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商秀珣蘇醒過來,已經失去了陸葉的蹤影。


    腦海中浮現出來之前的事情,商秀珣悠悠歎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恍然想起來,她除了陸葉的名字和長相以外,竟然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


    憤然揮拳砸向對麵的地麵。


    商秀珣固然惱怒,卻並非是想要陸葉為她負責,她好歹是執掌千軍萬馬的飛馬牧場的場主,家財萬貫,不至於舔著臉要男人負責。


    但是,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麽也應該留下一番交代,方才好合好散。


    如此不明不白的離開,卻是什麽原因?


    ……


    商秀珣不知道的是。


    就在她蘇醒過來的地方不遠,三道身影遙遙向著商秀珣所在的位置觀望。


    除了陸葉以外,另外兩道身影,竟然並非是向來和他形影不離的石青璿和獨孤鳳。


    之前查看到商秀珣中了媚藥,陸葉便沒有了匯合石青璿和獨孤鳳的想法。


    獨自一個人,在山上尋找到了一處僻靜的山洞,寬衣解帶,自不用說。


    然而。


    讓陸葉沒有想到的是。


    他剛剛起身穿好衣服,在他麵前,便出現了兩道身影。


    為首一個人,臉上罩著藍色的麵紗,身穿白衣,秀發垂肩,身材無比的勻稱。在青山綠水之間,風姿綽約,雙眉細長入鬢,膚色如玉,美眸如畫,美得讓人怦然心動。


    另外一個人則是二八年華,長得風華絕代,禍國殃民,另外有一種媚在骨子裏而且楚楚可憐的迷人風姿,令人心動。


    陸葉認得年輕的少女,僅僅是稍稍一思索,便知道另外一個人的來曆。


    遲疑了一下,為昏迷過去的商秀珣穿戴好一切。


    陸葉抬頭看向麵前的兩個女子,微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陰後親臨,陸葉不甚榮幸!”


    “不知道陰後和婠婠姑娘兩位此來,所謂何事?”


    婠婠絲毫沒有理會陸葉的意思,反而是俯身,饒有興致的看向沉沉睡過去的商秀珣。


    商秀珣的美貌在整個大唐裏麵可以說是最頂級的,純粹論身材相貌,她絕對不遜色於綰綰、師妃暄、石青璿、尚秀芳這些絕代嬌嬈,雖然沒那些魔女仙女才女什麽的身份加成,但卻自有其獨特的風韻。


    商秀珣五官端麗,美眸深邃,全身上下的線條都仿佛是刀削一樣,美得異乎尋常。有一次寇仲、徐子陵剛好看到她在吃新做的糕點,整齊潔白的皓齒輕輕的咬著,小嘴粘了點油脂,便伸出小舌頭在嘴唇邊舔了一下。這一刹那的風情更是勝過所謂的妖女仙女良多。


    即便是以婠婠的才情,也不由得讚歎不已!


    心中確實覺得,商秀珣實在是一個絲毫不遜色於她的絕代的美女。


    “陸葉這個家夥,當真是豔福不淺!”


    婠婠略微有一些讚歎的想到。


    對於眼前的情形,祝玉妍倒是淡然視之,就好像是什麽也沒有觀看到一樣。


    見到陸葉提問,祝玉妍聲音溫和的道:“按理來說,早就應該前來拜訪。隻不過,本座在飛馬牧場,還有一樁恩怨要了,因此,晚來了幾天,好在此刻過來,尚不算晚。”


    “嗯!”


    陸葉思索了一下,詢問道:“祝宗主可是先行前往,查看了魯妙子的情況?”


    “不錯!”


    祝玉妍微微詫異,想不到陸葉竟然連這件事情也知道?


    反應過來後,祝玉妍解釋道:“大約是在40年前,我確實是瘋狂追殺魯妙子,然而前塵往事,早就過去,今日的我,和魯妙子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不論他活著也好,死了也罷,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久前聽說太師欲要與陰癸派結盟,我們又在中途偶然間得知了魯妙子的下落,思索我們尚且沒有交好的禮物,魯妙子乃是當年楊公寶庫的建造者,定然是知道楊公寶庫的下落,便想要尋找到他,查看出來有關楊公寶庫的下落,可惜的是,魯妙子身患絕症,早就已經無懼生死,因此我們師徒又打算擒拿商秀珣作為籌碼,沒有想到……”


    陸葉微笑道:“看樣子,就算是我不出手,貴師徒也一定會出手搭救商秀珣。”


    祝玉妍道:“我們到底是來的晚了一些,不確定是不是能夠趕得上,真正可以救得了她,不過,如果真的能夠救人的話,我們師徒也不吝嗇出手相助。”


    陸葉道:“陰後和婠婠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不過區區的楊公寶庫不必再進行查探了!”


