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保住教師的位置,他不得不放下身段來求和,未曾想到,何雨柱竟有如此過激的反應。


    “那你的話與放屁有何異?”


    麵對何雨柱一字一句的質問,“自說自話要我任意處置,到真格的時卻吝惜性命。


    這叫我如何原諒你呢?”


    何雨柱語氣中透著幾分決絕。


    顯然,他意識到,這次的和解,必定牽涉到陳校長下達的“硬性任務”


    。


    就是要獲得他的寬恕,否則後果閆阜貴自己恐怕也無法承擔。


    看到這種情況,閆阜貴連忙哀求:“何雨柱,想當年我們同住一個院子,你這次就原諒我吧。”


    “我保證今後沒有人敢欺負雨水。”


    “誰要敢欺負雨水,我第一個和他計較。”


    “在紅星小學裏,我還是有點影響力的。”


    但何雨柱揮了揮手,臉上的微笑消失無蹤:“你少跟我套近乎。”


    “別動不動就說‘我們’,我還沒跟你熟悉到那份上。”


    “而且,你也別自吹自擂了。”


    “如果你真的有能力,也不會如今日這般低聲下氣地向我乞求原諒。”


    聽到這些毫不掩飾的話,閆阜貴的笑容瞬間凝固。


    酒館裏的顧客都以一種像是在觀看鬧劇的眼神看著他。


    這一刻,他隻覺得滿臉通紅發燙。


    “你到底想怎樣?”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閆阜貴雙眼泛紅,聲音提高了很多分貝。


    “啪!”


    何雨柱一個耳光打在閆阜貴臉上,嘲笑說:“來求我寬恕還要大聲喧嘩。”


    “要是驚擾了我的顧客該怎麽辦?”


    被這一巴掌打中的閆阜貴,臉頰通紅,惡狠狠地盯著何雨柱。


    突然,他跪倒在地,哭聲淒慘,讓周圍的人都為之震驚。


    就連何雨柱也呆住了。


    他這一個耳光竟然能讓閆阜貴哭泣?之前的許多次巴掌都沒有讓他如此崩潰過。


    今天這一幕真讓人大開眼界。


    此時,徐慧真也緩緩走向何雨柱身旁。


    “何雨柱,這樣是否太過火了?”


    見一個年紀比自己大得多的人,被一個巴掌擊打得如此悲痛欲絕,她也不免感到不忍心。


    看到連平素鐵石心腸的徐慧真都表示不滿,何雨柱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得過分了。


    “大家,我這樣做真的過分了嗎?”


    他轉頭詢問周圍的人。


    “似乎……或許,有些過了。”


    牛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臉上帶著些許困惑。


    “確實有些過分,看看你把人家害得有多傷心。”


    旁邊的片兒爺也點頭附和。


    聽到所有人都認為自己過線,何雨柱的心反而更加堅定。


    一想到昨天雨水有多麽傷心,他的目光更堅定了幾分。


    欺負自己的家人,隻憑一場哭泣就想解決問題?


    門都沒有!


    “你別在我麵前假惺惺地裝可憐。”


    “這沒什麽效果!”


    “這件事必須要有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你有沒有去求雨水的原諒?”


    原本號啕大哭的閆阜貴見到何雨柱毫不動容,哭聲瞬間停了下來。


    剛才的痛哭其實隻是他的苦肉計,目的是博取周圍人的同情,試圖從道德上壓服何雨柱,讓他原諒自己。


    反正麵子早就沒了,不如豁出去演一場戲,萬一成功了,豈不是賺大了?


    他真想知道何雨柱的心是不是鐵打的。


    閆阜貴擦去強忍出來的眼淚,假惺惺地抽泣道:“雨……雨水已經原諒我了,現在就差你了。”


    何雨柱一眼就識破了閆阜貴的偽裝,一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你這個老家夥,奧斯卡影帝小金人應該給你頒發一個。”


    閆阜貴被扇了一耳光後,驚訝地看著何雨柱,“你為什麽又打我?”


    明明哭成這樣,何雨柱還能下手?換來的卻是更激烈的耳光。


    不久,閆阜貴的臉已變得紅腫不堪,整個人愣在原地。


    目睹此景,酒館裏的人紛紛目瞪口呆。


    見閆阜貴再也沒有淚水流出,大家都知道自己被騙了。


    一開始被打哭得這麽厲害,現在臉上都是紅腫的,卻一滴眼淚也不掉?“可惡,原來是在裝樣子。”


    “這老頭子實在太 ** 了。”


    “真該好好教訓他一頓。”


    若不是何雨柱已經在教訓他,眾人都會上前踹上兩腳。


    利用大家的同情心真是太可恨了。


    何雨柱揉了揉疼痛的手掌,不悅地說:“閆阜貴,你這老家夥。”


    “越來越厚顏 ** 了。”


    “你這種求饒的態度是不會得到我的原諒的。”


    “不如給我磕幾個響頭試試。”


    “或許我會一時心軟,原諒你。”


    周圍人不少,何雨柱就是要讓閆阜貴顏麵掃地,撕下他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讓他永遠記住與自己為敵、欺負自己身邊人的下場。


    閆阜貴聽到這話,內心已接近崩潰。


    他閆阜貴何時向人磕過頭?


