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時間緊張,寒暄完畢後,見主要部門負責人都在,方言靈機一動,帶著大家在海軍基地會議室開了個簡短的座談會。


    會上,方言聽取了各部門的工作匯報,也聽取了各單位的來年計劃。聽完大家的發言,方言心裏很是充實,對各機關單位的工作成果做了點評,又鼓勵大家對各部門來年的計劃做了討論。最後說道:“本來呢,我還想在調研一下民政民情,走走看看九州四島老百姓的實際生活情況。但是,年關將至,不得不回雪域島了,有很多事情等著最後拍板,這出來幾個月,總理府意見很大,都說我不務正業了。”


    說到這裏,就聽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方言也跟著爽朗地笑了,他接著說道:“我這次巡視,收獲很大。但我認為最大的收獲,不是得到了多少資產,也不是得到了多少海域,而是得到了九州四島民眾的信任,得到了各大家族財團的友誼和支持,為聯邦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接下來,聯邦將正式走上經濟建設的軌道上來,在坐的都是聯邦的柱石,都是對聯邦做出貢獻的人,請管好你們的手,守住你們的心,希望不要在經濟建設這條軌道上翻車。”


    眾人紛紛鼓掌歡迎,表示會嚴格遵守紀律,不會貪汙受賄,不會利用職權謀取私利。他們表示要以廉潔奉公、公正公平的態度對待工作,全心全意為民眾服務,為聯邦的繁榮富強而努力奮鬥。


    看著迎接隊伍慢慢散去,方言長舒了一口氣,對身邊的王小鋒說道:“抓緊時間拖船進維修碼頭,弄好了過來叫我。一會咱們去船頂層檢查一下,我總感覺這艘帆船不簡單,沉海百年再回人間,這裏麵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王小鋒執行命令去了,方言給夏瑤打了個電話。按時間算,夏瑤的預產期也快到了,他心裏有點擔心。


    電話接通,不一會聽到夏瑤的聲音:“老公,你什麽時候回來,你兒子快要折騰死我了。”


    聽聲音中氣十足幸福滿滿,方言也鬆了口氣,疼愛的說道:“瑤瑤姐,你身子不方便,身邊不敢離人,每天也不要過度的走動,保持良好的心情就行了……”


    聽著方言的嘮叨,夏瑤心裏非常的甜蜜,含著眼淚撒嬌說道:“這是你的長子,你不回來我不讓他出來,就讓你兒子在我肚子裏憋屈著。”說完,咯咯的笑了。


    哈哈哈,電話裏傳來方言爽朗的笑聲,笑聲落下,他動情的說道:“姐,最近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我盡快回來,你立馬讓那小子滾出來見我,敢折騰我的瑤瑤,看我怎麽收拾他……”


    夏瑤幸福的咯咯笑著……


    片刻後,聽筒裏傳來蘇盈穎嬌嗔的聲音:“一出去就不知道回來,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顧了,難道兒子也不管了。”


    “嘿嘿嘿~,盈穎姐,你今天在家啊,你在家我就放心了,還是你貼心啊!”方言嗬嗬的笑著,開心的說道。


    “你可不能沒良心呀,昨天雪兒陪著,前天時雨陪著,今天輪到我了,明天輪到美玉了。還好美玉暫時不需要陪同,不然我們三個就悲催了。”蘇盈穎嗔怪的說道。


    “嗬嗬嗬~,姐~,都是我不好,你們幾個辛苦了,我回來帶你們回京都,去那裏過年去!”聽到幾人都很辛苦,方言急忙拋出橄欖枝,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倒是個好消息,兩個女人聽了都很高興,夏瑤搶過電話,激動的說道:“真的嗎?那我要快點把你兒子趕出來,不能耽擱回老家。”說完,幸福的笑了。


    其實,大家都想家人了。心係自己的男人,雖然嘴上不說,臨近年關,心裏的思念卻越來越強烈起來。


    掛了電話,就聽身後傳來紫玉溫婉的聲音:“夫君,姐姐們都好嗎?”紫玉輕輕的從後麵抱住他,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


    感覺到紫玉的情緒變化,方言心裏一聲歎息,轉身把她摟進懷裏,撫摸著她的頭說道:“她們都好,瑤瑤姐臨產期也快到了,我們得趕緊返回國際城,今天處理完手頭事情,明天早上就動身。”


    半天後,紫玉幽幽的說到:“夫君,你先帶文秀姐回去吧,年底了,我是家族的財務主管,這邊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年前我從東禹直接飛京都看你們去。記住你答應我的,我要吃燒烤喝燒酒,還要你陪著住土炕吃火鍋。”


    說到這裏,她抬頭看著方言,眼裏滿滿的不舍。接著說道:“真羨慕瑤瑤姐,她真幸福!”


