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說的這個叫陌離的,確實是武道中奇才。她真靈二氣收斂,體內陰氣源源不絕,卻並不凝練,那是因為她不需要凝練,真靈二氣和她肉身相合。你在打鬥中參悟,卻讓我驚奇。”


    江大川暗想,也不算是驚奇吧,之前就有了這種感覺,覺得元炁歸一、萬法合流,正如玄鐵劍,無鋒自剛、渾然天成。也正是因為有了最近不斷的感悟,他才能在和陌離的劇鬥中找到自己的路子。


    老墨道,“天下所謂真氣、靈氣、妖氣、陰氣,乃至於你的元炁,都是一種外力而已,目的就是養生、對敵,化為己用。化用的方法不同,就是不同的功法,歸根結底,武道強的是體,求的是長生。”


    “長生?”這個詞,這是江大川這兩年多來頭一回聽到,他雖然見識到了三千年多年的桃木妖,但也見識了兩千多年的鐵劍道人,兩千多年的火鳳,一千多年的墨轍奉武、虎子,以及洵陽子、墨轍西山等等,這些人都肉身毀滅,隻存神識。


    他曾想過,為何桃木妖三千年不變,人是否可以?武道是為天下,但為天下必須強己,難道武道盡頭就是長生?


    這有點扯。


    老墨道,“求長生不代表不能長生,武道中人,無不對此孜孜以求,這並不是什麽壞事,這也可以看做是對天道的一種抵抗。天道最大的武器是什麽,歲月,如果以武道擊破了歲月的掣肘,那就是武道盡頭,這也是千百年來眾人追求的極致。”


    江大川扶額,時間,操,時間隻不過是人類發明的一種度量衡而已,僅此而已。他頭疼,不想牽扯到哲學,會讓自己抓狂。


    “所以,無論是我的墨轍功法,還是幽冥功法,目的其實都是為了養體。那,養體何為?你元炁護體,內外兼修;鳳血淬體,龍筋虎骨;元神固體,神強魄壯。這一切,不是為了打打殺殺,是為了追求武道極致。我說過,元炁乃天下至尊之氣,是因為,元炁乃天地初開、混沌一始,孕育於宇宙洪荒的唯一氣息,你能養成元炁,不是你強,也不是因為你有了我的傳承,是因為你自己。”


    江大川似懂非懂。


    “元炁即成,萬法不是法、萬道不是道,諸法諸道均自一啟,元炁就是一,一為自己、為肉身,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江大川打個噴嚏,老墨,你是在pua我麽?不懂啊。


    “我就是想問,如何再進一步繼續走我的武道?”


    “還是那句話,集齊墨轍經書殘卷,如今經書尚未齊全,你已經有此感悟,待經書集全之後,那達到元師境,指日可待。”


    “我最近一直覺得這大洞真經四個字越來越發熱發燙,是因為有了武道感悟麽?”


    墨轍奉武奇怪道,“有嘛,那就奇怪了,你不是還差兩部經書麽?我傳給你的平陽秘籍,可不算啊。”


    江大川笑道嘿嘿一笑,“耶律擎天和他兄弟一個鳥樣,都把經書當成寶貝放在身上,貼身藏著,我已經獲得。”


    墨轍奉武氣道,“本來就是寶貝。”


    抬頭看,卻見墨轍經書殘卷已經再被補齊一塊,殘經前有四個大字,正是平陽秘籍。


    墨轍奉武點點頭,“還有一卷呢?你應該可以感知到。”


    江大川道,“趙國,京都。”


    “正因為殘經不斷的補齊,你的武境不斷的提升,這才有了對武道的感悟不斷加深,小子,你很不錯。真靈合二為一,是為元炁;那元炁與肉身合二為一呢,是為元體。這就是元師境,舉手投足,山崩地裂,可滅世,可破天道,亦可存世,自創天道。你,就是天道。”


