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無功而返


    這一天,方言和隊友們正在完成攀爬障礙牆的訓練,蔡卓走到方言跟前,神神秘秘的說:“他們終於失去耐心了,齊劍鋒帶人來了!”方言順著蔡卓下巴的示意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高將近兩米,方頭大臉盤,顏色往紅的軍官,帶著兩個體壯腰圓的隨從,從訓練場館側門走了進來。側門口兩個執勤哨兵,正恭敬的忙著敬禮,隻見大個子理都沒理,挺直腰板徑直向辦公室方向去了。


    這時劉龍幾個人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就聽一個兄弟說:“夜貓子進宅,沒啥好事,估計方兄弟那天沒給這家夥的臉,今天過來找場子來了。”另外一個兄弟接著說:“有種的當時就來了,現在過來不是找場子,估計是找台階來了吧!”說著幾個人嗬嗬的笑了。劉龍點了點頭說:“方兄弟,還是小心點,別占了人家的道就行。”幾個人正說的起勁呢,就聽陳一飛喊道:“都不訓練了,看你們都熱衷閑話,改當娘們算了!”


    聽到陳教官的訓斥,幾個人不但沒怕,反而都樂了,都嘿嘿笑著跑開了。


    方言翻過鋼絲牆,正準備接一下一個過來的兄弟,就聽梁潔氣喘籲籲跑過來,兩個臉蛋紅撲撲的,一手按住飽滿的酥胸,一手扇著手,斷斷續續的說:“方言、陳…總教,找…找你。”


    看著梁潔的窘樣,兄弟幾個都哈哈笑了起來,梁潔氣的直翻白眼。方言說:“不急一時,你緩口氣咱們就過去。”看著梁潔狼狽的樣子,方言又開口說道:“我說梁姐,你以後也要參加訓練呢,看你這身體,太弱了!”聽了方言的話,梁潔才緩緩的說:“你當我是你們,辦公室每天的破事忙都忙不過來,還哪有時間參加你們的訓練呢。”


    這時聽到陳教官說道:“齊劍鋒有名的齊炮仗,你過去晚了小心他現場開炸。”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方言。方言也知道陳一飛是好心,看著梁潔說道:“梁姐,怎麽樣,我們過去吧?”梁潔趕緊點點頭,隨後和後麵的陳一飛打了個招呼,跟著方言向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陳良宇站在沙發邊上,笑嗬嗬的,忙著給齊劍鋒添水呢,又看了看門口一眼,他心裏著急,誰不知道,齊大炮仗的脾氣,心裏暗自腹誹:“都過去了這麽久,還沒叫回來,這個小梁咋搞得!”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報告的聲音,陳良宇終於舒了一口氣,趕緊讓進來。


    方言進門看著沙發上的齊劍鋒一臉的輕蔑,冷冷的說道:“你就是小方吧?”方言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也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裝作不解,左顧右盼的尋找著。


    陳良宇看見方言的裝逼樣,真想上去踹上兩腳,可是,他不敢也不能。隻能覥著臉笑著說道:“齊團長,他就是方言同誌,年齡小,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包涵。”


    方言聽陳良宇這麽一說,暗歎一聲,看來這逼是裝不成了,看向齊劍鋒,直接問道:“請問首長,你在和我說話嗎?”


    聽到方言的話,陳良宇一頭的黑線都快扭成繩了,齊劍鋒聽完卻哈哈大笑起來。笑罷,頂著個大黑腦袋,皮笑肉不笑的說:“方言是嗎?嘴上的功夫不賴,但願手上和嘴上一樣的強就好了。”說完冷冷的看著方言。


    聽到齊大炮仗的這話,陳良宇心裏咯噔一聲,心想:“不好,炮仗要爆炸了!”趕緊的解釋說:“方言,是個新兵,也不太懂規矩,還望齊團長大人大量,不要和個孩子一般見識。”


    聽到陳良宇的話,方言心裏那個憋屈就別提了,也不願意和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磨嘴皮子了,直截了當的問道:“請問首長,找我何事,我還在訓練呢?”


