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她並未曾與這慕容石棱有過多的接觸,就連慕容風登上皇位的時候,她也隻是遠遠的看了他一眼,當時隻覺得這慕容石棱溫和有禮,現在看來,這人和慕容風還真不是一般的相似。


    真不愧是父子!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感慨這種事情的時候,怎麽從這裏脫身才是最重要的吧。


    就在鬱輕璃感覺陷入僵局的時候,沃龍殿外傳來奸細的通報聲,“燕王殿下求見……”


    鬱輕璃心中莫名一喜,慕容燕回來了,還真像是她的救星,有了他的幫助,自己一定能順利的離開這裏。


    不知為何,鬱輕璃就是這般相信著。


    “王爺,王爺你現在不能進去,陛下還沒有同意……”


    “給本王滾開!本王要見皇兄,什麽時候輪到你們這些醃貨插嘴?!”


    慕容燕回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驕縱而不羈,有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沃龍殿中的慕容石棱忍不住皺眉,這個燕王,什麽時候不好過來,偏偏在這種時候過來,真是掃興。


    鬱輕璃卻得以稍稍鬆了口氣,悄然退至一旁,情緒也比先前舒緩了許多。


    慕容石棱龍袍一揮,對那福公公道:“在外麵嚷嚷什麽?還不快讓燕王進來!”


    福公公連忙走了出去,不多時,慕容燕回英挺的身姿就出現在鬱輕璃的麵前。


    他們不過是剛剛分開,再見麵時,倒像是隔了千年!


    秋日的陽光沿著那凋零的樹木斜斜的照射進殿中,將那慕容燕回的影子拉的很長,那一張俊秀英挺的麵容,此時是滿滿的憤怒。


    他穿了一件黑色鑲金長袍,將他整個人勾勒的豐神俊朗,站在慕容石棱的身邊,那淩厲高貴的氣勢,倒像是有壓過慕容石棱之勢。


    “臣弟叩見陛下!”


    慕容燕回倒是還算規矩的行禮,慕容石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喊他起來的意思,隻是詢問道:“燕王這麽匆忙來見朕所為何事?”


    慕容燕回抬頭,目光與慕容石棱對視,神情也嚴肅起來,“其實今日,臣弟是有事要求皇兄!”


    慕容石棱一愣,求?他這個弟弟雖然性子放蕩,卻也十分的傲氣,從小到大,似乎從未求過別人,就連當年被關押入獄的時候,也隻是用一雙晶亮的眼眸看著他,沒有說出半個求字來。


    這倒是還真讓人覺得震撼!不過為何,他的心底會有一種痛快無比的感覺?


    是因為這個處處比他厲害的慕容燕回終於也有求自己的一天了嗎?


    慕容石棱心中喜悅,麵上卻不動聲色道:“七弟你太客氣了,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不必如此拘謹。”


    結果,下一幕,不僅僅是慕容石棱,就連鬱輕璃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隻見慕容燕回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慕容石棱的麵前,他那向來高高在上的頭顱,低的不能再低。


    這樣的舉動,還真是大大滿足了慕容石棱的虛榮心。


    慕容石棱虛偽的上前一步,伸手將慕容燕回扶了起來,“七弟,你這是做什麽?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直接與我說就是。”


    “皇兄向來知道,臣弟從來別無所求,隻要能吃好喝好,能玩能睡就行!”


    鬱輕璃聞言不免有些無語,這樣的生活和畜生有什麽分別?


    慕容石棱略一點頭道:“那麽是宮中哪裏讓七弟你不舒服嗎?宮女們服侍的不好還是飯菜不合胃口,又或者,嫌那安樂殿中不夠華麗?”


    慕容燕回極其認真的歎息一聲,“都不是!是臣弟愛上了一個女子。”


    “哦?!是哪家的女子,朕替你指婚便是!”


    大約是慕容燕回今日的表現讓皇帝太過滿意,所以他想都沒有想就給出了承諾。


    慕容燕回驚喜抬眸,“陛下所言當真?”


    “朕是九五之尊,自然是一言九鼎!”


    “那麽,就請陛下將鬱輕璃賜給臣弟吧!”


    慕容燕回的話如同平地裏的一聲驚雷,將慕容石棱驚的是外焦裏嫩,他沒聽錯吧?這個風流王爺要的人是誰?


    見到慕容石棱沉默,慕容燕回重新開口道:“陛下!請將鬱輕璃賜婚與我,這是臣弟今生唯一所求!”


    慕容石棱此時的心情絕對不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了,那是遠遠不夠的,那種從驚喜到驚詫,再到震驚的感覺,饒他是向來處事冷靜的皇帝,都有種陷入慌亂之中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何燕王也會喜歡上鬱輕璃?


    而慕容燕回的這番話震撼到的不隻是慕容石棱,還有站在一旁的鬱輕璃,慕容燕回低下那高貴的頭,難道就是為了來求這種事情嗎?


