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多,京都西郊機場。
出了航站樓,徐老的侍衛長良中平帶著幾個警衛迎了上來,徐慧戴著耳機,在軍車旁邊忘情的玩著手機。
方言和老良等幾個警衛打了招呼,把行李遞給了一個警衛,向徐慧走了過去。
“給我一杯忘情水…”還沒走到徐慧的身邊,就聽見徐慧清脆婉轉的歌聲。看到一雙鋥亮的男士軍用皮鞋,她緩緩抬起頭,看到那張似笑非笑可恨的表情。徐慧抬腿就要踢方言,小腿卻被輕輕的挽住。
“裙子很漂亮,就是有點短。姐,你都是女神級的人,要注意形象呀!”
被方言抓住小腿,徐慧不淡定了,她急忙說道:“小壞蛋,快放下,姐沒有穿絲襪。”說完,雙頰飛上了紅暈。
聽惠姐快急了,方言急忙放開了徐慧的小腿,湊到跟前輕聲說道:“小內內很漂亮,就是有透。”
這話說完,方言急忙跳上一輛車。徐慧羞得滿臉通紅,跺著腳,恨得牙癢癢。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能罵,沒奈何,她也上了方言那輛車。
車緩緩的啟動了。車廂後座上,徐慧狠狠的盯著方言,壞壞的笑著,一隻手抓住方言的大腿使勁一擰。見姐惱羞成怒了,方言很配合,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看見方言痛苦的樣子,徐慧才解氣的說道:“知道吃姐豆腐的後果了嗎?”
方言很配合的連連點頭。也許是知道方言故意在逗她開心,徐慧噗嗤一聲笑了。把頭靠向方言的肩膀,得瑟的說道:“剛知道錯了還不夠,為了接你,姐連午覺都沒休,姐累了,罰你做我的人肉枕頭。”說完,雙手摟住方言的胳膊,假寐起來。
方言也不多想,他真把徐慧當親姐姐看待,嗬嗬笑著說道:“姐,我這枕頭保證稱職,你就好好睡會,到家我叫你。”
聽到方言大氣的聲音,聞著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氣味,她有些心猿意馬,心裏一片潮熱,胳膊摟的越來越緊了。
方言想著方家的情況,想著如何更好更有利的開通南域到華夏國內的民航。
片刻後,聽到徐慧小聲說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帶夏瑤離開,她現在肚子越來越明顯了。每天在我那裏住著,我快成了你們家的保姆了。”
聽到徐慧說的情況,方言心裏一歎,小聲說道:“姐,你就再多勞累幾天,我忙完這事,就送他過去。”
“你今晚過來陪陪她,她天天念叨著你。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這幾個傻女人,死心塌地要給你生孩子。”徐慧無奈的說道。
這話信息量太大,方言驚的頭皮發麻,他忐忑的問道:“姐,就瑤瑤姐一個,還有誰啊?”
“你晚上過去,抱著你的傻女人慢慢問,這事她比我清楚。這次我也要過去,你不能丟下我。”徐慧霸氣的說道。
“奧~,姐,瑤瑤姐過去是不得已,你過去幹嘛,何況徐爺爺能同意?”方言無奈的說道。
“我以後就定居在你的總統府,幫你管理這群女人,免得你後院起火,惹出國際笑話。”徐慧得瑟的說道。
方言很無語,隻能默默的聽著。
見方言不說話,徐慧接著說道:“不得不說,你的眼光不錯,幾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水靈,還都是智商不高,以你馬首是瞻的那種,好糊弄!”
直到汽車駛入龍泉山上,方言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徐老爺子坐在花華亭裏,主座上坐著蘇老爺子,兩人喝著茶,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論著。
就聽蘇老爺子說道:“這麽說,方家都準備好了,啥時候過來接?”
徐老爺子嗬嗬笑著說道:“方言坐的軍機,啥時候到京都,方家一清二楚,他們會在合適的時間過來。”
“南域聯邦通航的事,有眉目了嗎?”蘇老爺子點點頭,接著問道。
聽到這話,徐老爺子苦笑了一聲,歎息著說道:“真沒想到,民航這麽大的牌麵,我們找的人不管用,人家尿都不尿,也許是我們沒用了吧。”
思考了片刻,蘇老也嗬嗬笑著說道:“民航局要倒黴了,我倒要看看,誰得腦袋比孫猴子的金箍棒硬。”
聽到汽車的轟鳴聲,徐看精神一震,嗬嗬笑著說道:“孫猴子來了!”