    聽到方言大白話,房間幾個人都鎮住了,梁潔一看情況不妙,有些話也不是自己能聽的,悄悄的退出辦公室。梁潔剛噓了一口氣,就見蘇盈穎從樓上下來,見了蘇盈穎就直接把裏麵的情況說了一遍,蘇盈穎聽了心裏也樂了,心裏說:“我讓你齊炮仗頂個大黑腦袋裝逼,這次遇上方言了,看你還能裝多久。”這高興歸高興,還是有點擔心,這畢竟在部隊,誰不知道這官大一級壓死人道理,她怕自己的小男人吃虧,二話不說就推門進去了。


    裏麵正在僵持著,看見蘇盈穎進來了,齊劍鋒趕緊站起身,大黑臉上好像炸開的蘑菇雲,燦爛的耀眼。笑著問道:“蘇指導也在呀!”說完謙恭的笑了起來。


    看到齊劍鋒謙恭態度,蘇盈穎也不好讓太難看。微微點頭,笑著說:“我正找方言幫個忙呢,到訓練場沒看見,原來在這呢。”接著又看著那顆大黑腦袋說:“齊團長親自過來有什麽大事要談嗎?”就見大黑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嗬嗬笑著說:“沒事,找陳隊長聊點聯合訓練的事。”


    蘇盈穎等的就這句話,聽完立馬說:“那你們兩個談,我讓方言過去幫個忙,那我們走了。”說著就給方言遞眼色向外走去。


    聽到蘇盈穎這話,齊劍鋒和陳良宇都傻眼了,齊劍鋒隻得嗬嗬笑著送兩個人出門,看著蘇盈穎和方言走遠,齊劍鋒無可奈何的說:“陳隊長,明天天我讓人過來,談談我們聯合訓練的事,我還有工作,就不耽擱了。”說完直接帶人走了。


    陳良宇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也沒明白這裏麵幾個意思。難道是:“不可能,就他那熊樣,是個女人都不待見。”想到這裏,搖搖頭喝茶去了。


    兩個人出來,方言問道:“姐,你不好好休息,怎麽跑來了?”


    蘇盈穎溫情的說:“睡得腰疼,出來走走,才知道齊大腦袋來了,我怕你吃虧,就進去攪和了。”說完嗬嗬的笑起來。


    方言納悶的問道:“盈穎姐,我發現那個齊大腦袋挺怕你,見到你,聲音都變細了,滿臉的黑花花綻放開了。”


    聽見方言的問話,蘇盈穎很是得意,開心的問道:“你想什麽呢,你不會認為我和他有啥關係吧。”


    被人說中小心思了,方言嘿嘿一笑。


    看見方言的窘樣,蘇盈穎心裏美滋滋的,她可不想讓方言誤會什麽,趕緊說道:“我們是一個軍的戰友,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點小麵子,姐還是有的。”說完看了一下樂嗬嗬的方言,柔聲說道:“你過去訓練去吧,我看見齊劍鋒從那邊走了,應該回去了。以後見了他,你還是多留個心眼,這些家夥都不是省油的燈。”說完,溫柔的看著方言。


    2、大腦袋的小陰謀


    齊劍鋒頂著個大腦袋,氣呼呼的走出了一號訓練場。


    回到二號訓練場辦公室,見薑海峰正不在,這心裏的氣更大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還不如讓他去,如今灰頭土臉的回來,弟兄們問起來該咋說呀!正在煩惱呢,薑海峰進來了。看見滿臉舊社會的齊老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說道:“老齊,咱們在這算什麽?”


    齊劍鋒一聽迷糊了,這又是啥情況?自己還一肚子委屈沒地方說呢,這老薑又被誰刺激了?於是,狐疑的問道:“老薑,你先別急,慢慢說,啥情況?”


    兩海峰聽見齊劍鋒的話,收斂了點火氣,憋屈的說道:“我帶幾個弟兄去競技場,沒想到散打場和跆拳道都被鎖了,還貼了封條,我找執勤兵士打聽才知道,這命令竟然是省軍區下發的,說什麽為了不影響訓練,暫時關閉一切與五項賽無關的場所,閉館期間,禁止一切閑雜人在館場區域尋釁滋事,違反規定軍法處置。我不相信,又進去看了一眼封條,還真是省軍區的大印。老齊你說,這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還能衝著誰?”


    聽了老薑的話,齊大腦袋陷入了沉思,心裏琢磨:“是啊,這次下來,首長說的很明確,幫助基地提升訓練速度和訓練質量。來這裏這麽長時間,除了打了幾架,基本內幹啥事,這要是被趕回去,丟麵子事小,首長那邊如何交代呢?自己可在首長麵前拍過胸膛的…”


    想明白這一點,他也豁達了。臉色也由黑轉成黑紅色,笑嗬嗬著說:“老薑,這是好事呀,你沒發現這裏麵透露出一個怪字嗎?”


