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幫圍著她們娘倆的蠢官差,萱畫真的是無語了,舉起手來說:“我說你們還行不行了,孩子沒救出來就算了,怎麽還想冤枉好人,你們的腦袋是水做的嗎?”


    “廢話少說,趕緊和我們回去見我們大人,要是不束手就擒,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個大頭鬼,你們沒看見洞裏麵有人待過的痕跡嗎?那明顯不是一個兩個人,你們還不順著痕跡找人,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一會壞人跑了,看你們怎麽向你家大人交代。”


    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萱畫也沒理他們,自顧自的開始順著被壓倒的草叢向前找去。


    那些人應該不會走太遠,帶著那麽多的孩子,時間又短,又是急急忙忙的離開,一定不會走太快。


    官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跟在她們娘倆後麵,反正找不到人,就抓他倆。


    走了一段草叢小路,就發現前麵有一條比較寬闊的山路,可以行一輛馬車,然後萱畫就看到一個很深的車轍印子,她順著車轍印子向前跑去,她的速度很快,挽清雖然才六歲,但是由於學武術的原因,她跑的也很快,就苦了後麵幾個官差,吃奶勁都使出來了,也追不上她娘倆,好在還有兩個官差是習武的,一直跟在挽清後麵,也沒有要超過她們的意思,跑了有小半個時辰,前麵傳來咕嚕咕嚕的馬車軲轆聲音,聽著就是拉著很重的東西。


    萱畫仔細觀察,就一個趕車的車夫,於是飛身上前攔住了馬車,小挽清借機會直接串上了馬車,拉開簾子。


    車夫以為是打劫的,嚇的軲轆車下麵,一直跪下求饒:“大爺饒命,好漢饒命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偷東西了。”


    挽清掀開簾子也傻眼了,車裏除了些糧食,全是破東爛西的東西,堆了一堆,根本看不清都是啥。她剛想把簾子放下,發現一堆東西裏好像在動,她走進去,拽開蒙在上麵的破布,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大黑狗,在努力的啃雞腿。


    後麵兩個官差看到車上的大黑狗,眼前一亮,這不正是守城大人的黑犬嗎?倆人可高興壞了,抓不到人販子,黑犬找到了,也是一個功勞啊,於是兩人興衝衝的衝上馬車,想把黑犬抓住。


    小黑看到兩個人要來搶它的雞腿,立馬不幹了,呲牙發出警告。


    倆官差不敢上前,隻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小黑,沒辦法。


    萱畫一看情形不對,馬上想調頭回去找人販子,結果被一號官差拉住。


    “別想跑!”


    “跑你個大頭菜,趕緊回去找人啊!”


    “那這邊怎麽辦?”


    “你倆留一個,等後麵人來了,派倆人把他連車帶人帶狗帶回府衙不就行了,另一個和我回去,讓其他人往回跑。”


    就這樣,後麵的官差看著他們匆匆的又從他們身邊跑過去,然後那一號官差又退回來,指了兩個人,繼續往前跑,剩下的往回跑。


    跑回那山路的岔路口時,又過去半個時辰了,那夥人販子早就沒影了,萱畫有些懊惱的看著挽清說:“唉!白忙活了一個時辰,累死我了。”


    挽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媽媽,讓小花帶路吧!它能找到那夥人。”


    萱畫瞪大眼睛,看得挽清有點發毛。


    “媽媽,不行嗎?你這樣看著我,我有點怕怕的。”


    “是嗎?你還會怕嗎?你是不是故意的,能找到人,幹嘛讓我白跑一個時辰,恩(二聲)?”


    “我這不也是才想起來嗎?看到你找不到了,才想起來的。”


    “是嗎?和媽媽在一起都不帶腦子,是不是,等媽媽的cpu燒壞了,你在頂上唄。”


    “啥是cpu?”


    “別轉移話題,”


    那有媽媽在誰還帶腦子啊!


