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霍湘兄妹,包括霍建國都豎起耳朵,瞬間感覺手裏的早飯都要香了很多。


    隻有陳玉香擔心兒子媳婦的私事曝光太多,眼神有些糾結,猶豫著要不要打斷。


    但係統已經出聲了:【你忘記了,昨晚上他喝醉了,說了很多不能見人的話呀。】


    【有嗎?好像也沒有吧。】


    【怎麽沒有?他把霍建國藏私房錢的地方都爆出來了!】


    霍建國:“……?!”


    想到昨晚霍焰醉酒之後又乖又嚴肅的樣子,蘇靈雨抿唇笑出聲。


    她忍不住感歎:【我真沒想到我公公藏私房錢的地方那麽多,什麽鞋櫃的鞋子裏,什麽廚房碗櫃的餅幹盒裏,還讓賀伯伯幫他藏,他這是生怕被我婆婆發現吧?】


    係統嘎嘎笑:【肯定是!狡兔三窟,兔子都沒他厲害!】


    它又攛掇:【宿主,要不你把錢拿了,說是霍焰拿的,讓他們父子打起來?】


    【不告而取謂之竊。我倒是不至於去拿我公公的私房錢,就是吧……我得想辦法告訴我婆婆一聲,或者指使霍朗那傻子去把私房錢翻出來,讓這事曝光,畢竟我還挺喜歡我婆婆的。】


    霍朗:“……?”


    感謝大嫂的信任,但大可不必。


    他垂下腦袋,霍湘和他一模一樣,兩人宛如兩隻小鵪鶉。


    陳玉香鋒利的眼刀射向霍建國,霍建國表情依舊嚴肅沉穩,但眼神卻明顯慌了。


    蘇靈雨簡單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兩個小籠包就起身準備去上班。


    霍朗和霍湘兩兄妹也乖覺,不管吃沒吃完,放下碗筷就跑,生怕晚走一秒,就要被台風波及。


    小輩們都走了之後,忍了好久的陳玉香騰地站起身,走到表情已經石化的霍建國麵前:“霍建國,你長本事了!”


    霍建國:“……”


    為什麽吃兒子的瓜,傷害的是他自己?


    等那個不孝子回來,他一定要拿皮帶狠狠教訓他!問問他怎麽什麽都跟他媳婦兒說,心裏還有沒有他這個當爸的!


    仿佛看懂了他的心思,陳玉香冷笑一聲道:“好了,別在心裏想著怎麽欺負我兒子!自己做錯事,還怪我兒子頭上?走走走,你現在就跟我回房去,好好解釋一下私房錢的事!”


    霍建國臉色一板。


    陳玉香眼睛一瞪:“怎麽,你還要跟我發脾氣?”


    “不是!”霍建國擲地有聲道,“我是說,去就去!”


    陳玉香:“……?”


    ……


    蘇靈雨如常坐上車,對自己引起的“家庭糾紛”一無所知。


    霍焰今天沒跟她一起,她隻是有點驚訝,但也不覺得奇怪。


    以他的工作性質,有緊急情況是正常的。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中醫研究院門口。


    周末不上班,院裏比往日冷清很多。


    蘇靈雨走到辦公室,將手包放進辦公室書桌抽屜,打開牛皮紙袋,纖纖手指流連過一包包花草茶,從裏麵挑了一包玫瑰花茶。


    溫水泡開,玫紅色的玫瑰花苞散發出一陣獨有的清香。


    她一邊看著霍焰手寫的花草茶功效,一邊端起茶杯正準備喝上一口,突然外麵“嘭”一聲巨響,嚇得她心髒一跳。


    白瓷茶杯從手中掉落,砸在書桌上,微燙的花茶水也潑了她一身,好死不死剛好潑到了她胸前那一片,都打濕了。


    麻煩……


    還好準備了一身換洗衣服在辦公室,蘇靈雨顧不上收拾桌子,從矮櫃中取出一套幹淨衣服,就朝辦公室的病床走去。


    之前她跟郝院長提過建議,沒幾天,院裏就給所有辦公室都安排了病床,天花板上也掛上了遮擋作用的簾子。


    她拿著衣服走過去,拉上簾子。


    三兩下將頭發用木簪子綰起,解開旗袍上的盤扣,結果她衣服脫到一半,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細微動靜,簾子被人拉開。


    完了,心急忘記鎖辦公室的門。


    是誰?


