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確實是我在人類社會裏的代號，但是我希望你還是能叫我的本名，炎龍。”
“好的，鋼板假麵人。”
“…”天道翻了翻白眼：“我謝謝你啊。”
“不用謝，鋼板假麵人。”
經過了一番有趣的問答以後，主教坐在椅子上，和天道遙相對應著。
除卻之前那段話以外，雙方再沒有什麽要說的了。
“客人前來，就連一杯茶水都沒有嗎？”端坐了半天，主教還是率先來口，打破了這股逐漸冷寂下來的氣氛：“這可不是一個好主人的待客之道。”
“茶水也是要看人上的。”天道的手指敲打著桌子，發出富有節奏的聲音：“好的主人招待的當然是好的客人，若是好客人來，自然有茶水奉上。”
“但惡客的話…”
“那我當然是好客人。”主教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承認下來。
“我懷揣著誠意而來。”
“誠意是要表現出來的。”天道再度開口：“而我看不到你的誠意。”
天道的咄咄逼人在主教的意料之內，畢竟之前雙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本就是在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中，這回再見麵，同樣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倒不如說天道沒有第一時間變成炎龍，已經是主教料想之中的好情況了。
“我來此隻為了兩件事。”主教伸出兩根手指：“一件關於你，一件關於我。”
“關於你？”天道停下了自己敲打著桌子的動作：“我想象不出你和我之間能有什麽關係。”
“有。”主教點了點頭：“卻也沒有。”
天道：…
謎語人能不能去死。
“首先是關於你的事情。”主教斟酌了片刻：“你確實是站在人類的第一線，現在、未來，也會繼續保護人類嗎？”
“不然呢？”天道反問道：“你想讓我保護誰？”
“這樣啊。”主教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這個答案：“那我就有底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天道皺著眉頭：“若是為了那個家夥而來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我可不知道如何解除封印。”
在血脈傳承的記憶裏，確實存在著封印的步驟，但如何解開封印，天道卻並不知道。
所以長戟大兜蟲現在變成了一張卡，也隻能是一張卡。
“我知道。”然而主教的回答，卻讓天道有些詫異。
他親自封印的對方，他都不知道解封的辦法，主教這個外來者為什麽會知道？
“不相信嗎？”主教笑著開口：“神山天道啊，你始終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可知道為何火之村的血脈如今散落於世界各地嗎？”
“我們牙血鬼一族雖然沒有那麽長的壽命，但作為完整傳承下來的族群，對於古代的記載同樣豐富。”說著，主教故意停頓了一下：“當然，遠在我們族群之前的曆史，有關於超古代的記載，並非是我們所做，而是…”
“火之村。”
天道：…
雖然沒有說話，但天道微微眯起的眼睛則是已經顯露出了一絲冷光。
他不是笨蛋，自然能聽得出來主教話語裏潛藏的意思。
“這就是你所說的，關於你的事情嗎？”
“並非如此。”主教再度開口：“我來此隻是為了說一句，不死獸們就像它們的名字一樣，是不會死去的，即使被殺死，也會很快的複活。”
“但最終研究出了封印的辦法的，就是火之村，那些被封印的不死獸的卡片，也被火之村所保管。”
“而在那之後…”
主教略微一停。
“十三個不同的族群一齊出手，共同謀劃，將火之村顛覆，將這個超古代時期的古老村落，徹底毀滅。”
天道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他不知道主教說的這件事是真是假，有關於古代的曆史，他本就不清楚。
而他也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麽他就信什麽的人。
“十三個族群各取所需。”
“有的是為了火之村流傳已久的那個傳說，那塊神石。”
“有的是為了得到被火之村保管起來的不死獸的封印牌。”
“有些則是一心想要毀滅火之村，不為其它。”
“還有些，則是為了…火之村那記載詳細的曆史與資料。”
“攻破一個火之村，大家全都吃飽飽。相當滿意。”
主教的警戒已經提升到了最高，這番話說出來，他不相信天道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要動手的話，他也好第一時間做好準備。
“十三個族群裏，有你嗎？”然而意料之中的暴起並沒有發生，天道仍舊還是平淡的語氣，平淡的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有。”
主教毫不避諱的承認下來：“牙血鬼一族，也是這十三族群之一。”
天道：…
“你這麽幹脆利落的承認下來，難道不怕我在這殺了你？”
實際上，主教這麽一承認，天道反而有些相信主教說的話了。
