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傷口長度不大,但是有點深,血流了不少。看到王務本手受傷,王翠花很著急,忙著找紗布、藥棉要幫著包紮,但是飯館中沒有這些東西,最終還是魏寶石從手提包裏找了半天才找到兩片創可貼,算是救了急。


    看到王翠花著急的樣子,王務本覺出她是真心關心自己,感覺心裏暖暖的。


    下午2點打烊後,王務本與員工一起吃飯,收到老樓鄰居耿家發打來的電話,說是三樓老王頭的房子要出售,問他是否需要。


    下午正好有空,王務本告訴他一會兒到老宿舍樓詳聊。


    老樓由於產權問題沒有徹底解決,嚴格說還屬於單位產權。原來的單位賣地解散後,早年啟動拆遷時,據說產權已經上交,具體交給了哪個上級單位,大院的住戶都不清楚。


    王務本吃完飯,開車直奔宿舍大院。門口的保安又換了兩個新人。其中高個的保安攔住王務本的車,詢問他是租客還是來訪。王務本盡管戴著口罩,不能露出表情,但還是微笑著說,自己就住樓上。


    保安是一根筋,非讓王務本出示出入證,如果沒有出入證,需掃健康碼、測溫,一切正常,人可以進院,但是車不能停到大院。


    王務本不在這裏住,根本就沒有出入證。現在疫情形勢趨緩,保安一般睜隻眼閉隻眼。他沒想到這個保安這麽軸,真想發火。


    這時,正好住在門口傳達室的賈金光著膀子從屋裏出來,王務本把頭探出車窗叫他。賈金一怔,馬上走了過來,板著臉對保安說道:“這是我兄弟!樓上的老住戶!”


    保安立馬轉變態度,擺手讓王務本開車進院。


    王務本跟賈金寒暄兩句,看他臉紅脖子粗,身上散發著酒糟味,知道他中午又沒少喝酒。


    王務本停好車,快步上樓,直奔耿家發家。


    麵紅耳赤的耿家發正在屋裏等他。小屋桌子上放著半瓶二鍋頭和半袋花生米。看來耿家發中午也沒少喝。


    單位解散、工人下崗,命運不濟,住在老宿舍樓的男人大部分都嗜酒如命,應該是借酒澆愁,可是長期大量飲酒,肯定傷害身體。


    耿家發讓王務本入座,跟他詳細介紹情況。


    老王頭退休後回了河南老家,之前隻是冬天偶爾過來“窩冬”。


    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兩地走動越來越費勁,而且在老家縣城買了房子,打算把老樓的房子以30萬元價格賣掉。


    耿家發歎了口氣說道:“我是沒錢啊!有錢的話,就買下來。”


    王務本對耿家發的話半信半疑,即便是再普通的家庭,如今一般掏個三四十萬塊錢應該不成問題,耿家發說連這點錢都沒有,他不信。


    耿家發和王老頭原來在一個分廠上班,關係不錯。王務本也想到了或許是耿家發在幫著做推銷。


    對王老頭的情況,王務本也略知一二,他老家有兩個閨女,早已成家。


    老樓的房子應該還算公房,30萬投進去也就屬於私底下買個使用權,將來拆遷的話,最起碼能換個50多平方米的一居室。


    按目前的價格,都城四環內的房子每平方米最少也得6萬元,小一居室的總價得300多萬。


    即便將來不賣,出租出去一年租金也得6萬元。


    但是風險就是將來拆遷時,王老頭和家人反悔或者王老頭已經去世,不能或者不方便辦理回遷手續。


    王務本腦海中飛快地盤算著如何答對耿家發。


    老樓住戶中,有五六家和王老頭情況類似,都屬於家在外地的老職工,退休後落葉歸根,早年個別的老職工也曾把房子賣出。


    其實嚴格來說是有償轉讓了使用權。由於老樓房子應該還是屬於單位產權,如果老職工沒有子嗣,有償轉讓,現弄點錢花,倒是個現實辦法。


    即便有後代,假如老職工去世,如果不賣,戶口在外地的孩子們如何繼承老樓房產,也是個難題。倒不如,趁早賣出,也算是解決後顧之憂。


    王務本沉吟片刻,撓撓頭說道:“原來單位房管科應該也還有留守人員,問問房屋租賃合同能否變更姓名。還有就是得找下公正機構,問問做公正的事情。”


    耿家發微蹙了一下眉頭說道:“我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才給你打了電話,據說還有其他人也惦記著這房子呢。如果你有心要,就抓緊時間谘詢。老先生這麽大年紀了,現在來一趟也不容易。一會兒咱們下樓到他那裏看看,價格應該還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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