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昌並沒有哄騙風彬,許諾的弄槍支彈藥的行動,馬上就付諸實施。


    不過,他需要風彬派幾個人配合,風彬沒有含糊,馬上帶著眾人趕了過去。溫山通帶著胡一筒和山雞已經跟劉家的小兵進行交易,沒有參與。


    半夜,風彬帶人在和家匯合。


    和文昌掏出一張古舊地圖,指著河邊的一處山崖,說道:“這兒是劉家的祖塋,裏麵有一條密道,直通劉家的彈藥庫,那是一個山洞,想來是跟地府一樣的思路。金三角山洞不少,都被占用了。”


    風彬心頭一熱,和文昌能把如此機密的事情告訴他,足見對他的信任。同時又深感內疚,自己受了他無數的幫助,心中卻對他疑神疑鬼,不能完全信任。這不能全怪他,在國內的一係列遭遇,讓他的心逐漸結痂,越來越堅硬。感動之餘,心中暗下決心:既然和家心甘情願的跟我綁在一起,我絕不會辜負和家。


    一行人在深夜十分,走進了幽深的密道。說是密道,實則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寬窄不一,最窄處僅能容易個人爬過,山洞深處則是數十米高的寬闊空間,繼續向裏則又是窄窄的山洞。一行人一邊走一邊爬,穿行了一個小時後,在一堵粗糙的磚牆下麵停住。和文昌貼著牆仔細聽了聽,除了呼吸聲,什麽都聽不到。


    “進去後,左手邊是成箱子彈,右手邊是衝鋒槍等槍械,動作麻利點,別談多。”和文昌叮囑著,左腳腳輕輕點地,右腳又對著牆踢了兩下,牆上突出一塊磚頭來,和文昌雙手抓住磚頭往外一拉,撞牆上顯出一個容納一人進出的門。


    “快進去!動作輕點。”


    風彬等人依次鑽了進去,劉家的彈藥庫比地府的更雜亂,各種槍支彈藥堆放在地上,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得出美製的衝鋒槍居多,還有少量的機槍和榴彈炮,靠外麵雜亂的堆著些新式步槍——緬甸地方武裝的標配。


    眾人按照分工,扛槍的扛槍,搬彈藥的搬彈藥,動作整齊劃一。不出十分鍾便完成任務。當密道的大門再次被關閉的時候,和文昌暗自慶幸自己這次又賭對了。風彬手下的兄弟,表現出的優良素質和紀律性,讓他心中倍感欽佩。


    風彬帶人幹淨利落的把槍支彈藥帶了出來,和文昌斷後,把空墳裏麵的兩道暗門仔細的關閉後,爬上了停在外麵的接應汽車,車燈劃破黑暗,揚長而去。除了和文昌,七個人的待收獲不小,每個人背了四支衝鋒槍,抱了一箱子彈。皮卡裏麵堆得滿滿當當。


    “大哥,改天去地府那邊再弄一些。”龍天英偷上了癮,“太刺激了。”


    說歸說,這麽偷偷摸摸的搗騰槍支彈藥,一次可以,次數多了就不靈光了。


    風彬笑了笑,沒有說話。事後,他還是找了一個借口,按照金三角黑市的價格,給和家轉過一筆錢過去,這些槍彈就等於從和家買來的。拗不過風彬的堅持,和老爺子隻好收下,然後又把這筆錢存到了基金會的賬戶上去了。


    手中有了彈藥,風彬籌劃已久的計劃,終於可以實施了。


    “老溫,你能買到羅洗河部隊的製服嗎?”在第二天溫山通匯報購買槍支的進度的時候,風彬問道。


    “羅洗河的部隊穿的軍裝?”溫山通確認道。


    風彬肯定的點點頭,“我想用羅洗河部隊的軍裝做些文章。”


    “我試一下。”溫山通轉動著眼珠,沒有說滿。


    “兄弟,能買就別做危險事。”風彬知道溫山通動了去偷軍裝的想法,提醒他不要冒險,“能成就成,不能成咱們再想辦法。”


    溫山通低著頭,“這些年沒有人把我當人看,隻有遇到了各位兄弟後,我才感覺自己做回了人,我曾經發誓不再偷,不再禍害老百姓。但是,”他抬起頭來,堅定的說道:“偷羅洗河的東西,是替天行道!不算偷。”


    風彬笑了笑,“那好,你見機行事,我派人保護你。”


    為了獲得羅洗河部隊的軍裝,風彬派了龍天英、蕭二雄、葉光遠三人保護他。“如果發生了遭遇戰,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千萬不要逞強。”


    眾人答應著,開始行動。


    從大院出來,眾人便傻了眼,羅洗河的部隊在泰國清萊的深山密林裏麵,實在不好找。


    “老溫,咱們去清萊?”龍天英說道,“我最新的情報顯示,他的士兵經常在清萊出現,他也是為在清萊的山溝溝裏麵,應該能找到。”


    溫山通摸著尖尖的下巴,琢磨了半天說,學著龍天英的口吻說道:“我最新的記憶顯示,在大其力碼頭對麵的紅磨坊酒店,三教九流的人很多。羅洗河的人會喬裝打扮,坐船上來喝花酒。咱們去碰碰運氣?”