徐老話音剛落,方言已經走進了院子。聽到徐老在華亭裏,他直接向華亭方向走去。
看到方言的身影,徐老嗬嗬笑著說道:“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準時了,還以為你早上動身呢,怎麽來的這麽晚?害的我兩個老頭子候了這麽久。”
聽徐老的問罪聲,見蘇老也在,方言急忙陪著笑臉,嗬嗬笑著說道:“這不能怪我,你們讓我坐軍機,人家就這個時間,我是個蹭車的,還不得看人家的臉色行事。”
聽方言回答的有意思,兩老頭也嗬嗬笑了。徐老遞給方言一杯茶,輕聲說道:“喝一口消消暑,看把你熱的。”
方言也沒有客氣,端起杯子,仰頭一口就喝完,放下杯子,對兩老爺子說道:“兩位老爺子,這大熱天的不睡會覺,坐在這裏難道是等我?”
蘇老嗬嗬笑道:“你小子還有些眼光,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出去下棋了。”
方言知道有事,也不敢開玩笑了,坐直身子說道:“請兩位老爺子下命令,有什麽需要孫子完成的任務?”
蘇老和徐老對視了一眼,徐老嗬嗬笑著罵道:“還都不是你的事,方老頭天天一個電話,隔三差五過來看看,好像我們把他們孫子藏起來了。今天你也回來了,我們就把這事給了了,你覺得如何?”
方言知道估計就是這事,稍一思考,嗬嗬笑著說道:“伸頭一刀,縮頭還是這一刀,最終要麵對,孫子聽兩位爺爺的安排。”
蘇老欣賞的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好樣的,這就對了,有些事在你出生前就發生了,結果已經注定,你必須麵對。”
徐老點頭說道:“就是這個理,一會方言就來人接我們過去,你就配合點,該叫啥的你就叫啥,那畢竟都是你抹不過去的親人。曆史已遠去,該放下的就放下,他們可都心心念念牽掛著你。”
蘇老也點點頭說道:“過來的估計是你的幾位長輩,我們給你介紹,你就委屈點,叫的親切點,說不定還有紅包拿幺。”
說到這裏,徐老哈哈的大笑起來,蘇老自己也笑了起來…
方言很無語,這兩個老頭在調笑自己。
幾個人還沒有坐多久呢,就聽見門外傳來汽車轟鳴聲,聽聲音好像是一個車隊。緊接著,就聽見嘎吱~嘎吱的刹車聲響起…
徐老站起身,良中平帶著幾人,已經跑出了院子,這麽大的陣勢,薑阿姨和徐慧也跟著走出了院子。
蘇老也站起身對徐老說道:“我們也迎一迎,免得有些人說咱們,不重視人家的親人。”
方言如臨大敵,正不知道該如何呢,聽兩老頭的話,他是哭笑不得。隻能攙扶著蘇老,三個人向院子外麵走去。
院子外麵站著二三十號人,老的少的,男男女女剛從車上下來,良中平忙的不亦樂乎,梁阿姨熱情的和來人打著招呼,徐慧伯伯長阿姨短的叫個不停。
見到蘇老和徐老出來,兩個年齡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快步迎了上來,雙手抓住二老的手,問候起來,他們的眼睛卻看向了旁邊的方言。
人群裏,方言又看到了大伯方懷恩,他正和薑阿姨寒暄完,眼睛看向了方言的方向。
他旁邊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臉的唏噓,順著方懷恩的眼光,她發現了方言。二話不說,快步走了過來,抓住方言就放聲大哭。
此時此刻,方言有點懵,見這個中年女人快步走過來,就知道應該是姑姑,還沒有所反應,就見已經抓住自己哭上了。
緊接著又一個中年女人和三個年輕女人也走了過來,一起抱住方言,開始抹起了眼淚…
片刻間,又來了四五個中年女人,都站在旁邊抹起了眼淚…
就聽姑姑哭訴道:“孩子,我是你姑姑,你知道嗎,全家人找你好苦呀!你走丟了,你奶奶也走了,一年裏,家裏丟了一個小的,走了三個大人,全家差點撐不住了。你爺爺每天活在自責中,一夜之間就白了頭,整夜整夜失眠…”
聽到姑姑們的哭訴,方言就是鐵石心腸,也架不住這麽用眼淚泡。
不一會,方言也淚流滿麵…
看到這個現狀,徐老和蘇老長出了一口氣。雖然這個場麵來的太早了點,但是,這符和劇情,看到方言倔強的神情已經被軟化,再看他淚流滿麵時,兩個老人終於放心了,至少現在,這小子不會再出啥幺蛾子了。
他家都在默默的傷神,不知過了多久,哭聲小了點,方言扶著姑姑們向院子裏走去。
嘩啦啦飛人群,都跟著向院內進去。徐慧和兩個年輕女孩走在後麵,小聲的說著什麽。不知為什麽,此時此刻,她的心卻空落落的。
徐家別墅裏,熙熙攘攘,有小小的抽泣聲,也有爽朗的笑聲。
見大家情緒穩定了些許,徐老站起來說道:“大家都坐下吧,期盼了這麽久,你們一家終於見麵了,我兩個老頭的任務也完成了。”
說到這裏,他看向了還在為幾個姑姑抹眼淚的方言,叫了聲:“方言你過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你的長輩們。這位是你大伯父方懷邦,這是你二伯父方懷域,這位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他就是你大伯方懷恩,這是你大姑方懷柔,這是這是你二姑方懷英,這是你姑父…”