    行,行,行,我讓你不帶腦子,


    萱畫抬起手照著挽清的膈肌窩開始撓去,“我讓你不帶腦子,我撓死你。”


    挽清躲不開,一邊咯咯笑一邊說,我錯了,我錯了,阿爹,官差過來了。


    一號官差跑過來時就看到那爺倆一個跑一個追的畫麵,有點震碎他的三觀,他呆愣愣的看著,不知道該嘎哈。


    萱畫感覺到他火辣辣的眼神,停下身形,整理一下衣服,給挽清使了個眼色。


    挽清借著整理衣服的機會,把小花放了下去,然後倆人並排,像逛街似的,慢慢的向山上走去。


    一號官差看他倆走了,也遠遠的墜在後麵,不敢上前,生怕被這倆人傳上什麽奇特的病。


    萱畫發現小花走的這條路正是她們追過來的路,她懷疑小花是走錯了,但礙於一號官差在後麵監視,沒上前抓蛇,不然她今天的形象就徹底報廢了。


    慢慢騰騰的走回那個洞口,萱畫還真的發現前麵有聲音,於是,壓低了聲音,慢慢的靠近洞口,就看到那個昨天晚上打盹的人販子偷偷的藏在洞口邊上,賊眉鼠眼的觀望著四周。


    萱畫熟練的用石頭子,把他打昏睡,等了一會看著沒有聲音,就貓腰走了過去,卷了兩腳看著沒反應,拿繩子給捆了起來,然後讓一號官差進洞裏查看,她娘倆在外麵休息起來。


    一號小可愛很是生氣,憑什麽聽她的,但是抓人販子是他們的責任,隻好忍氣帶著倆人進了洞口。


    一號官差帶著另外兩名官差進入洞穴後,萱畫便和女兒挽清小聲交談起來。


    “娘親,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挽清眨著大眼睛問道。


    萱畫略加思索,低聲回應道:“先等等看,若那幾名官差能順利將其他孩子救出,我們再作打算。”


    過了一刻鍾,進去的官差還沒有出來,萱畫覺得有些不對勁,站起來說,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麵哪裏也不要去,等我回來,挽清乖乖答應。


    萱畫剛進洞口,就感覺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越往裏走,香氣越重,然後發現身體有些酸軟,察覺到不對後,她立馬快速的退了出來。


    挽清看到媽媽剛進去就出來了,有些不對勁,趕緊上前詢問。


    “裏麵有大量的迷香,進去後不久就會被迷暈,我懷疑裏麵的人都被迷暈了。”萱畫說。


    這時剩下的幾個官差也陸續的回來了,萱畫看看他們說,你們的兄弟被迷暈在裏麵了,現在不確定裏麵有多少人,你們趕緊回去搬救兵吧,還有這個人被我打暈了,你們可以把他弄醒,審問他,說完她就拉著小團子,閃在一邊看熱鬧了。


    幾個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決定一個人回去報告大人,其他人按兵不動,等著,其實是他們要累趴下了,正好趁這個時間休息,而被派回去的那個人就很倒黴了,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城裏跑去。(誰讓他倒黴呢,石頭剪子布也能輸。)


    而他沒過多長時間,就帶著一群官兵回來了,原來萱文知道妹妹又返回去救其他孩子,於是就到官府報告去了,正巧有個大人物的小孩子,昨天也失蹤了,官府裏有好多大人物的官兵,聽到可能發現孩子線索了,於是一起出城尋找,隻是出城後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尋找,正急得一團蒼蠅似的亂撞呢,就看到了這個倒黴的官差,然後一起來到這裏了。


    萱畫看到這麽多官兵也放心了,帶著小團子又開始看戲了。


    帶頭的官兵讓人把守洞口的人弄醒,問清洞裏麵是什麽情況。


    原來守洞口的人發現昨天晚上丟了一個孩子,怕今天晚上在丟孩子,就在洞裏麵燃了一捆迷香,保證他們逃不掉,如果再有人進入也會保證進去的人也被迷暈,這樣就十分安全了。


    問他為什麽抓孩子,還有多少同夥時他支支吾吾,說不上來,看來是想要上大堂上挨幾個板子才能說出來,為了不耽誤時間,官兵們迅速進入洞穴,成功解救出了所有被迷暈的孩子和三個官差。萱畫和挽清也鬆了口氣。


    孩子中果然有官兵要找的大人物,就是那個被挽清摔的狗啃死的那個孩子,挽清也是因為他才跟著出城的。


    萱畫看事情解決了,就悄咪咪的帶著挽清想遛走,剛要拐彎隱沒進草叢,那個大人物的孩子被喚醒,看見他們要走,喊到:“恩人,請留步。”


    萱畫一聽,抓著孩子一股煙的跑沒影了。


    回到城裏客棧,看到沒有人跟上來,拍拍胸脯,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麻煩總算甩掉了,可是看這樣子,我們娘倆也跑不了哪啊,一定會被他們找到的。該怎麽辦呢?”


