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二章“它會這樣說。”


    就在空間裏驟然變得沉默的時刻,一個空曠的聲音說道:“一個冰盧厝人說了火瑟語係的箴言。阿爸古薩爾潘說:沒有羽焰火人原始生命在洪荒石礫中的經曆,一個異族人運用輕鬆不拘的修辭令,說這樣一番話的時候。那是因為,他是帶著立辯的目的。”


    “勁真躍泰……哥哥……”瑟諾汀身形僵持著,自語道。目光裏瞬間散發著喜悅的光輝。


    隻見遠遠的地方,靜靜地站立一個人影。當眾人的目光一同看向那個方向時,卻見勁真躍泰就站立在船山的甲板上。


    冰盧厝的古卷曰:冰盧厝人啊,駕馭了祭火的人,被說成可以逾越時空。


    冰盧厝法言的詩闕是這樣描述的——


    “他在遠處,


    也在近處。


    他是動者,


    也是靜者。


    他是真實的祭祀,


    祭祀中真實的火。”


    修武和初音度一同為之感到詫異。在他們的慣感裏,這是冰塬大地上的、那些法力接近祭祀巫的祭主,才可以擁有的特質。


    而在冰盧厝人的古卷裏,這些古老的詩闕,就是用來描述祭禮司儀的祭祀者的。


    “是的。在冰塬大地上,帶有目的的立辯是無咎辭。它們被說成是靈魂經曆了縱橫穿鑿的磨礪後,最後銳化出來的不壞金剛。”修武道。


    “他連火石羽焰的三王典都不算是。可是,表達的修辭,卻像一個羽焰火人的祭祀者。”幕爾紮道。


    洪煉達兒卻心有怯懦,因為他知道:那是一個令自己恐懼過的承載者。自控狀態的身形,帶有古老傳奇中的瑜伽火。所以,這一刻他忽然沉默了。


    初音度對修武道:“法護尊,他就是羽焰火馬船中的左手。而這個羽焰火馬船的左手,其實就是一個擁有火蓮盞者。我感覺得出:他更接近一個羽焰火人的祭祀者。也許剛才……”


    初音度的話未曾說完話,修武頓感不悅,道:“他還不是羽焰火族中的三王典。單憑這一點,冰盧厝的祭火就足以變成斬掉他的一件法器。鐵騎士。”


    “可是,剛才,我們的極光電蟒偏差了……”初音度聲音顫栗起來。


    修武突然惱怒地看向洪煉達兒,指著道:“我想,這樣的話就應該去質問控舵的他。”


    初音度頓時無語,對修武的話暗自搖搖腦袋。其實,在初音度的心裏,從勁真躍泰消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感到心裏氤氳著看不見的一個恐懼。


    冰盧厝的古卷說:冰盧厝人啊,為了消除——超過了顧慮的無名恐怖感,我願嗔目看著異族粘著過祭祀的刀。


    其實,在鐵騎總禦洪煉達兒難以戰勝羽焰火馬船,不甘落敗,而終於顯化冰盧厝武誌祭的馬步司儀時,他就開始擔慮了。


    隨著不斷對壘的過程,他終於發現:冰盧厝鐵騎武士這一次遭遇到的羽焰火馬船,出自冰塬大地羽焰火族譯介古經的世家古薩爾潘。


    這也就意味著:衍生冰盧厝武誌祭的古老經辭,這兩個羽焰火人顯然是知曉原句的。


    所以,當洪煉達兒顯化出愛多達兒法海的時候,必然會被心思靈犀的羽焰火人知曉其中傳奇的史載典故。


    這雖然不算什麽,但是,令初音度更加感知恐懼的是:這個馬船中的左手,就是一個擁躉自控火瑜伽的靈悟者。是無畏於那些技巧的方法論。


    直到眼前的這個時刻,初音度更加感受得到:這個馬船的左手勁真躍泰是一個真正祭祀者。


    而此時的勁真躍泰就是武戰中真正的主控。也就是說:此時的勁真躍泰就是時空中真正的祭火。而修武以法護刀點燃的祭火,就是維係祭主存在的方法論。


    所以,當天空叱吒的極光電蟒,在洪煉達兒的聚焦中,射殺瑟諾汀的時候,偏轉的極光點燃的羽焰火族的短刀,才是此時時空中真正的祭火。


    這也就意味著,勁真躍泰是真正成為祭火的根源。所以,隨著那把羽焰火族的短刀被點燃的瞬間,意味著時空裏真正的祭火終於生成了。這是冰盧厝護法刀火焰衰減的真正原因。


    所以,當修武厲言質問:誰觸碰了冰盧厝以刀生成的祭火時,初音度楞是不願將因果說清楚。


    這也就是大自然境界中,海瀾、極光和冰山不再隨諧動洪煉達兒控舵施法的根源。


    所以,當勁真躍泰這時刻真正顯現的時刻,初音度其實心裏什麽都清楚了。


    所以,當極光點燃羽焰火短刀時,就已經是海天風雲激烈翻變、顛覆,時空混沌造化中,愛多達兒法海發生翻天覆地震蕩的原因。


    “隻是,這不是異族的船載了。而是羽焰火人的。冰盧厝祭禮司儀的護法者。”勁真躍泰鎮靜的目光看著修武的目光,道。


    修武突然衝著勁真躍泰,暴怒道:“為什麽?你這個訛言的羽焰火人。”


    “祭火,就是一隻船神聖而真實的靈魂。就是抉擇船隻真正歸屬的唯一判斷辭。羽焰火的船契是無咎的。因為羽焰火族的祭火,點燃在愛多達兒法海船山上,一匹俊健的馬踩在自己船載的甲板上,還能說成是有過的嗎?”勁真躍泰回答道。


    修武忽然將目光看向初音度,大聲問道:“冰盧厝人啊,你真正告訴冰盧厝護法的修武:羽焰火人終於說了一句發瘋了的話。那就讓我們用武力,敲醒他們渾濁了的腦瓜吧。”


    初音度沒有說出一句解釋的話。他感到:自己快要被修武的聲音振碎了。也快要被修武的雙手搖碎了。


    瑟諾汀看著勁真躍泰,敏感地意識到:這個離開自己的、羽焰火馬船的左手,能夠承忍冰盧厝愛多達爾法海無限極端的攻伐,終究不滅,就是因為,在勁真躍泰真正的一顆心裏,他知道阿爸古薩爾潘譯介古經的箴言裏,隱藏著冰盧厝武誌祭愛多達兒法海的精真原句。也看清了以方法論,被修武以刀點燃,並生成冰盧厝祭火的弊端。


    也是勁真躍泰運用火瑟語係的語法,消弭過愛多達兒法海船山上的詛咒。更是以極光點燃了羽焰火預示著祭火的刀。


    勁真躍泰看著瘋狂喧囂的修武,道:“如果一個冰盧厝人還是不願意說:這隻愛多達兒法海的船山,不是羽焰火的。完全可以。那麽,羽焰火的祭火,它會這樣說。”


    隨著勁真躍泰的話,羽焰火的祭火刀頓時引燃了船山的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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