絮絮叨叨介紹了一長串,突然多了這麽多親人,方言腦子還有點轉不過向,隻能隨著徐老的介紹,機械的叫著稱呼…
終於介紹完了,在看方家人,一個個眼睛光亮,都在看著他們這一位新成員,這可是方言第三代最傑出的領袖人物,確切的說,應該是方氏一族的領袖人物。沒有之一,隻有第一。
姑姑們眼淚抹完了。輪上一群哥哥姐姐表哥表姐了,方言的兩個堂哥都比方言大很多,幾個堂姐最小的也快三十了。堂哥表哥們拉著這個神一樣傳奇的弟弟,哈哈的傻笑著。姐姐和表姐妹們拽著方言,哭著笑的鬧作一團。
這一刻,方言很開心,他的心裏很充實,渾身暖融融的。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不敢小覷,幾乎沒有弱者,都是各行各業,叱吒風雲的人物。
他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小表妹說道:“方言哥哥,我叫吉曉燕,今年十八歲,你十九歲,咱倆是家裏最小的。以後你要罩著我。”
蘇倩倩和聶曉楠常說起你,說你很厲害,我很羨慕,求他們帶我見見你,她們總推脫,說不方便。這一次我要讓他們看看,你是我哥哥,看她們還得瑟嗎。”說著幸福的抱緊了方言的胳膊。
聽到蘇倩倩三個字,方言腦袋嗡的一聲,立馬不迷糊了。蘇穎盈的話猶在耳邊,這姑奶奶,他現在躲都躲不及,哪裏還敢出去得瑟。
他陪著笑臉小聲說道:“妹妹,這兩個我一個都不認識,你不會是聽錯了吧。以後你不要在她們麵前提到哥,我現在怕麻煩,你可明白?”
吉曉燕有點懵,不過哥哥說了,不能給哥哥惹麻煩,她乖巧的點頭應承著。
蘇老好和幾個伯父聊著政事,姑姑們坐在方言旁邊,小聲的議論著什麽,不過看她們的表情,方言感覺一定和自己有關係。
就聽徐老說道:“方言想開通南域到華夏的幾條民航,你們說這事靠譜嗎?”
方氏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老大方懷邦說道:“無論從戰略還是經濟層麵看,絕對的好事呀。華裔建國不向我們靠攏,難道要靠向西方不成?”
蘇老和徐老點點頭,徐老接著說道:“我們也是這樣認為,可是政府不這麽看呀。我們托人跑了好些天,人家說和南域通航不符合政策。然後找人問到了民航局長,給的最終的答複說;南域沒有正式邦交,政治環境不明,通航會影響華夏的長治久安…”
徐老話音剛落,三兄弟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樣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老嗬嗬笑著說道:“也許我們老糊塗了,看不懂政府的政策了。聽說歐美和東南亞各國,都很歡迎與南域通航合作。”
方言你過來,說說你的想法吧。
聽老爺子叫自己,方言就坐在老爺子的沙發扶手上,看著方家幾位權貴,微笑的說道:“幾位伯父,小侄是這麽想的,區域經濟是互惠互利的,既然華夏不同意我們通航,就等於不承認聯國決議,那我們隻能找願意與我們合作的國家去了。也就不難為祖國了,今天晚上我就讓南域下達國際招標的通告,南域的建設刻不容緩,明天我就去歐美找外援。”
幹淨利落幾句話說完,方氏三兄弟卡殼了。他們感覺到事情不簡單,還有人不想掙錢,把財神向外推的,這裏麵絕對有貓膩。
“這麽大的事也不向上匯報,竟敢擅自做主,這群人膽大妄為…”方懷恩狠狠的說道。
方懷邦看了看兩個弟弟,即刻說道:“兩位叔叔,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回方家吧,估計我二叔都已經等急了吧。”說完,勉強的對大家笑笑。
兩老頭成精了,聽完方言的話,再聽方懷邦的話,他們明白方懷邦急著要幹什麽去。
兩老頭對視一笑,站起身向外走去。
西山方宅內,自從兒子回來匯報孫子回國後去了寧都。他天天盼著孫子能登門回家,左等右等。一周過去了,不但不見方言回家,連信息也沒了。前天傳話回來說是在寧都,又過了一天,傳話說是離開了寧都,目的地不詳。
老頭子心裏就跟貓抓的一樣難受,開始給老蘇家和老徐家打電話,得到的信息還是不知道具體去哪裏了。然後,他隔三差五就往徐家和蘇家跑,今天終於聽說孫子要回家了。從一大早到現在,他都坐立不安,在興奮中忐忑的等著。
今天的方宅喜氣盈盈,從一大早開始,兩個侄媳婦,一個兒媳婦,女兒侄女,侄孫子侄孫女,外孫子外孫女都來到爺爺家。媳婦們帶著家裏的廚師置辦酒宴,女兒侄女們領著保潔隊,裏裏外外的把宅子打掃了一遍。
老爺子興致很高,親筆書寫了大紅色喜聯,院門房門都貼滿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方老要過大壽了,細細一打聽,才知道十九年前丟失的孫子回來了。
下午兩點多,接到匯報,方言已經到了龍泉山徐家。老爺子安排大侄子方華邦,帶領家裏弟妹們上龍泉山接孫子。
表都過了四點,還不見回來,老爺子急得在屋裏亂轉。正在這個時候,就聽見門口的幾個外孫子進門叫道:“太爺爺,小叔叔回來了!”
