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就花花笑道:“什麽這個那個的,本宮已經是你的女人啦,你現在可是當朝駙馬爺啦,你高不高興呀?”


    露五淵簡直想要發狂,又恨不得天降驚雷把自己劈死,雖然白流雲的生猛春藥是罪魁禍首,但是自己的定力如此不濟,也直讓他懊悔得捶胸頓足。


    以前跟柳若萍睡了也就睡了,畢竟柳若萍已經是少婦,睡她一覺也損失不了她和他什麽,可現在把當朝公主給睡了,金枝玉葉的千金之軀,清純周正的黃花少女,而且是身負和親重任、事關社稷蒼生的公主,無論從哪方麵,這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對於大漢和西夏的國際關係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暴風雨般的外交事故。如果說這些外在的因素還可以勉強承受的話,更重要的是愧對溫絲羽的囑托,破壞了自己曆來行事做人的鐵血原則。


    露五淵心裏沉甸甸酸溜溜地難受極了,內心的愧疚和身上的壓力不亞於泰山壓頂,他不由得向小公主歉然一笑道:


    “公主殿下,實在對不起,草民冒犯你了,萬死不足以辭其罪,還請你降罪處罰我吧!”


    小公主卻沒心沒肺地嬌笑道:“露郎,就別跟我來這一套了,我是你的女人了,夫唱婦隨,今後我完全隨你不就得了!什麽罰不罰的,你罰我我也認!”


    露五淵啼笑皆非,歎了口氣道:


    “公主殿下,我當時冒犯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躲開呢,要是極力回避反抗,也不至於落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小公主撅起小嘴嬌嗔道:“我為什麽要反抗呀,我巴不得你把我霸占了呢,霸占得越久越好,霸占得越長越好,哼,你這麽說,我可不依,我將來要向母後告狀!”


    露五淵一陣心跳,不再跟她對牛彈琴,就擺擺手說: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待我再想想對策吧!”


    然後就一咬牙,從床上彈身而起,滿屋子找自己的衣服,愣是沒有找到,不由得驚詫地問道:


    “公主殿下,我的衣服哪裏去了?”


    小公主咧嘴一笑道:“白姐姐把你的衣服都拿走了!說這樣你就徹底沒歪念了!”


    露五淵愣了愣,簡直為之氣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堂堂百花教教主,就跟個小孩一樣頑皮胡鬧,說她用心歹毒吧,還真是恨她不起來,接下來愣是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對待那白流雲了。


    他隻好對小公主擺擺手道:“公主殿下,麻煩你去外邊通知她的人,就說我已經醒了,讓她趕緊拿衣服進來!”


    小公主點點頭,卻疑惑道:


    “你要去哪裏啊?咱們不是要長相廝守了麽?”


    露五淵無奈苦笑道:“即便要長相廝守,也不能就這麽光著屁股長相廝守吧?總得要穿上衣服,總得在外邊活動活動吧!”


    小公主就憨憨一笑道:“那倒也是,好,我去叫她們!”


    說著就要往外走,露五淵急切之中連忙喊道:


    “小姑奶奶,你衣服也沒穿全乎呢!”


    小公主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半裸狀態呢,嘻嘻一笑,走回來穿戴整齊了,然後走出去,跟門口的守衛知會了一聲,又踏著輕快的步子返回臥室,嘴裏還快活地哼著小調。


    看她一副樂不思蜀的快活模樣,露五淵徹底無語了,在等白流雲的時候,腦子快速盤算著對策。


    小公主爬上床,又要強行依偎到他懷裏來,他本能地抵抗了一下,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好像軟了一下,就由著她了。


    她倒沒有胡來,就靜靜地靠在他懷裏,光溜的小手攬著他的腰,一副小鳥依人的安謐模樣。


    露五淵心裏竟沒來由地湧上一股愛憐之意,不自覺地拿手擁在了小公主的肩上,也許無論如何,尤其對於一個在中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男人,能有這麽一個嬌美動人的女孩柔情款款地愛著自己依戀著自己,如果擱下心裏那重重壓力不管,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


    正在他浮思聯翩的時候,一個嬌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怎麽樣?本教主待你不薄吧,憑空就成了駙馬爺,真不知道怎麽讓你感謝我!”


    露五淵驟然一驚,下意識地捂住下身,大叫道:


    “你先別進來,把衣服扔進來,等我叫你,你再進來!”