    正在憋屈的薑海峰,聽到齊大腦袋的話,疑惑的說:“被人家打臉了,還好事呢,那你先說說好在哪裏?在說說怪在何處?”


    說著端起茶灌了一大口,狐疑的看著齊劍鋒那張大黑臉。


    齊劍鋒,也喝了一口茶,神秘的笑笑,低聲說道:“我慢慢說,你慢慢琢磨。你發現沒有?陳良宇他們幾個,把方言看的很緊,輕易不讓我們接觸!我們剛來時,他們以方言有事外出為借口,拒絕我們接觸方言。你想想看,一個新兵,有多大的事,隨便就能請假,這得司令批準才行,啥樣的新兵有那麽大的麵子?後來我們打傷了他們那麽多人,他們不但沒有找我們理論,還下令他們的人禁止和我們比鬥!今天我過去,方言露麵了,我剛接觸上,蘇盈穎就來了,接口有事找方言幫忙,帶走了方言!結合你說的省軍區封門的事,你就不覺得怪異嗎?”


    聽完齊大腦袋的話,薑海峰初聽還是迷糊,再聽不解,聽著聽著感覺有味道了,眼睛一亮,拍案而起。激動的說:“他們作弊,方言沒有他們說的那麽厲害,他們怕我們揭穿他們,所以到處設卡,杜絕我們和方言正麵較量。”


    聽完薑海峰的話,齊劍鋒嗬嗬一笑,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省軍區作假應該不至於,方言至少在鐵五項上有點實力,至於別的方麵,就另當別論了。說完笑嗬嗬的看著薑海峰。


    聽完這話,薑海峰也點點頭說道:“也就是說,他們知道方言武技一般,怕方言有失,所以拒絕我們和方言切磋?”


    聽到老薑挺上道,齊大腦袋滿意的說:“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但是,我有個想法,方言的出現威脅到咱們軍裏玩鐵五項的兄弟,如果方言在我們手裏翻車,受點傷,影響了這次選拔賽,那我們軍區勝出的幾率就更大了,明年就有機會代表國家出征世界軍運會了。老薑,你怎麽看?”


    薑海峰眼神一淩,急忙點頭說:“能被省軍區當大熊貓一樣保護著,想來方言那方麵絕對很有優勢,坐在咱們軍區的位置上考慮沒有錯。老齊,你說計劃,我聽你的…”


    於是,齊劍鋒把和陳良宇的聯合演練,大概說了一遍,主要是麻痹敵人,有機會了給方言使個絆子或者背後一擊。實在沒機會了,以友好的借口,哄著上擂台。


    兩個人嘀咕完,決定由薑海峰出麵,談聯合演練的事。


    3、軍功章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第二天一大早,陳良宇剛進辦公室,茶還沒泡好呢,就見薑海峰滿臉笑容的走進了辦公室,老陳先是一愣,隨後嗬嗬笑著迎接上去,熱情的說:“薑隊長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隨後,梁潔趕緊倒上茶水…


    陳良宇知道這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絕對不是他們所說的,協助我們聯合訓練那麽簡單。兩個人以前在軍區就認識,關係普通,等坐定後,寒暄了兩句。


    薑海峰單刀直入說道:“老陳,咱們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就直說了。”


    陳良宇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聽薑海峰說道:“我們這次過來,是帶著司令部和軍部的囑托,是來給你們做幫手搞服務的,臨行前首長囑咐我們配合好你們,協助你們提高訓練質量和訓練效率。老齊還給首長拍了胸膛保證過。”說道這裏看著陳良宇,嗬嗬一笑,慚愧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們這群人喜歡打鬥,到那裏先玩上幾場才能消停下來,剛來這裏也犯了這個毛病。昨天老齊回來,我們反思了一下,差點誤了首長的囑托,商量後決定,配合你們做好訓練工作和聯合演練工作,這裏是我們的聯合的初步大綱,你們先看看,有不妥之處我們再共同討論,齊心協力做好工作。


    說完從包裏拿出一份計劃書,看樣子也有十幾頁紙,看來他們是用心了!


    送走薑海峰,陳良宇把錢偉昌等幾個教官叫來,大家看完計劃書,都很納悶,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昨天還是烏鴉,今天搖身一變成百靈鳥了!


