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禦澤接起電話,走到陽台,低聲交談,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霾。


    滕芷望著他的背影,心中隱隱不安。


    她強壓下內心的焦慮,繼續修改著畫作。


    比賽的截止日期越來越近,她感覺自己像是在跟時間賽跑。


    然而,對手周藝術家卻似乎已經占據了先機。


    他的作品已經在小範圍內展出,好評如潮,甚至有人預測他將是本次比賽的冠軍。


    滕芷無意中看到了幾篇關於周藝術家作品的評論,那些溢美之詞像針一樣刺痛著她的心。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蝸牛,在奮力爬行,而對手卻已經坐上了火箭,一飛衝天。


    白禦澤掛斷電話,回到房間,一眼就看出了滕芷的焦慮。


    他走到她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滕芷勉強笑了笑,“沒事,隻是有點累。”


    白禦澤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謊言。他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們去美術館走走。”


    滕芷雖然不解,但還是跟著他去了。


    在美術館裏,白禦澤帶著她欣賞那些經典名作,從色彩、構圖、光影等方麵,深入淺出地講解,仿佛一位資深的藝術導師。


    滕芷聽得入神,原本紛亂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創作過於局限,沒有跳出固有的框架。


    回到畫室後,滕芷立刻開始修改自己的作品。


    她大膽地運用之前學到的知識,對色彩和構圖進行調整,原本略顯平淡的作品瞬間煥發出新的生命力。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破繭而出的蝴蝶,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天空。


    白禦澤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滿是讚賞。他相信,滕芷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取得最終的勝利。


    夜深了,滕芷還在畫室裏忙碌。白禦澤走到她身後,輕輕地抱住她,“早點休息吧,別太累了。”


    滕芷轉過身,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堅定,“我一定要贏!”


    白禦澤笑了笑,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我相信你。”


    突然,白禦澤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吳策展人說……”


    “吳策展人說,周藝術家要求更換展位,想把他的作品放在展廳最中心的位置。”白禦澤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惱怒。


    滕芷眉頭微微皺起,這顯然是想要打壓她的作品。


    她咬了咬嘴唇,一股不服輸的勁兒湧上心頭。


    “想搶占中心位置?他做夢!”滕芷冷冷地哼了一聲,目光堅定。


    “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白禦澤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他知道,這場比賽不僅僅是藝術上的較量,更是一場暗潮湧動的博弈。


    李藝術愛好者在網上發起了一個“你最看好哪位參賽選手”的投票,周藝術家憑借前期宣傳和水軍操作,票數遙遙領先,幾乎呈現壓倒性優勢。


    評論區裏滿是對周藝術家作品的讚美,甚至有人開始貶低滕芷,說她不過是靠關係上位的花瓶。


    滕芷看著這些評論,心裏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並沒有灰心。


    她深知,網絡輿論瞬息萬變,真正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在白禦澤的幫助下,她精心製作了一個視頻,不僅展示了她作品的創作過程,還巧妙地融入了家族企業的文化內涵,展現了一種獨特的藝術視角。


    視頻一經發布,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波紋。


    視頻的點擊量迅速上升,評論區也熱鬧起來。


    許多人被滕芷作品中蘊含的文化底蘊和創新精神所打動,開始重新看待她的作品。


    更有一些網友自發地為她拉票,滕芷的票數逐漸上升,和周藝術家的差距也越來越小。


    在工作室的休息區,滕芷靠在白禦澤的懷裏,感受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味,疲憊的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放鬆。


    白禦澤的大手輕輕地按摩著她的肩膀,舒緩她緊繃的肌肉。


    “辛苦了。”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心疼。


    滕芷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謝謝你,禦澤。”她輕聲說道,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感激。


    有他在身邊,她仿佛有了戰勝一切的力量。


    突然,工作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滕小姐,您的幾位客人到了……”工作室的門被推開,宋老師領著幾位藝術界的老前輩走了進來。


    滕芷連忙起身,禮貌地問好。


    幾位藝術家在宋老師的介紹下,仔細觀摩著滕芷的作品。


    他們時而低聲討論,時而點頭讚許,眼神中充滿了欣賞。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藝術家,扶了扶眼鏡,感歎道:“這幅作品,將傳統文化與現代藝術完美融合,構思巧妙,立意深刻,實在難得!”另一位藝術家也讚同道:“是啊,而且這作品中蘊含的家族企業文化,更是別具一格,讓人耳目一新!”


    滕芷謙虛地笑了笑,心中卻充滿了喜悅。


    她知道,這些讚譽不僅僅是對她作品的肯定,更是對她努力的認可。


    一位德高望重的藝術家更是主動提出要為她寫推薦信,這讓滕芷備受鼓舞,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在這場比賽中取得好成績的決心。


    送走幾位藝術家後,滕芷走到正在布置展廳的吳策展人身旁。


    她狀似隨意地問道:“吳策展人,這次的展覽布局似乎與以往不太一樣?” 吳策展人推了推眼鏡,眼神閃爍:“是的,這次我們想嚐試一種新的布局方式,希望能給觀眾帶來不一樣的體驗。” 滕芷不動聲色地開啟了讀心術,吳策展人內心真實的想法卻並非如此。


    他想著:“哼,這次的布局特意突出了中心區域,周藝術家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到這個位置,就等著看滕芷的笑話吧!”


    得到這個關鍵信息,滕芷嘴角微微上揚。


    她回到工作室,立刻調整了作品的展示方式。


    她並沒有刻意追求中心位置,而是將作品巧妙地布置在了一個相對邊緣,但卻能與整個展廳布局相呼應的位置。


    她相信,這樣的布置反而能更加突出她作品的獨特之處,讓觀眾更容易被吸引。


    一切準備就緒,預展即將開始。


    滕芷站在自己的作品前,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白禦澤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予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就在這時,陳畫廊老板和周藝術家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滕小姐,你的作品真是……別具一格啊。” 陳畫廊老板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周藝術家也附和道:“是啊,就是不知道觀眾能不能欣賞得來這種……獨特的風格。”


    白禦澤眼神一凜,正要開口反駁,滕芷卻輕輕拉住了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那就拭目以待吧。” 她淡淡地說道,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


    預展當天,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滕芷的作品憑借獨特的布局和深刻的立意,吸引了不少讚賞的目光。


    李藝術愛好者按照周藝術家的指示,在人群中散播對周藝術家有利的言論,但很快就被白禦澤安排的人巧妙地化解了。


    陳畫廊老板看著滕芷作品周圍聚集的人群,臉色越發陰沉。


    他原本以為,把滕芷的作品安排在角落,就能讓她無人問津,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他走到周藝術家身邊,低聲說道:“看來我們得加把火了。”周藝術家眼中閃過一絲陰險,“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果然,沒過多久,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滕芷的作品前,指著其中一處細節,大聲說道:“這部分的創作手法,和國外一位藝術家的作品如出一轍,這難道不是抄襲嗎?”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放大,像潮水般湧向滕芷。


    陳畫廊老板和周藝術家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白禦澤眼神冰冷,正要上前,卻被滕芷攔住。


    她麵色平靜,緩緩開口:“這位先生,您說我抄襲,可有證據?” 男子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資料,指著其中一張圖片說道:“這就是證據!” 滕芷接過資料,隻看了一眼,便笑了。


    “嗬,”她將資料輕輕放在桌上,“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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