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北歐白雪皚皚,氣候依然寒冷,哥本哈根街頭飄著零星的雪花。西風輕送,茫茫的的白霧籠罩著整個城市,也為這個童話般的世界增添了許多的神秘色彩。


    也許是天氣突變,也許是嚴冬未盡,大街上行人稀少,偶爾路過幾個人,也是匆匆而過。阿美琳堡像一個害羞的少女,輕裹著曼妙的白紗,在西風的輕撫下顯得那麽的嬌媚動人……


    與大街上的冷清相比,王宮門口卻熙熙攘攘。從上午開始,伊琳娜就頂著風雪出現在宮門口,遙望著蒙蒙的王宮大道,一臉的幸福和期待……


    功夫不負有心人,臨近午時,王宮大道的盡頭終於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隱隱約約中出現了車隊的身影。


    “公主,公爵來了,是迎接的車隊!”一個侍從放下單筒望遠鏡,興奮的說道。


    霎那間,一股暖流傳遍了全身,伊琳娜感覺渾身溫暖,神清氣爽,心裏卻有些小小的委屈,雙眸微微發紅……


    張敏雙手攙扶著渾身臃腫,穿的像個北極熊一樣的伊琳娜,臉上洋溢著深深的思念和期待,調侃著說道:“伊琳娜妹妹,高興的日子,你可不許哭泣,免得他看見擔心,說不上還埋怨我沒有照顧好你。按道理你身孕在身,可不能在這裏長時間的站立,估計吃一通埋怨我是免不了了。”


    伊琳娜感激的望了一眼張敏,雙手緊緊挽住她的胳膊,溫馨的笑了。


    汽車緩緩的停在宮門前的廣場,還沒等禮兵上前,車門從裏麵被推開。方言從車內快速的鑽了出來,沒有顧及王族的禮節,三兩步迎上前去,緊緊扶住了伊琳娜的身軀。


    “天氣這麽冷,腳底下又濕滑,你身子又不方便,在宮裏等我就行了,怎麽能勞師動眾的站在這裏呢?”方言心疼的埋怨著。


    沒有說話,伊琳娜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眼眸裏全是思念的情誼和幸福的淚光。“嗬嗬嗬~,我說什麽來著,這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埋怨,姐姐心裏冤啊!我這委屈向誰說去。”


    此時此刻,張敏的心是滿足的,聽到方言的略帶埋怨的聲音,心裏的幸福難以言表。忍著想哭泣的衝動,輕聲調侃著。


    見張敏眼圈泛紅,幽怨的神情,方言急忙說道:“張姐,你辛苦了,伊琳娜能有今天這麽好的狀態,都是你的功勞,我要好好獎勵你喲!”


    “我才不要你什麽獎勵呢,你看伊琳娜妹妹多辛苦,你先好好哄哄她再說吧。”方言的話,讓張敏心裏更甜蜜,嘴裏卻是不饒人。


    三個人同時笑了……


    “慢點,小心腳下邊,我扶著你走。”方言一邊攙扶著伊琳娜轉身向宮門裏走,一邊溫柔的提醒著。


    皇宮正殿門口國王弗拉格和王後微笑著站在門口。兩人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王後還時不時的用手輕輕拭去眼角淚水……


    作為王國最高精神領袖,弗拉格本該在宮門外迎接,因為方言是一主權聯邦總統,身份上和弗拉格不相上下,國際地位還高於弗拉格。但是,來之前方言就拒絕國王和首相迎接。由於是私人來訪,方言又是晚輩,弗拉格也沒有勉強,出麵阻止了首相府的迎接事宜。


    深深的為國王和王後各鞠了一躬,王後眼含淚光,欣喜的說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看的出來,伊琳娜太想念你了。”


    禮儀問候過後,一行人走進了大殿,侍女已經準備好了咖啡茶點。


    “賢婿這次是要去日內瓦嗎?”眾人坐定後,國王弗拉格首先說道。


    “也不完全是,主要是過來探望伊琳娜,世衛那邊隻是臨時起意決定的。雖然去過一次,但是,對這個組織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陛下有什麽可教我的?小婿洗耳恭聽。”方言恭敬的說道。


