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梅花點點,雪花紛飛,別有一番景致。


    周百川姍姍來遲。一杯茶過後,他推門而入,見到方言急忙賠禮致歉。方言根本不在乎這些虛禮,嗬嗬一笑說道:“周大師客氣了,在京都之地,你我也算故人了,沒必要那麽客套,方某謝過大師邀請。”隨後,又禮貌的為裴佩寧做了引薦。


    裴助理表情含蓄,麵帶微笑的說道:“周大師,我不請自來,冒昧打擾了,還望莫要怪罪。”說完,微笑著看著周百通,一臉的淡雅。


    方言介紹裴佩寧說是同事,周百通可不這麽認為,兩個人氣質高雅,可謂是郎才女貌,他覺得應該就是男女朋友吧。見這女孩在這樣奢華的環境裏,還能一臉的從容淡定,他可不認為人家是裝出來的。這絕對是見過大世麵的,而且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裏耳濡目染過,他不敢小視。


    見方言從容淡定,豁達開朗,比初次見麵時更加的沉穩老練了,周百通更是高看。


    他從衛生部朋友那裏得知一些情況,方言已經進入了保健委,目前就在保健委上班,衛生部還給了個什麽醫學傑出青年獎…


    獎章不獎章的周百川倒不在乎,保健委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這個地方不看資曆,也不看學曆,憑的可都是真本事…


    周百川爽朗的笑著說道:“方大夫說的對,在京都地麵上,我們絕對是算故交了…”


    正在這時,門被從外麵推開了,走進來三個舊派成年人,領頭的是個一身唐服,頭發後梳,麵色紅潤,年齡約六十多歲的山羊胡。身邊兩個麵色白淨,年齡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也是一身唐裝。


    周百川急忙為方言引薦說道:“這位是京都中醫協會會長,“世人堂”醫藥公司的董事長葉向東。”


    ”接著他又指著旁邊一個瘦臉高個說道:“這位是“延順堂”醫藥開發公司董事長杜紅佑。這位是中醫藥管理協會劉偉主任…”


    緊接著,周百川也把方言和裴佩寧做了引薦。


    外麵大雪紛飛,裏麵熱茶蒸騰,大家客套的寒暄著聊了起來。


    杜紅佑默默注視了方言許久,感慨的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可比一代強呀!方大夫年紀輕輕成就斐然,讓我等老朽汗顏呐!”幾個人微微點頭。


    劉偉接著說道:“方大夫能入保健委,國醫水平一定了得,家學必定源遠流長,也不知方大夫幾歲學醫?說說也讓我們長長見識。”幾人都眼睛一亮,齊齊點頭同意。


    這些都不是啥秘密,方言也沒有隱瞞多少,輕描淡寫的把自己從小跟爺爺學醫的經曆當故事講了…


    話音剛落,葉向東說道:“不知老先生名諱是什麽?我等也行醫幾十載,知道的名醫大家不在少數,你的爺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說罷,用一副期盼的神情望著方言。


    見幾個老家夥的求知欲很高,方言嗬嗬笑著說道:“說出來你們一定會失望的,我爺爺叫孫承宗,他為了我終身未娶,放棄名利,隱身村野十數年,如今已故多年了!”說完,一臉的漠然,望向了窗外的零星的雪花。


    眾人沉默…


    片刻後,周百通疑惑的說道:“難道方大夫是個孤兒不成?”


    方言默默點頭,淡淡一笑。眾人都一臉的原來如此。


    “可惜了,可惜了!可惜孫老先生仙逝太早啊!”葉向東喃喃自語,一臉的惋惜。


    “我觀方大夫親情尚在,還很強大。”葉向東雙眼放光,鄭重的說道。


    方言沒有驚訝,隻是淡漠的一笑。


    見房間氣氛有些沉悶,周百川嗬嗬笑著說道:“難不成葉兄會看相?”眾人都很好奇,立馬把目光看向了葉向東。


    就見葉老注視了方言一會,又看了看裴佩寧。微笑點頭說道:“郎才女貌,天作佳緣!”說完,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坐下喝茶。周百通幾個人都麵帶微笑,微微合首,表示同感。


    此時此刻,方言思緒回到了禦馬鎮,走進了長嶺村。猛然聽到葉老這話,抓著茶碗的手不由的一抖。要問他現在最怕啥,就怕這種扯不清,理不順的男女關係,一想起來,腦袋就暈。


    他心裏把葉向東全家罵了一遍,無奈的想道;“這都是什麽人呐,聊著聊著怎麽還冒出來個看相的,情況都沒搞明白,就胡亂點鴛鴦譜。”他雖然心裏不爽,也不好說啥,畢竟人家又沒有惡意。他不高興,但有人高興。


    一聽葉向東會看相,裴佩寧可來勁了。她留洋多年,屬於新派思想,根本不在乎誰和誰誰跟誰的事。她對葉老的這種麵相理論很感興趣,笑嗬嗬的問道:“葉老,這你也能看出來?你給我說說好嗎?”