    嗬嗬嗬~,方言笑著說道:“就是個傻女人,有什麽可羨慕的,她的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我老家有句話:一孕傻三年,她就是傻婦人,傻開心罷了!”


    “不準你這麽說瑤瑤姐,我也想當那個傻婦人,傻一輩子我也願意。”紫玉嬌嗔的說道。


    兩個人正在膩味著,就聽門口喊報告,一個侍衛進來說道:“老大,木船已經拖進維修碼頭了,齊局長他們請您過去。”


    聽到這話,紫玉高興起來,雙手抹了抹臉頰,興奮的說道:“夫君,我們現在就過去,你要進船艙把我也帶上,否則,我不讓你進去。”說著,一臉的蠻不講理。


    方言很無奈,心裏又是一聲哀歎:“老子上輩子不知欠她們多少,這一個個都把老子吃的定定的。”心裏吐槽歸吐槽,臉上卻表現的很大度,陽光的一笑說道:“開箱現寶,這麽重要的時刻,怎麽能沒有我的紫玉呢。”說著就拉著她向外走去……


    維修碼頭人頭攢動,木帆船被龍門吊調出了水麵,穩穩當當的安置在維修坑道裏。工作人員忙著搭設旋梯保護架,有幾個工作人員拿著燈具,拖著電纜進入船艙裏麵。孟海東和荊江站在底下,指指點點的商量著什麽。齊劍峰和王小鋒圍著大木船參觀著。


    見老大走了過來,孟海東和荊江笑嗬嗬的迎了上來。荊江首先開口說道:“老大,這艘帆船不簡單,昨天晚上看的不太清楚,剛才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船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圖文,而且船身上還鑲嵌著很多造型奇特的玉器,看輪廓好像是個標誌。到底是什麽標誌,隻能到清理了船身上的汙垢和寄生物後才能看見。”


    荊江話音剛落,孟海東接著說道:“老大,你們這次撿到寶了,據我觀察,這艘船最少已經超過二百年了,而且這艘船工藝特別講究,都是用鉚套在一起的,縫隙處理的非常紮實,在水裏泡了百十年,絕大多數還完整無損,這太也匪夷所思了。我在一塊破損的地方拆了一小塊木板,用刀子削了削,刮掉腐朽部分,裏麵的木材密度嚴實,和新木材沒有區別,裏麵還有淡淡的油木味道,而且都是用特殊防腐油泡透了,外麵又用特殊的防腐油漆處理過了,更本不沾水,這種工藝太讓人震撼了。”


    聽完兩人的介紹,方言點點頭,欣慰的說道:“我也感覺這船不普通,船艙裏麵還有一個石雕呢,也不知道雕刻的是什麽,你們這麽一說,我還真有些期待。”


    隨後,孟海東立馬去安排除垢除腐蝕的專業人員,主要針對雕塑和外船體鑲玉標誌,展開了汙垢清除工作。船艙負一層和負二層,也開始了旋梯維修和燈光布設工作,幾個石箱子的淤汙清除也同時展開了。


    聽說第一層船艙是船員的生活區以及旅客的餐廳等公共設施區,除了一間輪船操控室裏有幾根腐爛得快要脫落的操作杆外,其他地方基本上都空無一物。方言大概查看了幾間房後,發現船體都被汙垢掩蓋著,並沒有什麽新的發現,也讓他提起繼續探查的興趣。


    於是,在齊劍峰和王小鋒的陪同下,方言帶著紫玉登上了木帆船的第二層船艙。與第一層船艙相比,這裏有些不同之處:第二層船艙的四周是扶手走廊,人們可以站在上麵欣賞到大海的波濤洶湧。從樓梯上去便是一條一米五寬的走廊,走廊兩側是供旅客居住的房間。站在走廊盡頭望去,一間間房間裏門窗大開,幾個人順著附著水草生物的地板,聽著咯吱咯吱的聲音,慢慢的向前移動著……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過每個房間,發現房間裏除了一張張搖搖欲墜的床和一些破舊腐朽的家具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不過,當他們移開一間雜物堆裏房間門時,卻意外發現了一幅鑲在牆上的石板淺刻畫,畫中描繪的是一艘非常高大的帆船,方言用手套抹了抹上麵的汙垢,石刻瞬間逼真生動起來。