    江大川聽得渾身熱血騰騰的,知道自己是被pua了,但在墨轍奉武這個牛逼精神導師前,還是表現出了對外來的渴望,趙國,必須要回去一趟,最後一卷補不齊,強迫症會害死人。


    “老墨,你不幫我一把,我醒不過來啊。”


    墨轍奉武“呸”的一聲,氣呼呼道,“那不是現成的一個女人等著跟你雙修呢,修著修著就好了。”


    江大川嘿嘿一笑,元神飛到小島上。


    耶律靑鳶最近一直乖乖巧巧的在養著元神,她最近發現介象坐蓮功法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始終覺得有關隘無法突破,她前世就是一個宗師境上品之才,如何能不懂雙修奧妙,但,江大川如果關閉了識海,她摟摟抱抱、蹭蹭元神也就罷了,畢竟江大川的禦心丹訣對她元神固養有很大好處,但,真要快速讓自己更加強大,必須還得和他雙修。


    江大川牽著耶律靑鳶,在小島上隨意逛著;這小島被江大川弄得很精致,曲徑通幽。


    耶律靑鳶問到,“宗主,是不是忠王山一行,有什麽問題?”


    江大川正在想辦法怎麽說,聽耶律靑鳶這樣問,便道,“我疑心耶律王室的前朝王君,都被金棺葬在忠王山,後以玄冥教功法,以陰氣養著,不生不死,此次,我雖然隻見到已去世多年的燕王耶律破,但,曆代耶律帝王應該都在忠王山,且鎮壓著一個元神。”


    當即,江大川把進入忠王山前後事情詳細講了,一直講到此番昏迷過去;耶律靑鳶聽得精神緊張,特別是忠王山之戰,被那麽多人圍攻,又傲然離開,內心激蕩,久久無法平靜。


    江大川道,“我此番和人廝殺,身受重傷,元神受損。元神,雖然是識海之神,但統領全身,身體肌膚、經脈氣血無不反饋到元神。之前,我傳你介象坐蓮功法,此番,陪我共同修習可好,我要修複元神,早些醒來。”


    耶律靑鳶乖乖巧巧地點頭,被輕輕一拉,跌進江大川懷內,靑鳶呢喃著說道,“宗主,其實,我也很想在外界與你雙修,隻是我一個陰魂,你不要嫌棄。”


    江大川心下一疼,“這世界,獨一無二;在這裏,你獨一無二。”


    火鳥和虎子如果聽到這話,會覺得臉都要被丟光了;江大川厚著臉皮撩妹,這不是一天兩天、一次兩次了;耶律靑鳶卻是被拘於暗無天日下五百年的陰魂,哪裏經得住這樣的言語挑撥,頓時軟軟的,隨著江大川糟蹋了。


    原本江大川一直以禦心丹訣養元神,更以此功法替識海內諸人固養元神,耶律靑鳶一個人整日和江大川元神呆在一起,又在其心髒上留下印記,倆人早就心有靈犀。


    江大川元神何其強大,耶律靑鳶極力承歡。這是和月嬋宮主真正雙修後,第二次和一個女子雙修,還是元神雙修,倆人盡歡。


    江大川睜開雙眼,卻見上官無極正在一臉焦慮地看著他,不,看著趴在他身上的月嬋宮主。


    眾人見江大川終於醒來,大喜;毛毛上前道,“二姨爹,你終於醒了,二姨奶醒了一會,看你要死不死的樣子,眼一翻又嘎過去了。”


    江大川試了試,渾身疼痛;看看桃花仙子,身體還是蜷曲著,她脊骨受損,人又昏迷過去,情況很不好;月嬋宮主體內氣海尚未鞏固,先前隻不過幫她疏通經脈,眼見江大川傷成這樣,一急,氣海又亂,經脈再次受損。


    上官無極道,“我姥爺要是知道你小子把我二姨折騰死了,他會一個人跑去奉武宗,殺得一個不留,雞蛋都給你搖散黃了。”


    頓一頓,對江大川道,“我適才以功法注入,發現跟他娘的河入大海、水滴入湖一般,連個響都沒有。還好你自己醒來了,需要用什麽藥麽?”


