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山巒疊嶂,橋梁交錯。一會山道上,一會山洞內。經過了五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終於進入了一片寬廣的平原地帶。


    雲都,一座融匯了自然美景與人文精華的城市,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西南大地之上。一座融合了現代與傳統,繁華與寧靜的城市。


    汽車剛下了高架橋,蘇盈穎的電話就響了,一個陌生電話,後麵墜著六個六,來電顯示是巴省區域。蘇盈穎有些納悶,難道是姨夫的電話?電話號碼這麽囂張,估計也不是凡人。


    她懶洋洋的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就聽對方是個女聲,熱情的笑道:“我的大小姐,你的電話真難打,今天從早上打到下午,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蘇盈穎一愣,是大姨?聲音這麽清脆,不是的,難道是表姐。


    想到這裏,她嗬嗬笑著說道:“我有什麽辦法,你們這個破地方四麵八方都是山,大半天時間沒見到天色,剛看見天色了,你的電話也就打進來了。”說完,又是嗬嗬一笑,她現在不確定到底是大姨還是表姐,她也不好稱呼對方。


    就聽對方笑著說道:“姐為了等你們小兩口,中午都餓著肚子。米再不來,姐要餓死了。”得了,是表姐!


    她立即熱情的叫道:“姐!你的聲音好甜呀,我都不敢相信是你,所以就沒敢開口稱呼。”說完,又嗬嗬的大笑起來。


    電話裏表姐嗔怒罵道:“你個死丫頭,你就說姐老了,聽不出是我媽的聲音還是我的聲音,嚇的你都不敢打招呼了吧?”


    兩個人嘻嘻哈哈一陣子,掛了電話,蘇盈穎說道:“順著這個路到下一個十字路口,右拐進入政府街,一直走就能看見省政府威嚴高大的辦公樓了。表姐在門口等咱們呢。”


    方言嗬嗬笑道:不用那麽麻煩,情報處的唐玉寧給我安裝了衛星定位導航係統,雲都是大城市,我的導航裏就有,你用我手機打開導航,直接導航到省政府。


    這東西很新奇,她知道軍警有些部門都裝備了這種係統,出門很是方便。她興奮的拿過方言的手機,在屏幕上找到並打開了這個導航係統,還是語音提示,她很快鎖定了省委省政府。


    方言看似隨意的問道:“你表姐和你大姨的電話你沒有,卻有省委書記的電話,不會是你嫌她們官小吧?”


    聽方言擠兌自己,蘇盈穎立馬急了,她嗔怒的叫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怎麽沒有大姨和表姐的電話,不是在京都的那部手機裏嗎,姨夫的電話還是那天給爸爸打電話時爸爸給的。”說完,用手象征性的掐了一把方言。


    方言嗬嗬笑著,連聲道歉。他終於明白了,自己那天的事蘇盈穎老爸過問了。他很感歎:一門兩個姑爺,一個是內陸大省的省委書記,一個是大軍區的軍長。這樣的門不叫豪門大家,還有誰家敢稱豪門大家。


    一個小時後,車到了巴省省委大門口,見一個穿著時尚,麵容嬌豔,婀娜多姿,二十七八歲的女孩站在門口,後麵不遠處還站著兩個彪悍的西裝男。


    見到一輛軍車停在側麵,女孩趕緊跑上來,一把拉開車門,兩個女孩熱情的抱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表姐從車上拉起蘇盈穎就向省府大門走去。


    方言見人家不管他了,正要叫蘇盈穎,就見一個黑西裝走了過來,熱情的說:“你好,我是省委的工作人員,請把車交給我,你和她們一塊進去,這車我還要給你辦臨時出入證。”


    原來有人招呼自己,方言鬆了口氣,急忙感謝。


    被表姐拉著向前走了幾十米,感覺好像少了點啥,左右前後一看,方言沒跟上。蘇盈穎急忙停下向後看,表姐這才發現自己高興過頭了,接走了妹妹,扔掉了妹夫,有點不好意思得說道:“盈穎,不好意思,我習慣了司機接送。”


    蘇盈穎有些哭笑不得,心裏想:“你們家有這樣的國手司機嗎?給妹妹我來一打。”


    見姐姐有點尷尬,她也嗬嗬的笑道:“姐,沒事,雲都還丟不了他!”說罷,見方言走了過來,又急忙介紹說道:“我表姐,康豔,美豔的豔,鮮豔的豔!”說完,壞壞的笑了。


    方言急忙用綿陽話叫道:“康豔姐好,我叫方言,說的是綿陽的地方方言!不是雲都的地方方言!我的方言你能聽懂?”


