配角,早已將搖旗呐喊給主角團助威的使命刻在骨血。


    詩殃道:“雲興言師兄抽到了【乙卯】,咱們去那兒吧。”


    蒼亦初眸色暗了暗,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騰空而起帶著師弟去看另一位師兄的比賽。


    同樣抽到【乙卯】的,好巧不巧正好是合歡宮弟子柳如煙。


    “分會場”雖然不如主場館氣派,倒也不算簡陋。


    詩殃眼尖,遠遠就發現看台上已經聚集滿了玄嵐宗弟子和各色宗門的修士,看來這場比賽蠻受矚目的。


    首先,雲興言就不用說了,個人在玄嵐宗中的名氣可見一斑,台下女弟子眾多都是來看雲興言的。而柳如煙身為合歡宗弟子,要知道合歡宗這個名號就自帶流量,很輕易便吸引了一係列男弟子圍觀。


    不一定為她加油,機會難得,就看她如何以柔克剛,還有傳聞中不可多見的曼妙舞姿。


    音修除了習得一身音律,連歌舞才藝都極為擅長,很難說跟勾欄院沒有瓜葛。


    詩殃順勢找到組織加入玄嵐宗眾弟子列隊,從袖中掏出一段卷軸。


    正想將卷軸遞到蒼亦初手裏,轉念一想,這不太符合他的人設。便在人群裏仔細搜尋,果然見到汲芮芮。


    “芮芮姐姐!”詩殃喊道。


    比賽尚未開始,雲興言尚未上台,現場紛紛擾擾,汲芮芮循聲望過來,與尉遲隱遙遙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


    詩殃興高采烈地拉著蒼亦初來到她們這一夥晴欣師姑門下女弟子陣營:“芮芮姐姐,我們一起舉橫幅吧。”


    汲芮芮:“什麽橫幅?”


    詩殃一臉得意地將手上那根卷軸展開,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雲興言”!


    他拉著橫幅高舉頭頂,左右擺了擺,果然有迷弟迷妹的癡態。


    蒼亦初汗顏,這貨什麽時候準備的這東西他居然不知道。


    雖然有一點點丟了仙家顏麵,但是這玩意人群中隻有一處,那可不格外顯眼?雲興言肯定能看見,還能看見舉著橫幅的人!


    “好!”汲芮芮自然接過,兩人合力搖旗呐喊,果然吸引一眾注意力。


    雲興言上台時都差點被他倆的聲浪震得腿軟,好在他素質高,悄悄暗自吐息,屏蔽周遭尖叫。


    忽略這羞恥折辱。


    柳如煙抱著把水滴形狀的琵琶,麵板上裝飾著難懂的圖騰花樣,像幾隻交疊攀爬的壁虎又似伸展開來的細瓣黃花。


    背板底色是莽叢綠上點綴著繽紛的菊蕾白花瓣,邊緣繡著幾朵祥雲,和飛揚的燕子。


    那琵琶是她獨有的法器,名喚碧瑤琴。


    反觀雲興言也不差,長身而立,手中雲澈劍在晨光中反射出森森白光。劍柄繡著火焰圖騰,細看還能發現似乎有隻鳳凰在火中涅盤重生。


    雲興言君子端方,溫良如玉,先行行了個禮,柳如煙巧笑嫣然,也遙遙應了。


    仙門中可沒有不打女人,或是女弟子弱勢的區分。靈力法器在手,任何人都能氣吞山河,拔山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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