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被動下去了!”風彬在心中自言自語。既然美國加州李家開始深度介入金三角,那就該給他們點厲害嚐嚐。


    和文昌在酒席上絮絮叨叨拐彎抹角表達的觀點,也不過是表達了同樣的意思:如果在金三角想幹出點名堂,被動防守永遠沒有出路。


    甚至接下來和大生在電話裏麵,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這次綁架和文昌的幕後黑手,追溯到最後,就是和大生在緬甸國防部同級的副部長——蓬奈溫。讓他倍感糾結的是,兩人有相同的後台——國防大將吳吞欽,“彬哥,明知道是蓬奈溫在背後陷害我,我卻找不到打回去的抓手,太讓人鬱悶糾結了。”


    風彬大笑,“先別著急,我馬上就給你創造條件。既然他們投靠了美國人,那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宴席持續到半夜才結束。為了和家的安全,風彬安排葉光遠帶一班荷槍實彈的戰士,埋伏在和家大院的周圍,守株待兔等著彭家軍。又命令龍天英帶著溫山通與山雞,帶領人馬嚴密監視魏家的一舉一動。


    夜幕如墨,星辰隱匿,彭彪率眾如同幽靈般穿梭在黑暗中,他們的目標是和家莊園。星光下,彭彪目光如炬,他心中鼓蕩著複仇的火焰。今夜,他發誓將和家莊園化為灰燼,為彭虎和弟兄們報仇。


    彭彪的隊伍踏出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在宣告著戰爭的臨近。他身後的士兵如同影子般跟隨,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彭彪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即將到來的血腥氣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這是他期待已久的時刻。


    和家莊園的輪廓在星光下若隱若現,高牆壁壘,貌似堅不可摧。彭彪冷笑一聲,他知道和家莊園的弱點,更清楚裏麵的防守部署。


    “準備!”彭彪低聲命令,彭家軍迅速分散開來,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顯然已經演練了無數次。彭彪拔出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狂熱。恰在此時,和家莊園的大門突然打開,一道身影緩緩走出,他的步伐從容,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毫不在意,三步兩步到了彭彪麵前。彭彪的瞳孔猛地收縮,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個人——是葉光遠,龍鱗戰士的領袖,今晚葉光遠將成為他的煞星。


    葉光遠站在星光下,手中一柄齊眉棍。他的眼神平靜,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彭彪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彭彪,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成功嗎?”葉光遠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他的話語在夜空中回蕩,讓彭彪的心中更加不安。


    “你是誰?和文昌搬來的救兵?懦夫,不敢正麵交鋒,隻會躲在莊園裏!”彭彪怒吼,試圖用聲音掩蓋自己的不安。


    葉光遠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彭彪,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嗎?今夜,彭家軍的野心將在這裏終結。”


    彭彪怒極反笑,他槍口指向葉光遠,“那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給我打!”


    隨著彭彪的命令,彭家軍如潮水般湧向和家莊園,他們槍彈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夜空,喊殺聲震天。然而,當他們衝進莊園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莊園內一片寂靜,沒有預期中的抵抗,沒有驚慌的仆人,隻有一片死寂。彭彪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中計了。


    突然,四周火光衝天,龍鱗戰士從暗處湧出,他們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收割著彭家軍的生命。彭家軍陷入了混亂,他們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


    葉光遠站在戰場的中心,他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高大,他手中的長棍舞動,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一個叛軍的生命。彭彪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敗了,敗得徹底。


    戰鬥很快結束了,彭家軍被全殲,彭彪在絕望中被葉光遠一棍掃中脖子,重摔倒地,他的眼睛瞪得大如銅鈴,眼球外凸,鮮血從五竅中流出。彭彪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恐懼,掙紮著死去。葉光遠站在彭虎的屍體前,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冰冷的決絕。


    葉光遠抬頭望向夜空,他知道,在金三角,這樣的戰鬥隻是開始。


    魏青山一直沒有弄明白,不明白,為什麽馳騁金三角多年的地方勢力,在最近的幾個月裏麵,就像泡水的土牆一般,嘩啦啦的坍塌。一向威名赫赫的地府雇傭兵組織,在一係列的打擊下,土崩瓦解,現在成了一個傳說。


    曾經的朋友加兄弟,現在幾乎是仇家的劉家,因為一個小服務生的報複反擊,會煙消雲散。苦心經營的家業一朝敗盡。這巨大的變故讓魏青山倍感驚懼。他蜷縮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一合上眼,便感覺有人在外麵窺視,甚至能感覺到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腦袋,睜開眼,卻什麽都沒有。