    江大川搖搖頭,盤膝而坐,以無上元炁功法激發體內元炁,以平陽秘籍養氣血。平陽秘籍乃培養氣血、固魂強根的功法,倒轉運功可養陰體,但按功法正常養氣血,那可是天下第一等的玄妙功法。


    此番江大川身受重傷,氣海、元神、肉體,都被造的七七八八,所以,他先和耶律靑鳶雙修把元神修補好,再以無上元炁大法把體內氣海鞏固好,以平陽秘籍把氣血肉體給養好。


    眾人見江大川周身漸漸發出金色光芒,由弱變強,由稀薄變得厚重,金光閃閃;跟著,江大川一手抱著月嬋宮主、一手摟著桃花仙子,上官無極抽抽嘴角,一巴掌把毛毛打過去,氣道,“你二姨爹在療傷,你看什麽看,走走走,關門。”


    “爹,他就是禽獸,人家武道中人都雙修,就如同你和我娘一樣,他這倒好,來個三修,老太爺知道會剝了他皮。”


    上官無極又是一巴掌,“放屁,你看到啥了,老子什麽都沒看到。”


    月嬋宮主率先醒來,見江大川一手探在自己小腹上,另一隻手摸著桃花仙子的屁股,知道這是以介象坐蓮功法助倆人行功;她伸出手,摟著桃花仙子的細腰,用力一抱,“哢嚓”一聲,脊骨複位,跟著“啊”的一聲桃花仙子醒過來。


    江大川體內渾厚、精純的元炁,自月嬋宮主氣海注入,在她體內分別運行大小周天,打通周身經脈諸穴,跟著回轉到江大川體內;再自桃花仙子屁股上的腰俞穴輸入,固養她氣海內的妖氣,接著順著她體內經脈回轉至江大川體內。這一來一送,周天循環,隻把她們體內的陰氣寒毒全部驅逐到江大川氣海內,元炁珠轉動,不斷的串聯三人,更不斷的化掉她們體內陰毒。


    月嬋宮主深知不能隻顧著貪爽,運起介象坐蓮功法,體內真靈和元炁合流,一路暢通無阻;桃花仙子卻一直不習介象坐蓮,任由江大川元炁注入,撫養其妖氣,爽得不要不要的,臉蛋紅潤潤的,抱著江大川隻顧喘息。


    這一修,足足修行了六個時辰;月嬋宮主見桃花仙子騷兮兮的模樣,一把摁倒江大川,一邊剝衣服一邊道,“大橘子,你受累,忍一忍就過去了。”


    桃花仙子滿麵通紅,“呸”一口道,“你這個欲女,我還在這呢?”


    “正好,教教你。”月嬋宮主其實也就是嚇嚇她,哪裏好意思這麽玩;桃花仙子渾身發軟,呆呆地看著月嬋宮主假裝脫衣服的樣子。


    毛毛一腳踢開房門,嘟噥著,“江大川,你還來真的?”


    江大川回頭一看,門口上官無極、耶律夫人等勾雀樓的人正豎著耳朵在聽房,終究毛毛替二姨爹挽回顏麵,擅自踢門。


    眾人吹著口哨紛紛走開;毛毛問,“好些了?”


    江大川笑眯眯點頭,毛毛見他全身金光閃閃的,元炁能量無比厚重,心下佩服;片刻,元炁漸漸消退,江大川身上無數毛孔似吸氣一般,無數的元炁化為粉塵被吸入肌膚,一盞茶功夫,毛毛再感受不到江大川半點元炁,整個人像一個帝王一般,威嚴赫赫,舉手投足似有千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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