    剛聽妹妹介紹自己有點尷尬,知道妹妹小心眼了,猛然聽到方言的自我介紹,倆姐妹笑的腰都抬不起來了。


    快到辦公樓了,蘇盈穎驚訝的問道:“現在就去見姨夫?”


    康豔笑著說道:“你們剛到,爸爸說先到家裏吃點東西,休息一會,晚上他回家。從這個樓道過去比較近,開車還要繞過一個路口從下一條街才能到家屬區呢,我是帶你走近路的,快點走,媽媽還在家盼著呢。”


    不愧是省委家屬區,清一色的中式三層新式別墅,青磚綠瓦,樹蔭草坪,花崗岩路麵,幹淨整潔,莊嚴肅穆。


    進入房間寬敞明亮,現代化裝飾,中央空調,現代化電器樣樣俱全。聽見蘇盈穎和方言幾個進門來,寬闊的紅木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五十多歲,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


    方言知道這就是蘇盈穎的大姨,省委書記夫人。見到大姨喜滋滋下樓來,蘇盈穎走上前抱住大姨,撒嬌的說道:“大姨,我快要餓死了,家裏有啥剩飯嗎?”


    聽到盈穎的調皮話,大姨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慈愛的說道:“這麽大的雲都市,還讓我家的寶貝吃剩飯,這要是傳回去,你媽不得吃了我。”說完,她抬頭微笑的看向方言。


    她剛和妹妹通過電話,了解到方言的情況,聽妹妹說是個很厲害的大夫,蘇老爺子的命都是他挽回的,聽說還是大軍區的中校軍官,保健委為了得到他,沒少花心思,給了大軍區和江南省一份大禮,還個“國手”的榮譽,才把他拉進保健委。聽完妹妹的介紹,她都有些不信,不會是妹妹吹噓自己的未來女婿吧。當看到這個英俊瀟灑,身板筆直勻稱的年輕人時,他有些恍然。尤其看到他在自己家裏麵,一副風輕雲淡,不卑不亢,處事不驚沉穩的神情時,她有點相信了。


    見方言還站著,就急忙說道:“燕兒,快請方言坐下。”說著,就拉著蘇盈穎走到會客廳的沙發旁。


    見書記夫人終於想起自己了,方言聽蘇盈穎說過,大姨叫寧婉容,是媽媽的姐姐。急忙笑著說道:“寧阿姨好,過來匆忙,也沒有帶啥禮物,有點失禮,請見諒!”


    寧婉容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到自己家了,還客氣個啥子。”


    聽方言這麽一說,蘇盈穎也覺得應該給買些禮品才是對的,她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嗬嗬笑著說道:“大姨,主要是我沒有給方言說要到家裏來,我急著想見大姨了,忘了給您買禮品了,明天給您補上。”說完,嗬嗬的笑了。


    聽方言的話她很受用,她不缺什麽東西,但方言說的很在理。又聽侄女的話,她就有些無語了。摸摸她的頭,嗬嗬笑著說道:“你們姊妹幾個,隻知道把家裏的向外拿,很少見你們買東西回家,這估計是家風把”說完,她也自嘲一笑。


    幾個人正聊著,聽做飯阿姨叫吃飯。原來為了等他們兩個人,這娘倆也沒有吃飯。這點讓方言很是感動,也許真是親戚情深…


    晚上七點不到,康書記終於跨進門了。熱情的和方言打招呼,也許是部隊養成的習慣,見到大首長,方言不自覺的立正敬禮!