就這一句話,老頭驚喜交加,急忙走出堂屋,向著院外麵走去。
一連串刹車的聲過後,就聽見砰砰的車門開啟關閉聲。老頭剛走出院門,就見老蘇和老徐在眾子侄的陪同下,緩緩走了過來,旁邊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不就是自己的東東嗎?不對,好像比東東高,皮膚也比東東白。他頓時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多年的委屈和傷心,此刻都湧上了心頭。此刻他感覺到天旋地轉,雙手拄在門柱上…
幾個侄孫發現二爺爺出來了,好像很不對勁,姊妹幾個快步跑了過去,捶背的捶背,呼叫的呼叫。後麵的眾人也發現了情況,方言一馬當先,幾個健步就到了爺爺身邊,他抱住爺爺,吩咐哥哥姐姐靠後。他單手托住老爺子單薄的後背,另外一隻手放在胸口上,緩緩的用功。
片刻,前胸後背遺散出淡淡的霧氣…
一分鍾後,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熟悉而陌生的年輕人,恍如隔世。嘴角動著想說什麽,就聽方言說道:“爺爺,你不要說話,也不要激動,孫兒給你治療兩分鍾。”
方言的話如同春風輕拂,吹散了冰封的陰霾,瞬息之間,老爺子感受到了心情的舒暢,他興奮地點頭,深吸一口氣,頓時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虛驚一場過後,眾人皆欣喜不已,尤其是目睹方言治療過程中手掌產生的蒸汽,方家人心中更是驚訝且激動。方懷恩與方懷域彼此對視,他們明白,這個侄子已不再是尋常之人。
方言攙扶著祖父,老人家的左手緊緊握住方言的手,充滿感激地與蘇徐兩位長者交談。
目睹老人家緊緊握住方言的手不舍得放開,方言也順勢支撐著祖父,一行人步入正廳。
觀察老人家,麵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發言聲音洪亮,仿佛煥發了新的生機。
被爺爺緊緊抓住不放,方言也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坐在爺爺的身旁。大家坐定,瓜果香茗擺上。
老爺子掃視了全場,沒有發現大侄子,大詢問道:“你大哥呢?”
聽到老爺子問話,方懷恩和方懷域對視了一眼,方懷恩恭敬的說道:“大哥有事去辦了。”
聽到兒子的這話,老爺子不高興了,哼了一聲道:“什麽大事?有我孫子回家事大嗎!”
兄弟兩個看了看蘇老和徐老,徐老嗬嗬笑著說道:“你孫子現在還在你手裏拽著呢,如果這事不辦好,你孫子明天就得回南域,以後估計回來也不容易了。”
老爺子一聽有些事,慈祥的看向方言。
方言知道這事還得自己講,也沒有磨嘰,就把大概情況又說了一遍。
聽完孫子的話,老爺子點點頭說道:“懷邦做的對,該打的招呼必須要打,至於結果如何,咱們就管不了了。
如果他們不願意與南域通航,明天早上爺爺親自送你回南域。”
說到這裏,他又看了看方言,滿臉的溫情,接著說道:“爺爺知道,你是個做大事的人,南域還有上百萬人等著你回去為他們做主,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和你綁在一起了。回去後,放手去做你們的事情,不要回來了。”
雖然初見老爺子,還沒有說幾句話,但是聽到這樣深明大義的話,方言很是感動。
他微笑著說道:“爺爺,不要想的那麽樂觀,害群之馬畢竟是少數,上次軍部出了一群間諜漢奸,又能如何,還不是被一窩端了嗎。這一次又不知是誰在作妖,我相信他們會解除誤會的。”
徐老和蘇老眾人都點頭讚成,老爺子也緩緩的點頭。
爺爺又詢問了方言小時候的事情,方言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說到動情處,房間裏傳來姑姑表姐們的抽泣聲。
期間,三個嬸子忙裏偷閑過來打了招呼,又抱著方言抹了會眼淚。
出了航站樓,徐老的侍衛長良中平帶著幾個警衛迎了上來,徐慧戴著耳機,在軍車旁邊忘情的玩著手機。
方言和老良等幾個警衛打了招呼,把行李遞給了一個警衛,向徐慧走了過去。
“給我一杯忘情水…”還沒走到徐慧的身邊,就聽見徐慧清脆婉轉的歌聲。看到一雙鋥亮的男士軍用皮鞋,她緩緩抬起頭,看到那張似笑非笑可恨的表情。徐慧抬腿就要踢方言,小腿卻被輕輕的挽住。
“裙子很漂亮,就是有點短。姐,你都是女神級的人,要注意形象呀!”
