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珂對邱楓嵐滿意得不得了,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低聲同她說道,“楓嵐啊,我和你伯父,一直都對你滿意得不得了,之前沒這個緣分,但現在倒是有了機緣。”


    “隻不過,我們家泊舟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兩人可以好好聊聊。”


    嚴珂的意思已經擺在明麵上了。


    的確也不用藏著掖著,就陸泊舟現在的本事和身家。


    就算他是喪偶過的二鍋頭,也一樣有大把多的人前仆後繼願意撲上來給他送愛送溫暖。


    更何況,他還長了這樣一張顏值逆天的臉。


    在這個圈子裏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啊。


    邱楓嵐既然同意前來陸家的這個家宴,就代表她心裏對這事兒完全接受。


    嚴珂當然沒什麽必要遮遮掩掩的。為了方便行事,甚至還讓陸朝馳跟著那些堂兄堂姐們去後院玩耍去了。


    陸泊舟一直很冷漠地坐在那兒,話也很少。


    但是麵色卻開始泛起淡淡潮紅。


    嚴珂見此狀,眼神裏閃過一抹異色,趕緊對邱楓嵐說道,“楓嵐,泊舟好像有點喝醉了,要不,就你送他回去吧?”


    “路上兩人正好還能好好聊會兒,小馳我和他爺爺會帶著的,不用擔心。”嚴珂笑道。


    “嗬。”陸泊舟冷笑一聲。


    他這些年沒少被這樣那樣的算計。


    下藥、下毒、刹車被做手腳、家裏煤氣忽然泄露……


    層出不窮。


    所以察覺到身體狀態不對的時候,就已經反應了過來,這是又中招了。


    真是沒完了。


    以後去醫院辦個洗胃的年卡算了,洗三次送一次。


    原本也沒多想,在這陸家廳裏坐著的這麽多人。


    少說有一半以上都恨不得他死。


    但是一通觀察下來,聽到嚴珂這話他明白了,這次不是別人的手筆。


    竟是他母親?


    陸泊舟嘴角扯出個嘲弄的弧度來。


    另一桌上的陸泊臨大概也看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似笑非笑地對嚴珂說道,“三嬸為了讓泊舟續弦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大伯,也就是陸泊臨的父親,聽了這話,冷笑一聲,“不愧是續弦生的,還真是延續傳統啊。”


    聽到這話,陸弘的臉色有些難看。


    嚴珂沒好氣瞪了陸泊臨一眼,“泊臨你不要亂說,泊舟會這樣不就是因為你們剛才跟他喝多了酒麽?他酒量不好!”


    陸泊臨對此不置可否,隻輕輕笑了笑。


    嚴珂趕緊催促著邱楓嵐,“楓嵐,麻煩你了,送泊舟回去吧。”


    邱楓嵐點點頭,剛準備站起來。


    就在此時,餐廳的門倏然開了。


    並沒有多大個動靜。


    但那是個雙推的紅木大門,隻要被推開,就很難被忽視。


    所以眾人的目光都瞧了過去。


    看清楚門口站著的人時,眾人的目光都停頓了片刻。


    餐廳裏頓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看著門口那個女子時,都帶著幾分驚異。


    片刻後,眾人臉上表情各異。


    嚴珂的眼睛驀地瞪大,“你來做什麽?!你不是在後廚幫忙嗎!”


    陸泊臨眼眸眯了眯,而後咧嘴輕笑了一聲,聲音更是興味盎然,“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邱楓嵐的麵色驟然發白,在那一瞬間,她差點以為……以為自己看到了江眠!


    反應過來之後,她也瞬間意識到了,這應該就是之前那個救了陸朝馳的保姆。


    她也聽聞了,這個保姆長得和江眠像。


    但沒想到會這麽像!


    原本邱楓嵐還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和江眠像有什麽了不起的。


    那江眠活著的時候,都是個替身。


    誰知道陸泊舟找這麽個保姆回來,究竟是為了緬懷江眠?還是因為想找個新替身呢?


    但在看到薑棉的瞬間,邱楓嵐心裏真的不確定了。


    因為這個女子表情神態裏的一些細枝末節,實在是和江眠非常神似!


    眾人神色各異,但隻有陸泊舟,在看到門口站著的女人時……


    倏然彎起了嘴角,笑了。


    他鮮少有笑容。


    總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此刻忽然笑了起來,坐得離他最近的邱楓嵐一時之間甚至被這好看的笑容晃了眼睛!


    而薑棉站在門口。


    原本她心裏慌得一批!


    雖然先前因為擔心兒子,簡直無所畏懼了。


    但此刻事到臨頭,這扇頗具儀式感的雙推紅木大門一推開。


    餐廳裏頭那種壓迫感,簡直撲麵而來!


    薑棉一瞬間覺得自己心跳都失速了!


    呼吸都停止了!


    動作也瞬間僵硬在那裏,好半天沒能恢複動作。


    但眼珠子卻還是能動的。


    於是,她的目光,就捕捉到了……那個笑容。


    陸泊舟臉上的笑容。


    她看得……有些愣住了。


    輕輕眨了眨眼睛。


    薑棉都要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陸泊舟的笑容了。


    或許有過,又好像沒有。她都記不太清了,可見就算有,次數也太過稀少了。


    而且肯定也沒有眼下笑得這麽好看。


    陸泊舟抬起手來,衝著薑棉的方向,啪地打了個響指。


    “來得正好。”陸泊舟的聲音略啞。


    薑棉也回過勁兒來。


    雖然依舊緊張,但莫名在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眼神之後,稍稍鎮定了下來。


    是了,自己現在不是他老婆。


    隻是他保姆而已。


    隻用看雇主的臉色,隻要陸泊舟沒有不高興,自己就不會被炒魷魚。


    而這個廳裏這些陸家人,和她一個保姆有什麽關係?


    完全沒有。


    把他們當成紅薯芋頭就行。


    紅薯芋頭,紅薯芋頭。


    薑棉在心裏默念著,有些效果,失速的心跳漸漸恢複了過來。


    “過來。”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略啞。


    薑棉抿了抿唇,還是走了上去。


    走近就看見了他臉上不自然的潮紅。


    有可能是喝了酒。


    但薑棉卻忍不住想到,那次在雅宴解救他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種不自然的潮紅臉色。


    不會吧?薑棉心想。


    這男人怎麽回事?被下藥還興二進宮的?!


    薑棉眼睛不由得睜大了些。


    嚴珂的聲音尖利,很是不悅,“泊舟你幹什麽?”


    陸泊舟嗤笑了一聲,“我能幹什麽?如你所說,我醉了。正好我保姆在這兒呢,棉棉,過來,扶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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