    見這個陽剛帥氣,沉穩大氣的年輕人,見了自己也不卑不亢,禮數上有理有節。康書記心裏喜歡,這小子是個人物,難怪老蘇這麽看重。他壓壓手爽朗的說道:“在家裏沒有那麽多的講究,快坐下說話。”蘇盈穎給姨夫端來了茶杯,見這情形,康書記老懷大慰,感慨的說道:“一年不見,我們的小公主長大了,還知道給姨夫泡茶了。”說完,急忙端起,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方言這才有機會打量康書記;身體微胖,臉色泛黃,嘴唇較厚,臉皮有些浮腫,頭發有點稀疏,但雙眼炯炯有神…


    康書記問了問路上的情況,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幾天事多,本來想著安排車過去接,一忙給忘了,早上才想起,秘書打電話問綿陽那邊,說你們早就起身了,害的我擔心了一早上。”說完,嗬嗬的笑了。


    蘇盈穎終於等到說話的機會了,她嗬嗬笑著說道:“姨夫,您官大事多,每天要管那麽多官員呢,我們兩個小兵,你還能放在心上。”說完。裝作很委屈的樣子。


    知道盈穎在給自己提意見,老康很無奈的笑了。今天下午綿州市委陳書記給他匯報了方言家鄉的事情,說到了那個叫盧林山的縣委書記,聽官聲很是不好,還聽說是常務劉副省長家的一個遠方親戚,沒有十足的證據,這個人不是很好處理,他想聽聽方言和盈穎兩個局外人的直觀印象。


    晚飯後,康書記把兩人叫到樓上的書房裏,泡上茶,三個人坐定。就聽康書記說道:“聽綿州市陳書記說你也是巴省的人?”


    方言知道要進入主題了,稍以思量,坐直身板,恭敬的說道:“報告康書記,我老家是綿州市辰陽縣禦馬鎮的,在寧都醫科大學上學後,進了部隊就在那邊了。”


    康永年眼睛一亮,笑嗬嗬的說道:“在家裏,不用那麽正式,叫康叔叔,或者和盈穎一樣叫姨夫也行。”說完看了看蘇盈穎一眼。


    接著又說道:“這麽說,你也是我們巴省的後生,難怪這麽優秀!”


    這話說出來,方言有點不好意思了,蘇盈穎聽的可不是這個味,她急忙反駁說道:“姨夫,你這話邏輯有問題,是巴省的就優秀,難道不是巴省的就都是草包了!”


    這時,書房裏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康書記用指頭點著蘇盈穎笑著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誰說不是巴省的就不優秀了。你回去問問蘇老爺子,祖輩是不是巴省的人!”


    蘇盈穎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就聽康書記又說道:“聽說你的爺爺叫孫承宗,是個非常有名的老中醫,五年前遇到一起醫療事故後,抑鬱而亡的,聽說死者家屬和盧林山有關係,你爺爺姓孫,你為什麽姓方?說來聽聽,我很感興趣!”


    聽康書記終於問到正題上了,於是,方言把自己和爺爺的情況,爺爺如何帶著自己行醫看病,爺爺如何被氣而亡,又把這次推墳強征村子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說給了康書記。最後,他說道:“盧林山主導的征地行為根本沒有得到縣政府的認可,屬於關係特權辦理,如今村子被強拆,打傷五六個人,非法限製人身自由多達三十多人,如今的全村老少近千口人,被用泡沫鐵皮搭建的房子,臨時安置在一個狹小的荒灘上,截止昨天晚上還沒有通電,隻通了一條飲用水管,接了一個水龍頭。我和盈穎開車過去,幾乎沒有路,隻有一片的泥濘和垃圾…”


    說完,對蘇盈穎說道:“你到車裏把村民的材料拿上來。”蘇盈穎下去車裏拿材料了。


    方言又說道:“我是個軍人,盧林山雖然逼死了我爺爺,但我不會拿無中生有去詬病打擊他,我會堂堂正正的找他算賬,接下來我說的是我和盈穎在縣裏調查得到的情況,他的罪行聽了讓人發指!”