    眾人都點頭表示願聞其詳,方言也很無奈,也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隻能微笑聽著。


    葉向東坐直了身子,捋了捋山羊胡,笑著說道:“看麵相具有一定的準確度,因為麵相和命運息息相關,麵相好的人命運自然更佳,而麵相不佳的人,命運也很可能受影響…


    當然了,麵相隻能顯示兩個人有沒有緣分,但是它決定不了你們會不會在一起。你們兩個麵相太明顯,不但有夫妻相,而且相中還有子嗣。可惜,意相很深遠很曲折,很難隨人所願!”說完,他歎了一口氣,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哐啷一聲,茶碗掉在茶幾上了,方言驚的急忙起身擦拭。一句戲言能把方言驚成那樣,周百通幾人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服務人員收拾了現場,又為他新上了一盞茶。好像自己的鬼心思被人點破了一樣,方言有點尷尬。


    眾人笑聲還沒有落下,就聽裴佩寧說道:“是不是他女人太多,顧不上我,所以才曲折深遠?”


    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壓壓驚,聽到裴佩寧的話,方言喝到嘴裏的茶水,直接噴了,還好轉頭噴到地下了。


    眾人又是哄堂大笑,周百通幾個人,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急忙催促著葉老繼續說。


    見大家都挺開心的,老葉就接著說道:“他命犯桃花,這輩子有續不完的情緣,還不完的情債!辛苦呀!”


    聽到這裏,方言突然想起了夏奶奶的話;“奶奶我看你是個情種,你會在這上麵吃盡苦頭!”想到這裏,他有些不淡定了,也不敢小看這老頭了。


    見自家的領導,一臉的苦逼樣,裴佩寧捂著嘴,笑的是花枝亂顫。臨了還補了一句:“這都是你上輩子欠的債!還完了就好了。”說完,一臉的同情。


    眾人笑了一會,就聽劉偉說道:“方大夫,聽說你還有軍職在身,保健委這邊也給了你待遇,還聽說長江省保健局那邊也給了你待遇,這你能忙過來呀?”說完,嗬嗬笑著看著大家。


    劉偉的話,幾個人都很驚訝,原以為很了解方言的周百川都狐疑的看向了劉偉。方言啥時候進軍隊了,長江省保健局又是啥情況,這他還真的不知道。原以為,方言今年畢業了,分配到了保健委,最多也就是個保健醫生罷了,難道還有說法?


    周百通忍不住了,急切的問道:“方大夫,你啥時去當兵了?你不是還在上學嗎。這到底是啥情況,搞得我有些迷糊了。”


    “一群八卦之徒!難道不知道好奇害死貓的故事嗎。”方言狠狠地想著。


    看著眾人好奇的眼神,主要是看吊起了裴佩寧的好奇心,不說也不行了。隻能把自己目前的工作情況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


    眾人都沉默了,周百通一臉的不可置信。裴佩寧一臉的小星星,崇拜的望著方言。


    這個時候服務人員說酒菜都備好了,請大家入席。


    大銅鍋涮肉,幾瓶地道的本地烤酒,大家吃的津津有味,席間幾人頻頻和方言碰酒祝賀,從態度上,已經和剛進門截然不同了。


    快要吃完了,就見葉向東的電話響了,老葉直接接起。就見原本笑嗬嗬的神情,瞬間後,麵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掛了電話,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呀!可惜了,可惜!”


    大家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都看向了葉老。


    就聽葉向東繼續說道:“我的一個友人,這個人你們應該知道,最起碼你們都知道他的老婆。”


    眾人一頭霧水,什麽亂七八糟的,老葉不會讓一個電話給搞魔怔了吧。


    “是誰出事了,到底咋回事呀?”杜紅佑著急的問道。


    葉老歎息了一聲,唏噓的說道:“萬隆集團的包恒祥你們知道吧,他的妻子叫邵婉彤,你們應該熟悉吧,電視上經常看見。”


    大家都點點頭,就聽葉向東接著說道:“包恒祥的妻子開車帶著女兒出去玩,出了車禍,女兒在後麵的兒童座位上固定著,保姆在後座照看著,兩人都輕傷沒事。邵婉彤胸骨折,盆骨骨折脊椎受損,命倒是保住了,醫院說神經受損嚴重,以後隻能是半身不遂,癱瘓在床了。”


    幾個人聽了都很難過,他們都喜歡邵婉彤主持的新聞直通車,方言也看過很多次她主持的節目,對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就聽葉老又說道:“老包聽說大中醫有可能治愈,打電話向我打聽呢。”


    幾個人都是中醫界的翹楚,坐下苦思冥想,又打了幾個電話,人家一聽病人的身份和情況,都婉言拒絕了。


    方言思考了一會,自言自語的說道:“盆骨骨折,脊椎神經受損,那是西醫的理論說法。中醫上說的是脈絡受損不通,隻要利用針刺療法,修複再打通受傷的脈絡,病人就會重新站起來。”


    方言的話讓幾個人都很震驚,也很迷茫。修複脈絡,怎麽修?又如何打通?