“這本就是事實，並且我也相信，這瞞不住你。”主教顯得光明磊落，當然，也有可能是覺得他即使否認，但隻要天道詢問地天使，他一樣能知道答案。
隱瞞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哼，你倒是坦誠。”天道冷哼一聲：“但與我何關？古代的事情，距離現在為止已經過去很久了。”
“我並非是背負著仇恨苟活到現在的幽靈，將那種仇恨背負在莪的身上，不免顯得可笑。”
“確實如此。”主教點了點頭：“那這樣看來，十三個族群中，也包括人類這件事，對你來說也不重要了。”
天道：…
“人類？”天道重複了一遍：“哼，不出所料。”
“看來你也明白人類的本性啊。”主教毫不懷疑：“為了不死獸的封印卡，為了得到可以依靠的力量，人類…”
“說錯了。”天道直接打斷了主教的話：“你一個牙血鬼一族的，別妄自猜測人類的打算。”
“你根本就不明白，人類嘴巴上說的，表麵上做的，和心裏想的，永遠都不是一致的。”
主教：…
“人類是一個籠統的概念，這一點即使放在現代也是一樣。”天道繼續開口：“都是人類，尚且要分出不同膚色，不同地區，不同語言。”
“現代尚且如此，古代呢？超古代呢？”
“火之村是人類的聚集地，但人類，可不是僅有火之村。”
即使是同族，也適用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一條。
即使是人類，也要分出高低貴賤。
即使是人類，也要分出三六九等。
最能滅殺人類的從來就不是異族，而是人類本身。
這種天性，潛藏在人這一存在的根本之中，永遠無法祛除。
“原來如此，受教了。”主教點了點頭：“看來對於人類，我還認識的不夠多。”
“多謝你的指教。”
“你來此僅僅隻是為了說這些嗎？”天道再度開口：“是想要告訴我什麽？”
“我保護的是昔日覆滅了我的祖先的仇人？還是想告訴我…人類是該被滅絕的種族？”
“都不是。”主教搖了搖頭：“我隻是想要看看炎龍的態度。”
“…因為自己的祖先曾經參與覆滅了火之村，所以才想要看我的態度嗎？”天道眯著眼睛：“還真是謹慎啊，生怕我的報複嗎？”
“這對你來說，確實是仇恨。”主教毫不猶豫的點頭。
“其它的族群是什麽？”天道詢問道。
“沒有了，都已經滅絕了。”主教回答。
“滅絕了？”天道一愣：“就隻剩下牙血鬼和人類了？”
“…準確來說，是族群興旺的話，就隻剩下我們了。”主教補充了一句：“其它的，或是僅剩獨苗，或是苟延殘喘，還有些則是早已消亡，不複存在。”
“哼…”天道冷哼一聲：“也被生命的演化所淘汰了嗎？”
“並不是。”主教搖了搖頭：“被我們牙血鬼一族上一代的王所覆滅了而已。”
“人魚族，創說偶獸族等，都已經被滅絕。”
“牙血鬼的…王…”天道重複著這個名字。
“亡族滅種嗎？”
“還真是符合我對你們的印象。”
“好的，鋼板假麵人。”
“…”天道翻了翻白眼：“我謝謝你啊。”
“不用謝，鋼板假麵人。”
經過了一番有趣的問答以後，主教坐在椅子上，和天道遙相對應著。
除卻之前那段話以外，雙方再沒有什麽要說的了。
“客人前來，就連一杯茶水都沒有嗎？”端坐了半天，主教還是率先來口，打破了這股逐漸冷寂下來的氣氛：“這可不是一個好主人的待客之道。”
“茶水也是要看人上的。”天道的手指敲打著桌子，發出富有節奏的聲音：“好的主人招待的當然是好的客人，若是好客人來，自然有茶水奉上。”
“但惡客的話…”
“那我當然是好客人。”主教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承認下來。
“我懷揣著誠意而來。”
“誠意是要表現出來的。”天道再度開口：“而我看不到你的誠意。”
天道的咄咄逼人在主教的意料之內，畢竟之前雙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本就是在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中，這回再見麵，同樣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倒不如說天道沒有第一時間變成炎龍，已經是主教料想之中的好情況了。
“我來此隻為了兩件事。”主教伸出兩根手指：“一件關於你，一件關於我。”
“關於你？”天道停下了自己敲打著桌子的動作：“我想象不出你和我之間能有什麽關係。”
“有。”主教點了點頭：“卻也沒有。”
天道：…
謎語人能不能去死。
“首先是關於你的事情。”主教斟酌了片刻：“你確實是站在人類的第一線，現在、未來，也會繼續保護人類嗎？”
“不然呢？”天道反問道：“你想讓我保護誰？”
“這樣啊。”主教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這個答案：“那我就有底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天道皺著眉頭：“若是為了那個家夥而來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我可不知道如何解除封印。”
在血脈傳承的記憶裏，確實存在著封印的步驟，但如何解開封印，天道卻並不知道。
所以長戟大兜蟲現在變成了一張卡，也隻能是一張卡。
“我知道。”然而主教的回答，卻讓天道有些詫異。
他親自封印的對方，他都不知道解封的辦法，主教這個外來者為什麽會知道？
