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沒有銀子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跑出來見你,樓媽會罵我的。”


    香柳已經不再年輕,曾經和好幾個男人好上過,都沒能為自己贖身,現在的她,也沒有什麽客人。


    她不管李二狗是個什麽身份,隻要有銀子,她就笑臉相迎,沒銀子,他就是個屁。


    “柳兒,你不能這麽對我,你忘了我們兩在一起有多快樂了嗎?我對你是真心的。”


    香柳內心冷笑,真心在她這,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可表麵上還是應付李二狗。


    “我怎麽會忘呢,可是你家裏有了賢妻,我又是青樓女子,身不由己,以後誰能為我贖身,我才真正屬於誰。”


    李二狗看香柳我見猶憐的樣子心疼極了,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身姿妖嬈,善解人意,比林琳可要好上千倍。


    “柳兒放心,我會想辦法弄到銀子,家裏那個怎麽能跟你比,她又老又醜,整天愣得跟個木頭一樣,我早就看膩了。”


    “李郎,我該走了,不要樓媽該下來罵我了!”


    香柳依依不舍的模樣,轉身前,還用手帕擦了擦沒有一滴眼淚的眼角。


    在她快進到鳳和樓之前,鳳和樓裏麵有個人叫道:“香柳,還不快去打扮,城東的吳地主想要見你。”


    香柳轉頭看向李二狗,臉色為難,但還是朝裏麵喊她的人道。


    “我心裏隻有李郎,吳地主樓媽還是讓那個其他姐妹去招待吧!”


    “香柳你反了你,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信不信我打你!”


    香柳被人拉到鳳和樓裏麵,這可把李二狗給急得,他如今又沒有銀子,連鳳和樓他進都不進不去。


    雙手抱著頭,用狠力抓自己的頭發,簡直要發狂。


    而香柳等李二狗走遠些後,她才從另一個窗戶往外麵看,滿臉的冷笑與不屑。


    “香柳姐姐,我剛才演得不錯吧,是不是讓那李二狗急瘋了。”


    香柳和另一個鳳和樓的女子站在一起,她看過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


    李二狗那種人,她是懂怎麽拿捏的,若不是她已經沒有客人找,她也不會費勁心思在李二狗身上。


    “男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越是這樣,他才會越看重我。”


    香柳手中握著一把小香扇,輕輕的在胸前扇著,一身清涼紅衣,也算風韻猶存,隻是年紀大了,不能和十五六的小姑娘比。


    林聽牽林琳的手,李二狗和香柳的對話,她們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


    林琳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眼角流出兩行淚來,被她倔強的擦掉。


    “姐姐,你……還好嗎?”


    林琳強忍著心裏的不適,擠出一抹似哭不哭的笑容來。


    “我沒事,不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嗎。”


    可林琳說完,她還是轉身就吐了出來,吐得臉色通紅,把今天所有吃的東西都吐了。


    眼淚也跟著出來,她內心絞痛,痛的是這麽多年她的付出。


    為了李家,她才變成如今的模樣,她美貌不在了,氣質也沒了。


    她勞心勞力伺候婆母,整理田地,最後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妹妹,姐姐的命好苦……”


    林琳再也控製不住,哭得整個身子抽搐了起來。


    林聽把她抱在懷裏,安慰著她:“姐姐別哭,李二狗一個家暴男,不值得你為他掉眼淚。


    離了他,你還有我,你才二十五,以後還遇到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咱們還有大好的日子在後麵。


    一個青樓女子,跟了李二狗,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


    李二狗運氣好,賭贏了銀子,才認識香柳,如今銀子花光,誰還認他。


    好一會,林琳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發黃的皮膚,加上情緒低落,看上去和三十多歲的人一樣。


    “還好,我還有你,林聽。”


    “嗯!”


    兩人起身,一路上林琳都不說話了,她跟在林聽身後,一起去找了木匠師傅。


    向南街尾,剛一到那,就能聽到有木頭撞擊的聲音傳來。


    跟著聲音前去,轉角一個打開的大門,裏麵的院子擺滿了木頭。


    林聽上前,在門板上敲了敲:“你好,請問你是黃木匠,黃師傅嗎?”


    院子裏一個矮小的老頭,轉身看林聽和林琳,他走路有點跛腳,應該就是之前被斧頭砸傷導致。


    “我就是,你們找我想要買些什麽?”


    這兩姑娘看著眼生,能來這找他的,都是要買東西,或是定製東西的。


    “我有個物件,有點難度,不知道黃師傅能不能做的出來。”


    黃木匠被林聽說的話給逗笑了,不說在文竹縣,就算是方圓幾百裏內,他的手藝都是數一數二的。


    若是他都做不出來的物件,別人就更做不出來。


    “兩位進來說,不知道你們要做的,很難的東西,可有圖紙,或是你們形容一下。”


    林聽從身上的小荷包拿出她畫好的圖紙:“黃師傅請看,就是這個。”


    一張精美的輪椅,還可以用手搖著走的,確實有難度。


    黃師傅看向林聽,隻有家裏有人不能行走,才會又到這種椅子。


    他受過腳傷,很清楚一個不能走路的人,太需要這個輪椅了。


    “這個確實有點難,不過分解圖都有了,以我老黃的技術,可以做得出來。


    但是,這把椅子是臨時使用?還是長期使用?”


    問出這句話後,黃木匠就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解釋。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臨時使用的話,可以用普通點的木材,如果長期使用,就要用堅硬些的木材,但這類木材可不便宜。”


    “長期使用,特別是輪子部分,我希望能用白堅木來製作。


    輪椅的椅子部分,用橡樹,然後坐墊,我也要軟硬適宜的。”


    白堅木可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木材,被譽為斧頭的終結者,用它來做輪子,是最好不過。


    “這種木材可不好找啊,我到時可以在同行裏幫你問問,不過這價格,就很高了。”


    白堅木難找,價格比黃金還高,要買夠製作兩個大輪子和兩個小輪子的,最起碼幾十兩。


    “需要多少銀子?”


    不管多少銀子,輪椅林聽一定要做,畢竟沈輕舟長的那麽好看,卻每日不雅的坐在木板上。


    加上後麵要給他治療的話,未來也可能還要坐在輪椅一年到兩年。


    如果治不好的話,他就要永遠坐在輪椅上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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