    周百通忍不住說道:“我記得省軍區段司令的嶽母心髒血管堵塞,好像也是有一段脈絡受傷,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最後還是你從鬼門關把她拉回來的。難不成你有辦法?”


    眾人都看向了方言,就見方言嚴肅的說道:“傷的位置不同,神經脈絡也不同,更何況我不知道她受損實際情況,隻能看了以後才敢說。”


    幾個人都有點失望,這麽說來還是沒有辦法了。劉偉暗暗的想道;“這小子年輕氣盛,不會想借機會傍財主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麽身份。一旦出個差錯,後果難以預料。”想到這裏,他憂慮的看向了葉向東。


    這時候,方言的電話也響了,是保健委副主任汪涵。方言接聽了起來,汪主任問方言在哪裏,他有事想和他商量。


    方言接電話時,劉偉把自己的擔憂講給了老葉和老杜,兩個人點頭表示同意,又和周百通說了情況,老周一臉的鬱悶。反正不是自己的朋友,他也沒有再說什麽。


    掛了電話,方言說單位領導找自己,一會車來了就離開,並感謝了眾人的款待…


    幾個人一聽,是保健委副主任找方言,也沒有說什麽。二十分鍾左右,一輛轎車停在四合院門口,方言和裴佩寧辭別了眾位大師,坐車離開了。


    看著方言離開,周百通也要告辭,臨走時,他長歎一聲說道:“一切都是緣,有些卻是有緣無分呀!”說完,在幾個人的疑惑的眼神中揚長而去。


    看著老周消失在門口,品嚐著老周走時說的那句話,葉向東有一種錯過什麽的感覺。


    這時,杜紅佑說道:“老周的意思是說,方言能治邵婉彤的傷?”


    葉向東雙眉緊皺,沒有說話,劉偉不屑的說道:“周百通有點神叨叨的,他不就是想把方言推薦給我們,讓大家以後照顧著點嗎。至於說的那麽危言聳聽嗎。”說完,嗬嗬的一個人笑了。


    葉向東點點頭說道:“今天晚了,也喝酒了,明天我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汽車上,見主任坐在後座,裴佩寧坐在副駕駛,方言和汪涵副主任坐在後座。就聽汪副主任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吃飯了,實在是情況特殊,就怕你明天回寧都。我私人的事,不知方主任這邊方便嗎?”


    聽汪主任通通吐吐的樣子,方言知道又是看病的事,正準備說話呢,就聽裴佩寧說道:“汪主任不痛快,我們家主任不是你的下屬嗎,有啥事你就直接說。您開口了,就是不方便,也還不得不去給你辦。”


    方言直接無語了。汪主任不但沒有感到不快,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誇讚著說道:“小裴都當家了,好,那我就說了…”


    原來,還是包恒祥老婆邵婉彤的病。看來老包人脈很廣,保健委的副主任都能掛上鉤。


    方言還沒說話,裴助理又說道:“你都把我們拉上車了,我們家主任有選擇嗎?看路線應該在京都醫院吧!”


    這話方言愛聽,你都吃定了老子,難道我還能不去!


    汪副主任尷尬的一笑,誇讚的說道:“小裴是個好助理的,好好幹!”


    京都醫院特護病房內,四五個醫生守在裏麵忙活著,應該是剛做完手術。見汪涵主任親自來了,一個五十多歲,身體胖碩,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雙手握住汪副主任的手,連聲致謝。不問就知道,這個人八成就是包大財主了。


    果不其然,就聽汪副主任說道:“這位就是我們保健委的“大國手”方言專家,如果他也治不了你妻子的病,估計真沒人能治了。”說完,他又介紹了包恒祥。


    老包見到方言,兩眼冒光。他現在真是病急亂投醫,也不管方言年不年輕了,隻要願意出手相治的都有可能。兩天來,他已經找了好幾波中醫大師了,剛來時神氣十足,看完片子把完脈,都找理由跑了。


    方言也沒有和老包寒暄詢問太多,直接走到電子監護儀器前看了看,又拿起片子對著燈光看了一會。見方言要探脈,幾個醫生識趣的躲開。這種神醫已經來了好幾波了,剛來時仰頭晃腦,走的時候都耷拉著腦袋,他們知道結果,所以也很配合。