    蘇靈雨心裏一緊,雙手護住胸口讓自己不至於走光,杏眸含怒回頭看去。


    嬌俏美麗的女人衣衫半褪,頭發低低綰在腦後,幾縷烏青發絲垂落,卻遮不住她優美的天鵝頸和圓潤的香肩,還有僅穿著貼身內衣的飽滿身段。


    特別是那一把小蠻腰,又細又白,叫人聯想到春天的柳枝。


    不止蘇靈雨臉上寫滿驚怒,在她身後,坐在輪椅上,大手拉開簾子的男人,眼中的震驚也一點不比她少,甚至還有慌亂。


    見到來人是霍焰,蘇靈雨心裏反而一鬆。不過她很快又氣起來,氣鼓鼓地踢了他一下。


    “你嚇死我了!”她一雙杏眸瞪著他,嬌軟的聲音凶道,“你是賊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霍焰無奈。


    不是他走路沒聲音,是他輪椅的輪子是特製的,在平整的地麵上滾動起來的確聲音很小……他在門口還喊了一聲,她沒有聽到。


    霍焰有心想解釋,或者安撫麵前快要炸毛的人兩句,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鼻腔便是一熱。


    他沒有隨身帶手帕的習慣,隻能狼狽仰頭,抬手掐住鼻子。


    殷紅的鮮血從他指縫中流出,滴了幾滴在他衣服上,褲腿上,這讓他原本就發熱發燙的耳根更是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難得見他這麽狼狽,蘇靈雨又驚訝又想笑。


    【流鼻血了?】


    係統幸災樂禍的大笑出聲:【可不是嗎?哈哈哈!這就是萬年老處男嗎?這麽經不起撩撥,他完了!】


    【宿主,這可是霍焰自己撞槍口上來的,快點凶他,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蘇靈雨無奈:【你少出餿主意,給我保持安靜。】


    還好,霍焰的鼻血就那一陣,沒有一直流,隻是身上的狼藉還是很打眼。


    她正要讓霍焰離開,換好衣服再出去找他算賬,突然辦公室外遠遠的傳來一道清脆的喊聲:“靈雨,我來找你啦!”


    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蘇靈雨還沒反應過來,霍焰便猶如迅疾的獵豹,忽而從輪椅上撐起身體,一手抱著她,一手扯上簾子,兩人齊齊跌在狹窄的病床上。


    一張薄薄的淡藍色簾子,像是隔開了一個世界。


    裏麵和外麵。


    簾子外,秦珍走進辦公室,奇怪地自言自語:“怎麽不在辦公室?明明之前看到靈雨來了呀。特意帶著禮物過來,還想給她呢。”


    簾子內,蘇靈雨衣衫不整地躺在病床上,枕著男人勁悍有力的小手臂,被他半摟著抱在懷裏,壓在床上。


    霍焰心跳一陣快過一陣,呼吸沉沉,根本不敢垂眸,不敢看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更不敢和她對視。


    他直接閉上眼睛。


    但閉上眼睛,其他感覺反而變得更加鮮明。


    這讓他想起之前在病床上那次。


    他能聞到女人身上獨有的馨香……甜甜的,帶著一點果香味,那是她喜歡的身體乳的味道。他又情不自禁想起他給她塗抹身體乳的時候,她後背肌膚的細膩與白淨,美得像是冬天落下的初雪。


    她濃密的發絲被他弄散,從他手臂上流瀉下去,微涼的,像是綢緞。


    他難得生出後悔的情緒,心裏隻盼著外麵的人趕緊走,他能盡快從這裏出去。


    要是被人看到這樣,他一個男人無所謂,流言蜚語會怎麽說蘇靈雨?要是他們夫妻相稱也就算了,但他們現在對外的身份還是表兄妹……


    絕不能那樣。


    好在,沒找到蘇靈雨的人,秦珍很快就走了。


    霍焰立刻準備起身,突然聽到一聲笑。


    他循聲看向倒在床上的蘇靈雨,發現她麵上不僅沒有怒色,甚至帶著一點笑意,一雙嫵媚漂亮的杏眸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然而,就是這縷笑,危險得讓他頭皮發麻。


    他撐著身體就要下床,就在這時,係統的小奶音突然驚慌響起:【宿主,顧燕影又來了,差一步就走到門口了!】


    蘇靈雨不敢置信:【什麽,他怎麽也來加班?】


    與此同時,一道清晰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霍焰眼神一沉,跟著停住動作,扭頭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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