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幾名士兵追擊著一位女兵,她完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莫名其妙就被認定為殺人犯。


    士兵們窮追不舍,女兵見路旁有垃圾桶跳了進去,死死的捏住鼻子,不敢喘息。


    腳步聲遠離,女兵猜測那些人或許走遠了,但自己還不敢輕易出去,不知不覺就在垃圾桶裏睡著了。


    一月份格外的冷,女兵逃跑的時候沒穿什麽厚衣服,早上的時候手腳都已經發青了,她爬出垃圾桶,虛弱的倒在地上。


    路過的人們圍了過來,一些人拍照。


    “誰能救救我?”女兵說。


    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沒人願意伸把手,這個年代,你敢扶,八成會被訛錢。


    女兵快要凍死了,她的手腳已經麻木了,失去了知覺。


    一位坐著輪椅的少年緩緩的用雙手推動著輪椅到女兵麵前,“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可能會被詛咒。”


    “救救我。”女兵顧不上什麽詛咒了。


    輪椅男孩掏出詛咒娃娃,“讓這個女人聽我指揮行動吧。”


    女人站了起來,她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知道自己得救了。


    “跟我走吧,我給你暖暖身子。”輪椅男孩舉著詛咒娃娃說。


    “謝謝你。”


    “沒關係的,老婆婆說過,詛咒娃娃就是來幫助我們這種可憐人的。”


    到了輪椅男孩的家裏,女兵坐在一旁,她的身子逐漸暖和起來,但不知為何全身上下感覺刺痛,或許是凍傷了。


    “你是巫師嗎?”女兵問。


    “不是,這個娃娃是一個老婆婆給我的,她很厲害哦,她是真正的巫師,會很多奇奇怪怪的巫術。”輪椅男孩說著歎氣,“可惜,她好像死去了,從昨晚就聯係不上她了。”


    “昨晚?”女兵回憶著,“幾點?”


    輪椅男孩想了想,“準確時間記不得,七點?大概吧。”


    女兵心裏一震,不會這麽巧吧,絕對不會。


    輪椅男孩收起詛咒娃娃,“你為什麽會倒在路邊呀。”


    “有人追殺我,他們認為我殺了人。”


    “所以你被冤枉的?”


    “那人想強暴我,突然就死了,就這樣。”


    輪椅男孩笑了笑,“看來有人在暗中保護你哦。”


    “你說的那個婆婆,究竟多神?能在千裏之外殺人於無形?”女兵好奇的問。


    輪椅男孩想了想,“大概能吧,我不太清楚,我也是才認識她沒幾天,可惜。”


    女兵心裏犯嘀咕,或許隻是巧合吧,自己想多了。


    休息了幾日,女兵似乎徹底恢複了,輪椅男孩出門給女兵買了冬裝,花費了他很多的錢。


    “我會報答你的。”女兵說。


    “都是苦命人,說什麽報答。”


    “要不是那晚,我本不是苦命人,我可是文工團的一枝花。”女兵歎氣。


    女兵的事情上了新聞,現在成了通緝的人物,懸賞高達五十萬。


    她不敢出門了,整日躲在屋子內,有需求就拜托輪椅男孩,輪椅男孩也從不推脫。


    直到一天,有人找上門,輪椅男孩將門打開縫隙,看見兩名警官。


    “你好,有人舉報說你在一月二日帶走了一名女子,她是犯罪嫌疑人,你現在知道她在哪嗎?”警官問。


    輪椅男孩搖搖頭。


    “你那日把她帶去哪了?”


    “她受傷了,我帶她去醫院了。”


    “哪家醫院?”


    輪椅男孩吱吱嗚嗚說不出來。


    “包庇嫌疑犯同罪,請把門打開,我們要檢查一下。”警官說。


    輪椅男孩搖頭,“不,你們有搜查令嗎?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


    警官掏出搜查令,“你現在嫌疑很大,不然我們也不回來,當時有很多人錄下了你帶著她離開的視頻,街道上的閉路電視也有你的錄像,你再不讓開我可以抓你回去的。”


    輪椅男孩隻好打開門。


    兩名警官進來,挨個屋子搜了搜,沒有發現女兵以及女人的用品。


    “我隻是想救人,難道救人也是錯的嗎?”輪椅男孩問,“現在的社會怎麽了,我不知道看見多少次新聞報道有老人倒在地上沒人管,這大冬天的,不是要人命嗎?”


    警官也沒理會。


    “我不知道她是殺人犯,我隻看見了一個將要凍死的人。”


    警官走到門口,側著頭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們查,你老實交代頂多蹲幾年。我交給超自然現象調查局,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著出來了。”


    “我沒有用巫術害人,這也能讓調查局介入?”輪椅男孩對調查局還是略有耳聞的。


    “我們查不到,局長就會轉給調查局,想一想你的處境吧。”警官離開了。


    輪椅男孩握著手裏的詛咒娃娃,沉思了很久。


    躲著的女兵緩緩走出來,“要不,我去自首吧,我拖累你了。”


    “不,我們要抗爭到底,你沒做錯憑什麽通緝你,他們抓住你,你就死定了。”輪椅男孩堅定的說。


    不出兩日,案子轉到了呂詩雨那邊,呂詩雨和警局局長交涉後,打算隨便找一個小組處理。


    孔祥清和劉珂璵聽說了這個案子,覺得很熟悉,於是便申請想要接過這個案子。


    呂詩雨辦公室裏,孔祥清和劉珂璵站在一側,另一組的兩個人站在另一側。


    “人家兩個人專門研究巫術的,巫術部門數一數二的,你倆有啥競爭的?”呂詩雨問。


    “如果說,我認識那個男孩呢?”孔祥清說,“他根本不會巫術,那個娃娃是他從別的地方得到的。”


    “所以呢?你能破案?”呂詩雨笑了笑,“你就別給我添亂啦,我有更重要的案子給你。”


    “可是,我對那個坐著輪椅的男孩比較了解。”


    “就算是我同意,人家兩個人能同意嗎?”呂詩雨看了看巫術二人。


    他們倆一男一女,同步搖頭。


    “咱們都是同事,給一個案子何妨,又不靠這個拿績效。”孔祥清說。


    “你們又不懂行,我從小就研究巫術,來了調查局直接進入巫術部門,跟你這個什麽案子都接的貨色可不一樣。”男子說。


    “嘲諷我啊,我那是什麽都懂。”


    “你怕是什麽都不懂。”


    “我級別比你高。”


    “我專業性比你強。”


    劉珂璵拉著孔祥清,“算了吧,這倆人死腦筋。”


    “別吵了,不給就不給唄,你何必糾結這個案子呢?”呂詩雨問。


    孔祥清沒說什麽。


    “仇人都死了,就過去吧。但是這個事情,總得有人頂罪吧,你說呢?”呂詩雨看了看劉珂璵。


    劉珂璵目光躲閃,沒想到呂詩雨知道了,真的是什麽都瞞不過呂詩雨。


    呂詩雨起身,“我得去開會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各自回辦公室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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