    “一方麵,我已經知道了楊公寶庫的準確地點,另外一方麵,這個所謂的寶庫一旦開啟,動靜極大,極有可能在瞬間驚動寧道奇和慈航靜齋等長安無數高手,憑借我現在擁有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長安取走任何東西,就算是查探出來了下落,也是白白的給他人做嫁衣裳罷了,按照我的估計,最好的結果是拿下長安之後,等到將來攻打異族的時候,說不定可以用上這一批寶藏,除此之外,這寶藏就仿佛是天命留給李世民的一樣,暴露了反而比不上現在的情況。”


    祝玉妍皺眉思索道:“那麽說,這所謂的楊公寶庫正在長安,對嗎?”


    “是的!”


    陸葉道:“陰後想要借助邪帝舍利更進一步,強行將天魔大法修煉到最後一層?”


    祝玉妍微笑道:“你倒是頗有幾分無所不知的味道,不錯,我確實是有這樣的打算,怎麽這樣的打算不可以嗎?”


    陸葉思索了一下,道:“不需要境界,完全憑借深厚的功力打通境界,進入大宗師的境界,說實話,未嚐不可!”


    “然而,祝宗主實在是過於天真了!”


    陸葉不客氣的道:“就像是陸某說的那樣,此時此刻出手,隻不過是給其他人做嫁衣裳罷了,祝宗主這樣一點點的修為和武功,連石之軒都搶不過,又怎麽比得上寧道奇?我勸祝宗主現實一點兒,不要去妄想那些絕沒有任何可能的東西。”


    祝玉妍連連思索。


    實際上她何嚐是猜想不到,就算是邪帝舍利真的出現,憑借他們這一點點力量和手段,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佛門爭鋒。


    然而。


    她們畢竟和慈航靜齋不同。


    陰癸派機會渺茫,想要反敗為勝,必須要搏取那唯一的機會才可以。


    “或許!”


    祝玉妍道:“陸葉你的武功和我的武功相輔相成,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即便是沒有邪帝舍利,我亦可以更進一步!”


    陸葉思索道:“這就是陰癸派此來的目的嗎?”


    “說實話!”


    陸葉道:“陸某人深知,祝宗主並非是蠻不講理,危害天下的人物,幫助祝宗主更進一步,實際上並沒有任何問題,然而關鍵在於,祝宗主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門派的掌門。而如果宗主得勢的話,陰癸派必定大行其道!”


    斟酌了一下,陸葉道:“我要陰癸派改變以往作風,修改門規,並且要辟守玄、邊不負的人頭,那麽自然可以不計一切代價,幫助祝宗主更進一步。”


    “什麽,要辟守玄和邊不負的人頭?”


    祝玉妍和婠婠齊齊麵色一變!


    祝玉妍道:“你如果想要我們改變以往作風,修改門規,並無問題。我祝玉妍也知道,得道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然而,我們門派尚且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處,你就想要門派中2個高層的人頭,未免也太過分了。”


    “不可能!”


    祝玉妍斬釘截鐵的道:“絕對不可能!”


    “不如你換一個要求,婠婠是陰癸派下一代的傳人,我沒有辦法交給你,但是,本座還有另外一個弟子,清兒武功美貌,雖然稍稍遜色婠婠,但是亦是不差,至少不會遜色飛馬牧場的商秀珣,我把她送給你,可以表明陰癸派的誠意。”


    陸葉搖頭歎息道:“隻憑借祝師如此做法,就知道陰癸派難成大器,一個門派,如果想要興盛,最主要需要做到的便是要重視人才,然而,需要重視的卻並非是辟守玄,邊不負這樣禍害門派名聲,導致門派一落千丈,永遠沒有辦法出頭的害群之馬。然而祝師作為掌門,竟然頻頻為了這些人,而犧牲單美仙、白清兒等對於自己忠心耿耿的弟子的利益,長此以往下去,陰癸派有何前途可言!”