    “好,那就去碰碰運氣。”蕭二雄與葉光遠隨聲附和。一行四人從大其力碼頭坐上紅磨坊的專用接駁船,向湄公河的對麵駛去。


    紅磨坊酒家是修建在一個廢棄碼頭上,據說碼頭後麵曾經有一個繁華的莊園,彭武曾經在莊園裏麵居住了很多年。劉破雲與魏青山背叛彭武後,莊園被莫名其妙的一把火燒光了,據說當時死了二十幾口人,包括彭武的老婆和他的長子長孫。當莊園變成一片墳地後,碼頭上便修建起來了這座紅磨坊酒家,磚混結構,樓不高,包間不少。裏麵專營華夏菜,滋味很是地道。


    在混亂之領能有這樣一座酒樓並且生意紅火,不受大小家族勢力的騷擾,其後台老板的能量不小。這是一個神秘人物,開業的十多年裏,沒有人能摸清它的底細。


    溫山通顯然是紅磨坊的常客。一個高胖的黑臉膛女人一看到他從船上跳下來,就皺起了眉頭。“溫哥,”那女人嗓音如同男聲一般粗大,“今天有南麵來的客人,你不要惹事啊。”


    “杏花妹子,”溫山通急忙保證,“我現在早就不幹那營生了,今天在你這兒請幾個朋友樂嗬樂嗬,你看我給你帶來的生意,怎麽謝我?”


    溫山通一邊跟杏花貧嘴,一邊跟三個人使眼色。雖然猜不出“南麵的客人”是誰,三個人都覺的今天會有收獲。


    杏花的長相跟她的名字完全不搭界,一看就是個假名字,也可能就是一個記號而已。她聽溫山通說自己改邪歸正,還要宴請朋友,如同見鬼一般瞪大眼睛,不屑的撇了撇嘴。“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杏花乜斜著眼,語帶鄙視。


    溫山通臉上浮現出冷酷的笑,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華夏鈔票,卷成筒狀,塞進了杏花溝壑壯觀的胸衣裏麵,“少狗眼看人低,今天好好侍候各位爺,小費少不了你的。”


    “好來,”杏花臉上肌肉擠在一起,“小美,帶著各位爺去觀瀾閣。”


    一個頗有點紫色的女孩子走上前,引著眾人上了三樓觀瀾閣包間。今天晚上溫山通很大方,又掏出一張五十的華夏幣,遞給小美,“小美,咱們是老熟人了,你好好服侍我這幾位朋友,他們高興了,我多給你小費。”


    小美接過五十元大鈔,臉笑成了一朵花,“各位爺,請點菜。”


    溫山通一把搶過菜單,自告奮勇的點了八個菜,又小聲問道:“小美,大姐南方客人是幹什麽的?”


    小美下意識地回頭關上門,附在溫山通地耳邊笑聲說道:“溫哥,泰國人,聽說是運軍服的。”


    蕭二雄等人機警地豎起了耳朵,心中感歎:有戲。真是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今天遇到羅洗河運軍服地隊伍,不但能完成風彬安排的任務,還能更近一步。


    蕭二雄笑眯眯的給溫山通使了個眼色,溫山通一臉壞笑著出了。


    樓下杏花為一百元外塊欣喜不已,忽然感覺屁股上被人拍了一記,心中一陣蕩漾後回頭看見了溫山通,臉上頓時現出不悅神色,“死偷兒,又來調戲老娘。”


    “切,”溫山通給了杏花一個猥瑣的眼神,“今天沒心情調戲你,我的幾位朋友讓我賞你點錢,然後打聽點事情。杏花姑娘在金三角,就是百靈鳥一般的存在,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的耳目。”


    錢的誘惑外加男人的恭維,黑麵杏花不禁飄飄然起來。輕佻地捏了捏溫山通的腮,一把奪過溫山通手中地一摞鈔票,用手撚了一撚,說道:“問吧,我知道地都告訴你。”那神情,頗有點妓女脫衣服待客地意思。


    溫山通湊上前,在她耳朵上小聲問道:“你說的南方客人是哪裏的?幹什麽營生?”


    杏花一把推開溫山通湊上來的臉,說道:“羅洗河的人。”又低聲說道:“有個小子經常來,我跟他混熟了,說是運的被服。溫哥,你的客人是哪裏的,看上去臉生的緊。”


    溫山通剛才還在糾結著想辦法把蕭二雄等人的假身份透露出來,杏花主動發問,省去了他的麻煩。掩飾著心中的興奮之情,故作神秘的靠上來,貼著杏花的耳朵說道:“也是南邊的爺,但不是羅洗河的下屬,他們是地府的人,在島上待膩了,出來散散心。”


    杏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真是好人才,一個個氣宇軒昂,體魄強壯,一身腱子肉,那個姑娘不喜歡?地府的人就是不一樣,不瞞你說,”杏花神秘的說道,“前天地府的大當家和二當家,帶著一夥人在這兒跟北麵的一個老頭碰頭,然後把老頭接走了。一看就是大人物,地藏王都對他畢恭畢敬。”


    溫山通不明所以,並沒有重視這個消息。腆著臉在杏花肥大的胸脯上抓了一把,跑上樓去。


    杏花在樓下大聲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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