被方言抓住小腿,徐慧不淡定了,她急忙說道:“小壞蛋,快放下,姐沒有穿絲襪。”說完,雙頰飛上了紅暈。
聽惠姐快急了,方言急忙放開了徐慧的小腿,湊到跟前輕聲說道:“小內內很漂亮,就是有透。”
這話說完,方言急忙跳上一輛車。徐慧羞得滿臉通紅,跺著腳,恨得牙癢癢。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能罵,沒奈何,她也上了方言那輛車。
車緩緩的啟動了。車廂後座上,徐慧狠狠的盯著方言,壞壞的笑著,一隻手抓住方言的大腿使勁一擰。見姐惱羞成怒了,方言很配合,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看見方言痛苦的樣子,徐慧才解氣的說道:“知道吃姐豆腐的後果了嗎?”
方言很配合的連連點頭。也許是知道方言故意在逗她開心,徐慧噗嗤一聲笑了。把頭靠向方言的肩膀,得瑟的說道:“剛知道錯了還不夠,為了接你,姐連午覺都沒休,姐累了,罰你做我的人肉枕頭。”說完,雙手摟住方言的胳膊,假寐起來。
方言也不多想,他真把徐慧當親姐姐看待,嗬嗬笑著說道:“姐,我這枕頭保證稱職,你就好好睡會,到家我叫你。”
聽到方言大氣的聲音,聞著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氣味,她有些心猿意馬,心裏一片潮熱,胳膊摟的越來越緊了。
方言想著方家的情況,想著如何更好更有利的開通南域到華夏國內的民航。
片刻後,聽到徐慧小聲說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帶夏瑤離開,她現在肚子越來越明顯了。每天在我那裏住著,我快成了你們家的保姆了。”
聽到徐慧說的情況,方言心裏一歎,小聲說道:“姐,你就再多勞累幾天,我忙完這事,就送他過去。”
“你今晚過來陪陪她,她天天念叨著你。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這幾個傻女人,死心塌地要給你生孩子。”徐慧無奈的說道。
這話信息量太大,方言驚的頭皮發麻,他忐忑的問道:“姐,就瑤瑤姐一個,還有誰啊?”
“你晚上過去,抱著你的傻女人慢慢問,這事她比我清楚。這次我也要過去,你不能丟下我。”徐慧霸氣的說道。
“奧~,姐,瑤瑤姐過去是不得已,你過去幹嘛,何況徐爺爺能同意?”方言無奈的說道。
“我以後就定居在你的總統府,幫你管理這群女人,免得你後院起火,惹出國際笑話。”徐慧得瑟的說道。
方言很無語,隻能默默的聽著。
見方言不說話,徐慧接著說道:“不得不說,你的眼光不錯,幾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水靈,還都是智商不高,以你馬首是瞻的那種,好糊弄!”
直到汽車駛入龍泉山上,方言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徐老爺子坐在花華亭裏,主座上坐著蘇老爺子,兩人喝著茶,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論著。
就聽蘇老爺子說道:“這麽說,方家都準備好了,啥時候過來接?”
徐老爺子嗬嗬笑著說道:“方言坐的軍機,啥時候到京都,方家一清二楚,他們會在合適的時間過來。”
“南域聯邦通航的事,有眉目了嗎?”蘇老爺子點點頭,接著問道。
聽到這話,徐老爺子苦笑了一聲,歎息著說道:“真沒想到,民航這麽大的牌麵,我們找的人不管用,人家尿都不尿,也許是我們沒用了吧。”
思考了片刻,蘇老也嗬嗬笑著說道:“民航局要倒黴了,我倒要看看,誰得腦袋比孫猴子的金箍棒硬。”
聽到汽車的轟鳴聲,徐看精神一震,嗬嗬笑著說道:“孫猴子來了!”
