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車師傅是賈金的遠方親戚,在都城打拚也不容易,剛來時,沒有錢租房子,便在宿舍大院樓後的一輛廢棄麵包車裏住下。夏天蚊蟲叮咬、冬天冰天雪地。


    他在那輛破車裏住了兩年,後來媳婦從老家也來幫著修車,有了孩子,便在附近小區花600元租了一間地下室小房子。


    地下室雖然也沒有暖氣,但冬天也比破鐵皮車裏暖和。


    兩口子很實在、價格公道,修車手藝也挺棒,修車生意越來越火,隻是近兩年隨著共享單車越來越多,修車生意不如前兩年。


    修車師傅電話中告訴王務本,“已經把你的電話給了對方,他也會聯係你的。”


    剛掛斷電話,王務本就接到一個陌生外地號碼打來的電話。


    由於煩推銷、廣告、詐騙電話,對外地號碼電話,王務本都是拒接,由於修車師傅提前打了招呼,王務本斷定應該是房客,便接了電話。


    地方說著外地口音的普通話,說自己剛來都城不久,在遠郊表家借住,不久前在這邊找了工作,打算在城裏租房子,希望能盡快看房。


    王務本聽他說話,有點磕巴,敘述得條理性很差,知道應該也是個老實人。飯館生意也不忙,他與對方約定下午3點半看房。


    房子租不出去,王務本也覺得鬧心,本來打算好好選擇房客,可受疫情影響,租房市場也“萎縮”嚴重,租金下降、房子租不出去。


    飯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倒閉後,那裏的房子從王務本到店裏上班第三天起就一直空著。


    房門上貼著大型招租廣告貼畫。


    王務本測算過,房東一天的房租損失得近千元。


    由於王翠花在辦公室休息,王務本也覺得不方便,在大堂裏拚椅子當床還不如到老樓休息舒適、安靜。


    下午沒事,王務本開車提前趕到宿舍大院,到老樓等房客看房。


    這樣打時間差可以睡會兒覺。這屋裏有兩張單人床,王老頭走的時候並沒有把床上的舊褥子拿走,雖然褥麵已經陳舊不堪、有汙漬,但疲憊的王務本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上好手機鬧鍾,倒頭便睡。


    近來一直缺覺的王務本正做娶美嬌娘的美夢,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他睡眼惺忪地從床頭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接通電話,對方是個語音好聽的女子,她說,自己是剛才聯係租房的大哥的同事,他手機沒電了,正好這會兒工作不忙,打算過來看房。


    王務本看了一下時間,剛3點,自己才睡了一刻鍾,美夢被驚醒,一肚子氣,但聽那女子柔聲細語地說話,也不好發火、抱怨,便說自己現在就在樓上,他們隨時可以過來看房。


    兩人確認了地址、樓層、房間,女子說,自己對這片都很熟悉,十分鍾就到。


    掛了電話,王務本去衛生間方便。他推開廁所門鏽跡斑斑、已經變形的破鐵門,一股子騷臭氣熏得他幾乎窒息,廁所埋汰至極,讓他感覺直惡心。


    現在樓裏大部分都是租戶,衛生沒人搭理,肮髒程度可想而知。


    王務本屏住呼吸,速戰速決,邊提褲子邊往外走,正好與一個快步走來的年輕陌生女子在廁所門口打了個照麵。王務本一驚,那女子倒是坦然一樂問道:“還有人嗎?”


    王務本感覺特別尷尬,並不答話,閃身離去的同時,聽到身後“當當”的敲破鐵門聲和女子“廁所有人嗎”的急切問聲。


    王務本回頭,發現那女子已經快步進了廁所。


    老樓宿舍每層把頭分別有一間廁所,每層20多戶人家、幾十號人就兩間廁所,忙時根本不夠用,屬於男女混用。


    早年王務本在這裏住的時候,也習慣了這種狀況,如今多年不在這裏住,感覺特別別扭。


    回到房間,王務本重新係好褲帶。等待的時間,對王務本來說顯得特別漫長,為了打發時間,他玩手機鬥地主遊戲。


    第二把牌特別好,正玩得起勁,傳來了敲門聲。


    王務本一邊玩著遊戲,起身打開房門,門外昏暗中站著一男一女。


    那女的身材輪廓很漂亮。她甜美的聲音說道:“你好!我們是剛聯係來看房的。”


    王務本打了聲招呼,把他們讓進屋,隨手關了房門。


    遊戲的一方耍賴故意拖延時間,王務本心急,隻好使用遊戲托管功能。


    女子聲音甜美地說道:“我和老同誌一個單位的,他剛從老家來、剛入職,我幫他看看房子。”


    王務本仔細打量兩人。這女子雖然戴著口罩,從臉部的輪廓和眼睛,能斷定是個美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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