    白流雲哈哈一笑道:“哈,堂堂神威大將軍,也這麽扭扭捏捏,老娘什麽男人沒看過,還稀罕看你不成,也罷,給你吧!”


    話落,一團衣物便朝著床上飛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露五淵大腿根處,露五淵心道,這擺明就是白流雲故意朝著自己私處飛來的,惱羞成怒之下,抬眼就想送她一個白眼,卻見她已經在門口處一閃即沒。


    露五淵苦然一笑,連忙手忙腳亂快速穿好衣服,這才感覺自在一些,跟公主道一聲“我出去走走”,就徑直走了出去。


    白流雲正在庭院裏,在幾個屬下的拱衛下,好整以暇地笑望著他。蓋婉如和白蘇曉也在,她們均以古怪的眼神望著他,那眼神就不像白流雲那麽單純了,而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好在,黃素姍沒在,要不她那眼神一定會把露五淵生吞活剝了。


    露五淵對她們眨眨眼,微微一歎道:


    “白大教主,再請我吃頓飯吧,你就這麽省了我這麽多頓飯,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白流雲咧嘴一樂道:“好說,隻要露大俠理解了本教主一番苦心,幹嘛都不是問題!”


    露五淵苦笑著擺擺手,率先向著庭院外走去,輕車熟路來到飯堂,還是原來那個飯廳。


    吃飯的時候,露五淵索性放開了吃,好一陣大快朵頤,邊吃還邊調侃:


    “白大教主,這次又給我飯裏放了多少金風玉露丸呢?”


    白流雲就故作感慨道:


    “好你個沒良心的,本教主這金風玉露丸可是稀世珍寶,外邊多少男人都想著要從本教主手裏高價購買一顆半顆的,我理都不理,現在免費贈送了你一顆,你還一副極不領情的樣子!”


    露五淵苦然一笑道:


    “你這買賣倒是合適得很哈,以區區一顆藥丸,就破壞了一場政治婚姻,也直接封死了一個強力對手想要跟你們抗衡的心,太了不起了!”


    白流雲油然一笑道:


    “沒辦法,誰讓你那麽頑固不化呢,為了小公主的利益,為了你的利益,為了百花教的利益,本教主隻能出此上策了,這可謂是一個三贏的結果,你還有什麽可歎氣的!”


    露五淵苦笑道:


    “咱們是三贏了,可是西夏和大漢呢,人家可是兩敗俱傷,要是西夏再和大漢撕破臉,大漢國可真是快要崩塌了!”


    白流雲冷哼一聲道:


    “你管那麽多閑事幹嘛,他們誰當皇帝,誰滅了誰,又有什麽關係?老百姓還不是一樣地過苦日子!”


    露五淵連連搖手道:


    “非也非也,如果老百姓不能和當政者一條心,也就永遠做不到國泰民安了,老百姓的苦日子也永無盡頭,要知道,家是國的家,國是家的國,沒有國,哪來家,沒有家,哪來國,所以百姓和君王是唇亡齒寒的關係,一定要相互扶持,相互關愛,相互愛戴,才能彼此都有好日子過的!”


    白流雲愣了愣,仍然冷聲道:


    “要百姓愛國家的前提是國家先愛百姓,而不是國家愛百姓的前提是百姓先愛國家,這個先後關係一定要理清楚,可是現在的情況,國家愛過百姓沒有,這樣不愛百姓的國家,要它何用?”


    露五淵歎口氣道:


    “你不要把國家理解得那麽狹隘嘛,不要因為地方上出了一些問題,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始終覺得大漢朝廷還是有仁心仁政的,隻是無能把它化為現實而已!”


    白流雲冷然道:


    “既然無能治理國家,那就讓給有能力的來治理吧,所以就讓他們打去,誰打贏說明誰有本事,那就誰來主政!至於什麽送公主和親去巴結邊荒蠻夷,這樣勉強維持的政權又有何意義?本教主是打心眼裏鄙視的,現在還牽涉到我百花教護佑下的婦女權益受損問題,那就更不能容忍了!隻有這樣讓公主如願嫁給你,讓那西夏和大漢都死心了,豈不快哉!哈哈!”


    說著說著,她竟得意地大笑了。


    露五淵無奈聳聳肩,再不理她,腦子快速盤算著如何把這一盤已經下得亂七八糟的棋局繼續走下去。


    白流雲卻不容他細想了,突然提高聲氣道:


    “露大俠如果吃完了,就即刻啟程上路吧!”


    露五淵愣了愣道:“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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