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你怎麽了?你們殺喪屍不行,就知道跟老百姓耍威風,今兒,我們就教訓教訓你,什麽叫衣食父母!”


    “啊——”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大家竟然都情緒上頭。


    等到大部隊那邊反應過來,跑到這邊製止的時候,軍醫已經被打的休克過去。


    屈占軍大怒,連忙叫人把軍醫抬走去醫治。


    “你們瘋了不成?當初說了不提供物資醫療各種保障,情況說的清清楚楚,還是要跟上的是你們。現在發生意外了,怨怪的還是你們!竟然對為你們服務的軍醫動手,你們還有良心嗎?既然這麽有精力,那就別包紮了,自己疼著吧!”


    “還有你們幾個動手的,全都給我押走!”


    他們是人民子弟兵,但不是任打任罵的奴隸!


    他們可以為保家衛國而死,但不能死在暴徒的怨氣之下。


    那幾人不服,還對著士兵連打帶踹的,但在身強體壯的軍人麵前,猶如鬥敗的公雞,麻溜地被帶走,留下周圍的幸存者們麵麵相覷。


    等到距離這邊稍遠的幸存者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氣的直接破口大罵。


    “他們瘋了不成?為什麽要打軍醫啊?軍醫又不欠他們的?神經病啊!他們不想看醫生,我們還想看呢!”


    “真是的,因為他們幾個老鼠屎,壞了一整鍋粥!怎麽辦啊,我兒子的手還需要消毒包紮呢!”


    “誰不是啊,這時候,誰家沒有受傷的人啊!他們怎麽就那麽衝動呢!”


    新的抱怨在民間車隊這一塊發酵,等到半天過去,有人終於打聽清楚。


    “原來那幾個攪屎棍根本就不是衝動,他們就是故意的!”


    “什麽意思?”


    “我聽說啊,鬧事的那幾個,好像家裏人都死絕了。全都是光棍子啊!”


    “哎呀,我說的嘛!這是報複社會啊!”


    “瑪德,這是典型的自己過的不好,也要讓別人過的不好,缺德的玩意兒!”


    ……


    永遠不要小瞧人類傳播八卦消息的能力。


    隻要有人,八卦一定在路上。


    等民間車隊全都了解到情況後,情緒都很激昂。


    可就算知道了真相,他們現在也不是討公道的時候。


    身上還帶著傷,不能不管啊!


    眼下自己手中無藥,隻能求助軍方。


    很快,軍方車隊跟民間車隊的交界處,就聚集了一群傷患。


    他們哭著,喊著,求著……盼著軍方能再慈悲一次,分給他們一個軍醫治傷。


    羅芙路過,看到那些人的慘狀皺了皺眉,沒有多話,加快速度走了。


    她的身邊還跟著幾個大學生,為首的是周天瑞。


    “小芙姐,你是不是看到那些人受傷又難過了?你別往心裏去,你已經做的夠多了,這次要不是你最先發現那蟑螂是變異的,還不知道多少人受傷呢。”


    “是啊,小芙姐,你也不是聖人,不可能周全到每一個人。太平盛世還有人要飯呢,更遑論現在,能活著就不錯了。”


    “對啊,相比之下,小芙姐你已經為大家做了很多了。”


    ……


    這幾個大學生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安慰著羅芙“脆弱善良”的玻璃心。


    等快走到軍方的核心車隊,羅芙的臉上才露出笑臉,淺淺地對著身旁人溫柔道:“謝謝你的安慰,我現在感覺心裏好多了。這些我都懂,隻是看見了難免傷心罷了。好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著吧!等休息好了,我再跟你們一起琢磨激發異能的事情。”


    青春活力的大學生們,即使形容狼狽,可眼裏的光芒卻亮眼。


    異能啊!


    那可是異能啊!


    在這危機重重的末世,他們若是能激發出異能,那是多麽大的幸事啊!


    思及此,幾個大學生的呼吸都粗重了許多,待羅芙的態度更加尊敬。


    這可是他們的“財神爺”啊!


    等那幾個大學生們各回各車,羅芙才落下臉上的笑,回到了自己車上。


    宋秋燕剛把羅青鸞喂完奶,見羅芙回來,皺眉道:“那幾個大學生又來追著你問異能的事兒了?你可別心軟告訴他們,有那法子,得緊著自家人才是。你可好好想想,把他們都教會了異能,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圍著咱們家轉嗎?”


    羅芙淡淡道:“媽,我都知道,我的事你就別管了。都是同胞,沒必要藏著掖著,如今人類麵對的挑戰這麽嚴峻,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不管?但凡我有一點思悟,我是一定要分享出去的。能多覺醒一個異能者,就能多殺一個喪屍。”


    “唉,就你最爛好心,我不管你了。”


    帳篷內,母女倆的對話傳到外麵,被正好走到帳篷口的周天瑞聽了個正著。


    他本來也沒什麽事,就是想逗逗青鸞罷了。


    眼下再進去,雙方都尷尬,最終他還是攥著拳頭走了。


    回到自己的帳篷後,他還不住地在心裏感慨:


    小芙姐真是……真是太善良了!


    殊不知,他的小芙姐早就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


    這些話,不過就是說給他聽的。


    她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做瓜田李下的事?


    隔牆有耳,這個時候,她更不可能落下話柄,惹出風波,崩了自己的人設。


    被鬧的煩了,也不過是在心裏罵這些人“蠢貨”。


    在謹慎這一點上,羅芙算得上優秀。


    雖然嘴上說著如何如何傷心難過,但那些受傷的人,羅芙沒再去看一眼,美其名曰,看了難受。


    倒是屈占軍,作為團長,聽著那些哀嚎聲,愁直嘬牙花子。


    有些人確實受的傷太重,即便知道打人的那幾個的舉動狠狠得罪了軍方,但還是忍不住帶著家人去軍方那邊求藥求治療。


    看著那些斷手斷腳,或者皮肉被啃咬的身體,軍方心裏也不好受。


    都是同胞,誰也不可能真的狠的下心。


    但若就這麽輕拿輕放,軍方的威嚴暫且不說,軍醫的人身安全也沒得到保障啊!


    思來想去,屈占軍隻好跟周天啟商量,一天二十個名額,每天午休的時候來軍方這邊拿號排隊治療,過期不候。


    說什麽,也不可能再讓軍醫過去民間車隊那邊了。


    果然,每個規定的背後,都是一定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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