徐老話音剛落,方言已經走進了院子。聽到徐老在華亭裏,他直接向華亭方向走去。
看到方言的身影,徐老嗬嗬笑著說道:“你小子現在越來越不準時了,還以為你早上動身呢,怎麽來的這麽晚?害的我兩個老頭子候了這麽久。”
聽徐老的問罪聲,見蘇老也在,方言急忙陪著笑臉,嗬嗬笑著說道:“這不能怪我,你們讓我坐軍機,人家就這個時間,我是個蹭車的,還不得看人家的臉色行事。”
聽方言回答的有意思,兩老頭也嗬嗬笑了。徐老遞給方言一杯茶,輕聲說道:“喝一口消消暑,看把你熱的。”
方言也沒有客氣,端起杯子,仰頭一口就喝完,放下杯子,對兩老爺子說道:“兩位老爺子,這大熱天的不睡會覺,坐在這裏難道是等我?”
蘇老嗬嗬笑道:“你小子還有些眼光,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出去下棋了。”
方言知道有事,也不敢開玩笑了,坐直身子說道:“請兩位老爺子下命令,有什麽需要孫子完成的任務?”
蘇老和徐老對視了一眼,徐老嗬嗬笑著罵道:“還都不是你的事,方老頭天天一個電話,隔三差五過來看看,好像我們把他們孫子藏起來了。今天你也回來了,我們就把這事給了了,你覺得如何?”
方言知道估計就是這事,稍一思考,嗬嗬笑著說道:“伸頭一刀,縮頭還是這一刀,最終要麵對,孫子聽兩位爺爺的安排。”
蘇老欣賞的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好樣的,這就對了,有些事在你出生前就發生了,結果已經注定,你必須麵對。”
徐老點頭說道:“就是這個理,一會方言就來人接我們過去,你就配合點,該叫啥的你就叫啥,那畢竟都是你抹不過去的親人。曆史已遠去,該放下的就放下,他們可都心心念念牽掛著你。”
蘇老也點點頭說道:“過來的估計是你的幾位長輩,我們給你介紹,你就委屈點,叫的親切點,說不定還有紅包拿幺。”
說到這裏,徐老哈哈的大笑起來,蘇老自己也笑了起來…
方言很無語,這兩個老頭在調笑自己。
幾個人還沒有坐多久呢,就聽見門外傳來汽車轟鳴聲,聽聲音好像是一個車隊。緊接著,就聽見嘎吱~嘎吱的刹車聲響起…
徐老站起身,良中平帶著幾人,已經跑出了院子,這麽大的陣勢,薑阿姨和徐慧也跟著走出了院子。
蘇老也站起身對徐老說道:“我們也迎一迎,免得有些人說咱們,不重視人家的親人。”
方言如臨大敵,正不知道該如何呢,聽兩老頭的話,他是哭笑不得。隻能攙扶著蘇老,三個人向院子外麵走去。
院子外麵站著二三十號人,老的少的,男男女女剛從車上下來,良中平忙的不亦樂乎,梁阿姨熱情的和來人打著招呼,徐慧伯伯長阿姨短的叫個不停。
見到蘇老和徐老出來,兩個年齡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快步迎了上來,雙手抓住二老的手,問候起來,他們的眼睛卻看向了旁邊的方言。
人群裏,方言又看到了大伯方懷恩,他正和薑阿姨寒暄完,眼睛看向了方言的方向。
他旁邊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臉的唏噓,順著方懷恩的眼光,她發現了方言。二話不說,快步走了過來,抓住方言就放聲大哭。
此時此刻,方言有點懵,見這個中年女人快步走過來,就知道應該是姑姑,還沒有所反應,就見已經抓住自己哭上了。
緊接著又一個中年女人和三個年輕女人也走了過來,一起抱住方言,開始抹起了眼淚…
片刻間,又來了四五個中年女人,都站在旁邊抹起了眼淚…
就聽姑姑哭訴道:“孩子,我是你姑姑,你知道嗎,全家人找你好苦呀!你走丟了,你奶奶也走了,一年裏,家裏丟了一個小的,走了三個大人,全家差點撐不住了。你爺爺每天活在自責中,一夜之間就白了頭,整夜整夜失眠…”
聽到姑姑們的哭訴,方言就是鐵石心腸,也架不住這麽用眼淚泡。
不一會,方言也淚流滿麵…
看到這個現狀,徐老和蘇老長出了一口氣。雖然這個場麵來的太早了點,但是,這符和劇情,看到方言倔強的神情已經被軟化,再看他淚流滿麵時,兩個老人終於放心了,至少現在,這小子不會再出啥幺蛾子了。
他家都在默默的傷神,不知過了多久,哭聲小了點,方言扶著姑姑們向院子裏走去。
嘩啦啦飛人群,都跟著向院內進去。徐慧和兩個年輕女孩走在後麵,小聲的說著什麽。不知為什麽,此時此刻,她的心卻空落落的。
徐家別墅裏,熙熙攘攘,有小小的抽泣聲,也有爽朗的笑聲。
見大家情緒穩定了些許,徐老站起來說道:“大家都坐下吧,期盼了這麽久,你們一家終於見麵了,我兩個老頭的任務也完成了。”
說到這裏,他看向了還在為幾個姑姑抹眼淚的方言,叫了聲:“方言你過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你的長輩們。這位是你大伯父方懷邦,這是你二伯父方懷域,這位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他就是你大伯方懷恩,這是你大姑方懷柔,這是這是你二姑方懷英,這是你姑父…”
