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揮手止住,輕聲道,“我已知道你被攝魂所控。”跟著對毛毛說道,“當初,在慕容家的時候,青蓮也被攝魂,但,那時候青蓮是主動被江洪峻所控,被控後,青蓮殺人卻不自知;映月,是我妹妹挑選進入勾雀樓的,自然有我妹妹深意,可能也正因為映月是大祭祀身邊的人,所以妹妹才會有此舉。映月兩次冒死傳回消息,有恩於奉武宗。她被攝魂後,不知道自己所為,你不要責怪於她。”


    映月默默流淚,毛毛呆滯地看著江大川,問道,“你怎知她不是主動被大祭祀攝魂?”


    江大川歎息著說道,“映月捏碎我的心髒時,我已經察覺到她內心的掙紮和拒絕,否則她不會精神紊亂昏迷不醒,隻是那一瞬間,便能斷定。至於守門人,隻不過是大祭祀攝魂後選定的而已,大祭祀此人狡詐多變,又何曾信任過其他任何人?”


    江大川跟著道,“映月此番識海內神識虛幻,毛毛,你帶著映月回太妙山,去修習禦心丹訣、介象坐蓮功法,如果不及時助她,恐怕映月日後精神將大有損傷。”


    映月伏地痛哭,毛毛對江大川單腿跪下,說道,“映月之錯,全部在我。”


    江大川一腳把毛毛踹開,罵道,“映月無錯,看看你這個死樣,居然對我下跪,你二姨奶在也沒看到你跪一下。你妹,也就是我妹,如果看到你這個死樣子,估計要揍你。映月在這一世沒有親人,你既然疼愛她,就要護著她。如今,她識海內紊亂不堪,如果你不早點回去太妙山,以我禦心丹訣助她恢複,恐怕映月以後就要癡癡傻傻了。”


    毛毛大驚,急忙跳起,“放屁,老子什麽時候對你下跪了。”


    江大川滿意地笑笑,毛毛接著問道,“那你為何不能禦心丹訣助她?”江大川點點頭,“也好,就是我要收她的神識入我識海,你知道的,我識海內還有個老色批墨轍奉武;更何況,進我識海,待映月元神凝現後,我要和她雙修。”


    你他娘的,毛毛抱著映月就跑。


    令狐儀、安安怯生生靠過來。安安道,“那個,男人,我要回太妙山了,這一次我們倆不聽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你別怪我們啊。”


    令狐儀鑽在江大川咯吱窩道,“唔,還是你這咯吱窩舒坦,禿頭,你快快把頭發長起來,這樣太醜了。安安,別怕,他不會怪我們的,再說了,我們這麽漂亮這麽可愛,他也舍不得怪罪不是?宗主,我也要回太妙山啦,我武力不行,這一次差點被人打死,我要好好練功。”


    小西巴,一張嘴就說個不停;安安上前踮著腳尖在江大川下巴親了一口,拽著小西巴就走;小西巴大怒,“憑什麽你能親,我也要親。嗚嗚嗚,你討便宜了,我還沒討到呢,不公平。”


    江大川叫過江枚溱說道,“公主,你是回京都呢,還是?”他目光一掃慕容昱,就見慕容昱麵色發紅,心下好笑。


    江枚溱偷偷瞥了一眼慕容昱說道,“我,我也去太妙山練功去。放心,江宗主,我會對大哥二哥說的,再不亂跑了。”獻州這一戰,太過慘烈,讓她這兩三天都睡不著,慕容昱重傷,她硬是三天三夜守著;江大川看到令狐萱和落雨站在一起,知道這些孩子都長大了,差不多都是十六七歲年紀,江枚溱還大兩三歲。


    慕容昱和落雨,自從到了奉武宗,從十三歲開始就拿刀殺人了,衝陣無數,在情感上一直模模糊糊,如今看到這倆孩子都心有所屬,很是欣慰。


    眾人拜別後,瘸子帶著江枚溱、令狐儀、令狐萱、令狐儀、安安、慕容昱、落雨、鄧山、郅必闍、三鮮藏屠、熊大,以及毛毛和映月,大部隊前往談家山莊,自談家山莊入太妙山 。


    獻州是獨孤氏的老家,有好幾百年的曆史,甚至獨孤家的那份經書都是前朝獎勵給獨孤先輩。獨孤家底蘊深厚,一朝喪盡,夏侯瑛知道,獨孤氏二十萬滅了,必須乘著這股威勢徹底拔除獨孤氏以及與獨孤氏有深厚關係的各家,一時間獻州各世家風聲鶴唳。


    七日後,夏侯瑛領著夏侯家族老們,當著江大川的麵交給談鈺二十多隻玉竅,裏麵是大量的金銀財寶,各類功法、晶核,談鈺當仁不讓接過;夏侯家和談家已成一體,一個拿地一個拿錢,各自歡喜。


    江大川說道,“如今獻州已下,獻州、濟州、越州、沂州,四州連成一片,形勢大好。濟州無虞,獻州北是元啟拿下的利州,不用設防;但要防著獻州西的冀州。”


    夏侯瑛點點頭,“江宗主放心,冀州貧瘠,地廣人稀,且水道不興、常年幹旱,不適合駐守大軍;我已領濟州軍在邊境設下三營,天機堂的二十門火炮也交給了我們,冀州軍不敢前來。我這些日子已安排斥候潛入冀州,馬跑兩百裏,竟看不到一兵一卒。”


    “地形如何?”