    陸葉道:“祝師如果沒有想清楚的話,可以回去之後,再做思考,陸葉沒有其他要求,隻要辟守玄和邊不負的人頭。”


    祝玉妍隻覺得為難不已。


    辟守玄乃是老牌宗師,在武功方麵的造詣甚至是不比她遜色多少。


    邊不負是小宗師,同樣是她苦心栽培出來的一個絕頂高手,比起白清兒強的多了,怎麽肯輕易放棄?


    就在三個人正在說話的同時,嚶嚀一聲,遠處的商秀珣蘇醒過來。


    三個人瞬間閉住嘴巴,隱去身形。


    商秀珣獨自一個人思索了一會兒,無奈返回牧場。


    望著美人兒場主黯然返回的背影,婠婠忍不住莞爾微笑道:“太師占了這麽大的便宜,不打算出麵,好好給商大美人解釋一番?”


    “就算是沒有甜言蜜語,沒有山盟海誓,怎麽也不應該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吧?”


    陸葉思索了一下,道:“以後見麵的機會多的是,我陸葉亦不是那種翻臉無情之徒,怎麽會有負於她?不知道賢師徒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祝玉妍為難道:“太師你提出來的要求實在是太過艱難,莪們根本無法做到。”


    陸葉道:“是太過艱難,還是根本就不想做?”


    “不必再說了!”


    陸葉搖頭道:“你們直接去吧!”


    話音落下,陸葉身形扶搖,轉眼之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祝玉妍和婠婠兩個人齊齊望向陸葉離去的方向,失神不已。


    祝玉妍讚歎著道:“隻看他這一門輕功,便知道非同小可,我雖然自問武功蓋世,在老一輩中也算頂尖,然而,如果真的和他戰上一場,最後敗的定然是我。”


    “可惜。”


    祝玉妍又忍不住歎息道:“他不肯接受你清兒師妹,否則有清兒從旁說情,我們的局麵不會如此艱難!”


    婠婠靜靜屹立在一邊,默然不語!


    ……


    商秀珣沿著密道,一路返回飛馬牧場。


    此時此刻的她,尚且十分奇怪,為什麽直到此刻,依舊是沒有觀看到四大寇的追兵?


    寇仲和徐子陵見到商秀珣安然返回,不由得長舒一口氣,然而在內心卻不怎麽相信魯妙子的相麵真的擁有什麽過人之處。


    魯妙子有十七種絕學,他們唯獨是對於這一項,不屑一顧,以為是用來騙吃騙喝的學問。


    見到商秀珣臉色不對,徐子陵好奇的詢問道:“場主沒有什麽事情吧?”


    商秀珣回過神來,詢問道:“你們可知道四大寇的情況?”


    牧場高手駱方恭敬的道:“聽聞隋軍大舉出征,四大寇在與我們交戰的時候,遇到圍殺,差不多已經全軍覆沒!”


    “哦?”


    商秀珣露出驚訝的神色。


    寇仲和徐子陵同樣神色凝重。


    二執事柳宗道道:“隋軍統軍大將,乃是李靖,此人出兵,不動如山,侵略如火,隻看他聚集大軍進入竟陵,不到十天時間,就解決了四大寇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駱方道:“杜伏威攻打竟陵沒有辦法成功,轉道支援四大寇,也被一支偏師擋住。此刻李靖攜帶大勝之勢,正義之名,和江淮杜伏威爭鋒,已經全然處於優勝位置,按照我們估計,李靖的用兵之道,在此時機,必定如烈火燎原般席卷竟陵,將杜伏威麾下眾江淮軍徹底掃蕩幹淨。”


    商秀珣並沒有立刻做出決斷,而是看向寇仲和徐子陵,道:“你們兩個,跟隨魯妙子那個家夥,學習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按理應該也學到了一點點東西,覺得怎麽樣呢?”


    寇仲思索了一下,笑道:“柳執事和駱大哥對於隋軍的了解準確透徹,我和小陵都沒有什麽話說了。”


    “不過!”


    寇仲話鋒一轉,開口道:“場主打算怎麽樣對付李閥,又怎麽樣對付隋軍呢?”


    商秀珣好奇道:“和李閥、隋軍有什麽關係,他們兩家又沒有攻打我們飛馬牧場?”


    寇仲道:“隋軍暫時確實是沒有攻打我們飛馬牧場,但是,不代表以後不會攻打,此時此刻,隋軍拿下竟陵,江淮軍一敗,厲陽、高郵也好像是隋軍的囊中之物,如果是美人兒場主,你覺得大隋高層會不會坐視小小飛馬牧場存在於此呢?”


