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泊舟不給她推拒的機會,大抵是上一次已經有了經驗。


    一回生二回熟。


    薑棉正準備推他的時候,手就已經被他製住,按在頭頂的牆上。


    如果說,第一次在車庫時,他是因為藥效影響。


    那這次,已經沒有絲毫藥效的影響。


    但凶猛程度,絲毫不比上次輕。


    薑棉因為激烈的吻,身體時不時會按在牆壁上。


    房間裏的燈光總控,時不時被按亮,又很快被按滅。


    在這忽明忽暗的交界裏,她眼眸迷離地看到了明明暗暗的光線,在男人英俊無儔的臉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光影。


    也在那些明暗交替的細小時間罅隙裏,幻覺般地看到了那雙比夜海還深的眼眸裏。


    藏著的歇斯底裏的瘋狂。


    甚至讓她一瞬間,有些驚懼!


    以至於身體都不由自主緊繃起來。


    男人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聲音低沉磁性,“放鬆點,不要這麽緊……”


    他的氣息拂在薑棉耳邊,讓她渾身都沒了力氣。


    馬上就被迎麵抱住,以一種羞恥的姿勢被抱著往裏走。


    愈發強烈的感覺讓她不敢亂動。


    從廳裏的一整片落地玻璃裏映出此刻的姿勢。


    薑棉羞恥得連頭都不敢抬,牢牢埋在他肩頭。


    很快被他抱進了浴室,抱進了浴缸裏。


    很快,浴缸裏水聲就有規律的起起落落,完全掩蓋住了薑棉的手機鈴聲,以及敲門的聲音。


    ……


    待到一切平息。


    浴缸裏已經一片狼藉,滿地的水漬和玫瑰花瓣。


    還有被水浸得濕透的浴袍和襯衣西褲散落一地。


    薑棉縮在柔軟的大床被子裏,抿著破碎的唇角。


    目光帶了幾分控訴,看著陸泊舟。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男人在她身旁,靠著厚厚的枕頭坐著。


    身上不著寸縷。


    線條優美的胸肌和腹肌輪廓很是迷人。


    而且此刻上麵有著斑斑痕跡,看起來很是曖昧激烈。


    薑棉都不用看自己身上,光是看著他身上,都忍不住有些臉上發熱。


    陸泊舟聲音平靜淡然,聽起來仿佛和尋常無差。


    但細聽就不難聽出,分明帶著幾分饜足。


    “我從剛開始就說過,我沒打算什麽都不和你做。”


    薑棉當然記得他說過,但她沒想到居然第一天就……


    “可是今天才第一天。”薑棉咬了咬唇。


    本就紅腫的唇瓣,在她咬唇的動作下,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陸泊舟轉眸看向她。


    輕笑了一聲。


    嘴角的弧度不明顯,他反問一句,“所以呢?”


    “新婚當天難道不更加應該麽?否則這為何叫蜜月套房。”


    陸泊舟側目看著她,而後伸出手來。


    薑棉心有餘悸,生怕他又來。


    身子不由自主往後縮了縮。


    像隻受驚的兔子。


    陸泊舟眉梢一挑,似是興味盎然,就略略傾身上來。


    薑棉眼睛驀地瞪大,看起來,就更像受驚的兔子了。


    她心跳失速,哪知男人隻是伸出手來,用拇指輕輕將她無意識緊咬的唇瓣解救出來。


    就在此時,床頭櫃上的房間內線電話忽然響了。


    陸泊舟伸長手臂接了起來。


    就聽到電話那頭恭謹說道,“您好,請問您是不是點了一份燒烤的外賣?先前讓服務員送上來給您,但您沒接電話,敲門也沒有答複,請問是不在房間嗎?”


    “現在在房間的話,讓服務員現在給您送來可以嗎?”


    陸泊舟聽著電話那頭的這話。


    思忖了片刻,想到了她給自己開門的時候。


    似乎的確有過一番對話。


    你在等誰?


    我在等……


    沒有等到她說完,就開始了一切。


    看來她是在等燒烤。


    陸泊舟側目看她,就又看到她受驚兔子似的模樣。


    “送來吧。”陸泊舟說了句,結束了通話。


    不多時,服務員就敲響了房門,將薑棉先前點的燒烤外賣送了過來。


    陸泊舟批了條浴袍去拿了進來。


    “還吃嗎?”


    聽著男人問出這話,薑棉心裏的氣兒不打一處來。


    他現在知道了吧?她在等燒烤!等外賣!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不吃了!”薑棉將腦袋一蒙,不想再看他一眼。


    大概是因為,的確也是生氣了。


    在這瞬間,薑棉隻覺得,好家夥,反正自己現在的身份也不是保姆了。


    也不用怕被他炒了!


    想離婚?她現在和宮妍已經相認了!要是這男人說離婚那正好!她就讓宮妍幫她打一打離婚搶撫養權的官司得了!


    反正薑棉在這一瞬間就是覺得,不想慣著了。


    她蒙著頭生著氣。


    哪知,就聽到了男人很近很近的聲音。


    感覺上,幾乎就在她旁邊!


    貼著她蒙頭的被子傳來的聲音!


    那種低沉磁性的質感,直接灌到耳朵裏來,讓她一瞬間甚至一個激靈。


    “生氣了?”陸泊舟問道。


    薑棉不想答他。


    索性將自己裹得更緊,團得更緊。


    像是個什麽蛹啊繭子似的。


    陸泊舟就站在床邊看著,目光飄得有些遠。


    看著眼前這個‘繭子’,好像一瞬間看到了什麽很久遠的畫麵似的。


    片刻後,薑棉隻以為他已經走開了,團得緊緊的‘繭子’終於鬆開了些。


    哪裏知道才剛剛鬆開些許,就又聽到男人的聲音很近地傳來!


    如果她此刻有眼睛長在外麵,就會看到。


    那男人根本就沒離開過!


    一直站在床邊,用一種飄得很遠的目光看著她!


    一直看到她終於放鬆了些了,男人就又彎身湊到了旁邊!


    天知道這男人怎麽就連她耳朵的位置!隔著被子都能估得這麽清楚?!


    幾乎是貼著耳朵說的。


    “別氣了,再不吃要冷了。”陸泊舟說道。


    薑棉一動不動,隻想做一個莫得感情的‘繭子’。


    男人挑了挑眉梢說道,“還是你想再來一次,才會一直待在床上,邀請我?”


    隻一句話,就像是捏住了薑棉的七寸!


    她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因為沒了浴袍,她直接裹著被子下床來。


    於是一個‘繭子’走下床來,從他手裏拿過了燒烤,走去了外頭客廳。


    看著這一幕,陸泊舟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臉上,一直沒什麽太大起伏的情緒。


    忽然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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