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清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決定讓小麗裝扮成嬤嬤的模樣,並巧妙地安排了一場意外事件,使得小麗所扮演的“嬤嬤”在一個看似不經意的時刻突然病倒,最終不治身亡。就這樣,這個計劃得以順利實施,成功地消除了皇上心中的疑慮與猜忌。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關於蘇逸塵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入京城之中。一時間,各種傳言四起,有人推測說蘇逸塵或許將真正的嬤嬤悄悄地帶走了,而那個死去的不過是個替身而已。這種說法愈演愈烈,尤其是當人們發現嬤嬤下葬後的墳墓竟然是空無一物時,更是給這些傳聞增添了極大的可信度。


    如此一來,曾經聲名顯赫的蘇國師如今卻因與一個年長的嬤嬤私奔之事而名譽掃地,其名聲一落千丈。漸漸地,人們不再願意提及這位昔日備受尊崇的人物。隨著蘇國師聲譽的崩塌,失去了重要支柱的夏國在清國人眼中變得微不足道起來。清國上下都認為夏國已無法對自己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不值得再為之耗費過多的心力。


    於是乎,清國內部原本潛藏著的對於皇權爭奪的暗潮洶湧終於浮出水麵。各位皇子們眼見外部壓力驟減,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開始不擇手段地爭搶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寶座。宮廷之內明爭暗鬥不斷升級,權謀之術、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整個清國都陷入了一片混亂與動蕩之中。


    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挽清乃是被眾人一致認可、內定的未來皇後之選,正因如此,她注定無法置身於這場激烈的紛爭之外。


    要知道,在那場皇室成員們為了權力和地位而展開的瘋狂爭搶之中,他們竟然也沒忘記將挽清牽扯進來。


    當這場紛爭剛剛拉開序幕之際,挽清所居住的庭院可謂是門庭若市,每日都有形形色色、身份各異之人接踵而至地登門造訪。起初的時候,挽清尚覺此事頗為有趣,還會熱情地接待其中幾位訪客。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察覺到這些人的來意並非那麽單純,其背後隱藏著各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與盤算。這讓挽清感到無比煩惱,於是乎,她決定不再輕易接見任何人。


    久而久之,除了姬望之外,再無人能夠踏入挽清的院門一步。至於為何挽清願意見姬望,原因在於他平日裏展現出一種與世無爭的姿態,似乎對於那高高在上、令人夢寐以求的皇權毫無興趣。因此,他每次到訪,僅僅是出於對往昔共同生活經曆的一絲懷念罷了。並且,姬望前來也不過是為了瞧瞧那個可愛的小團子,而非特意來拜見這位高貴的挽清貴女。


    即便如此,外界有關挽清與姬望之間關係的種種傳聞仍舊如雪花般漫天飛舞、甚囂塵上。就在這時,挽清驚聞嬤嬤的墳墓竟遭人毀壞,至此,她深知皇上對自己已然不再存有過多的戒心,而對於蘇國師也抱著很失望的態度。


    挽清就這樣在眾人議論紛紛、流言四起的氛圍裏,日複一日地踏入蘇逸塵專門留給她的那間清幽雅致的書房。每一天,她都全神貫注地沉浸於書卷之中,如饑似渴地汲取著知識的養分。因為她心中懷揣著一個堅定的信念——早日掌握更多的學識與技能,從而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尋覓母親下落的征程。


    這一天,正當挽清埋頭苦讀時,黃離悄然走進書房,麵露詫異之色問道:“你怎麽還能如此心無旁騖地靜心學習呢?如今你們清國上下可都傳得熱火朝天啦,說是七皇子將會成為未來皇位的繼承者呢,而且據說他幾乎日日都會登門造訪你的府邸。麵對這樣的傳聞,你怎會毫無半點反應呢?”


    挽清微微抬起頭,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我為何要有反應?我理應作何反應?他並非專程來找我的,他心心念念的乃是小團子罷了。”


    黃離不禁撲哧一笑,調侃道:“喲嗬,怎麽聽起來倒像是你在吃自己的醋呢?難道你忘記了你便是小團子本人麽?”