    他手上的青筋凸顯,咬牙切齒地說:“何雨柱,你不要得寸進尺。”


    何雨柱俯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閆阜貴,冷冷道:“老家夥,快點磕頭。”


    “不願意磕頭就立刻滾開,別指望我原諒你。”


    閆阜貴緩緩低下頭,臉上的表情隱在陰影中。


    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如果今天得不到何雨柱的原諒,他所做的一切將功虧一簣。


    尊嚴又值多少錢?


    忽然,閆阜貴動了。


    他雙膝觸地,雙手扶地,向何雨柱磕頭。


    “對不起,何雨柱,請你原諒我。”


    何雨柱怒吼道:“你們連飯都沒吃嗎?”


    “給我聲音大點!”


    閆阜貴一驚,旋即更響亮地道歉,磕頭的聲響也隨之加大。


    “~非常抱歉,何雨柱,求您原諒我!!!”


    究竟給何雨柱磕了多少次頭,說了多少次對不起,連閆阜貴自己都不清楚。


    他隻感覺額頭已經沒有知覺,眼前逐漸變得模糊,周遭一片血紅。


    不遠處,作為臨時街道工作者的閆解成恰好目擊了這一切。


    “爸,別再磕了,咱們回家吧!”


    他朝著正給何雨柱行大禮的閆阜貴高聲呼喚。


    閆解成不顧一切衝上前去,試圖將父親閆阜貴扶起。


    看見父親在大眾麵前跪地道歉至滿臉是血的情景,


    對作為兒子的閆解成而言,無疑是一種極其羞恥的經曆。


    閆阜貴感覺到兒子在拉拽他的手臂,搖了搖頭,“不要,何雨柱還沒有饒過我。”


    此時,閆阜貴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必須獲得何雨柱的諒解。


    見父親已被何雨柱逼至此境地,雙眼充血的閆解成幾乎咆哮道:“何雨柱,你已經做得太過分了!”


    “我爸爸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打算怎麽?”


    然而,何雨柱置若罔聞,轉而告訴閆阜貴:“再給我磕三次響頭吧。”


    “這樣我就放過你了。”


    隨著閆解成的到場,何雨柱心情愈發愉快。


    在自己兒子,也就是閆解成(外號錢李好)的眼皮子底下丟了這份人的麵子,


    他不信閆阜貴能不吸取這次的教訓。


    至於閆解成想為父出氣的想法——那也挺好的。


    劉光齊不就是這樣被教訓的麽!


    眼見何雨柱根本不搭理自己,閆解成心中一股火起,打算上前與何雨柱拚了。


    可隨即想到對方可能比自己還強,隻好回頭對著父親怒道:“爸,別再磕了!”


    “咱家老閆的顏麵都被你給賠光了!”


    盡管閆阜貴並沒有聽從閆解成的話,但當他聽到何雨柱表示會寬恕他時,眼中閃過了興奮之色。


    接著,他在地上再次使勁磕了三個頭,邊磕邊自行數著。


    “一、二、三。”


    最後緩緩抬頭看向何雨柱,“何雨柱,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能否原諒我?”


    看到血肉模糊的閆阜貴如此虔誠,何雨柱終於點了頭。


    “這件事到此為止,希望你能記住教訓。”


    “別再沒事挑起事端,特別是針對我和我身邊的人。”


    “不然下一次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閆阜貴得知事情解決,點頭示意。


    在閆解成的扶持下,慢慢站起身,兩人轉身默默離開了現場。


    就在兩人走後不久,


    正如何雨柱所預測的那樣,一輛吉普車停在其酒館前。


    “何雨柱,你明天有空嗎?軋鋼廠那邊需要人幫忙準備幾道菜。”


    “來自北極熊之國的專家團隊即將啟程回國。”


    剛剛下車的楊廠長麵帶笑容,向何雨柱打了個招呼。


    這次,他更加親切地握住何雨柱的手。


    心中暗自盤算著,如果能把何雨柱直接安排到鋼廠食堂,這樣就不需要每次都特意來找他了。


    隻是,他幾次三番發出的邀請,都被何雨柱巧妙地以玩笑的方式推辭了。


    真是遺憾!


    何雨柱感覺到手掌中有些異樣,聽到楊廠長的話,卻裝作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楊廠長您放心,就算您不特地邀請我,我明天也會硬著頭皮到鋼廠為這些專家準備飯菜的。”


    “專家團隊中的弗雷諾夫和莎莉文專門過來跟我告別,所以他們兩位是我的外國朋友,臨別前的最後一餐非我來掌勺不可。”


    聽到何雨柱這樣說,專家團隊的兩人竟比自己還先一步找上他,這讓楊廠長心裏有些驚訝。


    不過一想到弗雷諾夫和何雨柱之間的關係,也就釋然了,點點頭表示讚同。


    “好吧,那我就提前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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