絮絮叨叨介紹了一長串,突然多了這麽多親人,方言腦子還有點轉不過向,隻能隨著徐老的介紹,機械的叫著稱呼…
終於介紹完了,在看方家人,一個個眼睛光亮,都在看著他們這一位新成員,這可是方言第三代最傑出的領袖人物,確切的說,應該是方氏一族的領袖人物。沒有之一,隻有第一。
姑姑們眼淚抹完了。輪上一群哥哥姐姐表哥表姐了,方言的兩個堂哥都比方言大很多,幾個堂姐最小的也快三十了。堂哥表哥們拉著這個神一樣傳奇的弟弟,哈哈的傻笑著。姐姐和表姐妹們拽著方言,哭著笑的鬧作一團。
這一刻,方言很開心,他的心裏很充實,渾身暖融融的。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不敢小覷,幾乎沒有弱者,都是各行各業,叱吒風雲的人物。
他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小表妹說道:“方言哥哥,我叫吉曉燕,今年十八歲,你十九歲,咱倆是家裏最小的。以後你要罩著我。”
蘇倩倩和聶曉楠常說起你,說你很厲害,我很羨慕,求他們帶我見見你,她們總推脫,說不方便。這一次我要讓他們看看,你是我哥哥,看她們還得瑟嗎。”說著幸福的抱緊了方言的胳膊。
聽到蘇倩倩三個字,方言腦袋嗡的一聲,立馬不迷糊了。蘇穎盈的話猶在耳邊,這姑奶奶,他現在躲都躲不及,哪裏還敢出去得瑟。
他陪著笑臉小聲說道:“妹妹,這兩個我一個都不認識,你不會是聽錯了吧。以後你不要在她們麵前提到哥,我現在怕麻煩,你可明白?”
吉曉燕有點懵,不過哥哥說了,不能給哥哥惹麻煩,她乖巧的點頭應承著。
蘇老好和幾個伯父聊著政事,姑姑們坐在方言旁邊,小聲的議論著什麽,不過看她們的表情,方言感覺一定和自己有關係。
就聽徐老說道:“方言想開通南域到華夏的幾條民航,你們說這事靠譜嗎?”
方氏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老大方懷邦說道:“無論從戰略還是經濟層麵看,絕對的好事呀。華裔建國不向我們靠攏,難道要靠向西方不成?”
蘇老和徐老點點頭,徐老接著說道:“我們也是這樣認為,可是政府不這麽看呀。我們托人跑了好些天,人家說和南域通航不符合政策。然後找人問到了民航局長,給的最終的答複說;南域沒有正式邦交,政治環境不明,通航會影響華夏的長治久安…”
徐老話音剛落,三兄弟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樣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老嗬嗬笑著說道:“也許我們老糊塗了,看不懂政府的政策了。聽說歐美和東南亞各國,都很歡迎與南域通航合作。”
方言你過來,說說你的想法吧。
聽老爺子叫自己,方言就坐在老爺子的沙發扶手上,看著方家幾位權貴,微笑的說道:“幾位伯父,小侄是這麽想的,區域經濟是互惠互利的,既然華夏不同意我們通航,就等於不承認聯國決議,那我們隻能找願意與我們合作的國家去了。也就不難為祖國了,今天晚上我就讓南域下達國際招標的通告,南域的建設刻不容緩,明天我就去歐美找外援。”
幹淨利落幾句話說完,方氏三兄弟卡殼了。他們感覺到事情不簡單,還有人不想掙錢,把財神向外推的,這裏麵絕對有貓膩。
“這麽大的事也不向上匯報,竟敢擅自做主,這群人膽大妄為…”方懷恩狠狠的說道。
方懷邦看了看兩個弟弟,即刻說道:“兩位叔叔,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回方家吧,估計我二叔都已經等急了吧。”說完,勉強的對大家笑笑。
兩老頭成精了,聽完方言的話,再聽方懷邦的話,他們明白方懷邦急著要幹什麽去。
兩老頭對視一笑,站起身向外走去。
西山方宅內,自從兒子回來匯報孫子回國後去了寧都。他天天盼著孫子能登門回家,左等右等。一周過去了,不但不見方言回家,連信息也沒了。前天傳話回來說是在寧都,又過了一天,傳話說是離開了寧都,目的地不詳。
老頭子心裏就跟貓抓的一樣難受,開始給老蘇家和老徐家打電話,得到的信息還是不知道具體去哪裏了。然後,他隔三差五就往徐家和蘇家跑,今天終於聽說孫子要回家了。從一大早到現在,他都坐立不安,在興奮中忐忑的等著。
今天的方宅喜氣盈盈,從一大早開始,兩個侄媳婦,一個兒媳婦,女兒侄女,侄孫子侄孫女,外孫子外孫女都來到爺爺家。媳婦們帶著家裏的廚師置辦酒宴,女兒侄女們領著保潔隊,裏裏外外的把宅子打掃了一遍。
老爺子興致很高,親筆書寫了大紅色喜聯,院門房門都貼滿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方老要過大壽了,細細一打聽,才知道十九年前丟失的孫子回來了。
下午兩點多,接到匯報,方言已經到了龍泉山徐家。老爺子安排大侄子方華邦,帶領家裏弟妹們上龍泉山接孫子。
表都過了四點,還不見回來,老爺子急得在屋裏亂轉。正在這個時候,就聽見門口的幾個外孫子進門叫道:“太爺爺,小叔叔回來了!”