    “這畫兒雕刻得真精美,感覺就是咱們上來的這艘船。”紫玉不禁讚歎道。


    “是啊,看位置布局,這個房間應該是船裏麵比較有身份人住的地方。這畫兒可能是這個房間主人刻畫的,你看這艘帆船,和咱們現在這艘船長得一模一樣。這個房間應該就是船長的私人房間。”方言說著,目光緊緊地盯著畫中的帆船。


    他們繼續探索,直到走完所有的房間。雖然並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物品,但這次探索還是讓他們對這艘船的身份曆史更加感興趣了。


    幾個人上了三樓,眼前豁然開朗,一個空蕩蕩寬闊的大廳出現在眼前,地板上相對很幹淨,木板上的條紋隱約可見,天花板上一縷縷水草,雞蛋大的貝殼鑲嵌在天花板上,顏色各異,排列有序。


    “夫君,為什麽水草和貝殼都在房頂上麵生長,而不是在地板上生長呢?”紫玉昂起頭指著天花板說道。


    方言寵溺的看了看她,微笑著說道:“這是因為船在海底是底朝天翻過的,當水草的種子和寄生物的幼體隨洋流漂流過來,被船板擋住,隨著重力附著在翻倒的船頂,隨著歲月的流逝,這些寄生物不斷的繁殖不斷的擴展,就就成了如今你看到的這種樣子。”


    紫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齊劍峰說道:“我還以為這種生物喜歡倒掛著生存,原來是這樣啊!”說完,自顧自的哈哈笑了。


    方言聽完也笑笑,接著說道:“前麵好像有個大房間,我們過去看看吧,說不定裏麵會有啥驚喜呢。”


    王小鋒已經向前麵探路去了,方言邊走邊觀察著牆壁,除了汙垢貝殼等寄生物,上麵也附著一層油膩膩的汙垢。他隨手在牆壁上蹭了蹭,一道抹痕下麵露出暗淡的木條。“嗯~,上麵感覺有紋路。”他心裏一喜,隨即停下了腳步,又用手套抹了兩把。


    “夫君,是木雕紋飾,你看紋理還很深,應該是一個木製雕版畫。”紫玉一臉的驚訝,激動的說道。


    方言從齊劍峰手裏拿過激光手電,對著抹開的部分細細觀察起來……


    有花花草草還有飛禽走獸,這上麵好像是拉丁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應該一幅狩獵圖,還是一幅貴族的狩獵圖。方言一邊觀察著,一邊心裏思索著。


    紫玉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條絲巾,踮起腳尖,用力的擦了擦上麵的汙垢。隨後,驚喜的叫道:“夫君,你看,天空中還有一個太陽呢。”


    紫玉的動作讓方言很無奈,看看她臉上黑一道,白一道,卻滿臉欣喜的樣子。方言脫下手套,為她抹了抹臉上的汙垢。寵溺的說道:“都變成小花貓了,絲巾給我,你站遠點,這些灰塵很細小,盡量不要吸進肺裏。”


    紫玉乖巧的把絲巾遞給方言,剛準備說話,老齊身後鑽出一個侍衛,搶過方言手裏的絲巾,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大,還是我來擦吧,都是我們慮事不周,上來應該拿兩塊抹布。”說完,對著木板就是一頓大麵積輸出。頓時,走廊邊上灰塵彌漫。


    “好了好了,快過來吧,不需要太大,能看個大概就行了,隨後讓去汙人員去清洗。”方言急忙叫道。


    這家夥又抹了幾下,笑嘻嘻的跑了過來。得瑟的說道:“老大,我閉著氣呢,沒有吸入灰塵。”


