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江陌拉著肖諾去花園散步。一直找一直找,終於找到了一棵樹。


    “是這棵吧?”江陌問。


    “什麽?”肖諾疑惑。


    “他們說這棵樹是你小時候種的。說的幾歲來著,我想想。五歲,你五歲的時候種的。哇,這樹比我都大五歲。”


    “太久了,不記得了,反正肯定不是我養活的。”肖諾想比你大的樹多了去了,為什麽偏偏說這棵,又變相說我老。


    “是你媽媽,從澆水到施肥,再到修剪。二十年如一日,一直都是她在精心嗬護。”江陌認真的說著,這都是她下午聽來的。


    “關我什麽事?你是說她喜歡養樹?”肖諾反問。


    “你猜她為什麽喜歡養這棵樹呢?”


    “因為中華木繡球好看?”


    “你不是心理學老師嗎?我算是明白什麽叫當局者迷了。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你 ,這呼之欲出的答案很難猜嗎?”江陌真是無語至極。


    “你不會是想說,因為是我種的吧。”這是肖諾首先就排除的錯誤答案。


    “沒錯,就是因為是你種的,她才精心栽培。”江陌終於吐出了憋著的那口氣,舒服。


    “她跟你說的?這你也信?有那個時間陪我不好嗎?陪我種的樹?怎麽林女士現在開始打感情牌了?”肖諾說話含沙射影,話裏有話。


    “她就是因為沒法陪你,才這樣啊。”


    “那說說為什麽沒法陪我,給我個說服我的理由。”肖諾說的江陌啞口無言。是她大意了,還沒準備充分,了解的還不多,就來化解多年矛盾,高估了自己。


    “我們上樓吧,帶我好好參觀你的房間,肖先生。”江陌突然話鋒一轉,不做無謂的較真。


    “好。”肖諾也一樣,不是所有的話題都必須說到有結果才能結束。我們也可以等結果出來,在討論上一個話題。


    回到房間,江陌看了一圈,真的沒什麽可參觀的,房間比他臉都幹淨。沒有照片,也沒有影集啥的,桌上除了電腦,連個小擺件都沒有。不過書架倒是滿滿當當的全是書。江陌隨機抽取了幾本,他還真的都看過,每本書都有筆記。不像自己的書架,灰都多厚,光喜歡買書,沒時間看。還什麽有名買什麽,什麽深奧買什麽......


    肖諾從身後抱住她,“參觀的如何,可還滿意?入得了您的眼?”


    “你這除了大,還是大,東西少顯得更大,還冷清。除了書架是滿的,其他都是空的。”江陌如實評價。


    “誰說都是空的?這裏是滿的,都快溢出來了。”肖諾拉著江陌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過大是真的,你誇的很中肯!”小車車呼嘯而過。


    “流氓。”江陌怒瞪肖諾,臉憋的通紅。


    “還有更流氓的,想試試嗎?”


    “不想。”


    “拒絕無效,這裏是我主場......”


    “長輩們都在這房子裏,你不要亂來!”


    “所以待會你要小點聲,克製住自己......”肖諾說話間,手已經開始扯江陌的衣服。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江陌的頭頸之間,江陌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眼神迷離,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靠近肖諾。


    翻雲覆雨,顛鸞倒鳳,這幾天憋壞的肖諾終於得到釋放。


    激情過後,肖諾抱著她去浴室清洗。夜晚,兩人相擁而眠。


    肖諾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回到了小時候,看到了那個孤獨無助的自己。然而,這次不同的是,有一個溫暖的身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那是長大後的江陌。她牽著他的手,帶他走過那些黑暗的日子。


    第二天清晨,肖諾醒來後,看著身旁熟睡的江陌,心中充滿了愛意和感激。“每天愛你多一些,江陌,早安。”肖諾輕聲自言自語,吻了吻江陌的額頭。


    後天就是肖瑤茜和淩夜的婚禮,絕對算得上世紀婚禮。肖家淩家兩大家族聯姻,強強聯合。各種利好消息傳遍街頭巷尾。而作為伴郎伴娘的肖諾和江陌,比當事人都忙。各種試禮服,婚禮彩排,走流程。江陌都覺得真的是肖瑤茜和淩夜在結婚嗎?為什麽她和肖諾忙成狗,兩位婚禮的主人公跟沒事人一樣。


    還不能問,不能說。一問就是要保持最好的狀態到婚禮。不知道等她結婚的時候,她可不可以也做甩手掌櫃,因為真的太複雜了。原本以為作為新娘隻要美美的穿著婚紗走個台,儀式一過就禮成了。沒想到新娘光是禮服就四套起步,為了配合新娘,伴娘還要跟著換。


    晚上江陌跟肖諾回老宅的時候,感覺累的可以吃頭牛,卻又沒勁吃飯的那種。


    “你倆做伴娘伴郎也好,提前學習一下,到時候你們結婚的時候也得心應手一些。”肖老太太看兩個孩子累的懨懨的樣子,安撫道。


    “奶奶,我都不想結婚了,真的太折騰了。”江陌在老太太身邊撒嬌道。


    “說什麽胡話呢?你們不僅得結婚,還得能多快就多快,別影響我抱重孫的進度。”肖老太太雖然身體很好,但是哪個老人家不擔心自己等不到那一天呢。


    “奶奶,你和爺爺結婚的時候也這麽複雜嗎?”江陌好奇的問。


    “我們那個年代,都沒有婚禮,也沒有婚紗,隻有一紙婚書。沒有聘禮也沒有嫁妝,有的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陌勾起了老太太的回憶,不禁感慨起來,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


    “奶奶,和我說說您和爺爺的故事吧,好不好。”江陌纏著肖老太太,晃著她的手臂撒著嬌。


    .......................


    吃了飯,聽了故事,江陌滿足得回屋休息。這一晚她做了夢,夢到她和肖諾頭發已經花白,坐在海邊的長椅上,吹著海風,一起回憶起共同在大學裏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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