就這一句話,老頭驚喜交加,急忙走出堂屋,向著院外麵走去。
一連串刹車的聲過後,就聽見砰砰的車門開啟關閉聲。老頭剛走出院門,就見老蘇和老徐在眾子侄的陪同下,緩緩走了過來,旁邊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不就是自己的東東嗎?不對,好像比東東高,皮膚也比東東白。他頓時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多年的委屈和傷心,此刻都湧上了心頭。此刻他感覺到天旋地轉,雙手拄在門柱上…
幾個侄孫發現二爺爺出來了,好像很不對勁,姊妹幾個快步跑了過去,捶背的捶背,呼叫的呼叫。後麵的眾人也發現了情況,方言一馬當先,幾個健步就到了爺爺身邊,他抱住爺爺,吩咐哥哥姐姐靠後。他單手托住老爺子單薄的後背,另外一隻手放在胸口上,緩緩的用功。
片刻,前胸後背遺散出淡淡的霧氣…
一分鍾後,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熟悉而陌生的年輕人,恍如隔世。嘴角動著想說什麽,就聽方言說道:“爺爺,你不要說話,也不要激動,孫兒給你治療兩分鍾。”
方言的話如同春風輕拂,吹散了冰封的陰霾,瞬息之間,老爺子感受到了心情的舒暢,他興奮地點頭,深吸一口氣,頓時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虛驚一場過後,眾人皆欣喜不已,尤其是目睹方言治療過程中手掌產生的蒸汽,方家人心中更是驚訝且激動。方懷恩與方懷域彼此對視,他們明白,這個侄子已不再是尋常之人。
方言攙扶著祖父,老人家的左手緊緊握住方言的手,充滿感激地與蘇徐兩位長者交談。
目睹老人家緊緊握住方言的手不舍得放開,方言也順勢支撐著祖父,一行人步入正廳。
觀察老人家,麵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發言聲音洪亮,仿佛煥發了新的生機。
被爺爺緊緊抓住不放,方言也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坐在爺爺的身旁。大家坐定,瓜果香茗擺上。
老爺子掃視了全場,沒有發現大侄子,大詢問道:“你大哥呢?”
聽到老爺子問話,方懷恩和方懷域對視了一眼,方懷恩恭敬的說道:“大哥有事去辦了。”
聽到兒子的這話,老爺子不高興了,哼了一聲道:“什麽大事?有我孫子回家事大嗎!”
兄弟兩個看了看蘇老和徐老,徐老嗬嗬笑著說道:“你孫子現在還在你手裏拽著呢,如果這事不辦好,你孫子明天就得回南域,以後估計回來也不容易了。”
老爺子一聽有些事,慈祥的看向方言。
方言知道這事還得自己講,也沒有磨嘰,就把大概情況又說了一遍。
聽完孫子的話,老爺子點點頭說道:“懷邦做的對,該打的招呼必須要打,至於結果如何,咱們就管不了了。
如果他們不願意與南域通航,明天早上爺爺親自送你回南域。”
說到這裏,他又看了看方言,滿臉的溫情,接著說道:“爺爺知道,你是個做大事的人,南域還有上百萬人等著你回去為他們做主,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和你綁在一起了。回去後,放手去做你們的事情,不要回來了。”
雖然初見老爺子,還沒有說幾句話,但是聽到這樣深明大義的話,方言很是感動。
他微笑著說道:“爺爺,不要想的那麽樂觀,害群之馬畢竟是少數,上次軍部出了一群間諜漢奸,又能如何,還不是被一窩端了嗎。這一次又不知是誰在作妖,我相信他們會解除誤會的。”
徐老和蘇老眾人都點頭讚成,老爺子也緩緩的點頭。
爺爺又詢問了方言小時候的事情,方言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說到動情處,房間裏傳來姑姑表姐們的抽泣聲。
期間,三個嬸子忙裏偷閑過來打了招呼,又抱著方言抹了會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