    “哈哈哈,憑你的智慧,本王也不敢說如何教你,但有幾句話我要說給你聽。首先,原來的世衛領導人是赫楞國人,叫艾諾姆。此人精通三國語言,是個醫學博士。但對於世衛組織如何發展,如何去為國際服務,他好像一無所知。自從上任後,就把心思集中在世界醫療發展上麵,基本忽略了防疫和消滅地方病的職責。其次,世衛組織如今麵臨財政危機,由於艾諾姆的一意孤行,力主的醫療科研投資沒有帶來預期的效益,如今世衛內部紛爭不斷,亞非拉一些經濟欠發達地區的瘟疫不斷,地方病盛行,得不到世衛組織的支持和幫助。於是,各國的會費也遲遲不能繳納,大家都在觀望,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勁頭。最後就是,由於各國意見很大,艾諾姆已經被他們拋棄了,世衛組織準備換掌門人了。有人開玩笑提議,讓你領導世衛工作,你還別說,竟然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可,這也許就是他們請你參加世衛大會的初衷吧,希望你心裏有個底。”弗拉格一口氣說完,端起王後添置的熱咖啡,慢條斯理的品了起來。


    在他的預想中,方言聽了他的講述,一定會驚詫不已。可惜讓老國王失望了,方言聽完隻是禮貌的示意感謝。臉上波瀾不驚,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片刻後,方言抿了一口咖啡,恭敬的說道:“以陛下之見,我是該接受這個職位呢,還是該拒絕他們的熱情呢?”


    方言的沉穩大氣出乎國王的預料,雖然沒有被自己言中,但是,有這樣遇事不急不躁,沉著冷靜,才識超群的女婿,誰心裏不高興呢。


    聽到方言的再次詢問,弗拉格嚴肅的說道:“有利有弊,接替這邊的工作,你就得放下南域聯邦的事務,這是個選擇題,不好為你做主。不過,如果是我個人選擇,我不會接受這個國際虛職,因為聯邦更需要你!但是,能在世衛做一任總負責,對你的資曆,人脈,視野有很大的提升,對你以後走入更大的平台提供了經驗和書寫了閱曆。”


    “隻能是單選嗎?難道不能兼而有之?”方言微笑著問道。


    聽到方言問的很有趣,弗拉格放下杯子,微笑著說道:“這方麵倒是沒有明確的規定,但從以往來看,都沒有這樣的慣例,但願你就是那個打破慣例的人。”


    聽到兩人討論去不去世衛任職的問題,皇後接口說道:“我認為,方.應該去世衛任職,這樣一屆任滿,無論從閱曆還是資曆上都有一個質的飛躍,對他以後進入更大的國際平台,提供了很大的助力。更重要的是離家近,還能時常回家陪陪伊琳娜和孩子。”


    聽到母親的建議,伊琳娜激動的說道:“嗯~,這太好了!如果周末你就能回來,飛機隻用兩個小時時間,而且我們兩國邊界也隻有十幾公裏。”說完,她側頭用期盼的眼神的望著方言。


    這話不好接,歉意的一笑,伸手拍了拍伊琳娜的小手,微笑著點點頭說道:“但願你的夢想成真,我會努力的。其實,和南域的溫濕炎熱相比,我更喜歡北歐的氣候。”


    在童話國待了三天,期間也接受了首相的私人邀請,做了一次非正式會談,又接待了各國大使的拜會。第四天清晨,方言告辭了國王一家,在伊琳娜和張敏的依依惜別下,登上了日內瓦的專機。


    上午十點多飛機就降落在日內瓦國際機場,剛住進世衛安排的酒店,裴佩寧領著肖同就走進了房間。


    “老大,從微信圖上來看,綠毛國已經開始吊裝導彈了。”說著把隨身電腦打開,翻出了一段比較模糊的視頻。


    視頻裏,黑漆漆的山裏有幾個大型吊裝運輸車,數輛裝載著不明圓通狀物體的車輛正在緩緩向山坡上行進,車輛周圍有黑點在移動……


    “老大,這是南亞今天下午的衛星視頻,這裏還有幾張今天傍晚的高清照片。”說著,肖同就打開了圖片。


    片刻後,方言問道:“不是說前幾天就準備吊裝嗎?怎麽又過了這麽多天才開始吊裝。”


    肖同看著方言,說道:“老大,我問過南亞方麵,他們說可能是因為技術問題或者其他原因導致延遲。不過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方言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們得盡快搞清楚綠毛國的意圖和計劃。肖同,你繼續關注這件事情,並與南亞保持聯係。同時,讓我們的情報部門也加強對綠毛國的監控。”


    肖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接著說:“好的,老大。我會盡力收集更多信息並及時向您匯報。另外,關於綠毛國的導彈,我們是否需要開始行動呢?所有的軍事打擊目標位置,已經鎖定發送給了前沿指揮部現在就等您的命令了。”


    方言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要等待更多的情報來確定綠毛國的真實情況。聯係薑海峰,看我們潛伏在綠毛國的人怎麽說。在此期間,密切監視他們的行動。”


    說到這裏,他總感覺有些不踏實,於是又問道:“你認為他們前兩天停止吊裝是什麽原因?不會他們有所警惕,故意在玩魚目混珠真真假假的把戲吧?”