    錢營長第一個發言:“我覺得方案很到位,比我們自己做的還要完全可行。”


    大家都集體點頭認可。


    見大家都認同,陳良宇遲疑了一會,沉聲說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大家相互對視了一眼,集體搖頭。


    “我是說有沒有覺得變化太大了,也太快了,比如說;前段時間耀武揚威,喊打喊殺的,今天就和風細雨了!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說完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聽到這話,大家集體沉默。蘇盈穎了解這群殺貨,擔心背後有什麽陰謀。


    於是,淡淡的說道:“有沒有不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狗嘴裏是吐不出象牙的!說他們全是為了配合我們工作,你們信不信,我打死都不敢信,我也覺得裏麵有點陰謀的味道,我建議還是慎重為妙。”說完,她就低下頭,手裏玩著簽字筆。


    沉默良久,再沒人說話,陳良宇站起來說道:“先就這麽著,邊走邊看,見招拆招,總之,小心應對!”


    下午訓練完,方言出去給楊雪打了個電話,聽說楊雪最近狀態挺好,在馮教授那邊也學習順利,方言很是放心。又聽楊雪說這周要到州縣孤兒院看看,問方言那邊有消息嗎?方言聽完說:“姐,如果明天司令部還沒動靜,我就和耿司令說。反正我休息也是為人民謀福利,無愧於心!”說完還不要臉的得瑟著笑了出來。


    聽到自己的這個男人,臉皮越來越厚了,楊雪也無奈,笑罵道:“你想什麽我不知道,還敢說人民謀福利呢!”說完,雪兒雙頰泛紅,嬌羞不已。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訓練隊剛做完基礎訓練,就聽梁潔喊著讓換上軍裝,到二樓大會議開會,說有重要事宣布。


    十分鍾後,二樓大會議室內,桌上整整齊齊擺放著軍帽,沒有聲音,大家抬頭挺胸的坐著。不一會,門口出來腳步聲,隻聽陳良宇喊到:“起立,敬禮!首長好!


    進來的是三個人,一個是省軍區趙政委,一個是專管宣傳的處長,一個管訓練的處長。


    就見趙政委慷慨激昂的說道:“同誌們我受集團軍和省軍區委托給大家賀喜來了。”說著他眼光掃視了會場,接著說道:“首先、祝賀方言同誌榮立二等功,大家鼓掌歡迎!其次、祝賀基地特訓隊榮立集體三等功。祝賀你們!”


    說完是頒獎,領獎…


    等會場安靜一點,趙政委又對大家說:“鑒於前段時間大家出色的工作成績,經集團軍和省軍區共同決定,每周特批休息兩天,周六,周天正常休息,有特別事情再另行通知。”


    送走了省軍區三位領導,大家都圍住了方言,七嘴八舌問如何立的功,方言正不知如何回答,就聽陳良宇嗬斥道:“你們越來越沒有紀律了,有些事情是能隨便說的嗎?看來周六周天給你們不補課,加強加強思想認識和保密條例。”


    隊員們一聽這個,一個個都溜走了!


    陳良宇等幾個教官來到方言跟前,立正集體向方言行了個軍禮,並祝賀榮立二等功!這種陣勢,方言有點懵,急忙向眾教官回禮,並向教官們道了聲辛苦!


    看著方言立功不驕傲,蘇盈穎心裏比蜜都甜,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


    在方言的心裏,什麽立不立功不重要,隻要每周能回去看看雪兒姐就滿足了!想到明天就能回去了,心裏更是暢快!


    晚飯後,方言又給雪兒通報了這個消息,雪兒心裏更激動。


    4、宣城孤兒院


    周五下午五點多,方言告別了蘇盈穎,開上軍區配的那輛豐田越野車,激動的趕回寧都大學。學校門口,等人等車的學生很多,方言停好車,左顧右盼找著雪兒,車門打開,穿著牛仔褲的雪兒爬上了副駕駛座,方言趕緊替老婆係好安全帶,看著馬路邊眾女生羨慕嫉妒的目光,雪兒臉紅紅的。柔聲說道:“以後來了停遠一點,最好停在拐彎處,你看下麵那幾個女生,眼神快把我吃了。”說完含情脈脈的看著方言。


    方言哈哈一笑,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吧,雪兒姐坐穩,起轎了!


