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昭陽王順利產子,這一次不是兒子,卻是個女兒;但就這樣,珈南國也是一片歡騰,國主就是女的,又有什麽區別。何況,江大川對待這女兒同樣,取名為伯賞曦。


    江大川穿行在珈南國和談家山莊,老二老三又從談家山莊跑到珈南國陪老四,老大抱著不大的孩子直接在王宮內住下了。


    接下來就是豫兮了。


    珈南王宮內,女子太多,嘰嘰喳喳的,江大川有時候插不進嘴;他帶著江昭昔在天坑大裂穀練兵。


    豫兮肚子越來越大,江大川讓她去了太妙山,花曼曼留在天坑裂穀;太妙山上,鬼娘子乖巧地跟在嶽彩雲身後,照顧豫兮,不戒和尚、大武和尚老老實實在參悟功法。


    豫止太上長老已經聖師境上品,但尚武堂弟子五千,江大川覺得不夠,畢竟攤子太大了,讓花輕蝶和花玉蜂進入尚武堂當了副堂主;這倆人在太妙山眾人中,為聖師境下品,武境不算高,他們深知奉武宗功法精妙,尚武堂正好用來修習。


    安安和令狐儀長得越來越好看,特別是安安,自從知道豫兮懷孕之後,突然從萌妹長成了水靈靈的大姑娘,加上令狐儀身體漸漸長開來,倆人越來越惹火,江大川甚至不敢帶她們進去泡澡。


    安安得意地告訴江大川,等她再長長的,非要趕上淺淺不可。淺淺在她們幾個歲數小的女子中,身材最棒。


    練兵這事,瘸子一直做得很好,奉武宗的士兵以北境、天坑裂穀為基礎,中層以太妙山最早一批士兵為主,高級將領也就是那幾個人。隱侯湖一戰,三鮮藏狼牙立下大功,特意提拔他從三鮮藏屠的親衛幹到了副將。


    經過半年多的整軍,如今太妙山兵盛,天機堂弟子三萬、尚武堂弟子八千、刑律堂弟子八千、黑虎堂弟子兩萬、講學堂學子一萬、彩雲堂弟子兩萬,這是各堂弟子人數。


    彩雲堂生意遍布天下,弟子兩萬還是在冊的。


    針對奉武軍,江大川征求豫兮、瘸子、公孫弈等將領的意見,開始一輪擴軍,黑騎由二十二萬擴張至三十萬,黑甲由五萬擴張至八萬,但安北軍和虎賁堂不變,安北軍還是十萬,虎賁堂五萬。虎賁堂改為虎賁軍。


    如此,四軍總兵力達到五十三萬,其中兩萬黑甲軍駐守在西山城、一萬黑甲軍駐守在南隘口。


    之所以增加黑甲軍,就是因為在隱侯湖之戰時,江大川發現黑甲軍傷亡太多,考慮到黑甲軍一律重裝備,戰鬥力強悍,在戰爭中起到的作用很重要,因此擴軍三萬。


    四軍總將領公孫弈,黑甲軍首領鄧天,副將三鮮藏屠、南宮小桃、三鮮藏狼牙;黑騎軍首領鄧山,副將郅必闍、夏明遠、解小乙;安北軍首領郅壁虎,副將郅犽、郅麅、江昭暉;虎賁軍首領令狐異,副將慕容昱、落雨、江枚溱、武溪寧。


    這其中武溪寧原來是黑虎堂一個壇主,夏明遠、解小乙、江昭暉、南宮小桃都是在曆次戰爭中被提拔重用的人,江枚溱原本是公主,但她每戰身先士卒,臨敵不退,軍中頗有威望。


    這些都是高級將領,奉武宗下麵的各堂各軍內設立的中下層幹部,都由各自首領和副將自行安排。


    江大川連生兩個孩子,江枚獻高興,下詔,齊國的丹州、兗州,奉武宗或談家自取;齊國的齊州,以及齊州內的國都歸為趙國。這等於是還沒弄死易仁山,就把趙國地盤分了。


    為此,談鈺讓談慶沐、談慶怡領十萬大軍自八仙城北上,先攻入丹州,再取兗州。除了丹州稍微抵抗之外,兗州一馬平川,曆時三個月,談家再取兩州。


    在談家出兵攻打丹州的時候,元啟、元琢大軍四十七萬共攻打晉陽。


    齊國立國時間比燕國還要早,但,齊國無心抵抗,元啟大軍過處,士兵逃跑、將領投降,雖有一百多萬的軍隊,但敗亡成了定局。


    晉陽之戰曆時一個月,易仁山逃亡不知所蹤,大小戰三十餘次,齊國被滅。


    趙國,在一定意義上完成了中原一統。


    江大川親至京都,江枚獻邀請珈南王、夏侯瑛、談鈺、端木蒼生、慕容征等等商議,並發書江神通。經過議定,江枚獻稱帝,趙國是為中原最大帝國;談鈺稱王,以越州發家為故,稱為越王;夏侯瑛稱王,以濟州發家為故,稱為濟王;伯賞昭陽稱帝,為南方最大帝國。兩帝兩王四分天下,締結永世同盟。


    江大川,一人任兩王,安北王、曲沃王。


    元啟被賜予王爵,封為平山王。


    這都是走走形式,但在很多時候,形式往往大於內容,這就跟封神榜似的,各安其位。


    其中夏侯瑛最是忐忑,他和奉武宗沒親沒故的,也沒有閨女妹妹啥的和江大川走得近,自己地盤最小;但江枚獻根本沒有吞並他之心,反而頭一個就要他稱王,這讓他感激涕零。


    形式走完了,就定下攻守同盟,他們開始把目光對準了外方界。西岐嘛,距離中原太遠,且中間隔著天坑大裂穀、萬獸山,這就由江大川的奉武宗自取了。


    定下大略,元啟、元琢、端木青陽在司州、漳州、涼州一帶練兵八十萬,目前雖然實際兵力不過四十多萬,但如今練兵不要說八十萬,兩三百萬也是小意思;越王在西冀州練兵五十萬;濟王在東冀州練兵三十萬;珈南國的伯賞聖塗、令狐皓生在柳州練兵六十萬。