    片刻後,灰塵散去,幾人又走進牆壁,方言用手電光照著,又細細的觀察起來……


    片刻後,他抬起頭,欣喜的說道:“好啊!與我的推斷完全吻合,果然是歐洲風格,這幅木雕畫保存的比較完整,講述的是王室狩獵場景。你們看,這家夥頭戴皇冠,腰佩寬劍,身後還披著大紅披風,後麵還有兩個貴婦模樣的女人。如果我沒有推斷錯誤,這艘船應該是歐洲某皇室官船。可惜這些文字太模糊,期待專業的曆史考古學家能解讀它們。”


    隨後,他轉過頭,對身旁的侍衛說道:“傳我命令,調東禹文物研究院專家過來,盡量是研究西洋史的專家。再吩咐下去,沒走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拆卸破壞船上的物件,一切等專家看過以後再說。”


    一個侍衛下去傳令去了,方言幾人又順著樓道向裏麵大房子走去……


    這好像是一個酒吧,破桌子爛椅子都已經全部腐朽消失了,隻留下地板上連接的粗木樁,牆邊還能隱約看到酒座的影子。門口有一排弧形木樁,應該是個半圓形吧台,靠牆鑲嵌著很多木格子,下麵還有些櫃子,可惜都沒有櫃門,全部敞開著。很多櫃子已經腐朽透了,露出一個個黑漆漆的黑窟窿。房間地板和牆壁上都一層油膩膩的黑汙垢,除了頂子上一縷縷水生藤蔓垂下,就是一排排泡釘一樣的貝類生物,整齊的鑲嵌在頂棚上,顯得那麽的滄桑,那麽的詭異。


    有了走廊上的經驗,那個侍衛手拿絲巾走進中間隔斷牆邊,抬起手臂擺動起來,又是一通灰塵輸出。不一會灰塵散去。方言走近用手電查看……


    “太棒了,這裏也有木雕壁畫,好像描述的是一個熱鬧的酒吧街。你們看,這裏是一個半橢圓歐式風格的酒吧大門,門口坐著手拿酒瓶的醉漢,街道上有很多人,穿的是多紐扣的長衫短褂,馬靴配的菠蘿褲子。你們再看,這個家夥頭戴大翻簷帽,還穿著短褲長襪,尖頭皮鞋。看這位婦女穿著大擺長連衣裙,頭上頂著半圓遮陽帽,男女帽子頭頂上都裝飾羽毛……”方言興奮的說著,不停的比劃著……


    正在這時,就聽王小鋒叫道:“老大,這裏也有幾個被固定的石箱子……”


    這是個重大發現,方言顧不上解讀壁畫了,急忙順著王小鋒的聲音走向吧台櫃牆後麵……


    四個長條石箱子,四周被方鐵條木箍卡著,上麵附著厚厚的一層汙泥,箱子周圍盤著很多水草藤蔓,顯得那麽滄桑而神秘。


    “老大你看,這些箱子上麵都有鐵條卡鎖,應該沉船時,這些卡條封堵著箱蓋才沒有打開。裏麵應該有酒,說不上還有幾隻大火腿呢。”老齊興奮的說道。


    聽到老齊的話,幾個人都笑了,王小鋒打趣道:“如果真有火腿,一定留給齊局長專門享用。”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方言點點頭,笑著說道:“老齊說的不錯,這些石箱子就是他們的保鮮盒,裏麵儲存有冰塊,是用來冰鎮酒水食品的工具,相當我們現在的冰箱。我做主,這裏麵的火腿就獎勵給齊哥一個人享用,誰也不能和他搶。”說完,幾個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他轉過身,對王小鋒說道:“派人下去通知去汙人員,拿些撬杠工具上來,我們打開箱子看看。還有,告訴孟海東,在不損壞帆船的前提下,增派人手,加快船體內外清洗工作。”


    不到一刻鍾,幾個身穿防塵服,帶著口罩,手拿撬棍,斷線鉗,背著噴水清洗槍的除垢人員來到方言跟前。按照方言的要求開始了去汙,打開工作。


    畢竟經過了百十年時間的腐蝕,鐵條就像薯條一樣脆,沒幾下鏽圪塔全被清除,鐵條下麵露出青黑色石箱的原色。相對於鐵條,卡在上麵的木條還是很結實,雖然經過了長時間的腐蝕,但木質沒有絲毫的鬆動,還好,這些都是木釘套著,順著設計凹槽軌道,用力左右活動了幾下就開了。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了,當第一個箱蓋被抬起時,眾人驚呆了,裏麵除了半箱子清水,就是水裏泡著的幾十個玻璃酒瓶。