    慕容石棱沉默了,隻用那陰冷的目光與慕容燕回對峙,慕容燕回雖然跪著,但是一雙桃花眼卻異常冷冽,目光銳利的像是那翱翔天際的雄鷹!


    在一番對峙之後,鬱輕璃陡然發現,慕容石棱不著痕跡的避開了目光,貌似,他輸了。


    “你先起來吧,有什麽話起來再說。”


    “多謝陛下!”


    慕容燕回站了起來,盡管看都沒有看鬱輕璃一眼,那濃濃的感情卻撲麵而來,讓鬱輕璃難以抵擋,心,不由自主的稍稍跳快了些,為何她會覺得這樣的慕容燕回,還真是說不出來的帥氣。


    慕容石棱暗歎,不知道是這個鬱輕璃太過誘人,還是自己與她沒有緣分,為何在這節骨眼上,會冒出一個慕容燕回來,若是旁人還無所謂,偏偏是這慕容燕回!


    對於這個弟弟,慕容石棱是忌憚的!


    從小到大,無論文治武功,還是帶兵打仗,慕容燕回處處在慕容石棱之上,以至於一度朝中的大臣們都以為先皇會將這江山傳給燕王。


    後來,先皇臨終之前竟然將皇位給了慕容石棱,而對於此事,朝中老臣們的看法是,先皇一定是病糊塗了。


    好在,那燕王慕容燕回倒也對皇位並不是十分的在意,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倒是越發的荒唐起來,而在慕容石棱登基之後,這燕王花花公子的大名已經傳遍京城乃至整個蒼和了。


    饒是如此,慕容石棱卻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始終沒有忘記過,當年他們跟隨先皇一同出征西北邊境時候,慕容燕回一身銀色戎裝坐在馬上,以一敵百,進退自如的瀟灑模樣。


    他的才華,是不可能隨著時間而被埋沒的,既然如此,那麽為何他不在必要的時候間將其拿出來,讓他成為自己的棋子呢?


    盡管從慕容石棱登基之後一直還算是太平,不過,這段時間,邊境各處似乎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經曆過戰爭,讓那些邊境以及蠻幫漢子的熱血開始沸騰起來了。


    所以這種時候,他需要一員大將,能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大將,並不是說朝中的將領無用,隻是他們雖然武功高強,能勝任將領的卻寥寥可數。


    慕容燕回的存在在此時也就變得更加重要,雖然現在隻是頗具端倪,東唐和北國也隻是采取觀望狀態,但是慕容石棱知道,隻要這其中有一方先動了,戰事恐怕是一觸即發!


    最多不出兩年!


    慕容石棱暗歎,用一個女子來換取一個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將領,想想還是劃算的,盡管,這個女子他十分的中意。


    慕容石棱的目光在慕容燕回和鬱輕璃之間掃過,“七弟你是何時認識鬱小姐的?”


    “上次與鬱丞相一同去江南的時候,臣弟對璃璃一見傾心!”


    這般直白的愛語,縱然不是直接對鬱輕璃說的,鬱輕璃卻依然耳根通紅,這個人,這樣的話,他怎麽能說的這麽坦然。


    “那麽鬱小姐呢?莫非鬱小姐心中所屬之人也是七弟你嗎?”


    關於這一點,慕容燕回倒似乎並不想要隱瞞,他略顯失落的低頭,“若是璃璃對我心有所屬,臣弟又何必來求皇兄呢?”


    鬱輕璃走到慕容石棱麵前跪拜道:“陛下,臣女也有一事相求。”


    慕容石棱有些頭疼的看了鬱輕璃一眼,第一次有種這宮中下跪的規矩還真是太多的感覺。


    “有話直說就是。”


    鬱輕璃叩首道:“如同燕王殿下所言,臣女對燕王並未有過半分男女之情,臣女心中早已有所屬,還望陛下不要拆散臣女與大皇子,讓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鬱輕璃的這番話在慕容燕回聽來簡直是如同芒刺在心,真是好一個有情人終成眷屬,在親眼見到慕容風的背叛之後,她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到底是有多愛那個該死的慕容風?


    慕容石棱倒是為難起來,事已至此,想要繼續將鬱輕璃留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成為大皇子妃或是燕王的王妃,貌似,現在的鬱輕璃就隻有這兩種選擇而已。


    失落之餘,慕容石棱倒是又覺得有些驕傲,鬱輕璃選擇的人是慕容風而不是慕容燕回不是嗎?


    不過看慕容燕回的表情,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隻怕弄不好會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來。


    “這樣吧,七弟你先回去,這件事情待朕好好想想,畢竟現在鬱小姐已經被指婚給了風兒,若是貿然取消這婚事,豈不是說朕出爾反爾嗎?”


    “陛下所言極是!如此,倒是臣弟唐突了,不過在陛下得出結論之前,可否讓璃璃先到臣弟宮中去,這樣也方便我們培養感情不是?”


    “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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