    楊雪臉上紅紅的,心裏美滋滋的笑著。


    車內,方言想起了行李箱的手機,隨口說:“雪兒姐,那天給慧姐那邊打電話致謝,我被罵了,姐說芝麻綠豆的事,專門打電話說,還說以後想姐了就打電話,不想了就別浪費電話費。”楊雪一聽也挺感動的,說道:“我們過年去的時候,給惠姐帶點什麽禮物呢?禮尚往來才能長久。”方言說:“這個不急,還有時間。我想說,那三塊手機,我拿一塊送教官,其他兩塊你打開用吧,不能放,惠姐說過兩年就淘汰了。”


    楊雪沒問送給誰,隻說:“那麽多教官,你隻送一個人合適嗎?不行了你都拿去送教官吧!”


    方言也沒隱瞞,大膽的說:“其他都是大老爺們,手指頭和棒槌差不多,這種觸摸屏的他們用著糟蹋了,就送給這個美女教官,她對我很照顧的。”說完,聽著雪兒的反應。


    雪兒也沒咋想,方言在外麵有人照顧是好事,想了想說道:“那行吧,幾個男教官,以後有機會請出來喝頓酒也行。”那幾個手機,你挑最先進的送人,我用那個都是行的,我這個三星翻蓋手機也幾年了,就換了吧,我要和你一款的那個。


    回去後一檢查手機都是一樣的型號,網上一查三萬多一台,方言心疼的都想把手裏用的放回去。太奢侈了。楊雪看到方言的心疼樣,開心的笑了,我也用蘋果了,還是三萬多最新款。方言又說,幾台隨身cd也送一台,三款女表,也送一個。其他的你都留著自己用或者送人。


    聽到方言的話,楊雪笑著說道,原來你也是個敗家爺們,說完嗬嗬得笑了…


    第二天早餐過後,方言開車接上段飛,臻海濤,一起向宣城縣進發。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午飯前,方言行人到達了宣城縣成。城市不大,滿城都是80年代紅磚樓房,破落的胡同低矮的民房。在政府街道,一家比較幹淨的餐廳簡單吃了午飯,在臻海濤的指引下,下午一點多到達了縣城郊區宣城幸福孤兒院。


    孤兒院不大,七八間紅磚瓦房,裏麵收留著二十一個三歲到十四歲孤兒。院長兼門衛,看見一輛軍用越野車,正在窗前納悶呢,看見楊雪幾個下車,高興的打著招呼,隨手打開大門,讓把車開進孤兒院內。


    段飛幾個忙著卸下車裏的禮物,楊雪給方言介紹院長,院長姓王,六十多歲,很健談。當知道這個軍官也是醫療救助協會的,而且是醫術一流的中西醫,雙手在衣服上蹭了兩遍,緊緊的握住方言的手,激動的說:“就是段大夫說的方神醫方大夫吧,我們可把您盼來了!”說話間,走過來幾個阿姨,見到臻海濤幾個很是熱情。


    聽到王院長嘴裏的方神醫,方言眼睛看向正嬉皮笑臉盯著自己的段飛,看方言眼神不善,段飛很納悶。當聽見王院長一句,方神醫快裏麵請的話,他明白了方言眼神的含義,嗨嗨一笑說:“胖哥給你做宣傳,你還鄙視我,這還有天理嗎?”


    聽著段飛辯白,當著熱情的王院長,啥也不能說,方言隻能回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房間正堂紅磚鋪地,大約三十個平米,中間放著幾張長條木桌,十幾把簡易的塑料椅子,桌上鋪著藍色“的確良”桌布,看上去顯得簡單大方。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正忙著往每個茶杯裏投放冰糖,滿臉的樸實。


    坐下後,王院長說孩子正在午休。借這個空檔,方言問了問孤兒院的情況。


    原來“幸福院”是一座私辦孤兒院,老阿姨是王院長的老伴,二十幾年前,他們唯一的兒子失蹤了,王院長兩口子原來都是鄉鎮小學的老師,為了找孩子,老兩口撂下工作苦苦尋找成十年無果。尋親途中遇到了幾個流浪的孤兒,一個被遺棄的嬰兒,通過民政機構,收養在身邊,當自己的孩子悉心照顧。剛開始就幾個孩子,王院長兩口子邊打工邊養育,還能勉強維持。後來,大家都知道這兩口子收養孤兒,有些走失,沒人認領的都被派出所,民政機構送到這裏,每月給點補助,久而久之,這家裏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兒院。