    於是,他把張躍講述的,盧林山如何夥同親戚朋友廉價強占礦場,如何強奸致死女生事,原原本本講述給了康書記。最後,又把昨天晚上,盧林山夜總會荒唐醉咬女生胸脯的事,也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康書記。


    聽完方言的匯報,康書記捏著茶杯的手指發青,突然站起身來,抬起手摔碎了手裏的茶杯,在地上踱了幾步,突然轉過身來,憤怒的說道:“這樣禽獸還在位上作威作福,這樣的罪狀聽了令人發指,難道紀委的人都是瞎子是聾子嗎?”


    突然,他走到電話機旁邊,按了幾個號碼,電話接通了就聽他嚴厲的說道:“楊書記,你到我家裏來一趟!”


    掛了電話,他情緒還很激動,神情有些黯然的對方言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畫虎畫皮難畫骨!我們的責任,還任重道遠呀!”


    這時候,蘇盈穎也把材料拿了上來。


    看著厚厚的一摞子材料,他大概翻了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人名字上血紅的手印,他很痛心。當看到縣公安局收集的有理有據的材料後,他就更難受了!一個人的權利,讓全縣人民都閉口了,群眾如此,公安局的也是如此,這太可怕了!


    不一會,紀委楊書記敲門進來,見方言和蘇盈穎在,很是詫異。


    康書記介紹說道:“這是省紀委的楊書記,你們把情況給他再說說,我還得的政法委陳書記也叫來聽聽!”說著拿起電話又撥了出去…


    不一會又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官員,康書記又介紹了政法委陳書記。


    聽方言和蘇盈穎一五一十的把辰陽縣盧林山的情況說完,政法委和紀委的兩個大佬坐不住了。縣委書記雖然不是他們直接管理,但查案子,整官風是他們份內的事。


    在翻看了茶幾上一摞子控訴材料和縣公安局的案件材料後,政法委陳書記直接做起檢討來了。康書記打斷了他的檢討,淡淡的說道:“今天不想聽檢討,我想聽你們接下來如何辦理。”


    見康書記沒有怪罪自己,陳書記立刻說道:“今天早上我在網易論壇上也看到了強搶征地的帖子,跟貼的人很多,材料裏麵說的很多事情,評論裏麵有人已經提到過多次,我看不假。這事要查就得大動幹戈,說不準還是個大窩案,裏麵牽扯的大大小小的官員會不少的,這點康書記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陳書記話音剛落,就聽楊書記說道:“這個帖子我也看了,群眾對這個盧林山反映挺大的,我大概統計了一下,網絡論壇上說的盧林山的罪狀,不下一百條,打個五折也有五十多條。而且,個個罪責都不小,這要是查實了,影響絕對不小,盧林山死都不知道該死多少次。我下午看完帖子,臨下班又接到一份舉報材料,是有人專門送到紀委監查組的,人我沒見著,裏麵反映的就是,方言講述的昨晚上發生的荒唐案,也提到了幾年前致死女生的案件。這個案子絕對不小,很多事情還是盧林山當縣長時做的,也就是說,這個官員是帶病提拔的,追究下來很多人要收到問責的。康書記,隻要你說查我就查到底。”說完,他嚴肅的看著康書記。


    康書記點點頭,嚴肅的說道:“這個醜我不遮,查到誰的責任誰擔著,該咋處理按照法律程序辦理。如果查到我們這一級別的官員,我再向上麵請示匯報。”


    說到這裏,他又在地上走了幾步,堅定說道:“查!一竿子到底給我查下去,挖出埋在幹部隊伍裏的豺狼蛀蟲!有啥事我擔著,誰來講情,讓他找我來講。”


    最後,陳書記又問了縣公安局材料的出處,方言也沒有含糊,當著三位大佬的麵講述了張躍縣長的無奈和縣公安局劉副局長的無力。


    最後,鄭重的說道:“張躍縣長是京都大學扶貧過來的教授,也是一位民選縣長。他在省裏沒有任何親朋好友,隻憑一腔熱血,隻想為山區老百姓多做些實事,憑著這種信念他才走到了今天。我們在縣裏待了兩天,聽到了他的很多扶貧事跡,熟悉的老鄉們叫他張老師。


    縣公安局劉副局長和張縣長一起包過鄉鎮扶貧,兩個人都是幹實事的,也都是被盧林山打擊排擠的人,劉副局長的愛人是縣醫院的醫生,昨天晚上門診值班時,遇到的兩個女生就醫,就是她把這事匯報給劉副局長的…”