    “老大,目前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但通過衛星圖像來看,有可能是交通方麵出了問題,那些抵達現場的車輛都已經撤離了。然而,今天不僅所有車輛都趕到了,甚至還出現了大型吊裝車。更重要的是,位於山坳處的那兩個發射井已經完成了吊裝工作。根據初步判斷,現在應該進入了加固和裝備階段。由於山頂的那個發射井被我們推測是洲際h導彈,所以我聽從了您的指示,暫時沒有向上報告。對於這個大家夥,他們很可能打算借助夜晚的掩護將其送入發射井。


    “噢,這麽說了他們沒有停止,隻是經驗不足,有些誤差導致的山頂吊裝工作暫時擱置。”方言長舒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我也這樣認為,據我分析應該是這樣,當他們準備上山做吊裝時,有人發現修路時沒有考慮吊裝車上山,吊裝車折不過彎,急忙叫停了上山行為。老大你看,照片上吊裝車是個很龐大的家夥,上一次沒有看見,這一次卻走在最前麵。”肖同邊思考邊指著照片說道。


    在肖同的提醒下,方言果然發現前麵的山道上有個更長一點的家夥,原來是一輛車吊裝車。


    午飯過後,方言在電腦上瀏覽著世衛組織網站上的資訊,這時肖同走過來匯報:“老板,薑海峰派到綠毛國的人傳來消息。”方言抬起頭問:“什麽消息?”肖同說:“昨天晚上,兩輛華夏生產的吊裝車駛入了盲山,今天早上,一輛超大型破產國生產的吊裝車駛出了盲山區域。”


    方言皺起眉頭問:“這能說明什麽?”肖同解釋道:“這就證明了我們的推測是有根據的,就是那輛超大的吊裝車上不了山,所以他們最後換成了小一點的,華夏產的大臂王上去了。”


    噢,你說的沒錯,問題就出在這裏。我知道,華夏產的大臂王是分體式設計,是可以到目的地組合的大家夥。


    好,既然消息證實了他們確實要連夜吊裝導彈,那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失望。說完,拿起衛星電話撥了出去……


    南域聯邦南部海域晚上十點多,荊江和幾個參謀站在地圖前指指點點,突然間,司令部的電話響了,接起來是參謀總長常世坤打來的。“總指揮令,淩晨兩點'拔蘿卜'行動開始,務必全殲目標。現在對表,晚上22點35分……”


    同一時刻,空軍司令深田鬆也接到了同樣的命令。


    淩晨1點55分,荊江向空軍,海軍軍艦,潛艇下達了五分鍾準備命令。


    海麵上風平浪靜,天空中雲朗星稀,隻聽到海浪輕拍軍艦的聲音。再看海麵上,各艦隊的軍艦開始移動,逐漸的拉開距離,進入自己的戰鬥位置。


    綠毛國千餘公裏西海岸,幽暗的海麵上,三個相距數百裏的位置,相繼浮出一條條形黑影,遠遠看去像大鯨魚浮出水麵……


    同一時刻,相距鱷魚島兩百公裏的海波上,也浮出了兩條大黑魚……


    淩晨兩點整,從海麵上升起了第一條火焰,緊接著,天空中出現了數百條拖著焰尾的光柱,向著鱷魚島方向呼嘯而去……


    同一時刻,綠毛國西海岸線海麵上,三個不同的位置各升起了十數個光影,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向了綠毛國內陸區域……


    還是同一時刻,雪域島上十數架戰鬥機裹挾著數架轟炸機飛向了南部海域……


    沒有那些虛偽的外交辭令,沒有爾虞我詐,戰爭打的就是突然性,玩的就是勇者遊戲,比得就是實力,看誰比誰手快心狠。


    這一刻,準備了很久的'拔蘿卜'計劃,終於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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