    幾年前一個記者拜訪宣傳了老王兩口子的善行,並幫助成立了幸福孤兒院。因為宣城隻有這一個孤兒院,大家都習慣叫“宣城孤兒院”或者“幸福院”。如今院內有二十一個孩子,其中殘疾孩子十四個。如今孩子多了,老兩口不能再打工養孩子了,全靠社會善意人士獻愛心捐款維持。如今生活上問題不大,就是有些孩子的疾病問題,如果有好的醫療條件,這些孩子將來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聽完王院長的介紹,方言很是感動,自己不也是遇到好心的爺爺,才有了今天的成績嗎,他很感激爺爺,也很尊重爺爺一樣的王院長兩口子。都是天涯淪落人,瞬間,方言的心與幸福院聯係在了一起,他想為他們做些什麽,除了醫療援助,還有力所能及的物質幫助,他想讓好人有好報,他想讓天下的孤兒都有一個好的歸宿…


    坐著聊了會,片刻後,阿姨領著幾個孩子進來了,看見有個解放軍叔叔,孩子們個個很好奇,方言發現這幾個孩子最大的不過十歲,最小的三四歲。


    一個先天性白內障,眼裏白霧霧,眼睛習慣性向上翻看。還有兩個小兒麻痹症,手腳彎曲變形,腰背彎曲。還有三個表麵看著健康,從臉色看孩子,感覺內髒有問題,方言一個一個做了把脈,三個都有先天性心髒病。


    方言通過診脈,基本掌握了幾個孩子病體情況。方言決定救助這些孩子,想和臻海濤,段飛,楊雪幾個商量一下,治療方案,因為有些病需要手術治療,中醫配合才能完成。


    王院長聽說方言幾個要開個病情分析會,就把裏麵孩子學習的套件門打開。幾個人坐定後,臻海濤第一個問道:“你檢查出這些孩子啥情況?治愈的把握大嗎?”


    楊雪和段飛也點頭同意臻海濤的問話。


    方言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麵記了幾筆,這是方言看病的習慣,對複雜多麵性患者,他都要記錄在筆記本上,以便以後查詢。


    聽到臻海濤的問題,方言說道:“兩個先天性白內障,是個麻煩,目前中醫完全解決不了,因為病體已經形成了,需要手術切割,配合中醫針灸,應該能回複視覺。先天性白內障其病因較為複雜,可能與遺傳、環境因素,先天性白內障是指出生後即存在或出生後一年內逐漸形成的先天遺傳或發育障礙導致的白內障。


    針對這一個先天白內障孩子,我和段飛負責聯係軍醫院,協助免費手術治療,手術後我再用針灸草藥處理病原體,成功率應該在80%以上。你們怎麽看?”


    聽到方言有把握,幾個人非常高興,都同意方言的方案。


    方言也很高興,微笑著說:“我現在給你們說說那兩個小兒麻癖孩子。小兒麻癖症也叫“灰質炎”,極少的感染患者會表現為癱瘓型,該型患者不僅具有非癱瘓型的臨床表現,且病損累及脊髓前角灰質、腦和腦神經。按癱瘓發生的部位又分為脊髓癱瘓型脊髓灰質炎、延髓脊髓灰質炎和腦灰質炎,會引起相應神經元的損傷,產生肢體馳緩性癱瘓或呼吸肌麻痹的表現。目前國內還沒有更好修複手段,一般能控製病情繼續惡化就已經很成功了,也就是治愈。如果能讓孩子回複絕對正常孩子很是難的,骨形方麵也需要手術幫忙。這個兩個孩子我先做第一步,第二步需要手術幫忙,還需要聯係醫院,不如三個你起辦,磕一個頭是磕,一起磕三個頭還省事。


    方言又介紹道:“常規中醫治療這類病,無非通過針灸曲池、大椎、合穀等穴位。 中藥治療,使用白術、甘草、黃芪等中藥進行治療,拔罐等。這些都有緩解的作用,治愈很難,這次我想打破原來的常規,實行針刺療法,比如:玄幻針。”臻海濤和段飛知道,聽完大為振作,急忙點頭同意。楊雪本來就以方言為榮呢,她不但相信方言,還盲目的崇拜自己的男人,聽完當然沒意見。


    方言又談到三個心髒有問題的孩子,方言說道:“我部隊隻有周六周天,時間緊張,我想給他們三個做個內髒檢查,並想讓學校裏那幾個老古董給出意見和建議。這件事情隻能楊雪負責了,你也是心腦血管方麵的半個專家了,交通工具老臻負責。”


