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楚州武聯的會長?那老子還是燕州武聯的會長呢!”


    顯然,田懷仁根本不相信電話那頭寒絳的話。


    但寒絳並未生氣,而是繼續說道,


    “信不信隨你,這部手機的主人現在在哪裏?”


    田懷仁看了一眼涼烽,冷哼一聲,


    “你說這小子啊,他現在犯了事兒,正在接受審訊呢,嘿嘿!”


    寒絳眉頭微微蹙起,


    “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田懷仁再次冷冷一笑,


    “他現在還很好,不過,他馬上就會變得不好了。”


    說話間,田懷仁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


    而後,他的手緩緩伸向桌上的電擊開關。


    隻要按下去,高壓電流就會流過涼烽的身體,將他給電得死去活來。


    這時,寒絳冷聲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他,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田懷仁哈哈一笑,


    “哈哈哈!你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隔著手機還敢威脅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話音落下,田懷仁直接一把按下了電擊按鈕。


    滋滋滋!


    電流瞬間流過涼烽的身體。


    然而,涼烽並未感覺到痛苦,隻是感覺有電流從皮膚上流過,身體酥酥麻麻的,還挺舒服。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涼烽必須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啊!!!”


    涼烽口中發出痛苦的慘叫,演技拉滿。


    電話那頭的寒絳聽到涼烽的慘叫,頓時變得像一頭暴怒的母老虎,


    “你在幹什麽!馬上給我住手!”


    寒絳沒想到對麵這個家夥竟然是個愣頭青,還真敢下手。


    然而田懷仁此刻沉浸在折磨人的快感之中,不僅沒有停下,反而還加大電流的輸出。


    不過,涼烽強大的肉身完全能夠抗住這種程度的電流衝擊,他的身體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此時,看著涼烽痛苦無比的樣子,田懷仁內心有種強烈的滿足感,他發出極為變態的笑聲,對涼烽進行嘲諷,


    “哈哈哈!你裝啊!繼續裝啊!之前不是挺能裝的麽?怎麽不裝了?哈哈哈!”


    聽著田懷仁肆意的大笑,寒絳神色陰沉,她知道自己現在即便再生氣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對麵這個愣頭青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於是寒絳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把這段通話錄音直接發給了司馬成道,質問道,


    “你的人正在對我的人用刑!”


    司馬成道聽完錄音之後,冷笑道,


    “那又怎樣?審訊嘛,難免用點非常規的手段,你可別告訴我你從來沒用過。”


    寒絳咬牙切齒道,


    “你答應了要把人放了的!”


    司馬成道悠哉悠哉地端起茶杯,


    “我是答應了要把人放了,所以我隻保證人是活的,至於其他的我就管不了了。”


    聞言,寒絳突然冷笑一聲,


    “是麽?你不是想治病麽?現在正在受刑的這個就是你要找的神醫。”


    聽到這話,司馬成道剛喝進嘴裏的茶水猛地噴了出來,手機都差點被打翻在地,


    “你說什麽?!”


    寒絳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說,你現在正在用刑的犯人,就是你要找的那位俗世神醫。”


    司馬成道不可置信,


    “你確定?你沒有騙我?”


    寒絳撇了撇嘴,


    “這種時候我還有必要騙你麽?本來我還想幫你好好遊說一下的,結果你現在對他用刑,要是他最後不願意給你治病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聞言,司馬成道趕緊撥通了據點處的電話。


    電話很快便接到了田懷仁那裏。


    此刻田懷仁還在興奮不已地對涼烽進行“電擊療法”。


    在接到司馬成道來電的時候,他還感覺意猶未盡,說道,


    “會長!那小子被我弄得死去活來!甭提有多爽了!”


    電話那頭,司馬成道聽到了涼烽的慘叫聲。


    隨即司馬成道暴怒無比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幾乎要將電話都給震碎,


    “爽你媽了個象拔蚌!馬上給老子住手!住手!”


    田懷仁被吼得渾身一哆嗦,疑惑不解地問道,


    “會長,我這是審訊的正常流程,怎麽了嗎?”


    司馬成道聽到涼烽還在慘叫著,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老子叫你住手你聽不見是吧!”


    田懷仁哆嗦著關掉了電擊按鈕,然後戰戰兢兢地問道,


    “會……會長……怎……怎麽了?”


    司馬成道此刻隻感覺氣血上湧,恨不得隔著手機一巴掌拍死田懷仁。


    隻聽司馬成道氣急敗壞,一字一句,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聲音說道,


    “立刻!馬上把人請到我這裏來!用你最恭敬的態度!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這!裏!來!要是怠慢了我拿你是問!”


    田懷仁內心一萬個不解,眼神有些心虛地看向涼烽。


    剛才他還特別囂張的對涼烽用刑,結果轉眼之間會長卻親自打電話來要人。


    而且從會長的態度來看,此人的身份還非常不一般。


    一時間,田懷仁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


    此刻涼烽頭發淩亂,眼神陰翳地盯著田懷仁。


    雖然剛才是在演戲,但他已然對這個仗勢欺人的家夥起了殺心。


    數枚融合後的厄難之源從涼烽眼中射出,落在了田懷仁的身上。


    這時,田懷仁急急忙忙地上前,解開涼烽身上的束縛,而後語氣極不自然地說道,


    “抱歉……剛才……都是誤會!誤會!還請您……不要大人不記小人過……”


    麵對田懷仁的道歉,涼烽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這樣的態度讓田懷仁感到異常不安,他不知道涼烽會用怎樣的方式來報複他。


    但田懷仁還是得硬著頭皮完成會長交給他的任務,將涼烽送到會長那裏去。


    於是田懷仁又對涼烽說道,


    “我們會長……想請您過去一趟。”


    涼烽從審訊椅上站了起來,俯視著田懷仁。


    此時的田懷仁全然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佝僂著後背,姿態猥瑣,甚至都不敢直視涼烽的眼睛,簡直將仗勢欺人、恃強淩弱給表現得淋漓盡致。


    而後,涼烽開口道,


    “帶路吧。”


    聞言田懷仁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連忙在前麵引路,


    “請先生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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