“不相信嗎？”主教笑著開口：“神山天道啊，你始終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可知道為何火之村的血脈如今散落於世界各地嗎？”
“我們牙血鬼一族雖然沒有那麽長的壽命，但作為完整傳承下來的族群，對於古代的記載同樣豐富。”說著，主教故意停頓了一下：“當然，遠在我們族群之前的曆史，有關於超古代的記載，並非是我們所做，而是…”
“火之村。”
天道：…
雖然沒有說話，但天道微微眯起的眼睛則是已經顯露出了一絲冷光。
他不是笨蛋，自然能聽得出來主教話語裏潛藏的意思。
“這就是你所說的，關於你的事情嗎？”
“並非如此。”主教再度開口：“我來此隻是為了說一句，不死獸們就像它們的名字一樣，是不會死去的，即使被殺死，也會很快的複活。”
“但最終研究出了封印的辦法的，就是火之村，那些被封印的不死獸的卡片，也被火之村所保管。”
“而在那之後…”
主教略微一停。
“十三個不同的族群一齊出手，共同謀劃，將火之村顛覆，將這個超古代時期的古老村落，徹底毀滅。”
天道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他不知道主教說的這件事是真是假，有關於古代的曆史，他本就不清楚。
而他也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麽他就信什麽的人。
“十三個族群各取所需。”
“有的是為了火之村流傳已久的那個傳說，那塊神石。”
“有的是為了得到被火之村保管起來的不死獸的封印牌。”
“有些則是一心想要毀滅火之村，不為其它。”
“還有些，則是為了…火之村那記載詳細的曆史與資料。”
“攻破一個火之村，大家全都吃飽飽。相當滿意。”
主教的警戒已經提升到了最高，這番話說出來，他不相信天道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要動手的話，他也好第一時間做好準備。
“十三個族群裏，有你嗎？”然而意料之中的暴起並沒有發生，天道仍舊還是平淡的語氣，平淡的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有。”
主教毫不避諱的承認下來：“牙血鬼一族，也是這十三族群之一。”
天道：…
“你這麽幹脆利落的承認下來，難道不怕我在這殺了你？”
實際上，主教這麽一承認，天道反而有些相信主教說的話了。
“這本就是事實，並且我也相信，這瞞不住你。”主教顯得光明磊落，當然，也有可能是覺得他即使否認，但隻要天道詢問地天使，他一樣能知道答案。
隱瞞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哼，你倒是坦誠。”天道冷哼一聲：“但與我何關？古代的事情，距離現在為止已經過去很久了。”
“我並非是背負著仇恨苟活到現在的幽靈，將那種仇恨背負在莪的身上，不免顯得可笑。”
“確實如此。”主教點了點頭：“那這樣看來，十三個族群中，也包括人類這件事，對你來說也不重要了。”
天道：…
“人類？”天道重複了一遍：“哼，不出所料。”
“看來你也明白人類的本性啊。”主教毫不懷疑：“為了不死獸的封印卡，為了得到可以依靠的力量，人類…”
“說錯了。”天道直接打斷了主教的話：“你一個牙血鬼一族的，別妄自猜測人類的打算。”
“你根本就不明白，人類嘴巴上說的，表麵上做的，和心裏想的，永遠都不是一致的。”
主教：…
“人類是一個籠統的概念，這一點即使放在現代也是一樣。”天道繼續開口：“都是人類，尚且要分出不同膚色，不同地區，不同語言。”
“現代尚且如此，古代呢？超古代呢？”
“火之村是人類的聚集地，但人類，可不是僅有火之村。”
即使是同族，也適用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一條。
即使是人類，也要分出高低貴賤。
即使是人類，也要分出三六九等。
最能滅殺人類的從來就不是異族，而是人類本身。
這種天性，潛藏在人這一存在的根本之中，永遠無法祛除。
“原來如此，受教了。”主教點了點頭：“看來對於人類，我還認識的不夠多。”
“多謝你的指教。”
“你來此僅僅隻是為了說這些嗎？”天道再度開口：“是想要告訴我什麽？”
“我保護的是昔日覆滅了我的祖先的仇人？還是想告訴我…人類是該被滅絕的種族？”
“都不是。”主教搖了搖頭：“我隻是想要看看炎龍的態度。”
“…因為自己的祖先曾經參與覆滅了火之村，所以才想要看我的態度嗎？”天道眯著眼睛：“還真是謹慎啊，生怕我的報複嗎？”
“這對你來說，確實是仇恨。”主教毫不猶豫的點頭。
“其它的族群是什麽？”天道詢問道。
“沒有了，都已經滅絕了。”主教回答。
“滅絕了？”天道一愣：“就隻剩下牙血鬼和人類了？”
“…準確來說，是族群興旺的話，就隻剩下我們了。”主教補充了一句：“其它的，或是僅剩獨苗，或是苟延殘喘，還有些則是早已消亡，不複存在。”
“哼…”天道冷哼一聲：“也被生命的演化所淘汰了嗎？”
“並不是。”主教搖了搖頭：“被我們牙血鬼一族上一代的王所覆滅了而已。”
“人魚族，創說偶獸族等，都已經被滅絕。”
“牙血鬼的…王…”天道重複著這個名字。
“亡族滅種嗎？”
“還真是符合我對你們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