    說完看著三個人,楊雪滿眼的星星,心裏愛死這個能獨擋一麵的男人了,當然是第一個同意,臻海濤點頭同意,段飛說:“那我幹啥?”方言說:“你的任務最重,找你爹問陸軍醫院要點免費手術福利。要麽那一個白內障你給做了,不知你手藝如何?”說完嘿嘿一笑。段飛尷尬的說:“小郎中,你不知道我是混吃等死,還手術呢,拿起刀我就手抖,我就能拍個片子,配個眼鏡,點個眼藥還行。”說完又是一陣嘿嘿。


    幾個人,誰不知道誰,這裏麵除了方言就是楊雪有真才實學,老臻都是混文憑的,不過找個差不多的醫院外科混日子沒問題。關鍵上億家產誰打理呀!


    幾個人走出裏間,王院長兩口子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幾個人。


    方言最後的方案給老兩口一說,王院長高興的像個孩子,連聲說這幾個娃娃遇到好人了。王院長的老伴捂著鼻子抽泣著說:“隻要他們能健康,比啥都強。這個社會還是好人多。”


    方言要求兩個小兒麻癖的孩子過來,其他幾個等聯係好醫院再做下一步。計劃已確定,方言也不想耽擱,他首先要治療兩個小兒麻癖症孩子。王院長搬來了兩張單人床,其他孩子都退出去了。


    這次方言讓楊雪幫忙、段飛和臻海濤一塊進去幫忙,他想讓幾個人都有臨床經驗,雖然過完年要去實習,但那都是走過程的。


    方言讓兩個孩子側躺在床上,段飛和臻海濤沒人照看一個,在施針途中不能亂動。楊雪負責看時間,打下手。


    方言從隨身小包裏取出玄幻九針的盒子,交給楊雪拿著,藥棉一一消完毒。首先用5寸細針在兩個孩子後腦神經脈絡各紮下去一針。然後在兩孩子的後頸椎,脊椎一隻到尾骨位置分別下了五枚5寸粗心銀針。又在兩個孩子的後心位置,脾肺位置各下了三枚5寸粗心銀針。


    下針完成後,方言問楊雪:“從第一個針到完成,總共用時多長?”雪兒趕緊說:“大約15分鍾。”


    方言溫馨的看著楊雪,說道:“接下來我要用功療病,一分鍾報一次。”楊雪點頭稱是。


    接著就見方言用一根5寸細針插入粗針的尾部,從頸椎開始一路向下,針管內蒸汽溢出,房間裏也迷茫氣出現了淡淡的霧氣,方言的頭頂霧氣籠罩。臻海濤和段飛見過,沒有太驚訝。楊雪第一次見,心裏不光是詫異,還有心疼,她知道方言在用自己的精神力,很耗損身體的。她心疼但他也驕傲,這就是他的男人,這樣的場景誰人能做到?


    直到楊雪喊到六十五分鍾後,方言停下了施針,楊雪急忙打開一瓶水遞給方言,看著臉色蒼白神心疲累的男人,心裏在哭泣,雖然眼睛泛紅,但沒有哭出來,他知道這是幹什麽。


    稍作休息,方言一一拔出銀針,楊雪用藥棉又消毒放回盒子裏。


    看到到眾人出了房間,王院長夫婦趕緊圍上來,再看到方言的臉色,都沒敢說話,隻是默默的站在身邊。


    方言又喝了幾口水,精神好一點了,對王院長夫婦說道:“應該醒了,帶出來我看看。”


    王院長夫婦還沒進去,兩個孩子已經一前一後扭扭列列的出來了,王院長第一個驚呼:“腰直了點,腿也伸開了點!”阿姨更直接,說道:“兩個娃娃個子高了!”


    楊雪幾個雖然都沒說話,一個個驚的臉色都變了,作為懂醫學的醫生,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方言也沒有太驚喜,和顏悅色的問兩個孩子,有沒有啥明顯的感覺?一個孩子說:挺直腰後背不酸了,感覺丟下了包袱一樣。另一個補充說:“還有腿,此以前能伸開了,也不酸疼了。還有…”


    方言笑嗬嗬的說:“從現在開始,你們要練習拉腰拔腿,睡覺盡量平躺直睡。三個月後會有效果,根據情況在決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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