    商秀珣陷入了沉思之中。


    徐子陵也道:“場主恐怕還不知道,我和寇仲之前,偶然間發現了陶叔盛乃是隱藏在牧場之中的奸細,出手想要幫助你們,卻沒有想到,遭到了李閥中人的攔截。”


    “什麽?”


    商秀珣吃驚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我和李世民頗有交情,和李秀寧也可以說是知己朋友,不論如何,李世民都不應該對我們動手才是?”


    徐子陵傲然道:“李世民想要訓練黑甲鐵騎,最缺的便是頂尖的寶馬,而場主手中,恰恰是擁有他最想要的東西,偏偏是沒有金錢進行購買,如果場主是李世民的話,應當如何去做呢?”


    “當此之時,沒有任何一個諸侯願意稍停發展腳步,以免錯失時機,李世民自然也不例外。”


    商秀珣默然不語。


    柳宗道和駱方麵麵相覷。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飛馬牧場的兩個管事匆匆趕進來稟告。


    一個人道:“李閥李神通帶了李秀寧、柴紹等人前來求見!”


    另外一個人道:“隋軍大將包讓,奉命拜見商場主!”


    聽了兩個人的稟告。


    寇仲立刻道:“李閥這個時候派人過來,肯定是知道了四大寇兵敗的消息,所以,這個時候方才要重啟交易,不惜一切代價,聚集錢財,購買寶馬。隻是稍稍奇怪,隋軍此刻,應該大舉進攻江淮軍才對,怎麽突然劍指牧場?”


    徐子陵道:“會不會李靖看到牧場新敗,以為場主可欺,因此打算順手將牧場一起收服。”


    眾人聽了,全部都覺得大有道理。


    商秀珣也慎重不少,道:“將兩路人馬全部引進來吧!”


    不過一會兒。


    李神通帶著李秀寧,大力神包讓身穿軍裝入城。


    商秀珣請兩方人馬坐下。


    首先是看向李神通,道:“聽聞李將軍有事求見,不知道乃是何事,還請明言?”


    李神通目光流轉,笑了一笑,道:“隋軍是主,李閥是臣,哪裏有皇命在前,卻先和臣子談生意的道理?”


    商秀珣因此轉而詢問包讓,道:“包將軍此來為何?”


    包讓思索了一下,客氣拜見道:“稟告商場主,我軍即將與江淮軍決戰,需要良馬五千匹,特來求助!”


    商秀珣挑了挑眉,道:“求助?不是購買?”


    “請場主萬萬不要誤會!”


    包讓連忙解釋道:“太師已經急召餘杭、江都等地,籌集大批資金,然而,軍情如火,大戰即刻便要展開,資金卻還需要一段時間。”


    說話間,包讓從自己腰間取出寶劍,將陸葉的寶劍遞上,向商秀珣道:“這是我大隋太師陸葉的配劍,另有太師令符一份,可以留作見證!”


    寇仲和徐子陵相視一眼。


    寇仲道:“大隋軍和江淮軍交戰,借用馬匹,定然是李靖有什麽製敵良策,然而……”


    寇仲抬頭看向商秀珣,道:“五千匹寶馬絕非是小數目。而且飛馬牧場畢竟乃是生意人?”


    包讓又道:“太師也知道此行不易!因此臨行前親口許諾,願意請旨為商場主請職,飛馬牧場編入大隋官製,受到大隋兵馬庇護,卻不受任何軍隊勢力轄製,不知場主意下如何!”


    商秀珣困惑接過陸葉的長劍,美眸不由微變。


    恍惚間想起這柄寶劍,不僅和陸葉身上的配劍一模一樣,而且他還有和大隋太師一模一樣的名字。


    商秀珣冷冷道:“牧場乃是生意人,見銀交馬,否則你們讓李靖調遣兵馬打過來吧!”


    包讓訕訕道:“商場主說笑了,我們太師和李將軍怎麽會攻打飛馬牧場?”


    “那你們籌了銀子再來吧!”


    說話間,便請手下管事送客!


    包讓無奈,隻能夠轉身退走。


    李神通和寇仲、徐子陵麵麵相覷,均是感覺到眼前的隋將有一點點問題。


    需要知道。


    此時此刻的李靖,剛剛擊敗了名聞天下的四大寇,兵鋒大盛。


    四方諸侯無不是膽寒!


