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醜陋的令人作嘔
海賊之我的夥伴是沙奈朵 作者：神界通行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傑西卡那沒有任何猶豫，堅定不移的回答瞬間驅散了耳邊不斷響起的蠱惑之音。
近在咫尺的墳墓與深不見底的空洞也在眨眼間消散一空。
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神明開的一個惡劣的玩笑一樣。
但傑西卡知道，還沒有結束。
因為在墳墓消失的同一時間，她的身後就響起了稀稀落落的腳步聲。
回憶起一切的傑西卡當然知道那些腳步聲屬於誰。
於是她緩緩轉過身，用平靜的眼眸掃視了一圈那些熟悉的不速之客。
“馬爾先生。”傑西卡率先開口了，“羅莉夫人，小布馬爾，皮克大叔，還有艾爾文爺爺。”
在左到右的報了遍人名後，傑西卡露出了如暖陽般的微笑，“下了這麽大的雨，你們不在家好好休息，跑來找我做什麽？”
“我……我們來找你要點東西。”站在最左側，身材高大的馬爾在幹笑了兩聲後，開口說道。
“哦？”傑西卡微笑不改，繼續問道：“是什麽東西？”
“……傑西卡啊，你應該知道嬸嬸一直對你很好對吧？”馬爾身邊的羅莉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咧嘴露出了一個醜陋的笑容，“在你小的時候，你經常跑到嬸嬸家的院子裏來玩呢。”
“有什麽好吃的，嬸嬸也是第一時間想著給你，還有你把老家改造成教室的時候，嬸嬸也幫忙出力了。”
“這些，你應該都沒忘吧？”
傑西卡笑道：“當然沒忘。”
“那嬸嬸家有困難了，你是不是應該幫幫忙啊？”好似生怕傑西卡改口一樣，羅莉連忙說道：“就像嬸嬸當初對你那樣。”
傑西卡點了點頭，“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嘿，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明事理。”名叫皮克的精壯男子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身邊的小布馬爾和艾爾文，“你們兩個，別愣著了，還不快說謝謝。”
“要是沒人家傑西卡幫忙，你們倆的孩子就得一輩子呆在打漁村裏。”
在皮克的催促下，小布馬爾對傑西卡鞠了一躬，年齡較大的艾爾文則是一邊摸著濕漉漉的胡子，一邊樂嗬嗬的說道：“好，好孩子啊。”
“恭維的話就免了吧。”傑西卡忽然收起了微笑，用冰冷的聲音開口道：“不用遮遮掩掩的了，把你們身後的刀拿出來吧。”
話音落下，一道驚雷忽然劃破了天空，照亮了整座人偶島的同時，也讓傑西卡看清了麵前五人那醜惡不堪的嘴臉。
他們的臉上掛著和熙溫暖的笑容，但目光深處卻滿是貪婪與殘暴。
“你要理解我們啊，傑西卡。”皮克顛著手中的鋼刀，樂嗬嗬的說道：“誰讓戴維斯那麽喜歡出風頭呢？你要怪，就應該怪你那個不顧家的老爸。”
“要不是他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我們也不願意這麽做啊。”
“是啊，傑西卡。”馬爾開口幫腔道：“你就像你媽媽一樣，深愛著打漁村，所以你肯定能理解我們的。”
“理解？嗬嗬……”傑西卡發出了一陣冷笑，“三大家族給了你們什麽好處？”
五人麵麵相覷了一下，沒有吭聲。
但傑西卡可沒有閉嘴不言的打算，既然這五人不願說，那她就幫他們說。
“馬爾先生，我記得你欠了賭場一大筆錢，數目不小，為了還債，你甚至賣掉了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傑西卡看向仿佛吃了蒼蠅一般的馬爾，“而據我所知，那個賭場是馬丁家的，想必賭債一筆勾銷這個理由，很適合你。”
說完，傑西卡又看向麵露驚恐的羅莉，“羅莉夫人，我看你又消瘦了不少，臉色也比以前更黃了。”
“我曾告誡過你，毒品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現在看來，你似乎沒有聽進去。”
“小布馬爾和艾爾文爺爺，你們的孩子都很有天賦，如果願意跟著我好好努力學習的話，將來完全可以離開打漁村，成為一名手藝人。”
說到這，傑西卡輕歎了口氣，“但很可惜，相比起我，你們似乎更信任那個一直在剝削打漁村的珊迪家。”
“最後是皮克大叔……”
“你以為我會給你揭我老底的機會麽？！”皮克揮舞著鋼刀衝了上來，對著傑西卡的麵門就是狠狠一刀。
傑西卡下意識的就抬手阻擋，但血肉之軀，又怎敵淬火鋼刀？
