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芷若微微帶著不滿詰問的聲音,裴雲歸卻皺起了眉頭。


    “林表妹說話不得無禮,不管公主想去那兒,自是來去自由。”


    謝晏倒隻是微挑眉眼,沒有說什麽。不過林芷若原本麵上的欣喜卻不見了。


    話說如今整個裴府氣氛低沉冷清,主子連帶著下人們,大家的心情都實在不怎麽樣,為何獨獨林芷若卻是歡喜的呢?


    無非就是因為裴雲棠的離開,林芷若以陪伴姨母左右的借口,有了一直留在裴府的機會。


    隻要能在裴府留下,來日方長,她想要的‘人’,不怕得不到!


    就憑裴雲歸對謝晏的態度,她實在是討厭謝晏的很,最近謝晏還時常往裴府跑,更是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是,是芷若無禮了。”


    可惜身份上的壓製,她還是得不情不願開口向謝晏見禮:“見過長公主,剛剛是臣女無禮了,還請長公主見諒。”


    說到一半,又半抬眸看了裴雲歸一眼,隻說:“姨父姨母眼下正臥病在床,府中又剛好缺了幾味藥,臣女一時焦急才無禮了些的。”


    “缺的藥材可多?”謝晏問。


    ”還未來得及去問。”裴雲歸應著:“臣待會兒就讓人去采買,殿下,先進府吧。”


    謝晏朝身後跟著的人揮了揮手,開口說:“我從公主府帶了些補身子的藥,待會兒讓人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若還缺了什麽,我再讓人送來。”


    謝晏帶來的藥材不僅品質上乘,種類也不少,眼下裴府自然用不著再去采買。


    “好。”裴雲歸溫聲回她,說罷一同往進了府。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林芷若沒有要過多搭理的意思,可把林芷若氣壞了。


    跺了跺腳,不滿嘀咕道:“堂堂一個長公主是沒事做了嗎?天天往臣子府中跑算幾個意思?”


    邊往府中走謝晏邊問道:“裴大人和裴夫人身子如何了?可嚴重?是否需要宮中禦醫來診治?”


    裴雲歸搖搖頭,回她:“母親就是憂思過重、心中鬱結一時難解,需要時間慢慢來緩解;至於父親,也是心結難解,又加上棠兒離開那日飲酒多了些,故而引發了舊疾。”


    裴雲棠離開那日,裴父並沒有出麵再見自己女兒一麵。他實在想不通裴家教養出來的女兒,竟會那般是非不分,傾心誰不好,非要傾心外邦北狄人。


    裴家軍由裴父的胞弟裴司寂建立,啟元末年,裴家軍也曾與北狄酣戰,有不少軍中兒郎因此喪命。


    裴雲棠作為裴家子女,以死相逼隻為情故,實在是不孝,亦讓裴父覺得無顏麵對祖先。可縱使裴父心中有天大的火氣,卻改變不了裴雲棠是自己女兒的事實。


    裴雲棠離開當日,一向嚴以律己的裴父難得酗了回酒,卻剛好引發了舊疾,故而接連幾日未上朝。


    謝晏探望了裴父裴母。


    “臣婦見過長公主。”去探望裴母時,裴母欲起身向謝晏見禮。


    “裴夫人有病在身,不必多禮。”謝晏幾步上前虛虛將裴母按回了床榻上。


    “聽聞夫人身子不好,我拿了些補身子的藥來,夫人應好好吃藥,早日將身子養好才是。”瞧著裴母滿臉憔悴,開口說。


    頓了頓又說:“棠兒心中也定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所以裴夫人還是要早日將身子養好。”


    裴母似是想到了什麽,怔怔看了謝晏許久,隨後重重歎了口氣。


    “有勞長公主親自跑一趟了,以往臣婦對公主多有不敬,還望公主原諒。”


    經女兒這一遭,裴母算是看開了,再加上如今謝晏也不需要去和親了。既如此,自己兒子感情上的事,她不會再插手。


    實在是怕了!


    謝晏溫聲笑笑,表示自己並未放在心上。


    裴母又朝兒子開口說:“兒啊,長公主難得來一趟,不必在此守著我了,去陪長公主說說話吧,記得好生招待長公主。”


    對謝晏的態度也好了很多:“臣婦身子無大礙,公主去和雲歸說話吧。”


    裴雲歸點點頭,帶著謝晏去了自己院中。


    瞧著裴母對謝晏態度的改變,林芷若卻慌了。


    “姨母,此前您不是說雲表兄和公主不合適嗎?怎麽眼下又……”態度又變的這般好了。


    裴母搖頭歎道:“兒女都大了,我這老婦可再受不起驚嚇了。”


    看林芷若執著的樣子,還隨口勸了幾句。到如今,裴母心中可再沒半點想讓侄女做兒媳的想法了。


    殊不知,她的態度卻讓林芷若眸中劃過一抹不甘和算計。


    看來,還是得采用羅二小姐的提議了……


    “你還好吧?”


    回到院中,裴雲歸將人領回了5寢屋,瞧著男人憔悴疲憊的模樣 謝晏問。


    裴雲歸抿著唇沒有說話,而是折身,看了謝晏一眼,往前邁步微微俯身,將頭埋進了謝晏頸間。


    “殿下讓臣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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