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快來人啊,姑娘上吊了……”


    隨著一聲尖利的呼喊,整個大院子都驚動了,當眾人衝過來,看著房梁上吊著的人時,腿都嚇軟了。


    哭喊聲,救人聲亂成一片。


    田嬌嬌有意識時,就感覺腦子一片刺痛,緊接著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的傻閨女,你可別嚇娘,你想做什麽娘都同意,可不敢再做傻事了!”


    在一片噓寒問暖中過了兩天,田嬌嬌終於接受了現實,她穿越了。


    穿進了她熬夜追的一本小說種田文裏,原主跟她同名,是地主家的傻閨女,也是那個悲催的早死原配。


    男主是村裏的窮秀才,妥妥的鳳凰男,表麵風光霽月,骨子裏卻自私薄涼。原主就是被他那股不認輸的勁兒給吸引了,上趕著給人家當舔狗。


    都說主動送上門的沒人稀罕,原主上倒貼的行為並未得到男主的感情,反而被人當成了上升路上的踏板,敲骨吸髓,最後香消玉殞,連帶著家人也跟著送了人頭。


    “姑娘,馮媽剛做的馬蹄糕,清甜綿軟,咱們要不要給秀才公送點過去?”


    “送給誰?”


    已經應了新身份的田嬌嬌擰著眉,懨懨的反問一嘴。


    看書的時候她就膈應,身為婢女竟敢胳膊肘往外拐,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秀才娘一點實質性的好處都沒出,就給她畫了張大餅,隻要婚事成了,就許她一個小娘的位置。


    可惜,這丫頭也沒好下場,那位秀才爺連原主都沒放在眼裏,怎麽可能看上一個婢子?


    但人的貪念一旦被引出來,怎麽可能控製得住,幾次三番慫恿原主給窮秀才送東西。


    若不是這個婢女推波助瀾,女主怕是沒這麽大勇氣跟人私相授受,落人把柄,損自己名聲。


    “當然是,送給秀、秀才公啊!”


    青穗不明所以。


    往日她隻要一提起秀才公,姑娘都眉開眼笑的,今日是怎麽了?


    青穗心裏有點慌,但一想到日後的好處,又往田嬌嬌身側挪了挪,低聲輕哄。


    “姑娘,秀才公家裏不富裕,整日隻知埋頭苦讀,根本不會照顧自己,若姑娘此刻送些東西過去,定能讓秀才公心生感激。外頭都說秀才公以後必定是官老爺,若是討了他歡心,對姑娘以後自有好處。”


    “好處?你覺得本姑娘需要討好一個窮秀才?”


    田嬌嬌換了個姿勢,一手支著下巴,雖然渾身透著慵懶隨意,但那雙眸子卻格外冷清,看得青穗心尖一顫,總覺得姑娘自從醒來就變得不一樣了。


    “婢子不敢,婢子就是看姑娘好幾天沒出門了,想讓您出去透透氣。”


    “我上吊差點丟了小命,你卻去關心一個外人,該說你吃裏扒外呢,還是你自己看上秀才公了?”


    田嬌嬌勾著唇角,眼神透著涼意,瞧她那心虛的眼神,一看就是戀愛了。


    聽著主子的質問,青穗整個人都僵住了,咯噔一下,立馬磕頭表忠心,心裏忍不住嘀咕,是她不小心露馬腳了?


    不應該啊,她一直很小心的。


    “姑娘誤會了,您就是給婢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窺視秀才公。姑娘和秀才公才是天生一對。”


    田嬌嬌看著她,很是無語,真不知原主咋想的,留這麽個東西在身邊。


    “從你算計主子的那一刻就該想到有今天。來人,把這個吃裏扒外的賤東西按住,重重地打。”


    她可不會把這奴大欺主的人留在眼前礙眼,早早打發了省事。


    田嬌嬌話音一落,院子裏針落可聞,連打掃的婆子都收住了掃帚。


    “看來,我這主子當得還不如個婢子。”田嬌嬌冷笑一聲,看著呆住的麥穗,


    觸及姑娘冷淡的眼神,麥穗猛地打了個激靈,“趙婆,王婆,你們倆還愣著做啥,拿姑娘的話當耳旁風嗎?”


    “是。”


    倆婆子聽到麥穗的提醒,丟了掃帚就衝了過來,擰著青穗的胳膊就把人拖下去。


    “姑、娘,姑娘饒命……”難道她私下裏見秀才公,被發現了?


    “堵上她的嘴,打!”田嬌嬌掏了下耳朵,躺在逍遙椅上,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無語至極。


    原主為了讓長輩同意她嫁給張秀才,一哭二鬧三上吊,三部曲她剛好走到最後一步,假裝上吊威脅,讓丫鬟去前廳報信,而她瞅準時機做做樣子。


    卻沒想一腳踩空就假戲真做了。


    效果自然也理想,全家人都被她鎮住了。


    現在芯子換人了,也不知原主死哪去了?


    但她穿來時,卡裏還有大把錢沒花完呢?


    麥穗看著婆子把青穗拖到椅子上,啪啪的板子聲震懾著耳膜,心髒都跟著顫了顫。


    婆子都是幹粗活的,力氣本來就大,掄的板子都帶了風。


    青穗嗚嗚地叫,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她平時跟在姑娘身邊,養尊處優,皮膚水靈靈的,何時受過這等苦楚?幾板子下去,剛剛還嗚嗚掙紮喊叫的青穗,一會兒的功夫氣息就弱了下去。


    田家總共就兩進的院落,紫藤院懲罰丫頭的消息直接把其他人引了過來,大家趴在門口,探頭探腦,竊竊私語。


    “都圍在這裏做什麽?沒活幹了?”


    說話間,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進了院子,看了眼板凳上奄奄一息的青穗,直接走向花架。


    “這婢子怎麽惹我兒了,讓你如此動怒?”


    她閨女,一直被家裏寵著,偶爾性子驕縱些,但膽子小。肯定是遇到了不得的大事才會動手處罰身邊的丫頭。


    來人是原主母親米氏,鵝蛋臉,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看著性格潑辣,卻是個女兒奴,在她眼裏,女兒做啥都是對的。


    “怎麽把娘驚動了?”


    田嬌嬌起身,圈著米氏的胳膊讓人坐到椅子上,順便把青穗慫恿她勾搭男主的事敘述一遍,之後氣呼呼哼了一聲,


    “是我把青穗的野心養大了,她慫恿我去見張秀才,都是為了她自己。”


    原主為愛癡為愛狂為愛哐哐撞南牆,青穗功不可沒。


    這樣的人不處理了,難道還留著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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