在肉體被撕裂的聲音響起之後，傑西卡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劇烈至極的疼痛讓她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噴湧而出的鮮血則讓她麵色慘白。
她看了眼落在枯葉中的那節斷臂，既沒有轉身逃走，也沒有嘶吼出聲，而是突然冷笑了起來。
這一反常識的舉動，讓原本打算衝過來的五個人僵立在了原地。
“你笑什麽？”
“我在笑你們的愚蠢，笑你們的醜陋。”傑西卡抬起頭，目光中沒有一絲怨恨，有的隻是不屑與憐憫，“我從未傷害過你們，我隻是盡心盡力的在打漁村當誌願者，教導你們如何製造人偶。”
“我想讓你們自食其力，想讓打漁村擺脫被剝削的地位，想讓你們站起來，能夠挺直腰杆的活下去。”
“我從未奢求過回報，因為打漁村是我的故鄉，我喜歡那裏，所以我希望生活在那裏的人，可以像我們家一樣，以人偶師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從那裏走出來！”
“但你們又是怎麽做的？”
“在一個大雨瓢潑的天氣裏，手持鋼刀，傷害一個弱女子，傷害那個唯一在乎你們，唯一對你們好的人。”
“而你們這麽做，隻是為了滿足那虛無縹緲的欲望，隻是為了填滿你們那滿是空洞的內心。”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
“多麽的醜陋。”
傑西卡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說道：“簡直醜陋的令人作嘔。”
這一番誅心的話語讓五名暴徒徹底紅了眼睛。
他們不是不能理解傑西卡的話，隻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就像與一個意見相悖的人吵架一樣。
吵輸了，他會認為自己是對的，吵贏了，他也不會認為是自己錯了。
你永遠喊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永遠無法讓一個裝瞎的人睜眼看世界。
可悲，可歎。
“我殺了你！”
紅著眼睛的皮克再次衝上前來，但卻在途中不慎踩到了傑西卡的斷臂，當場摔了個狗啃泥。
而傑西卡也抓住了這個機會，轉身朝人偶村的方向跑去。
“快追，別讓她跑了！”
“殺了她，咱們就有數不完的錢可以花了，還不趕緊動起來！”
聽著身後傳來的嘶吼聲和腳步聲，傑西卡默默鬆開了捂著斷臂的右手，隨後一把將脖子上的項鏈扯下，塞進了嘴裏。
她失血過多，還淋了那麽久的雨，注定是跑不遠的。
但這並不代表她放棄了生的希望。
她還有好多話想要對武德和拉絲兒說，她還有好多事想要和他們一起做。
傑西卡相信他們也是這麽想的，也相信他們肯定在擔心自己，在尋找自己。
所以在武德和拉絲兒找到她之前，她必須要活下去！
哪怕隻剩下一口氣，她也要等到那位獨屬於她的騎士！
而就在傑西卡頂著大雨，奮力逃亡之時，在便利店裏百無聊賴的發呆的武德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心悸。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頭看向打漁村所在的方向。
隨後，強烈的失落感與空虛感便從他的心底緩緩升起。
武德體驗過這種感覺，就在他的親生父母死在他眼前時候。
“傑西卡……”
在輕聲嘟囔了一下傑西卡的名字後，武德就以驚人的速度衝進了雨幕中，朝打漁村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原本在便利店裏吃零食的拉絲兒見狀，連忙扔下了手裏的薯片，跑到了門口。
“呋唔（武德！你去哪？）”
武德並沒有給出回應，身影也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雷聲和雨聲交織在一起的噪音實在太大，導致武德沒能聽見拉絲兒的呼喚聲。
意識到這一點的拉絲兒嘖了一下，伸手抓起椅子邊上的軍刀後，也悶頭衝進了雨幕中，朝武德追了過去。
她很了解自己這位便宜弟弟，知道他不會莫名其妙的抽風犯病，所以能讓他頂著大雨往外跑的事，肯定是極其要緊的事。
祗園一行人有他們的聯係方式，要真出事了第一時間肯定是打電話，所以可以排除掉。
拉絲兒自己則一直跟武德待在一起，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所以這一點也可以排除掉。
而在排除掉這兩點之後，剩下的答案顯然就隻有一個了。
