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林被清冷的霧氣籠罩,山洞四周一片寂靜。然而,這種平靜很快被一道淩厲的劍氣打破。


    “宗矩,出來吧!你已經無路可逃!”


    那熟悉的聲音宛若雷鳴般震撼著宗矩的耳膜。他皺緊眉頭,握住腰間的劍,目光望向破碎的石壁。站在不遠處的,是他的昔日同門師兄淩絕風,正統宗門派出的精銳修士之一。


    宗矩心中一震,不僅因為淩絕風的到來,更因為對方眼中流露出的堅定殺意。淩絕風,是他在宗門中最為敬重的兄長之一,當年在宗門試煉中多次救過他的命。然而,如今,師兄的劍竟對準了他。


    清蓮擋在宗矩身前,眼中盡是警惕:“淩修士,你們正統宗門真要趕盡殺絕嗎?宗矩從未濫用禁術,更未犯下滔天罪行!”


    淩絕風的目光短暫地停留在清蓮身上,隨即冷笑一聲:“他體內的禁術氣息濃烈,甚至引起了幽魂蓮晶體的異動。清蓮,你竟與他同流合汙,是想將自己也送上絕路嗎?”


    “夠了!”宗矩上前一步,聲音低沉,透著隱忍的怒火,“淩師兄,如果宗門需要一個解釋,我可以回去親自交代,但別將清蓮牽扯進來,她與這一切無關!”


    淩絕風一愣,隨即神色複雜地說道:“宗矩,你是宗門的天才,但如今你沾染禁術,這不僅關乎你的未來,更關乎整個修真界的安危。我不得不出手。”


    劍光閃現,淩絕風不再多言,猛然發起攻擊。


    淩絕風的劍術大開大合,劍氣淩厲,宛若狂風驟雨。宗矩見狀,不得不拔劍迎擊。清蓮在一旁欲插手相助,卻被淩絕風以一道氣牆隔絕在外。


    “清蓮,別妄動!宗矩必須親自麵對!”


    兩人劍光交錯,氣勁轟鳴。宗矩在交手中,感受到師兄的力量比從前更為強大,甚至隱隱超越了當年的自己。他每一劍都帶著無盡的壓迫,仿佛要將宗矩徹底碾碎。


    “師兄,難道你真看不出我一直在克製禁術的力量嗎?”宗矩在招式間隙低吼,言語中透著不甘。


    淩絕風冷哼一聲:“克製?若真能克製,為何會引起正統宗門的警覺?宗矩,你已經被禁術侵蝕得不再清醒,你根本無法回頭!”


    一句話刺入宗矩的心底。他目光黯然,但下一秒,體內的禁術之力仿佛受到了挑釁,開始躁動起來。他的靈力漸漸混雜著一絲陰冷的黑氣,那是禁術的反應。


    清蓮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宗矩,不要動用禁術!你會失控的!”


    宗矩努力控製體內的力量,但淩絕風步步緊逼,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宗矩,你若還存有一絲清醒,就隨我回宗門贖罪!否則,今日你我再無師兄弟之情!”淩絕風手中劍光驟盛,一招直刺宗矩的心口。


    麵對致命一擊,宗矩本能地調動體內的禁術力量。一瞬間,他的劍芒被黑氣包裹,劍刃仿佛化作吞噬一切的深淵,竟生生將淩絕風的攻擊化解。


    “住手!”清蓮再也按捺不住,強行突破氣牆,擋在兩人之間。她目光堅定地掃過二人,大聲說道:“淩絕風!正統宗門根本不了解禁術,也不願意給宗矩改過的機會!他若真的失控,你以為我會坐視不管嗎?”


    淩絕風的劍停在半空,神色複雜地看著清蓮:“你……真的願意為他背棄正統宗門?”


    清蓮毫不猶豫地回應:“如果正統宗門連一個自省的機會都不給,那它還有什麽資格代表正義?”


    正當氣氛陷入僵局時,宗矩體內的禁術之力忽然暴走。他跪倒在地,臉色蒼白,額頭布滿冷汗。那股力量仿佛撕裂般侵襲著他的經脈,令他痛不欲生。


    淩絕風看到這一幕,眉頭緊鎖:“你看,這就是禁術的代價!宗矩,你以為自己能承受這種力量嗎?”


    清蓮連忙扶住宗矩,將自己的靈力注入他的體內,試圖幫助他穩定氣息。她一邊動作迅速,一邊怒視淩絕風:“你隻看到了禁術的危險,卻沒看到他為了抗拒這股力量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淩絕風沉默片刻,長歎一聲:“宗矩,若你真想贖清罪孽,就證明給我看。三日後,我會帶宗門的人來這裏。到時,你若仍不願回頭,正統宗門將不惜一切代價清除你。”


    說罷,他收劍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間。


    清蓮將宗矩安置在一處隱秘的山洞中,為他療傷時,目光裏充滿了憂慮。


    “宗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的身體已經開始承受不住禁術的反噬,我們必須找到抑製它的方法。”


    宗矩虛弱地笑了笑:“或許,師兄說得沒錯,我根本無法擺脫這股力量。”


    清蓮搖頭:“不,我在幽魂蓮晶體中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波動,或許它藏著抑製禁術的方法。我們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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