    第二天,方言沒有急著回寧城,他要等省裏進一步的動作,就怕一個不好,為張縣長和劉副局長帶來麻煩,如今的他啥都不怕,一心想要除掉這個禽獸不如。


    康書記也讓兩個人先別急著回去,估計還有事要落實。康豔在省電視台上班,和蘇盈穎姐妹兩個也是兩年沒有見麵了,專門請假帶著兩人去景區遊玩,康書記很大氣的把他的專用司機派給三個人當向導,車還是方言的軍用越野。


    兩天後回到雲都,晚上康書記回來,把方言和蘇盈穎兩個人叫到書房。看著一臉莊重的方言,再看看滿臉渴望神情的蘇盈穎,微笑著說道:“今天我要感謝你們兩個,是你們兩個幫我們挖出了這麽大的蛀蟲。


    盧林山昨天晚上就被雙規了,縣公安局姓孫的一個局長也被檢察院帶走了,裏麵牽扯出綿州市委副書記張家旺,也被紀委帶走調查了。常年活動在辰陽縣的幾個黑社會團夥,也是盧林山的拆遷隊的骨幹打手,今天已經被公安廳帶走偵察了。”


    說到這裏,他喝了口茶又說道:“剛從盧林山家的地窖裏掏出了七千多萬現金,金條珠寶首飾,煙酒禮品還沒有計算出來。從縣公安局孫局長家裏也搜出來兩千多萬現金,也沒有核算出金條首飾,名貴煙酒禮品等。查封了涉案公司四家,查抄了非法資金三個多億。礦產和固定資產折價也在七八個億不止…。如今案件才展開調查,後麵估計還能查出大小貪官,涉黑個人非法所得,也不會少於兩三個億。據紀委和政法委辦案人員測算,這個案件審理完,涉案金額不少於二十個億,這也是建國以來巴省最大,最具有代表性的官商勾結,官黑勾結的窩案,也是全國比較典型的反腐大案。”


    說到這裏,他又喝了一口茶,又接著說道:“這個案件雖然層次不高,涉及範圍卻也不小,涉案金額巨大。今天下午我也上報中樞了,中樞領導很重視,勒令我們嚴查到底,揪出隱藏在幹部隊伍裏的害群之馬,並責令我們嚴肅幹部紀律…”


    接著,他微笑著說道:你老家的村子,如今已經被推平了,省裏準備撥款,為他們在原地重建村落,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這話一出,方言心頭非常振奮,他理了理思緒,恭敬的說道:“康書記,現在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我和村民交流過,老書記和現任支書都很務實,他們想走集體創業,全體致富的路子,重新規劃一個現代化的養殖帶加工冷藏,一條龍的養生產基地,即可以搞養殖加工掙錢,又不汙染環境危害鄉裏,爭取做到廢物利用,糞渣還田…”


    聽完方言的規劃思慮,康書記雙眼緊放光,盯著方言眼睛久久沒有移開。


    蘇盈穎嬌笑說道:“姨夫,你不會也打他的主意吧?你還是別想了,如今他頭上三個官腦子,我怕他脖子受不了。”說完,調皮的一笑,小樓去了。


    老康的心思被侄女說破了,詫異的說道:“說說你的腦子,感覺比我的都多?”說完,好奇的望著方言。


    方言嗬嗬一笑,也沒隱瞞,不好意思的說道:“康叔叔,你別取笑我,我就是集團軍醫療特勤處的處長,其他兩個都是虛職,一個保健委副主任專家,給了個中醫國手榮譽。一個長江省保健局的副局長,說都是副廳待遇,都是有職有待遇沒權,就是個打醬油幹活的小嘍嘍。”說完,摸著腦袋嗬嗬笑了。


    方言嘴裏的虛職可把康書記雷的不輕,副廳級的副主任專家,省保健局副局長,還是中醫大國手!這還不算什麽!老康有點懵,他弱弱的問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方言立刻說道:“新年剛過,我已經十九歲了!”


    老康正想踹他一腳,有這麽賣弄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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