    魏青山因深度恐懼而陷入神經衰弱中,第二天傳來的消息,讓他脖子開始涼颼颼冒冷風。


    戰鬥結束了,葉光遠卻高興不出來。龍鱗戰士打掃戰場的時候,從彭彪的屍體上麵,找到了一封沾滿血跡的信件。他接過信件,眉頭皺得更緊了。信件上的字跡潦草,顯然是在匆忙中寫下的,但內容卻讓他的心沉到了穀底。


    信中提到,彭家在外地還有一支秘密力量,由彭家老三彭龍帶領,他們計劃在不久的將來對和家莊園進行更大規模的攻擊。葉光遠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意識到,這場戰鬥遠未結束。


    他迅速召集龍鱗戰士,商討對策。房間內的氣氛緊張而嚴肅,每個人都知道,他們麵臨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葉光遠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他們討論了一夜,製定了詳細的計劃。葉光遠決定親自帶領一隊精英龍鱗戰士,前往彭家的秘密基地,摧毀他們的計劃。他知道這是一場危險的行動,但他也知道,這是保護和家莊園的唯一方法。


    就在第二天清晨,葉光遠要帶領著隊伍出發的時候。和文昌攔住了他們。


    “光遠,聽說你們發現了彭家的秘密力量?”


    葉光遠點了點頭,把那封信遞給了和文昌,“我們準備主動出擊,留著彭龍太危險了,他們就部署在華夏邊界,作亂是分分鍾的事情。”


    和文昌緊張的看著那封信,神情逐漸鬆弛,看到最後,他竟然大笑起來。“想不到彭彪還在玩這種把戲。”


    葉光遠等人麵麵相覷,搞不懂和文昌為什麽這麽說。


    “彭武是有個兒子叫彭龍不假,但是,已經死了快十年了。他招惹了不該惹的人,被泰國來的打手當街斬首,就在大其力鎮的碼頭上,我、魏青山給他收的屍。”和文昌揚了揚手中的信,說道:“這封信有年頭了,你看信封與信紙都很陳舊。上麵的字跡也開始模糊,不是新進寫的。”


    “那彭彪為什麽拿著這封信,上麵說的又像是真的。”


    “真真假假,沒有人知道彭彪想用這封信幹什麽。信裏麵的安排也是十多年前彭武的謀劃。當時緬甸軍方打的緊,我們也準備退到緬北,背靠華夏打遊擊。隻是天不遂人願,魏青山與劉破雲跟彭武鬧掰了,從此成了死敵,退守緬北也成了一句空話。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讓大彬問一下國內相關部門。”


    葉光遠點點頭,暫停執行任務,轉頭跟風彬匯報去了。


    一大早,魏青山便得到了彭彪死亡的消息。因為恐懼,他手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魏原,把手底下的警察都集中起來,加強咱們莊園的安保。跟羅洗河聯係一下,讓他也派些人手,現在咱們跟羅洗河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咱不好過,他的日子也難受。”


    “緬甸政府軍出麵了?”


    魏青山否定了兒子的說法,“政府軍沒有行動,我跟蓬耐溫副部長通過電話,和大生也沒參與這次行動。”


    “那很奇怪啊,和家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實力,能夠把彭家的老窩端掉?”魏原意有所指,“能夠把彭虎彭彪兄弟倆幹掉,炸平了彭家的大本營,絕對是大手筆。金三角的幾號勢力,也就羅洗河有這個能耐了。”


    魏青山看了兒子一眼,心中十分不讚同他的評價,“我們三家剛宣布聯合,就出了彭家被滅這件事,不是好兆頭。羅洗河雖有可能,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幹的。彭家兄弟太大膽,竟然敢綁架和文昌。”


    “我看不是彭家兄弟大膽,他們也是被逼無奈。”魏原說道,“華夏國內形勢變化,他們兄弟倆失去了抓手,控製的礦場和林場貨物賣不出去了,沒有錢,讓兄弟們喝西北風,誰還跟他們玩?投靠美國加州李家,表麵上得到不少好處,其實就是狗咬尿泡——空歡喜。”


    “我們跟美國和羅洗河交往,多留點心眼。”魏青山叮囑道,“回頭多跟手下的弟兄們搞好感情,你看劉家,就因為劉嘯虎打仆人,一家人都過了五七了。”


    魏原鄭重的點頭答應,在拉攏手下這方麵,魏原強過劉嘯虎百倍,“我剛給弟兄們漲了薪水,現在有很多劉家、地府的部下投靠過來,我會好好對待他們。”


    魏青山笑了,這是一早上僅有的笑容。“我把最近金三角的一係列變故報告了蓬奈溫部長,相信治安經費很快就批下來。”


    魏原笑著恭維了一下他父親,然後小心建議道:“父親,要不要跟和家搞好關係?比如,借著和文昌被綁架,去探視一下?”


    魏青山點頭答應,“我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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