    “媽媽,你怕啥呀!找到就找到唄,他還能吃了我們啊?”


    “你不知道,那些大人物很墨跡,讓他們纏上你就跑不了了,麻煩啊!不然我怕他們幹嘛,我又沒作奸犯科的,倘若被他們發現咱倆是女的,你又是天命貴女,跑到這裏來了到時候這欺君之罪,你死不了,你想想梅花,青鬆他們還能有命嗎?”


    “啊!是啊媽媽,這麽嚴重,要不咱倆先出城吧,反正舅舅明天也會出發。”


    “誒(二聲),你長腦子啦!快快收拾東西,我們先換成女裝先走。”


    倆人收拾好東西,換上女裝,趁著沒人發現,遛出城。出客棧的時候還和萱文走個碰頭,萱文剛要說話,萱畫和挽清都向他使勁眨眼,他愣是沒敢上前,直接回屋子,然後來到她倆的房間,看到她倆的留言。


    “有要事先行一步,來日有緣再見!珍重!!!”


    這是什麽情況,她倆是不是闖禍了,這還沒到夏國呢咋就出岔子了,這可怎麽辦。


    萱文趕緊找人,讓下人們準備,明天早上早早出發,他可不放心她娘倆自己上路,萬一碰到劫匪呢,她們還穿著女裝,長的那麽好看,也不知道摸點灰,那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土匪,來呀,打劫我啊!我有色,還有財嗎?


    萱文在客棧裏一通胡思亂想。


    正想著,有人啪啪敲門,打開看是一個十一二歲和一個八九歲的男孩,還沒等萱文說話,那大一些的男孩子說:“我們是那位大俠救下來的孩子,想過來感謝大俠,不知大俠人在何處?”


    “他們啊!走了,說有要事要辦,提前走了,這不給我留的字條。”


    男孩看看便條:“煩請和我們回衙門一趟可以嗎?大人需要問些問題。”


    “好吧!”


    “我就說她娘倆怎麽遛了,去衙門,她們是得遛。”萱文心裏嘀咕著。


    到了衙門,看到縣令,還有守城大人也在。


    那個稍年輕的孩子走向守城大人,躬身施禮:“父親”


    “嗯,請到恩人沒有?”


    “回父親,沒有,他已經走了。”


    “哦?”


    “但請來了和他同行的商人。”


    守城大人看了一眼萱文說:“你和那個大俠父子是什麽關係?”


    “回大人,那倆父子是臨時同我們搭伴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就是給我們些銀子,同我們一起上路,說是人多安全。”


    “他們一路上可有什麽可疑之處?”


    “可疑之處沒發現,就是挺好說話的,和我們商隊的人相處得很開心,大家都喜歡他們。”


    “他們武功那麽好,怎麽會怕土匪,混進你們商隊肯定有目的。”


    “啊這,或許,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帶著孩子想免些麻煩呢?”萱文試探的說。


    “哼,當官的心眼子真多,救了那麽多孩子的人能是壞人嗎,就不能人家不喜功名利祿,視錢財如糞土嗎?一個勁的問,看著就不相信她們是好人,還好她們跑的及時,不然那麻煩得大去了。”萱文表麵不動聲色,心裏腹誹著。


    “嗯,也不是不可能,你可以回去了。”守城大人看問不出什麽,直接下了逐客令。


    萱文急忙忙回到客棧,讓人去打聽,看看官府有什麽動態,然後又吩咐一遍收拾行李,要第二天早早出發。


    且說萱畫那母子,出城後奔著夏國方向行去。剛走不遠迎麵一行騎馬的從她們身邊飛馳而過,帶起一路灰塵。


    娘倆吃了一嘴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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