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去世的消息傳了出去,陳家的企業股票紛紛暴跌,私生子趁機大量收購股票,不到一個星期,他就成了陳家集團最大的股東,半個月後進入了董事會,估計不到一個月就能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陳聰聰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自己完全不懂如何處理商業上的事物,曾經忠誠於父親的手下也都開始倒戈,有幾位一直幫助自己的人也都被母親結束了生命。


    夜裏,陳聰聰蹲在街頭,她雙手抱著頭眼淚止不住的流,父親還在殯儀館存著呢,葬禮都還沒舉行,那個私生子就奪走了他的一切,憑什麽?


    陳聰聰不服氣,但也沒辦法,若是自己當初多和父親待在一起,多學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就好了。


    天空下起了小雪,似乎是在共情陳聰聰。陳聰聰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巨大的黑暗中能生出一片片潔白,可終究還得歸入黑暗中。”


    雪停了,陳聰聰以為著。


    一把傘出現在陳聰聰的頭頂,齊冰冰走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陳聰聰沒好氣的說。


    “我算到了,我知道你在這裏自暴自棄。”


    “我哪有,我在思考。”


    齊冰冰折上傘,“要不要我幫你。”


    “不需要,誰下雪打傘啊。”陳聰聰說著,站了起來看著齊冰冰,“我不需要你可憐我。”


    齊冰冰將傘丟在路中央,“別賭氣,我們雖然是情敵,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現在你在家裏的地位不保,以後如何對抗呂詩雨?”


    “用你管?就算是我被趕出陳家,那又如何?”


    “你和你姐姐差遠了,你真是蠢。”


    “姐姐才蠢。”


    雪下大了,沒一會路麵都變成了白色,看來這一片片潔白不一定會回歸於黑暗中。


    齊冰冰耐心的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該說的還得說。我推演了99次,隻有一種辦法能讓你當上董事長逼私生子退位。”


    “什麽辦法?”陳聰聰好奇的問。


    “弑母。”


    陳聰聰一把抓住齊冰冰的衣服,“你跟我開玩笑呢?雖然她是我養母,雖然她出軌了生了個私生子,但我不能這麽做。”


    “隻有這樣,私生子的精神才會崩潰,他比你小,承受力弱,沒有了親生母親的幫襯,你才能奪回屬於你的商業帝國。”齊冰冰認真的說。


    陳聰聰死死的瞪著齊冰冰,“先知大人,這就是你的能力?這就是你的辦法?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我不要了。”


    “你不要了?那你在孔祥清那裏還有什麽用?你能給孔祥清做什麽?”


    “我沒有家世背景,也能做很多事情。”


    “離開這個家,你就是廢物一個,別以為你會操控死屍就覺得天下無敵了,怪胎一個。”


    陳聰聰氣得伸手朝著齊冰冰一拳,齊冰冰後退躲開。


    齊冰冰伸出腳絆了一下陳聰聰,陳聰聰直接倒在地上,搞的滿身都是雪。


    “這裏可沒有屍體讓你操縱,或許你的能力很強,但弱點也很明顯,第一次見到你使用巫師的時候,我就開始研究如何對付你了。”齊冰冰低聲說,“按我說的做,不然你沒有任何價值留在孔祥清身邊。”


    陳聰聰緊咬牙關爬了起來,“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去殺害我的母親。”


    “那你的親生母親呢?”齊冰冰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親生母親就是死於你手,真以為你姐姐什麽都不告訴我嗎?”


    陳聰聰低著頭,“那是個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事實就是事實。”齊冰冰說,“複刻一次,你就能做整個北方最有錢的人。不僅僅是錢,你掌握著很多企業,掌控著百萬員工為你效力。”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陳聰聰大哭,她用雙手捂著臉,淚水從縫隙中鑽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融化白雪。


    齊冰冰伸出手給陳聰聰擦眼淚,“妹妹,有舍才有得,人生就是不斷的做選擇。孰輕孰重你應該知道的,你母親若是愛你愛你的父親,才不會偷情更不會生下野種。你要奪回屬於你的江山。”


    陳聰聰一頭紮進齊冰冰的胸膛,“我承受不住了,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待我啊,為什麽我總是要經曆這些痛苦。”


    “我能理解你,痛快的哭出來吧,時間不多了,盡快做出選擇,等到私生子將公司企業的高管全都換成了親信的時候,你再也沒機會了。”


    雪小了,陳聰聰的抽泣聲也弱了。


    齊冰冰帶著陳聰聰去咖啡廳喝了點熱咖啡暖身子,兩個人的關係迅速升溫。


    不過,陳聰聰似乎是變了個人,沒有了那大小姐的脾氣,也不愛說話了,隻是一直低著頭。


    齊冰冰喝著咖啡偷偷推演,陳聰聰看來做好了弑母的準備,不管怎麽說,都是養母不仁在先。


    “孔祥清最討厭喝咖啡了,你知道嗎?”齊冰冰說著。


    陳聰聰點頭。


    “你還有繼續在調查局嗎?”


    陳聰聰搖頭,“能做大老板,誰還給那個女人打工啊。”


    “她殺了你怎麽辦?”


    “有本事就來試一試,我若是一死,北方工人們就得起義,數以百萬的人們失業,怕不是得驚動中央,她呂詩雨敢嗎?”


    齊冰冰心裏暗笑,這陳聰聰竟然一瞬間長大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以後我們少見麵,別被呂詩雨抓到把柄。”


    “放心吧,有事情可以飛鴿傳書。”齊冰冰說。


    杯子空了,陳聰聰推開椅子起身,“告訴我姐姐,回來和我一起打江山吧,別成天像傻子一樣在山裏和猴子一樣。”


    齊冰冰笑了笑,“好的,我會轉達的,不過她可能不會同意哦。”


    “隨便吧。”陳聰聰說完離開了。


    當晚,陳聰聰就聚集了成百的死屍,淩晨三點鍾幹掉了家中的養母,並且將首級裝在盒子裏丟進了私生子的家中。


    私生子早上起來,發現屋內的地板上有盒子,迷迷糊糊的下床打開,沒想到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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