    挽清氣鼓鼓地嘟起小嘴,嗔怪道:“可問題在於,他對此一無所知啊!那個傻乎乎的家夥,壓根兒就不清楚我就是小團子嘛!”


    黃離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幹脆向他坦白真相呢?”


    挽清雙手抱胸,揚起下巴,倔強地回答:“我憑啥要告訴他?”


    黃離眨眨眼說:“我這個外人你都如實相告了,為啥獨獨對他守口如瓶呢?回想當初一同學習之時,我瞧著你倆之間的關係可比現在要親昵得多呢。”


    “我告訴你了嗎?難道這不是你自己猜測出來的嗎?哼,我又怎會將此事告知於任何人!”


    “沒錯沒錯,就是我自己憑借著聰慧的頭腦推測出來的,我向來都是頗為機敏的。”黃離趕忙點頭應和道,臉上還掛著一絲得意之色。


    “哦?真的是這樣麽?恐怕隻是你自我感覺良好罷了。若不是有蘇伯伯,依我看呐,就算給你一輩子時間去琢磨,怕也是難以猜出個所以然來喲!”她輕笑著調侃道,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哎呀,你就別把話說得那麽直接嘛,太傷人自尊心啦。”被說中心事的黃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嘟囔著嘴抱怨起來。


    “哈哈,在我跟前兒,你居然還談什麽自尊心?我可絲毫未曾察覺到啊。”她笑得愈發肆意,完全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稍作停頓後,挽清忽然話鋒一轉:“話說離哥哥,不知你國接下來究竟是如何盤算的呢?如今咱們這邊已然亂成了一鍋粥,你們那裏莫非還能安然無恙不成?”


    “唉,自然也是亂了套啦。不過好在目前尚有我在此苦苦支撐著局麵,但至於能夠抵擋到何時,我心中亦是毫無底氣啊。畢竟我的那些皇叔們一個個皆是利欲熏心之輩,想來過不了多長時間,邊疆地區或許就要燃起戰火嘍。”黃離憂心忡忡地歎了口氣,眉頭緊緊皺起。


    “邊疆?那究竟是要攻打清國呢,還是朝北進軍呢?”聽到這個消息,挽清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追問道。


    “哼,誰叫你們清國現今的皇室內部爭鬥這般激烈呢。依我之見呐,他們多半是妄圖趁著這個機會一舉吞並掉你們清國呢。”黃離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之中透露出絲絲寒意。這不也是當初我師父的計劃嗎?”


    “蘇伯伯真的計劃著要攻打清國嗎?”挽清滿臉疑惑地盯著對方。


    黃離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師傅他其實隻是想通過文明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然而,那些人恐怕難以做到這一點。他們一心追求功利,對於他人的性命毫不在意,想必也不會在乎老百姓的生死存亡,隻是一門心思地妄圖奪取權力罷了!”


    “那……那你會出手阻攔嗎?”挽清眼中滿含期待。


    “你希望我去阻止嗎?”黃離反問道。


    “那當然啦!我實在不忍心看到百姓們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每當想到那種四處都是人們痛苦哀嚎的場景,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疼痛難忍。難道你不了解這種感受嗎?正所謂‘誰難受誰自己清楚’,‘誰挨餓就得自己硬挺著’啊!”說著,挽清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唉,說實話,以我目前的能力,或許很難辦到這件事,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隻要是你開口提出的要求,我都會拚盡全力去完成。”黃離一臉堅定地看向問話之人。


    “你為何對我如此之好呢?”挽清突然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與黃離對視。


    “師傅在臨行前囑托過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呀。”黃離微笑著解釋道。


    “僅僅隻是這樣而已嗎?”挽清似乎不太相信這個答案,繼續追問道。


    “不然你覺得還能有什麽其他原因呢?”黃離眨了眨眼,略帶俏皮地反問。


    “我……我不知道。”挽清聽到這話後,臉色微微一紅,隨即低下頭不再言語。沉默片刻之後,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重新振作起來,然後又開始全神貫注、奮力地投入到學習之中。