    老齊早就按耐不住了,在眾人正在驚詫時,他已經從水裏撈起一瓶酒,小心翼翼的把玩著。棕色的酒瓶,膠木塞上紅蠟封印完好無損,看酒瓶大小,是750毫升的包裝,這太匪夷所思了。


    見老齊已經下手了,方言笑著說道:“這可是文物,萬金難求的東西,你可拿穩當了,你這一撒手摔下去,一輛坦克就沒了。”


    聽到這話,手剛伸進石箱的王小鋒,如觸電般縮回了手。一臉的不可置信,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大,你不是在嚇唬我們吧,就這一瓶酒值一輛坦克?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正在得瑟的老齊,聽到方言這句話,驚的雙手抱緊酒瓶貼在胸前,嘴張的拳頭那麽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聽到這句話,幾位手拿工具的除垢人員,拿工具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眾人都狐疑的看向了方言,就聽方言又說道:“想拿坦克換,還要新式的坦克才行,還得看咱們的心情。否則,加倍也不換。”說完,詭異的一笑。


    接下來,這幾個清垢人員,顫抖著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所有的箱子,裏麵除了各種紅酒,還有些許高度白酒,總計三百六十二支,還有幾瓶不知名的飲料,可惜就是沒有一隻火腿。除了酒瓶封印上能依稀看來1763.5的字樣,還有些是1888.6的字樣,都沒有任何商標標簽。


    這個發現非常震撼人心,毫不質疑,這是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生產的酒,至於這艘船是那個時代的,基本上也劃出範圍了,上下五十年撐死了,這艘船應該也出不了十九世紀。


    “老大,這裏麵是海水嗎?冰涼透骨有些滑膩的感覺。我不理解,這船都翻過了,這水怎麽沒流出去呢?”老齊小心翼翼的放下酒,搓著手指頭,不解的說道。


    聽到老齊這無腦的問題,方言也沒有笑話他,指著石箱邊口說道:“你看看這石箱的邊緣,都有一層像橡膠一樣,綿軟的條子,這就是封堵條,防止內外空氣流通,保證裏麵冰塊的溫度,同時也保證了箱子的密閉性。你再看水裏麵有麵紗一樣的絮狀物,這是麵紗一類的隔溫材質。這裏麵應該都是淡水,不信你喝一口嚐嚐就知道了。”


    幾個人都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老齊抹了抹大黑腦袋,狡黠的嘿嘿一笑,賤兮兮的說道:“老大,這水也有上百年了,絕對的寶貝,說不定都成神水了,要不,咱們都收集起來,說不上也能換輛坦克呢!”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留下幾個侍衛負責聯係監督收納這批珍貴的酒品,方言帶著其他人在另外一些房間裏看了看,除了縷縷水草,就是貝殼鑲嵌,除了腐爛散架皮毛不存的出不了門的大家具垃圾,沒有其他新的發現。於是,就帶著大家登上了頂層。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就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豪華的木船,更不會想到還有這樣造船的技術,太出乎預料了。


    上了四樓平台,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立柱林立的寬大的廣場式的大廳,半米粗的立柱上藤蔓纏繞貝殼鑲嵌,黑漆漆的v字形房頂上垂滿了藤蔓,間隔十米的柱子上凱旋門一樣的造型,半橢圓的拱形設計連接著七八米高的船頂,粗大的雕刻線條順著柱子盤繞著上了拱形門,拱形門亭中間有一個像眼睛一樣的圖案。木製牆壁上腐朽嚴重,雕刻花紋卻清晰可見。靠近外圍大廳窗戶都沒有了,光線從空洞裏射了進來,照射在珊瑚礁,貝殼,海螺,水藤蔓等這些海底生物上,顯得那樣的詭異,那樣的蒼茫……


    “這不就是縮小版的羅浮宮嗎,太匪夷所思了。”紫玉驚歎的說道。


    “更像巴黎聖母院!”一個侍衛也激動的說道。


    再看大廳裏麵,除了些許裹著汙泥的垃圾,就是頂子拐角處的珊瑚礁和水草。踏著咯吱咯吱的地板,查看了其他觀光房間,除了腐朽的大家居垃圾,也沒有其他發現,但是,牆上都有明顯的雕版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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