“呋唔（是傑西卡！）”拉絲兒瞪大了眼睛，陡然加快了腳步的同時扯著脖子大喊道：“呋唔（武德！你等等我！）”
近在咫尺的墳墓與深不見底的空洞也在眨眼間消散一空。
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神明開的一個惡劣的玩笑一樣。
但傑西卡知道，還沒有結束。
因為在墳墓消失的同一時間，她的身後就響起了稀稀落落的腳步聲。
回憶起一切的傑西卡當然知道那些腳步聲屬於誰。
於是她緩緩轉過身，用平靜的眼眸掃視了一圈那些熟悉的不速之客。
“馬爾先生。”傑西卡率先開口了，“羅莉夫人，小布馬爾，皮克大叔，還有艾爾文爺爺。”
在左到右的報了遍人名後，傑西卡露出了如暖陽般的微笑，“下了這麽大的雨，你們不在家好好休息，跑來找我做什麽？”
“我……我們來找你要點東西。”站在最左側，身材高大的馬爾在幹笑了兩聲後，開口說道。
“哦？”傑西卡微笑不改，繼續問道：“是什麽東西？”
“……傑西卡啊，你應該知道嬸嬸一直對你很好對吧？”馬爾身邊的羅莉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咧嘴露出了一個醜陋的笑容，“在你小的時候，你經常跑到嬸嬸家的院子裏來玩呢。”
“有什麽好吃的，嬸嬸也是第一時間想著給你，還有你把老家改造成教室的時候，嬸嬸也幫忙出力了。”
“這些，你應該都沒忘吧？”
傑西卡笑道：“當然沒忘。”
“那嬸嬸家有困難了，你是不是應該幫幫忙啊？”好似生怕傑西卡改口一樣，羅莉連忙說道：“就像嬸嬸當初對你那樣。”
傑西卡點了點頭，“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嘿，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明事理。”名叫皮克的精壯男子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身邊的小布馬爾和艾爾文，“你們兩個，別愣著了，還不快說謝謝。”
“要是沒人家傑西卡幫忙，你們倆的孩子就得一輩子呆在打漁村裏。”
在皮克的催促下，小布馬爾對傑西卡鞠了一躬，年齡較大的艾爾文則是一邊摸著濕漉漉的胡子，一邊樂嗬嗬的說道：“好，好孩子啊。”
“恭維的話就免了吧。”傑西卡忽然收起了微笑，用冰冷的聲音開口道：“不用遮遮掩掩的了，把你們身後的刀拿出來吧。”
話音落下，一道驚雷忽然劃破了天空，照亮了整座人偶島的同時，也讓傑西卡看清了麵前五人那醜惡不堪的嘴臉。
他們的臉上掛著和熙溫暖的笑容，但目光深處卻滿是貪婪與殘暴。
“你要理解我們啊，傑西卡。”皮克顛著手中的鋼刀，樂嗬嗬的說道：“誰讓戴維斯那麽喜歡出風頭呢？你要怪，就應該怪你那個不顧家的老爸。”
“要不是他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我們也不願意這麽做啊。”
“是啊，傑西卡。”馬爾開口幫腔道：“你就像你媽媽一樣，深愛著打漁村，所以你肯定能理解我們的。”
“理解？嗬嗬……”傑西卡發出了一陣冷笑，“三大家族給了你們什麽好處？”
五人麵麵相覷了一下，沒有吭聲。
但傑西卡可沒有閉嘴不言的打算，既然這五人不願說，那她就幫他們說。
“馬爾先生，我記得你欠了賭場一大筆錢，數目不小，為了還債，你甚至賣掉了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傑西卡看向仿佛吃了蒼蠅一般的馬爾，“而據我所知，那個賭場是馬丁家的，想必賭債一筆勾銷這個理由，很適合你。”
說完，傑西卡又看向麵露驚恐的羅莉，“羅莉夫人，我看你又消瘦了不少，臉色也比以前更黃了。”
“我曾告誡過你，毒品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現在看來，你似乎沒有聽進去。”
“小布馬爾和艾爾文爺爺，你們的孩子都很有天賦，如果願意跟著我好好努力學習的話，將來完全可以離開打漁村，成為一名手藝人。”
說到這，傑西卡輕歎了口氣，“但很可惜，相比起我，你們似乎更信任那個一直在剝削打漁村的珊迪家。”
“最後是皮克大叔……”
“你以為我會給你揭我老底的機會麽？！”皮克揮舞著鋼刀衝了上來，對著傑西卡的麵門就是狠狠一刀。
傑西卡下意識的就抬手阻擋，但血肉之軀，又怎敵淬火鋼刀？
在肉體被撕裂的聲音響起之後，傑西卡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劇烈至極的疼痛讓她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噴湧而出的鮮血則讓她麵色慘白。