    雖然在腹背之處,還有江淮軍的威脅,但是隋軍和竟陵城呈掎角之勢,江淮軍兵鋒受阻,已到無法動彈之境,何必需要懼怕一個飛馬牧場?


    李神通有一點點難以置信的道:“隋將如此離去,怕是勢必大舉來犯不可?”


    寇仲和徐子陵凝重點頭。


    說實話,商秀珣方才實在是太過過分,如果他們是隋軍的領袖的話,也會不顧一切,先打飛馬牧場,再次對付江淮軍。


    “唉!”


    商秀珣狠狠的發了一頓脾氣,然而畢竟是心軟,發過一頓脾氣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對柳宗道道:“準備五千良馬,派人送往大隋軍營!”


    柳宗道道:“場主,方才你才嚴詞拒絕大隋將領,這個時候送馬,前倨後恭,會不會有損我們牧場的聲望?”


    “無妨!”


    商秀珣道:“隋軍表麵上是李靖統兵,實際上真正位高權重的乃是陸葉,他自然是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不論是擊敗江淮軍之前還是之後,隋軍都不可能對付我們飛馬牧場!”


    “反而是竟陵城守將,會與我們守望相助。牧場、竟陵連成一片,不論是關中還是洛陽打過來,我們牧場都不至於因此兵敗!”


    李神通和李秀寧相視一眼。


    在場的眾人基本上都是老江湖,閱曆豐富,僅僅是觀看眼前的事情,便已經猜測出來,商秀珣和隋軍的高層陸葉,定然有舊,否則不至於如此自信。


    而從隋將之前的態度也可以窺測出來一二。


    正是因為如此,兩人越發的感覺到不妙。


    如果隋軍盡收掌握天下良馬的飛馬牧場和兵甲精良的東溟派,那麽還有他們李家可以混的嗎?


    此刻商秀珣扭頭看向李神通,道:“李家意欲何為?”


    李神通恭敬道:“神通受閥主之托,以百兩為價,購買牧場良馬三千匹!”


    商秀珣扭頭看向柳宗道,道:“牧場寶馬售價如何?”


    柳宗道回答道:“上等寶馬三百兩到五百兩不等,馬王級別的,甚至超過千兩,而且不是白銀,而是黃金,次等的,五十兩到一百兩,劣馬比較少,不怎麽值錢,一向都是附近的農戶自家飼養的,一匹馬十兩二十兩吧!”


    商秀珣點點頭,道:“那就挑選次等馬吧!”


    “且慢!”


    李神通突然麵色大變。


    寇仲和徐子陵忍不住啞然失笑。


    李神通道:“我軍購買良馬,乃是為了組建衝鋒陷陣的騎兵,怎麽能夠使用次等的良馬,場主誤會了,我們李閥要購買的,乃是上等好馬?”


    商秀珣莞爾道:“看在李閥與我牧場也算是有一點點交情的份上,就三千寶馬,就以三百兩為價吧,這已經是上等馬最便宜的價格了!”


    李秀寧道:“不知道場主能否看在秀寧和場主一見如故的份上,便宜幾分呢?”


    商秀珣作色道:“我沒有看在你們對付寇仲和徐子陵的麵上,將價格加到五百兩,已經可以算是仁至義盡。”


    李神通、李秀寧驟然變色。


    李家眾人憤憤不平離開牧場。


    李秀寧對李神通道:“原本以為,商秀珣可以算是一個可以交往的朋友,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枉費我們這樣的交情。”


    “如果她隻是對於我們李家這樣也就罷了,可是,偏偏是對於隋軍又是那樣……我李秀寧算是看透了商秀珣這個女人。”


    李神通冷冷道:“竟陵北接關中,日後我李家出兵,除非攻打洛陽,否則必定劍指竟陵,飛馬牧場也是我們必奪的一個目標。”


    “這女人沒有遠見,此時此刻對我們如此,日後兩軍開戰,我們李家如何會對她手下留情?”


    一番交談,李家眾人恨恨而去。


    ……


    隋軍大營!