    方言也不客氣,看著臉色蒼白,依然昏迷不醒的邵婉彤,自己搬了把凳子,坐在床頭前,從被子下拉出邵婉彤的手臂,左手指輕輕的按在脈搏上。


    他細細觀察她的麵色,電視上看著三十歲樣子,實際年齡已經過了四十。皮膚白的像紙一樣,臉上還有幾道很深的劃痕,不過早已經結疤,不流血了。脖頸處裹著紗布,血液滲透的痕跡。她的脈搏很弱,斷斷續續不穩定…


    兩分鍾後,他放下手腕,又切換到脖頸處。一分鍾後,他完成了切脈。


    見方言走了回來,包恒祥心裏很忐忑,就怕方言扭頭就走。他一臉的期望看著方言。汪主任和裴佩寧也用詢問的目光望著他。


    見三人都有些緊張,他微笑著說道:“病人脊椎損傷比較嚴重,脈絡被外力積壓變形,甚至有些也斷裂了。心腔部位也有擠壓,有些脈絡也有損傷,要完全康複,至少需要半年。”


    聽方言說完,包恒祥雙手抓住方言的手,眼淚汪汪的說道:“方專家,你一定要救救婉彤,她能不能站起來,全靠你了,花多少錢都行,拜托了!”


    方言理解老包的心,急忙說道:“醫者父母心,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用竭盡全力救治,這個你不用擔心。就是這時間上是個問題,我在寧都工作,平時不在京都,時間上有誤差,就怕延誤治療,別的沒有啥。隻要能解決這個問題,這病我治了,半年後,保證完好如初。”


    一聽這話,老包有點懵了,不是說是保健委的專家嗎,怎麽還在寧都上班?汪主任趕緊介紹了方言的特殊情況。


    老包沒有猶豫,急忙說道:“要不我把婉彤轉到離你最近的寧都哪個醫院,方專家你看行嗎?”


    方言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這麽吧,我先幫她把骨折位置修複好,你就可以轉院了。我覺得到了寧都,進不進醫院不重要,後麵都是康複治療,還必須是我親自才能做。否則,在這邊找個會推拿的都行。”


    包恒祥眼淚汪汪,卻欣喜的笑著,急忙說道:“一切聽從方專家的安排,要不,我叫人去寧都買一套別墅,這樣更方便。”


    見老包財大氣粗,方言嗬嗬的笑著說:“不用,我先治療,其他的事下來再說。”


    接下來,所有的醫生都走出了病房,方言隻留下了裴佩寧幫忙。


    病房內,方言在裴佩寧的協助下解開了病人胸前的繃帶,取下厚厚的紗布,一道五寸長的刀口,細微的血水還在滲出。裴佩寧一臉的唏噓…


    他找了一塊紗布,輕輕的裹住傷口,雙手輕輕的按在上麵,不一會胸口處白霧蒸騰起來,滲出來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了,這時,他額頭也滲出了汗珠,頭發上也有淡淡的霧氣升起…


    裴助理直接傻眼了,難怪人家都說他們是神醫,這不就是仙氣升騰的感覺嗎。見方言臉頰流下汗珠,她急忙掏出紙巾為他抹去…


    半個小時後,他又把右手放在脖頸骨折處,用同樣的手法開始了療傷…


    門口走廊上,包恒祥緊張的坐立不安,就聽汪主任說道:“老包不用擔心,坐下來,我給你說說方言…”於是他把方言幾次診療的案例講給老包,當說到為益陽市被打骨折農民,療傷的案例後,老包徹底的放下了心。最後,汪主任說道:“他不但醫術高超,內功也很深厚。你愛人的傷,他要用內功為她療傷的。所以他說,一般的按推拿摩不行。他這種救治方式等同再造,也不知道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傷害。所以說,這都是恩情,千萬不要用金錢來買斷,更不能拿物質去衡量!”


    老包激動的點著頭,鄭重的說道:“汪主任,你說的對。隻要婉彤康複了。從今以後,我們兩口子會把他當親兄弟對待。隻要他有需要,我們責無旁貸,絕不會做那些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事。”


    病房內,裴佩寧從護士站拿來幾瓶補氣口服液,方言喝了一瓶。休息了一會,裴助理清理幹淨邵婉彤胸口皮膚上的殘留汙血。驚喜的說道:“傷口處皮膚光潔如玉,彈性很好,比原來的肌膚更漂亮。”


    對這無腦的讚美,方言隻是勉強笑笑。


    接下來,裴助理用剪刀剪開捆綁盆骨的繃帶…方言用同樣的手法,治療了盆骨處骨折接口…


    三個小時後,方言臉色蒼白,疲憊的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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