    “冀州都是沙土,地勢平坦,可行大軍。我濟州軍將依邊境壘要塞,一旦奉武宗需要,濟州軍將兵發冀州。”


    那就好,江大川當即安排天機堂弟子,讓他們協助濟州軍設立要塞;不能好不容易拿下獻州反手就被人奪了去。


    獻州被拿下,元啟大為高興,他知道這是江大川策應他的大軍,為此,元啟收攏大軍,把十五萬軍齊齊壓上漳州邊境;他沒有了後顧之憂,眼下漳州十五萬、漳州西的北燕涼州十五萬,看似人多,但燕齊兩家暫未談妥,更何況,元琢已經拿下不安山,如今司空震號召北燕各世家進入齊國境內,來到不安山舉旗,兵力已達到八千餘人;元琢和元啟兩路大軍已經想通,後勤有了保障。


    主要是元琢現在發財了,龍門關本就是商人集中地,加上北部草原有郅壁虎,日子過得自在得很。


    談鈺把江大川、桃花仙子、耶律靑鳶領到談家山莊;談家這一次折損太大,經過這幾年的經營,談家軍不斷練兵,傷亡區區幾萬人而已,補兵很快。談家為了謀劃齊國西八州,更開始在越州、沂州爆兵,談鈺親自練兵。


    司徒炳已經傷好,他燕雀堂這一次護著江大川,立下大功,江大川感激莫名,談家更是把司徒炳當成貴客小心翼翼伺候著;司徒炳卻說齊國他在這裏經營日久,如果要謀劃兩昆,他必須親自前往暗中探查,呆在談家也沒啥事,都能閑出病來;前幾天還是蘭陵老祖整天過來陪他啃鴨頭、喝大酒。


    江大川無以為謝,掏出十幾根火鳳羽送他,隻把司徒炳喜得不要不要的,勾雀樓人不多,江小魚的雲雀堂不算在內,其他三堂加起來也不過是三千三百人,但這些人都是武道好手,火鳳羽這玩意太需要了。雖然這一次死了四人,但既入武道、何懼生死?


    之前在北燕勾雀樓總部,江大川給了樓主上官無極也不過是十幾根,他作為毛毛二舅,要了半天,上官無極說等樓內有大功的人賞了用,摳得要死,氣得司徒炳整天坐在自家雞圈門口,毛毛一來偷就被揍。這下好,江大川一出手就是十幾根,我滴娘啊,老子的燕雀堂這下發了,這要培養出多少的高手,其他堂主看到不得饞哭?


    南雅雲鷹傳信,玄冥教有動靜,領著山鬼、須卜兩部縱橫北部草原;原本山鬼和須卜兩部勾心鬥角,如今連成一體,互為援引,倆家和郅壁虎在草原上廝殺。郅壁虎這兩年有了奉武宗的鎧甲武器,在草原上倒也不懼,雙方你來我往的,互有死傷。元琢幾次派兵出龍門關準備絞殺山鬼、須卜族,但倆族聞兵即退,抓不到。


    江大川急忙回信,玄冥教實力太過雄厚,讓她千萬不要貿然行事,更不可獨自出龍門關;特別強調玄冥教還有二公、陌離、諸葛忘我這些高端戰力,她們打不過。江大川告誡,如果不聽話,待見麵後,把屁股打腫,還有意把令狐儀、安安不聽話的事說了。


    江大川並沒有告知澹台不棄的事,他想以後見麵了再問。


    月嬋宮主和清散真人傳信,老司機讓抱玉宮的人閉關,赤蓮功法太過深奧,自家老爹又在北境和長公主、玄雲子喝酒下棋,隻能自己參悟,參悟一點,讓弟子們學一點;她問及江大川有沒有想她,隻說自己要早早把赤蓮功法修行好,天南海北都要來找他。


    清散真人傳信說道,練這玩意把人坑死了,師父整天虎著臉,連老七都不敢大聲大氣的;她說,什麽功法都不想學,就想陪江大川一起,反正自己渾身上下功法都是奉武宗的,在抱玉宮都要枯燥死,一連赤蓮玉石內的功法就犯困,摳著腳丫子無聊,讓江大川多寫寫信。


    江大川笑眯眯回信,讓她安心修習。當然,她不敢對這幾個人說出自己差點被弄死的消息。


    江枚直來信,兩個意思,一是謝謝奉武宗救了小妹,本來以為小妹會看上江大川的,怎麽喜歡上了慕容家的那個小子,也好,隨她去;二是禦前司整頓了一番,萬裏鬆聽聞索周是內賊,差點氣得中風,外衙被他跟篦子似的來回折騰了幾下,折騰完之後,萬裏鬆把手一攤,不幹了,帶著人天天坐在石固縣怒河府衙門口捏糖人,說奉武宗的一個大娘相中他了,每天在他攤子上買十來個糖人。江枚直信中發火,說老家夥倚老賣老,他江枚直好歹是郡王,哪裏有時間幹正事,天天讓禦前司前往四壩府拖漁獲,禦前司發財了,幹點賺錢勾當多正經。


    談鈺和昭陽王的好姐妹,江大川入駐談家山莊後她就偷偷傳信。


    老二老三在越州城逛瘋了,那些五行五部的姐妹們如今陰體、元神大成,經常各自捏著身體玩,女孩子對美的追求是鑲嵌在基因裏的,她們整天到處亂逛、shopping,嗨得很。


    談鈺和昭陽王倆人懶懶地趴在江大川身上,手指頭在江大川胸前亂轉;昨晚談鈺和昭陽王、江大川三人來了一夜酣暢淋漓的三修,倆人被折騰得欲仙欲死,實在沒力氣了,摁住江大川不給他再動彈。


    昭陽王咬著紅唇,伸手從身邊梅蘭竹菊四個丫頭手中捏了一個冰葡萄吃了,她懶洋洋道,“這已經是入秋了,怎麽我還覺得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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