    陸葉返回軍營,便和隋將交談起下一步攻打江淮軍的策略。


    李靖道:“江淮軍悍勇絕倫,並沒有其他破綻,唯獨有一個缺陷,那就是軍紀渙散,若然遇到重利,江淮軍大軍必定會被眼前利益所惑,違背軍紀,致使敵人有利可圖。”


    “這裏……這裏……”


    李靖攤開地圖一一指點,道:“如果以重利,將江淮軍左路大軍引入此地,借助地形包圍,以利箭誅殺,杜伏威必定領兵來救,我軍挑選支援之處,加以埋伏,分兵圍攻,再加上呼喊聲勢上的幫助,悍勇絕倫的江淮軍,必定要潰不成軍!”


    “此刻,唯獨缺少的便是重利!”


    陸葉思索了一下,道:“不遠處便是飛馬牧場,但凡是領軍之人,沒有見到寶馬而不愛的,若然能夠在此地借用一批良馬,不必擔心江淮軍不會中計。”


    當下陸葉就取配劍要求包讓恭敬往飛馬牧場借馬?


    原本陸葉還以為,憑借他和商秀珣的交情,暫時借一點兒寶馬應該絕無問題。


    卻沒有想到。


    包讓竟然狼狽返回。


    隋軍正自感覺到為難。


    突然間,有牧場管事駱方帶領大批馬隊前來交割,陸葉等人,無不是大喜過望。


    定下策略後。


    隋軍以寶馬引誘,引出江淮軍左路大軍,杜伏威慌忙領兵救援,中途中伏,一路遭遇數次埋伏,最終兵敗如山倒。


    江淮軍血流成河,左路、中路全部潰敗,唯獨是長史輔公佑見到竟陵兵馬出城,兵強馬壯,無法迎敵,率領麾下五萬兵馬請降。


    至此。


    浩浩蕩蕩的江淮軍,徹底煙消雲散。


    李靖、陸葉派人將輔公佑請至。


    輔公佑見了兩人,恭敬無比,滿麵惶恐道:“罪臣輔公佑,拜見李帥,太師!”


    陸葉深知道輔公佑乃是魔門兩派六道天蓮宗的門人,和掌門人安隆向來不和。


    而且按照原著這個人的行為處事來說,兩麵三刀,不是什麽好東西。


    如果輔公佑有一定的治軍水準,而且能夠嚴明軍紀的話,陸葉不介意給他一個厲陽總管的位置。


    然而。


    此刻還是算了!


    思索了一下,陸葉道:“加封大力神包讓為新任厲陽總管,領厲陽、高郵!虛行之暫代長史一職,輔佐包讓治理厲陽。”


    “輔公佑為降將,封為厲陽守備,跟隨包讓,一同攻打厲陽!”


    聽到陸葉吩咐,新任大將包讓振奮不已,大喜過望般參拜道:“末將多謝太師厚恩,必定披肝瀝膽,不負太師的提攜。”


    陸葉一番安排,輔公佑麵色難看,極不滿意。


    李靖卻是毫不在意,一番劃分之後,將輔公佑手下人馬全部拆分,僅僅隻留下他獨自一個人失去羽翼。


    陸葉安慰道:“輔長史才學是有的,見識也不缺,不過江淮軍軍紀太差,輔公佑你和杜伏威不懂治兵也是事實。”


    “虛行之另有重用,來日虛行之掉走,輔公佑你若然有所改善,給你一個長史的位置又當如何?”


    ……


    一番安排,隋軍大敗江淮軍,盡奪曾經江淮軍所得所有地域,李靖聲威大震,而同時,隋軍聲勢也在瞬間暴漲百倍。


    天下群雄無不是為之側目。


    杜伏威孤身一個人逃到長安,求見李淵,被李收留。


    李世民在天策府,得到此信,不由得神色振動,道:“代天選帝即將開始,師妃暄諫邀天下群雄齊聚洛陽,想不到,大隋竟然還能夠死灰複燃,先有張須陀常勝不敗,現在又有李靖兵鋒無敵,大隋有此二將,實在不好對付,又有陸葉輔佐朝政,聲勢日益變化,長此以往,隋朝中興,天下群雄皆為砧板魚肉!”


    天策府長孫無忌驚奇道:“主公如何打算?”


    李世民道:“房玄齡、長孫無忌為我操辦黑甲鐵騎事宜,此番我當親至洛陽,會一會天下英雄!”


    ……


    飛馬牧場!


    寇仲、徐子陵亦告別牧場眾人,道:“大丈夫誌在四方,牧場事情已了,我二人要尋訪明主,爭霸天下,來日說不定有相見之日。”


    洛陽城師妃暄代天選帝,天下群雄無不洶湧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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