    就這樣,時光如同一個躡手躡腳的小偷,不知不覺間便溜走了。轉眼間,挽清迎來了自己 15 歲的生日,也就是女子行及笄禮的重要時刻。


    按照慣例,皇帝本欲為她操辦一場規模宏大、莊重肅穆的禮儀慶典。然而,挽清卻毫不猶豫地婉拒了這一提議。對她而言,那種繁文縟節的儀式實在過於冗長和複雜,光是想想就讓人感到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此時無父(有等於無)無母的她要是辦宴會她會顯得更淒涼的。


    可她的這一決定,卻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朋友們心中滿滿的期待。尤其是她的好閨蜜李冰和許瑩,更是天天跑來向她抱怨不休。她們滿心歡喜地盼望著能在挽清的及笄典禮上一展身手,好好表現一番,結果卻因為挽清的拒絕而化為泡影。


    麵對好友們的埋怨,挽清淡然一笑道:“施展才華的機會多如繁星,又何必拘泥於我這一次呢?以後肯定還有大把的時機等著你們大放異彩。”


    李冰撅著嘴嘟囔道:“話雖如此,可我原本準備了好多精美的禮物,都是專門為你及笄時準備的啊!這下可好,全都派不上用場啦。”


    挽清輕輕拍了拍李冰的肩膀,毫不在意地安慰道:“哈哈,沒關係的嘛,你現在把禮物直接送給我就行啦,就當作是在及笄那天收到的嘍。”


    就在挽清及笄的當天,一道聖旨從宮中傳出。原來,皇帝認為挽清乃是清國的祥瑞之兆,命中注定將會成為未來的皇後。因此,特地降下恩旨,冊封她為下一任皇後,並賜予諸多賞賜。一時間,這個消息傳遍京城內外。


    而此時,清夏兩國的邊界也是摩擦不斷,但是隻是小打小鬧,並沒有發起大規模的戰爭。


    清國皇帝由於身體的原因,也不能堅持多久,於是下詔說——誰能夠解決邊境問題,誰將是下一任的皇上,所以有些人開始對邊境問題做文章。


    及笄的時候,挽清收到黃離送的一個簪子——碧玉如意簪。


    而姬望,也送出了她的一個小梳子,檀香木做的。


    當皇帝詔書下達之後,挽清來到書房,與黃離相對而坐。她麵色凝重,輕聲說道:“我們恐怕即將發動全麵的進攻了,真正的戰爭已經迫在眉睫。你對此究竟作何打算?”


    黃離微微皺起眉頭,凝視著挽清的眼睛反問道:“那麽你呢?你希望我如何去做?”


    挽清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我無法給予你任何建議。畢竟,這是屬於你的國家,我絕不能僅僅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致使你們的國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因此,請跟隨你內心的想法行事吧!倘若我當真有所需求,定會再次向你提出請求。”


    黃離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追問道:“難道你毫不擔心那些無辜的百姓將會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嗎?”


    挽清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近些年來,我研讀了不少蘇伯伯遺留下來的書籍。書中所言頗有幾分道理,許多事情並非僅憑我一人之力便能掌控得了的。戰爭猶如洪流一般不可阻擋,遲早都會爆發;但它亦如潮水般,終有消退停歇之時。對於那些深陷苦難之中的人們,我所能做的唯有誠心為他們默默祈禱罷了。”


    黃離聞言不禁歎了口氣,略帶不滿地指責道:“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隨著你閱讀的書籍日益增多,你的心腸竟變得愈發冷酷無情起來。”


    挽清猛地抬起頭,目光犀利地直視著黃離,提高音量反駁道:“那依你之見,我又該如何是好?莫非讓你舍棄抵抗,輕易地將江山拱手讓人不成?試問,如此這般,你能夠做到嗎?”


    麵對挽清的質問,黃離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回應道:“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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