她看了眼落在枯葉中的那節斷臂，既沒有轉身逃走，也沒有嘶吼出聲，而是突然冷笑了起來。
這一反常識的舉動，讓原本打算衝過來的五個人僵立在了原地。
“你笑什麽？”
“我在笑你們的愚蠢，笑你們的醜陋。”傑西卡抬起頭，目光中沒有一絲怨恨，有的隻是不屑與憐憫，“我從未傷害過你們，我隻是盡心盡力的在打漁村當誌願者，教導你們如何製造人偶。”
“我想讓你們自食其力，想讓打漁村擺脫被剝削的地位，想讓你們站起來，能夠挺直腰杆的活下去。”
“我從未奢求過回報，因為打漁村是我的故鄉，我喜歡那裏，所以我希望生活在那裏的人，可以像我們家一樣，以人偶師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從那裏走出來！”
“但你們又是怎麽做的？”
“在一個大雨瓢潑的天氣裏，手持鋼刀，傷害一個弱女子，傷害那個唯一在乎你們，唯一對你們好的人。”
“而你們這麽做，隻是為了滿足那虛無縹緲的欲望，隻是為了填滿你們那滿是空洞的內心。”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
“多麽的醜陋。”
傑西卡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說道：“簡直醜陋的令人作嘔。”
這一番誅心的話語讓五名暴徒徹底紅了眼睛。
他們不是不能理解傑西卡的話，隻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就像與一個意見相悖的人吵架一樣。
吵輸了，他會認為自己是對的，吵贏了，他也不會認為是自己錯了。
你永遠喊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永遠無法讓一個裝瞎的人睜眼看世界。
可悲，可歎。
“我殺了你！”
紅著眼睛的皮克再次衝上前來，但卻在途中不慎踩到了傑西卡的斷臂，當場摔了個狗啃泥。
而傑西卡也抓住了這個機會，轉身朝人偶村的方向跑去。
“快追，別讓她跑了！”
“殺了她，咱們就有數不完的錢可以花了，還不趕緊動起來！”
聽著身後傳來的嘶吼聲和腳步聲，傑西卡默默鬆開了捂著斷臂的右手，隨後一把將脖子上的項鏈扯下，塞進了嘴裏。
她失血過多，還淋了那麽久的雨，注定是跑不遠的。
但這並不代表她放棄了生的希望。
她還有好多話想要對武德和拉絲兒說，她還有好多事想要和他們一起做。
傑西卡相信他們也是這麽想的，也相信他們肯定在擔心自己，在尋找自己。
所以在武德和拉絲兒找到她之前，她必須要活下去！
哪怕隻剩下一口氣，她也要等到那位獨屬於她的騎士！
而就在傑西卡頂著大雨，奮力逃亡之時，在便利店裏百無聊賴的發呆的武德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心悸。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頭看向打漁村所在的方向。
隨後，強烈的失落感與空虛感便從他的心底緩緩升起。
武德體驗過這種感覺，就在他的親生父母死在他眼前時候。
“傑西卡……”
在輕聲嘟囔了一下傑西卡的名字後，武德就以驚人的速度衝進了雨幕中，朝打漁村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原本在便利店裏吃零食的拉絲兒見狀，連忙扔下了手裏的薯片，跑到了門口。
“呋唔（武德！你去哪？）”
武德並沒有給出回應，身影也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雷聲和雨聲交織在一起的噪音實在太大，導致武德沒能聽見拉絲兒的呼喚聲。
意識到這一點的拉絲兒嘖了一下，伸手抓起椅子邊上的軍刀後，也悶頭衝進了雨幕中，朝武德追了過去。
她很了解自己這位便宜弟弟，知道他不會莫名其妙的抽風犯病，所以能讓他頂著大雨往外跑的事，肯定是極其要緊的事。
祗園一行人有他們的聯係方式，要真出事了第一時間肯定是打電話，所以可以排除掉。
拉絲兒自己則一直跟武德待在一起，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所以這一點也可以排除掉。
而在排除掉這兩點之後，剩下的答案顯然就隻有一個了。
“呋唔（是傑西卡！）”拉絲兒瞪大了眼睛，陡然加快了腳步的同時扯著脖子大喊道：“呋唔（武德！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