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送給你。這可算作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喲。”溫馨麵帶微笑,輕輕地將一本名為《雷公鼎》的功法遞到了石川的麵前。


    石川看著眼前的這本功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的生日啊,其實早就已經過了呢。”


    聽到這話,溫馨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她輕輕歎了口氣,略帶遺憾地說:“是啊!原本我還打算給你舉辦一場盛大無比的生日宴會呢。可惜的是,你一直沒能趕回來,所以那場精心策劃的宴會最終也隻能被迫取消掉啦。”


    溫馨的這番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石川的心坎兒上。他隻覺得心頭一陣刺痛,那種痛苦甚至比之前洗脈時所經曆的還要強烈數倍。


    此刻,石川懊悔不已,如果當初自己能夠老老實實地跟著老三一同歸來的話,仔細算一算日子,無論如何應該都是可以趕得上與母親一起共度生日的美好時光的。然而,那時的自己一心隻想盡快逃離此地,完全沒有考慮到在家中的那個深愛著他、時刻盼望著他歸家的母親——溫馨。


    此時此刻,回想起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石川不由得感到無地自容。他口口聲聲罵著別人是混蛋,可到頭來,真正做出混賬事的人卻是他自己啊!這種深深的自責和內疚讓他的內心猶如被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刺一般,酸楚難言。


    “孩兒不孝,請母妃責罰!”石川噗通一聲,雙膝重重地跪在地上,頭低垂著,語氣充滿了愧疚與恭順。


    站在一旁的溫馨見此情景,趕忙走上前去,伸出雙手輕輕扶起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慈愛和疼惜,但嘴上卻依舊帶著幾分打趣:“好啦,快起來吧我的兒。要說你啊,確實該罰,那為娘就罰你留下來陪為娘好好說說話。”


    說到這裏,溫馨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繼續問道:“聽你姐夫說,你談戀愛了?”


    聽到“姐夫”二字,石川不禁皺起眉頭,滿臉都是疑惑之色,喃喃自語道:“姐夫?”顯然對於這個稱呼感到十分陌生。


    溫馨見狀,立刻明白了兒子心中所想,於是連忙開口解釋道:“哎呀,你這孩子,莫不是真的忘了不成?還記得當年在你 11 歲之時,你父王做主將你姐姐許配給了墨家的一個小子這件事麽?按常理來說,以你的記性不該忘記此事才對啊!”


    石川聽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對此事還有些印象,回答道:“哦,原來是這件事,這個我倒是沒有忘記。隻是……我確實未曾見過這位所謂的姐夫呀!”


    溫馨似乎早料到兒子會如此作答,她微微一笑,耐心地又說道:“這可真是奇怪了呢。你姐姐跟我說,你可是跟著她們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喲!而且那段時間裏,你還跟你外甥女相處得頗為融洽呢,那小丫頭長得粉雕玉琢、乖巧可愛極了。對了,你姐姐還曾提及,她把家傳的《如煙步》傳授於了你。難道這些你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石川聞聽此言後,嘴角竟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回想起剛才母親所說的那一長串話語,起初自己或許還處於雲裏霧裏、似懂非懂的狀態之中。然而,當“如煙步”這三個字傳入耳中的刹那間,一切都如同撥雲見日般清晰明了起來。


    原來,那個名叫餘不柏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姐夫!天呐,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更讓石川感到震驚的是,餘不柏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化名罷了。其真正的身份應當叫做墨梁,乃是西涼墨家的三少爺,同時也是自己父親的首席大弟子。


    想到此處,石川不禁暗自驚歎:真是萬萬沒有料到啊!平日裏看著那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家夥,怎麽也無法將他與間諜這種角色聯係在一起。可事實卻擺在眼前,不容置疑。此人不僅有著深藏不露的本事,而且還展現出了非凡的智謀和應變能力。


    先不提他最初如何成功地潛伏到老四的麾下,單是後來能夠順利地轉移陣地,臥底至老二身旁,並且最終輾轉來到自己這裏做事,這一係列操作就足以證明他絕非等閑之輩。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似五大三粗的男人,實則精明能幹得很呢!


    如今回想起來,當初竟然有如此之多可以識破的契機。就好似那個與自己姐姐氣質如出一轍的婦人。


    尋常家庭怎會有那般大家閨秀的風範。然而自己卻被一句“出身寒門”輕易打發。


    自己當時怎會輕信呢!


    真是愚不可及啊我!


    溫馨看著石川臉上那如吃了黃蓮般苦澀怪異的表情,忍不住嗬斥道。


    “別擺出這副怪模樣。小心被人瞧見,淪為他人的笑柄。”


    “哼!我可是當過奴隸的人。我才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我呢!”石川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還在怪罪父王。其實這些年來,他也頗為不易。”溫馨勸解道。


    “他不易難道我就容易了嗎?大齊沒有奴隸,所以您無法理解奴隸究竟意味著什麽。這麽說吧。人人都知道殺人償命,可殺一個奴隸隻需賠償區區兩百塊,甚至更少。奴隸與平民的差距,比世家貴族還要大上許多。這些年,我不過是為了苟活於世。我做人的底線一降再降。遙想昔日,我曾立誌要成為一名科學家,渴望用自己的發明創造造福人類。可如今的我,為了活命,不得不草菅人命,違背自己所有的原則。或許,這才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真諦所在。又或許,這隻是我自欺欺人,為自己尋找的一個托詞罷了。”


    說到這裏,石川不禁苦笑一聲。那笑容中蘊含著無盡的苦澀與無奈,盡管他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但臉上的每一道線條都仿佛在訴說著內心深處的痛楚。他微微顫抖的嘴唇,像是被寒風侵襲過一般,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就在這時,溫馨輕柔地伸出手,撫摸著石川的臉頰,眼中滿是慈愛與心疼。她輕聲安慰道:“沒事孩子。現在你回來了。有母妃在,沒人會再欺負你了。”


    聽到母親溫暖的話語,石川像一個受傷的孩子找到了避風港一樣,緊緊地依偎在溫馨的身邊。他感受著母親懷抱中的溫暖,那股溫暖如同冬日裏的暖陽,漸漸驅散了他心頭的陰霾。


    就這樣,石川靜靜地靠在母親身旁,開始緩緩講述起自己這些年來所經曆的種種趣聞。那些或驚險刺激、或令人捧腹大笑的故事,從他口中娓娓道來,讓溫馨時而緊張得握緊拳頭,時而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當講到他與秦語夢之間那段相愛相殺的情感糾葛時,石川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回憶著兩人初次相遇時的情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他們曾一起度過許多歡樂時光,也因為彼此的倔強和驕傲產生過無數次爭吵。然而,正是這種磕磕絆絆的相處模式,讓他們的感情愈發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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