    這一年的秋天,豫兮順利產子。


    豫止一個人偷跑到太妙山後山哭個稀裏嘩啦,豫止一脈本來已經被棄出齊國王室,他一門直接被殺絕了,如今豫兮有了孩子,他怎麽能不高興。


    孩子也是個女孩,豫兮有些不高興;哪知道江大川很是歡喜,隻說女孩子好,並取名為江昭寒,他說,等這閨女長大了要讓她知道,他娘當年中了九陰掌,人都凍成冰塊了。


    豫止本就養閨女養習慣了,再來一個外孫女,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豫兮生子,江枚獻準備封個侯啥的,江大川不讓,沒辦法,隻好讓江枚直帶著一些禮物送過來。


    奉武宗宗主有女,天下送禮的何其多,江大川一一拒絕。


    但江枚獻、談鈺、夏侯瑛、伯賞昭陽等送的禮物卻是要的。


    江枚直拽著江昭昔和毛毛喝酒,見毛毛垂頭喪氣,問道,“人家老江一個兒子兩個閨女,你不應該替他高興麽?我大哥在宮裏都喝醉了,說自己一個兒子被弄死、一個閨女不著家,又羨慕又傷心。”


    毛毛說道,“哎,就是因為江大川這玩意不著調,你說這麽快當爹什麽好的,你不知道,我爹我娘現在看到我,就跟見著仇人似的,非要我和映月生個給他們玩玩。倆人一氣,去了西岐了。”


    江枚直笑嗬嗬問道,“你為啥不生?”


    毛毛兩眼一翻,“武道中人,容易生的麽。再說了,我至今,至今,俗話說還是個處男。”


    江昭昔的臉就有點紅了,她咽下一口酒,問道,“大毛哥,急啥,道侶嘛,找一個是找,找兩個也是找,我替你留意著。話說荊王,你和九家四姐妹到底咋樣了,如果不是我太爺生娃你都不來。”


    江枚直苦著臉說道,“我今天去看了四九了,那四個娘們圍著你太爺閨女不理我,我悄悄問了九雪,九雪說她們是妖,和我不合適。小江啊,哥心裏苦啊,哥失戀了啊。”


    你是我二叔。江昭昔忍不住笑道,“荊王,我感覺四九確實不適合你,說真的,我倒挺喜歡和她們在一起的,話裏話外都覺得她們像是完全沒有和人結為道侶之心。”


    毛毛點點頭,“小江,有道理。二狗子,你也別難過。哈哈哈,哈哈,好兄弟,這不是還有我了麽,哈哈哈,哈哈哈;來,二狗子,哥陪你,哈哈哈,陪你喝一杯。”


    江枚直怒道,“吊毛,你笑得也太過分了吧。”


    毛毛連忙咽下酒水,憋住了,轉頭說道,“南宮從,你個鳥人,不吱聲幹啥,已經天下太平了,你還能惹什麽事?”


    南宮從正在想著自家有沒有姐妹啥的,想來想去,南宮家的妹妹們都是胖乎乎的,算了,這荊王也是個不著調的人,別禍害我妹妹們了,急忙倒酒,說道,“武道之中,道侶最是難尋,卻道為何,那是因為女子在武道中,都愛慕強者。荊王,您風流倜儻,不急不急,隻是緣分未到而已。”


    南宮從跟著問道,“三位,豫大當家的既然生了孩子了,奉武宗已經整軍完畢,是不是準備攻打西岐了。”


    江昭昔說道,“差不多了,大軍已經陸續前往西山城。”


    毛毛道,“二狗子,我問你,當初吃下的血幽妖果,現在沒事了吧。”


    江枚直點點頭,“早沒事了,還是雪蓮丸有效果,這血幽妖果居然就這麽被化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江讓我問問你,你既然沒事了,要不要跟我們去西岐。”


    江枚直怪眼一翻,“當然去,禦前司現在主要任務就是查查王室、查查朝中官員,沒什麽大事。”


    南宮從問道,“易仁山不是還沒死麽,會不會跑去京都。”


    江枚直說道,“說不上來,不過京都有抱玉宮、國師府,且大內、禦前司都換了人,不妨事。”


    毛毛問道,“胖子,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西岐?”


    南宮從說道,“那還用問,你可知如今西山城最多的是什麽,除去奉武宗,最多的就是各家商人,他們都期待著從西山城打進去。要知道西岐的地盤從萬獸山一直到極西之方,跟如今的珈南國差不多大的地盤。那裏和中原不同,礦藏、藥草、靈獸都不一樣,咱們之前去西岐做生意,生意也不大,零敲碎打的,這一次誰不搶破頭要去。”


    江枚直問道,“你南宮家早就把生意做到了西岐?”


    南宮從說道,“那是自然,天下無商不通啊。”


    江枚直說道,“他娘的,你倒是捧了個好飯碗。生意生意做得好,我還聽說你家南宮小桃成了虎賁堂的副將。這人什麽來路,還小桃,女的?”


    南宮從一哆嗦,說道,“南宮小桃是族、族弟,他原本是尚武堂弟子,奉武宗有習慣,尚武堂弟子必須在三軍之內磨礪,哪知道他進了三軍之後不想走了。武境在宗師境中品,算是可造之材。受奉武宗培養,這不就當了虎賁堂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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